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被人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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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過得真快,這兩天魔鬼訓練,簡直要了我近半條命。

    一雙手起滿了觸目驚心的水泡,雙腿也因騎馬虛軟無力,我全身都像被車碾過一般。但是,satan驗收結果的時刻還是來臨了。

    即使是星期天,satan還是那麽忙,maple說他剛從加拿大飛回來,一下飛機就打電話讓maple送我過他的住處。在我過去前,他還要處理公務,簡直在爭分奪秒,從來不會浪費一分鍾時間。

    我以為satan送給我的那棟別墅已經很豪華了,但沒想到,真正看到satan專屬自己的別墅時,我捂著嘴,傻了眼。

    別墅單獨建在山腳下,整片林裏,隻有一棟別墅,隻有一條路彎延直達別墅門前。道路兩旁修剪著傘形樹,猶為壯觀。

    車子還在半路,就見一道鐵花門攔在前麵,不一會,大門自行打開。可能另一頭有攝影機盯著這邊的狀況,才會如此暢通無阻。

    車子再行了一段路,別墅終於現在眼簾。

    這是一棟我不能用言語去表達的別墅,因為太壯麗了。

    車子開近,一名墨鏡侍者,手戴白手套迅速打開庭院豪華大門,然後恭謹彎身做了一下‘請’的姿勢。

    終於走入satan的夢幻國度,我跟著maple來到露天泳池旁的一張長約四米的宴桌前,宴桌一頭一尾各擺了一張椅子,再無其他空位。

    桌麵上擺著燭光宴,有香賓水果,有合著蓋子仍香味四溢的美食,另有國際名酒……

    “冷小姐,請!”又一名穿著黑色燕尾服、手戴白手套的侍者為我移開椅子,示意我坐上去。

    maple見我坐下之後,才轉身立在一旁,她那嚴肅的表情讓我越想越緊張。

    知道這一刻,我在想些什麽?

    我想到了灰姑娘與白馬王子的故事,白馬王子都在這種情況下會先請灰姑娘共享燭光宴,然後再跳舞,最後再看煙花,雙雙表達愛意。

    我一顆心,如小鹿亂撞,急劇跳動著。

    總之現在,我和灰姑娘一樣,麵對這麽豪華的場麵,恍入夢中。當然,實質性與灰姑娘不一樣便是了。

    satan終於出現了,我緊張地看著他,今天我發現了他的不同之處,他的右耳居然戴了耳釘,慢步從豪華別墅走了出來。

    不知為何,一看那枚耳釘,我總覺得有深層的意義,也許是那女人送給他的?

    他還是戴著那張冰冷的麵具,讓人生寒,卻又邪魅得讓人心悸。

    這一刻,我很想摘下他的麵具……

    真的很想……

    不知道麵具底下是怎樣一張臉?搭配這華麗的耳釘,一定相當迷人吧?

    我想,應該是一張桀驁不羈的臉?

    侍者為satan拉開了椅子,恭謹地問候。然後,侍者再為他打開擺在他前麵的餐蓋,然後退開。

    我不知道satan將如何考我,隻能靜觀其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satan有舉動了,他先動作優雅拿起桌麵上潔白的巾紙墊在襟口,然後,右手拿刀,左手拿叉,吃起看去六分熟的牛排。

    細嚼慢咽的模樣,難掩紳士高貴的氣質。

    我在想,難道是先吃完後再進行考驗嗎?

    出神之際,那位侍者又過來為我打開餐蓋。

    頓時,在我前麵呈現了三道食物,先是三分熟的牛排,一看那帶血的牛排,我突然想作嘔,但我隻能忍住,迅速移開視線。

    再過來是沙拉,看去很美味。

    最後,是全熟色香味俱全的龍蝦,我大鬆一口氣,心裏暗歎:總算是有一盤合自己味口的食物了。

    “吃吧!”satan由始至終根本沒有看我一眼,卻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

    我微愣了一下,然後斂下神,學著satan先用巾紙墊在自己的襟口上,然後也拿起刀叉。

    “喜歡吃什麽不必拘謹!”satan突然抬起來看我,低沉噪口異常動聽。

    一聽這話,我更是迷惑了,他不應該這麽溫柔的。

    也許,他隻是單純的請我吃一頓而已?

