第十章 殺賊大明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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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無名”成了武館的名人之後,身邊的“朋友”也多了起來。
武館中幾乎每一個人都想當“無名”的好朋友。
一來“無名”確實仗義,二來“無名”出手確實大方。試問誰不願意跟又仗義又出手大方的人當朋友呢?
“無名”知道有些人交朋友的目的不那麽單純。不過“無名”是個很隨和的人,並不清高,對於世人的趨炎附勢等醜惡形態的反感厭惡善於用微笑和親和去掩蓋。
這也讓“無名”在武館輕易地就混得很開。
不過陸羽卻不讓“無名”與武館的那些老麵孔來往過多,陸羽的理由是他熟知那些武館中的舊人,而且很看不慣,所以幾乎不讓“無名”接觸他們;陸羽自己也很疏遠武館中那些舊人們兒,平時見麵多以點頭示意,並不言語。
陸羽倒是很鼓勵“無名”與武館中新來的人多親近多交朋友。
“無名”也經常聽到一些在武館中年頭久的人在背後議論陸羽,說這陸羽自從和“無名”交上朋友後就疏遠了他們這些舊相識,反倒跟一些原先與陸羽不太熟甚至是新來的交上了朋友,真是莫名其妙。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一切“無名”都記在了心裏。
轉眼二十多天過去了,“無名”基本上從陸羽那裏把大鵬刀法六十四路都學會了。
雖然運用上還未必純熟,但招式都已經掌握了。這期間陸羽還充當陪練,幫助“無名”熟悉了解刀法的施展運用,“無名”進步很快。
這天到了晚上,陸羽提議,因為“無名”已經學習完了刀法,而且眼看著館主就要回武館了,所以讓“無名”請平時來往較多的幾個師兄弟吃飯,大家一起熱鬧熱鬧。“無名”欣然答應。
就這樣,陸羽和“無名”外加上七八個剛相交不久的師兄弟一起來到了濟南府出了名的大酒樓----醉香居,找了個大雅間兒,點了滿滿一大桌子好酒好菜,吃喝得好不痛快。
為了不讓飯局太過沉悶,陸羽這個當大哥的就經常帶頭找話題。
當然,他找的話題多是圍繞著“無名”的。
因為“無名”是經商的麽,走遍天南海北,所以陸羽就和這幫師兄弟圍著“無名”問東問西。
“無名”功課做得好,而且雖說喝了不少酒,但意識很清醒,對於提問對答得天衣無縫。
大家正開心地邊聊邊吃喝的時候,桌上的一位師兄就很差異的問了陸羽一句:“哎,陸教頭,你今天挺特別啊。
之前雖然與教頭您幾乎沒有交際,但陸教頭平時的生活習慣我還是從別人那裏聽到一些的。
聽其他教頭師兄弟曾經開玩笑說過,說陸教頭你是個旱鴨子,非常怕水。
所以對這水裏的生物甚是敬畏,平時看到桌上這魚啊、蝦啊什麽的從來不敢動筷子。
你這平時對魚一口不動的人,今天怎麽突然這麽愛吃魚,桌上這盤清蒸桂魚幾乎都讓你吃了。
哎,旁邊那盤西湖醋魚你也沒少吃,其他的佳肴反倒沒怎麽看你動筷子啊。這可真是一反常態啊!
莫非咱吳明老弟請吃的魚就額外的香麽?還是說咱吳明老弟已經買通了龍王爺,陸教頭你今天吃了魚日後就不怕龍王爺來收拾你了?”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他這一席話引得其他師兄弟也起哄大笑。
陸羽被這突然的一問弄得先是愣了一下,轉而又開懷大笑起來,附和著說:“我之所以平常不吃魚,是因為平時吃的魚不好吃,我便不願意下筷。
就咱們那點酬勞哪能到這樣的大酒樓吃菜呢?這裏的魚味道那真是絕啊,當然咱們平時吃的那些魚不能和這裏的魚相比了?
