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我來幫你滅滅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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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小姐,前兩天有狗仔拍到您和盛唐集團總裁鍾澄宇相攜夜蒲香港蘭桂坊的照片,有傳言說您和鍾總好事將近?情況屬實嗎?”

    “今天是xxx劇的發布會,還是請大家提一些和新劇有關的問題吧,不然我怕導演明個就會拉黑我,還請各位記者朋友高抬貴手!”

    客廳裏電視的聲音開的很大,隱隱約約傳到廚房裏,沈沉魚將辛苦了一下午的成果,一個個圓嘟嘟的水餃扔下鍋的時候手頓了頓,就這麽的,濺起的滾燙的水滴落在了手麵上,她嘶的一聲,連忙用一旁的冷水衝了衝,不那麽火辣辣的時候,她才收回了手,看了一眼,紅了一塊。

    她滿不在乎的甩了甩手,繼續將餃子下鍋。

    沉魚很喜歡吃餃子,但卻又很挑剔從來隻吃自己包的,從和麵到調餡再到一個個捏起來,多少麵加多少水,豬肉要選豬身上哪個部位的最好,在她的心裏永遠都有一個標準。

    為了吃上一頓餃子,她甚至會提前一天去準備,前一天晚上就早早的和麵然後醒上一個晚上,這樣擀出來的餃子皮才又薄又勁道,另外餃子餡也是極為講究的,肉要用梅花肉即豬的上肩肉,據說每隻豬豬身上的這塊肉隻有5、6斤,有20cm長,橫切麵瘦肉占90%,期間有數條細細的肥肉絲縱橫交錯,所以用來做餃子餡特別嫩也特別香,剁成肉泥在配上韭菜、芝麻、木耳、香菇、蝦仁剁碎了活成餃子餡,然後一勺子肉餡一片餃子皮,兩個手指頭一捏,一個個圓嘟嘟的餃子就問世了。

    通常那個時候,沉魚的心情就一個字爽。

    客廳裏的電視還在聒噪著,她有點心煩,出去關掉了電視,然後想終於可以清淨一會了,返回廚房,一直看著鍋,茶色的鍋裏翻騰的熱水裹著一個個餃子上下翻滾著,就像是在大海裏不停漂浮顛簸的小帆船一樣,她心裏突然有點瑟瑟的。

    撲哧一聲,開水漫過鍋蓋溢了出來,打在湛藍的火苗上發出嗤嗤的聲音,她連忙關火,翻滾的水慢慢的平靜下來,漫著熱氣撲麵而來,餃子一個個漂浮在水麵上圓嘟嘟的樣子可愛極了,極小心的將餃子撈出來又過了兩道溫水,完工,忙了一下午這會終於可以一飽口福了!

    一個人在偌大的餐桌邊上吃餃子,一口咬下去,汁水豐沛,燙的她連忙對著嘴扇了扇風,學乖了之後終於打壓下自己的急不可耐,慢慢的一小口一小口咬著,一個餃子落盡肚子裏的時候,她的額頭竟然溢出汗來,鼻尖都紅紅的。

    筷子頭剛落到盤子裏準備夾第二個的時候,大門的電子鎖滴的一聲便開了,房子大,餐廳和玄關隔的又遠,沉魚呢又太過專注於眼前的美食,竟也一點沒發覺,直到入口剛咬了一口,她被突然出現在餐廳裏的男人嚇了一跳,汁水燙的她眼淚都快飆出來了,嘴唇紅紅的一片,也顧不上處理,就怔怔的看著自己麵前的人!

    鍾澄宇見沉魚嘴唇燙的通紅,顧不上剛脫下還拎在手裏的西裝,直接手一鬆就扔在了地板上,轉身走到冰箱前一陣劈裏啪啦的,再轉身的時候,手裏多出了一杯冰水。

    沉魚早就回神,也不說話,繼續坑頭和餃子做鬥爭,邊吃她邊想,今天這餃子真特麽的燙。

    鍾澄宇不緊不慢的將杯子推到了沉魚的手邊,然後拉開了椅子慢悠悠的坐下來,雙手環著雙臂,一邊看著她吃一邊開口:“快三十的人了,連吃飯都不會吃了?”

    沉魚沒說話,順手接過杯子喝了一口,嘴巴裏涼涼的倒也不那麽火燎燎的疼了!