    我扔下刀,用叉子向那盤龍蝦叉去,卻不知中了他的奸計。

    就在這個時候,maple突然清咳兩句,眼睛像是進了沙子。

    我還沒明白怎麽一回事,satan的聲音驟然冷卻,他不悅道:“青夏最討厭吃龍蝦,最喜歡吃三分熟牛排……”

    “什麽?”一聽,我想暈過去,原來他剛在考我,而莊青夏的胃口恰恰與我相反。視線恐慌地看向那血色仍舊鮮豔的牛排,胃裏一陣翻江倒海,我怯怯說:“我吃不下那麽生的東西。”

    satan卻狠心說道:“吃不下也要吃!青夏每次張口就點這三分熟牛排及沙拉,龍蝦她是絕對不會去碰的,甚至連瞧一眼都覺得厭惡。”

    轉頭,他朝aple,這就是你給的成績?”

    這才是真的他,簡直是個魔鬼,剛才紳士的模樣都是假象。

    maple一聽,臉色一白,急忙道歉:“抱歉,我把最重要的遺漏了,我會在最短時間內讓冷萱改變飲食的。”

    satan刀叉一扔,瞪著我,冷聲道:“現在就吃給我看!”

    僅存的一點希望被satan無情毀滅,我心有不甘回瞪著他。

    可我又怎敵得過他那犀利的視線?最後,如泄了氣的氣球,不情不願重新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塊牛排,我把他當成了牛排,泄恨地切,狠狠地切……

    “我吃!”切時我嘴裏還低咕著,反正吃了也不會死人,吃就吃唄,有什麽大不了的?

    satan見我的舉動,抱胸看好戲,冰冷的眸漸漸有了笑意。

    一塊小牛排終是很不聽話地,分了開來,satan眼中的笑意更深。

    在maple的眼神示意下,我不得不將牛排送入喉。

    腥味驟然襲鼻而來,我還沒有嚼食,一陣胃酸,我‘哇’的一聲,很誇張地奔離桌宴蹲下身子大吐了起來。

    然而,在場的人都冷眼旁觀。

    為了逃脫這恐怖的考驗,我假裝眼前一黑,接著華麗麗暈了過去……

    假裝昏迷容易,不被識破卻沒那麽簡單。

    我以為自己裝得無懈可擊,但我好像忘記了自己麵對的是怎樣一個男人?

    就在我假裝暈倒那一刻,maple第一時間奔了過來。她將我上身抱起,手指探向我的鼻息,確定我呼吸均勻,她不慌不忙說道:“冷萱大概這兩夜喝酒加訓練身子無法消受,暫時暈了過去。”

    總算,maple也知道我的身子忍受不了?

    satan悶應一聲。接著,是他移動的腳步聲。

    他在朝我方向走來,一步……二步……三步……

    他每走一步,就像踩在我的心口上。

    我的胸口急促跳動,伴隨著他的腳步變得越來越沒規律。我不禁緊緊地閉著眼屏息靜氣,十指也不知不覺緊了緊,在心底暗暗乞求著他饒我一命。

    要知道,那三分熟牛排真不是人吃的。

    我打定了主意,即使不睜眼都能感覺satan審視的眸光,我依然無動於衷,繼續裝死。

    他在看些什麽?真奇怪!

    satan走到旁邊停了下來,先是沉默幾秒,之後才無比平靜沒有一點感情說“通知陳醫生過來為她檢查。”

    “ok!”maple應了一聲,之後怪異又叫了一聲:“satan……”

    我一陣迷惑,適時,我感覺到satan彎下身來,帶有點煙草味又混雜古龍水味的身子驟然逼近……

    他要做什麽?腦子‘嘣’地閃過一個疑問。我全身的神經不由得緊張起來。

    驚慌之時,忽覺自己身子一陣虛浮,我如溺水的人險些‘啊’的一聲大叫出來。

    慶幸地,還好我最後沒喊出聲。

    我發現自己相當安全,像被satan抱在懷裏?