至於什麽龍王不龍王的,純是那幫混蛋臭我的。
哎,吳老弟,哥哥要是沒夠吃,你還管不啊?”陸羽最後還開了一句玩笑。
“無名”嗬嗬直樂,說道:“哥哥盡管放心吃,小弟管哥哥夠,還可以往家帶。”
“無名”麵帶微笑,麵不改色,依舊與眾人談笑風生,可心裏卻略有所思。
“真的啊?還能往家帶?哎呀,陸教頭有福氣啊?天天跟著吳師弟練武,感情就是特殊不一般啊。
可惜了啊,咱們這樣的師兄沒那個資格與機會和吳師弟如此親密啊,這怪不著別人啊,怪隻怪自己沒本事啊。”一位師兄酸溜溜地說道。
“哈哈哈,師兄說話嚴重了。大家盡管吃,我管夠。不夠大家都可以往家帶,大丈夫說話一言九鼎!”“無名”高調地承諾。
此話一出,滿座沸騰,大家更加高興,這回算是放開了槽牙可勁造了。
晚上,“無名”躺在客棧的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覺,腦子裏反複想著席間發生的那一幕。
一個可怕的設想,在他的腦海裏頓然生成,嚇得他後脊梁發麻,雞皮疙瘩爆立。
當然,這還隻是個設想,還沒有得到驗證,不過“無名”從感情上已然認定了這個事實,剩下的就是要想辦法得到求證。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已經過了單館主承諾要回來的期限了,可是單誌還沒有回武館。
“無名”有點想法了。就跟陸羽說明了情況,說自己不能再這麽等下去了,學費自己暫且不退,等日後單館主回來了,自己再來續學。
不過由於自己不能總這麽坐吃山空,得需要去跑跑生意去了,所以執意要走,陸羽攔也攔不住,就答應了,並執意要求送送“無名”。
“無名”也不好拒絕,就自己先回了客棧把自己重要的“秘密”先收拾好,然後等待陸羽趕過來一起上路。
中午的時候,陸羽來到了“無名”的房間,還帶著好酒菜特意給“無名”踐行。
“無名”隻說要走了,心情很不好,所以沒有陪陸羽吃喝。隻是偶爾給陸羽倒倒酒,以表欠意。
陸羽吃了幾口菜又喝了幾口酒之後,很嚴肅地跟“無名”說了這麽一句話,“吳老弟,你我如此有緣如相見恨晚一般,今天一別大哥不知道何日才能再與小弟一見。
哥哥我心裏一直壓著一個可怕的秘密沒有跟你說,如今你要走了,哥哥今天不說恐怕日後沒機會說了,所以今天不妨在這兒將積壓在哥哥心裏這麽久的秘密告訴給你。
如果日後哥哥我慘遭了什麽不測,還奢望弟弟日後能給哥哥我報仇。哥哥說出來這個秘密你可別害怕啊!
這麽跟你說吧,哥哥我懷疑咱們這個單館主曾經是個惡貫滿盈的江洋大盜。恐怕就是當年江湖中臭名昭著的‘七殺手’成員之一。”
陸羽這話音兒剛落,驚得“無名”情不自禁地“啊”地叫了一聲。
陸羽趕忙做了個手勢,讓“無名”不要聲張,小點聲說話,以防隔牆有耳。
“無名”驚愕地看著陸羽問道:“哥哥何出此言啊?”
陸羽低著頭歎了口氣壓低聲音道:“不瞞老弟說,哥哥小時候曾經是一家鏢局的趟子手。有一次走一趟大鏢,就遇上了這‘七殺手’。
當然事發的時候我們不知道是誰,由於突然間遭遇毒手,我門鏢局的人不幸全部罹難。
隻有我僥幸中刀沒死,被大雨給澆醒了。醒來後發現大家都死了,鏢也被劫了。
我們的鏢旗上赫然印著一個七個指頭的血手印。我這才知道我們是中了這‘七殺手’的毒手了。
我也不敢聲張,害怕日後遭報複,這事我跟誰也沒說。我日後找了個客棧住下,然後請大夫給我看好了我的病。對於別人詢問我是幹什麽的傷是怎麽來的,我就謊稱我是做小買賣的,被土匪給搶了,沒敢跟鏢局大劫案掛上鉤。
幸運得是,在我暈厥之前,我印象深刻地我是被一個手持金背大砍刀的蒙麵人給砍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