    水喝完繼續吃她的餃子,對麵的鍾澄宇也不說話,就安靜的看著她吃,她吃相其實挺不好的,不像有些女孩子總是慢嚼細咽的,形象麽,有時候還是蠻重要的,尤其是在這吃飯的時候,可她倒是個奇葩,恨不能一口下肚才好,有時候,鍾澄宇也挺納悶的,他是怎麽看上這個非洲難民的?

    沉魚安靜的自己吃自己的,氣氛似乎有點尷尬,但又不尷尬,因為這就是沉魚和鍾澄宇相處的模式,除了在床上哼哼唧唧外,其餘的時間他們都是各做各的,你不犯我,我不犯你!

    當然偶爾有時候你若是犯了我,那我也會毫不客氣的反擊過去,一般這個時候,往往鍾澄宇都是那個不知好歹的找罵的!

    這不,某人又開始犯賤,不知好歹了!

    解了襯衣袖口慢條斯理的卷袖子,直到手肘處停下,白皙緊實的小臂隱隱的展現著力量的線條美。

    他也不說話,伸手直接就將對麵沉魚正在吃的水餃拽到自己麵前,挑起一個,吃相極好的慢慢的品嚐,沉魚包的餃子雖然永遠都是一個味道,可他卻就是吃不膩。

    心頭好被奪,沉魚自然沒好臉色:“這麽喜歡吃別人口水,怎麽也沒見被傳染個甲肝乙肝的?”

    鍾澄宇沒抬頭,齊額的劉海正好碎碎的擋住他的眼睛,上麵有一圈光暈:“你的意思是你有甲肝或者乙肝?”

    沉魚立馬白了他一眼,轉身拽開椅子,認命的再去煮水餃。

    鍾澄宇看見她圍著流理台,淡淡的開口:“再幫我多下幾個!”

    她圍著鍋,餃子一個個被推進水裏:“怎麽?你的容小姐沒喂飽你嗎?”

    此話一出,她恨不得一口咬斷自己的舌頭,這不是明擺著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倒是外麵餐桌邊上的男人,嘴邊揚起難得的笑容,餃子一個接著一個的下肚。對於一個平日裏吃一口白飯都精準的上了刻度的男人,這種場麵可謂是不多見不多見哪。

    晚餐後,沉魚在廚房收拾,鍾澄宇回臥室換衣服洗澡。

    要收拾的東西並不多,就兩盤子,兩雙筷子,外加一個鍋,洗完擦幹晾好,沉魚迅速上樓拿了睡衣去樓下的洗手間洗澡。

    沉魚洗澡的速度極為敏捷,最多也就是和水親了個嘴,她要保證自己在鍾澄宇出來之前睡著,因為隻有這樣,她才能有個好覺睡。

    隻是她似乎記性不好,似乎忘記了之前無數個夜晚,她都會在熟睡的狀態被某個瞬間扒了人皮的狼給折騰個半死。

    果不其然,鍾澄宇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她已然一個人裹著一條被子昏昏欲睡。

    看見床上那一條蠶蛹,鍾澄宇搖頭又笑了笑,這是有多幼稚,又有多累?

    一如往常,他在臥室裏吹頭,也不怕擾人清夢,而她早已經熟悉這個聲音,依舊處於昏昏欲睡的狀態。

    直到床的另一邊很明顯的塌陷下去一塊,沉魚幾乎是本能的又往床邊靠了靠!

    他卻完全無視她如此明顯的拒絕,手鑽進她的被子裏,由下而上一點點慢慢的感受隻有她才能給自己帶來的愉悅感覺。

    麵對突如其來的挑逗,沉魚本能的一把撥開那隻在自己身上不安分的手,可這前手剛甩下去,後手便又不知好歹的慢慢的爬上她的身體,局勢很快變成鍾澄宇一邊倒,他鑽進她的被子,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按著她不安分的手,看上去軟軟的,溫柔似水的樣子可卻讓她無法再反抗。

    很快,清冽的男性氣息夾雜著一些淡淡的煙草味道如浪潮一樣席卷了沉魚整個人,從頭到腳,她哼哼唧唧的,如同中了魔咒一樣,任由男人擺弄。

    鍾澄宇很滿意沉魚的表現,他窄腰挺了挺分開她的雙腿,仿佛獎勵一般的在她的前額親了一口:“小魚兒真乖……”