    心口咯噔一跳,我眼睛眯成一條縫偷眼瞧去。

    乖乖,我所想的是真的。

    satan居然抱起了我,眼神專注,腳步往別墅走去。

    他真的沒有發現我裝暈?太好了!一舉三得,即可以不用再吃那惡心食物,我又可以躲過考驗,最讓我興奮的,可以好好睡上一覺了。

    我心底打的如意算盤簡直太好了!

    我被他放到了柔軟的大床,然後他退到床邊。我無暇理會這時站在床邊的人在想些什麽,我隻知道自己的感覺很舒服。

    房間裏噴了一種好聞的香水,不僅不刺鼻,相反,讓人聞了之後還會淘醉其中,頓覺舒服。一躺下,我就想睡,根本不去追究這張床噴了香水有什麽怪異之處,更不去想這張床是屬於誰的。

    “陳醫生來了。”當maple聲音傳來之時,我閃了一個激靈,全身的細胞都跟著戒備起來。

    “satan先生。”伴隨聲音的響起,一人靠近,然後兩隻手指分開我的眼皮,強迫我張開一隻眼。

    借著這個空檔,我看見眼前的男人一身白衣,的確是名醫生,四十上下的年紀。

    我想看看satan這時是什麽表情,適時,satan冷冷的聲音響起:“她什麽時候醒?”

    醫生其先沒有回答satan的問題,而是對我做一係列的檢查。

    他放開我的眼睛,轉用聽診器放至我的胸口處,仔細聽著一會。他轉身平靜說:“冷小姐大概疲勞過度,體虛才導致一時昏厥的,隻要讓她好好休息一晚,大概明天早上可康複!”

    這時,我頓覺醫生的聲音就如天籟之音,特別動聽。

    satan聽了醫生說的話後,突然吩咐下去:“都出去吧,maple你也下去。”

    眾人聽了“聖旨”,紛紛出去了。

    然後,聽見了關門聲。

    都走了……

    我暗自竊喜緩緩的睜開眼,卻看到了satan關好門轉身的背影。

    他怎麽還在這啊!

    莫非?一想到這麽嚴重的問題,我又連忙閉上眼睛,一顆心像要跳胸而出。

    糟糕,他怎麽不走?甚至一步步走近?

    我被他靠近的腳步嚇得想詐屍跳起來,但我強迫自己冷靜。

    然而,我還是忘記了他是厲害的角色。

    他走近床頭,居然懶懶地命令:“我知道你沒暈,不必裝死了!”

    天,他怎麽猜到的?我回憶著之前所有的情節尋找漏洞,自己演得那麽好,他是怎麽看出來的?

    難道是試探?不行!我不能怕,就不信不醒來他會拿冷水潑我不成?

    見我沒有反應,他居然在笑:“你以為裝暈,就可以逃避考核了?”

    ‘嗯!’我心底不假索的同意。隨即在心中問,他是怎麽看穿我的心思的?難道是我演技不好?可是把maple都騙到了啊。

    satan突然坐到了我床邊,翻開我的被子。

    我全身一緊,不明白他要幹什麽?

    “真的打算跟我玩裝死遊戲?”他問,即像自言自語,又像警告:“不否認,這一點,你與青夏倒是很相似了,她也很喜歡裝暈……不過呢?”突然他一頓,欲言又止。

    我一雙耳朵豎起,等待他說下去。

    不過什麽?

    “不過呢!我會和她玩托衣遊戲,通常不到五秒鍾,她會投降……”他邪惡的笑,又問:“知道托衣遊戲是什麽?”

    他不指望我會回答,又自問自答:“托衣遊戲就是你繼續裝死,我則一件一件地把你衣服脫個幹淨,再然後……”

    然後?然後什麽?

    “然後呢,再恩愛一夜?”他一點不是在恐嚇我,說話間,一隻毛手已伸到我的小腿,撩起裙子。

    我全身一緊,恨不能想敲死自己。

    一瞬間,我感覺自己有夠愚蠢的,甚至是自以為是。

    我自以為隻要裝暈,他便不會發現,不會發現便不會浪費他的寶貴時間,他的一分一秒都是花花綠綠的鈔票,橫算豎算也不值得和我耗下去。

    我的算盤打得太好,才會遺漏了一個死了的女人。

    我恨自己的時候,也咒莊青夏。

    為什麽她沒事常裝死?害我第一次裝暈也以失敗告終?