    她本能的櫻嚀出口,他隻覺得渾身都被她的媚態撩撥的緊繃到了極限,鼻息下麵漂浮著她的柔軟馨香,讓他完全把控不住自己,恨不得下一秒將這個女人揉碎了融進自己的骨血裏。

    他熟悉她的身體,知道她的每一處敏感點,他撩撥著她的每一寸敏感的神經,可每每到快要崩斷的時候卻又抽身而出,她不自覺的軟成了一灘水,緊緊的貼著他,因為他的故意挑逗,而變得更加呼吸急促,變的不像平日裏對什麽都淡淡的沈沉魚。

    感覺到了她的情動,他雙手撐在她的身邊,半眯著眼睛盯著她,就像頭豹子一樣心滿意足的看著屬於自己的獵物在自己的身下做著最後無力的掙紮和喘息。

    沉魚被鍾澄宇逗弄的暈暈乎乎的,渾身難耐,她哼哼唧唧的睜開眼睛,看著他死活不繼續,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一種羞憤的心情快速的將她包圍,她心一橫,幹脆伸手推開他:“我去睡客房!”說完,一邊掀被子,一邊去翻床腳的睡衣摸到之後就往身上套。

    扣子剛扣到一半,後衣領就被鍾澄宇一把揪住狠狠的往後一扯,領子勒住喉嚨,沉魚本能被甩在了床上,伸手去反抗,鍾澄宇整個人幹脆跨坐在她身上,捏著她的下頷:“火氣這麽大?我來幫你滅滅火。”

    沉魚不鬧也不反抗,靜靜的看著鍾澄宇發瘋,她笑了笑,看著他這樣,她心裏就舒服。

    本來就是,他們兩個人,不能總是他占上風吧?好歹也讓她扳回來一局吧?

    鍾澄宇最受不了的就是沈沉魚一副隨便你怎麽折騰我就是屁都不放一個的清冷樣子,她不動怒,那是證明他與她而言可有可無,換句話來說,他欺負她就是希望看見她有點人的情緒,而不是對什麽都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他在外麵緋聞漫天飛,可每次回來也從沒見她質問過他一句,好像不管他在外麵做什麽,身邊有多少其它的女人,都和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而他呢?就是不受教,就是受不了她這副不在乎他的樣子,所以往往到最後,總是會在床上不管不顧的折騰她,直到兩敗俱傷。

    一如往常,睡衣被扯的稀巴爛,和鍾澄宇在一起,沉魚從來都沒感覺到舒服,她甚至都想,那些毛片裏演出來的都是假的吧,人怎麽就能那麽享受,而她除了煎熬就是想他什麽時候能結束?然後她就可以洗洗睡了。  [ban^fusheng]. 首發

    一番折騰之後,等她終於可以去洗洗睡了的時候,身上的男人卻搶了先,感覺到床的晃動,和他走路發出的聲音,沉魚把臉往被子塞了塞,心裏唯一想的是,終於結束了!

    鍾澄宇有點潔癖,洗澡通常很要很久,因此等他出來的時候,沉魚已經處於一個昏昏欲睡的狀態了,他上床,看見她迷迷蒙蒙的樣子,伸手推了推她:“去洗澡……”

    “唔……”沉魚像隻慵懶的波斯貓一樣,擁著被子坐起身背後大片雪白的肌膚曝露在空氣中,鍾澄宇看的心裏一跳一跳的。

    她掀被子下床,一絲不掛的往洗手間走,燈光照的她渾身通透,門被拍上的那一瞬間,鍾澄宇懊惱的用力拍了一下床,然後下床徑直去洗手間。

    很快,洗手間裏便傳來了沉魚斷斷續續的聲音:“鍾澄宇,你這樣,總有一天會過勞而亡的!”

    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如果真有那麽一天,放心,我會帶著你一起的!”

    沈沉魚被鍾澄宇從洗手間裏抱出來的時候,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了,她迷迷糊糊被他裹在懷裏,迷迷糊糊的看見他靠著床頭,修長白皙的手指一頁一頁翻著那本打死她都不會去碰的純英文的《羊脂球》,因為對於她而言,她覺得自己就是那個羊脂球,而鍾澄宇就是那個趁人之危的普魯士軍官。(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