    當satan的手撩起裙子到我大腿處,我渾身如電流擊過,莫名的酥麻,讓我大腦響起了警鍾。

    我告訴自己,不能玩了,再玩就玩出火了。

    我與satan僅有過"yi ye qing",如果將來不是逼不得已,不管什麽我都會能逃則逃,這刻又怎會笨得送羊入虎口?

    為了不至於醒來太過突然,我故意轉一下身,佯裝被他撫摸很不舒適,被吵醒,緩緩地睜眼。

    然後,我故意一個驚跳坐起,恐慌地瞪著他。“satan!”

    他的眼眸沒有一絲笑意,隻是緊緊地盯著我的臉孔。

    我被他看得渾身毛骨悚然,卻仍要茫然地打量四周,問他道:“我在哪裏?這是哪裏?”

    “我的房間。”他一字一句地說,放開我,緩慢站起。

    他的房間?難怪這麽香,這麽舒服……

    哦,不對!如果莊青夏曾經睡過這張床,我豈不是睡死人睡過的床?

    一思起莊青夏睡過,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急忙跳下地去,甚至跳離兩步。

    這時,旁邊一直沒開口的satan冷冷插了一句進來。

    “裝暈很有趣?”

    “嗯!”我滿腦子都在想床的事,所以無意識的回了一句。

    然而,下一秒,我回頭,satan正睥睨的看著我。

    “啊……不是……我是想說床很香……”我後知後覺的發現satan的話有問題,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一流“房間也好漂亮哦……”

    說話時,我同時打量房間,卻看見很男性化的裝飾,灰白色相搭配,根本與‘漂亮’二字搭不上邊。

    “很漂亮?”他眼眸微眯,口氣不善:“既然你這麽喜歡,就讓你在這睡一晚?嗯?”

    我吞了吞口水:“不……不必,實際上我還不困……”

    睡一晚?才不要!誰知道那個女人會不會冤魂不散?突然跑出來嚇人?我僵笑:“你不是還沒有驗收結果嗎?我可不是這麽不負責任的人。”

    satan微怔,之後冷哼一聲“真的不困?那好,那就別浪費我的時間!”

    轉身,率先走出房去。

    我嘴角抽搐,亦步亦趨地跟上他。

    satan又走出別墅,我習慣性往桌麵看看。

    剛剛吃過的牛排已經轍換掉,已換上各式各樣的名酒,估且看來?我還是躲過惡心的一劫?

    satan坐了下來,別墅絳紅色屋頂上的照明彩燈落在他的身上,使得他別有一種上位者的嚴峻,我不由自主的被震懾住。

    satan忽然抬起頭來,見我傻呆呆地看著他,他微怔一下,之後抬抬下巴,示意說“站在那做什麽,坐啊。”

    “哦。”我被驚醒,發現剛剛自己竟然被satan的渾然天成的美色所迷惑了,不由冷汗了一下。果然越危險的生物外表就越那啥啊,他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我又坐回原來的位置,喃喃的說:“那個……老板,考了酒後不會再逼我吃牛排了吧?”

    satan咳了一下:“我沒有那樣的閑情逸致再來和你玩裝暈遊戲。”。

    我訕訕的說:“那就好,我不能吃生肉的。何況,不一定要所有的一切都像莊青夏,不是有句話說‘弄巧成拙’嗎?越是刻意,不是越發引起淩天的懷疑嗎?”

    “我就是要他懷疑矛盾交加,讓他自以為你不僅借了青夏的外表,還借了她的靈魂。我最終的目的是要他愛上青夏的靈魂,而不是真的你。”他忽地冷笑,噬血道:“到時候,他的反應一定相當好看!”

    我忍不住寒顫,到這刻,我真正明白自己招惹上一個什麽樣的男人。

    魔鬼——真正的魔鬼。

    我總覺得,莊青夏的死不會那麽簡單,她紅杏出牆與淩天最後背叛satan,其中肯定有什麽不知情的原因。

    當然,答案大概要淩天才能解答。

    騎虎難下,麵對魔鬼考驗,我當然得需拿出一點成績給satan看。

    此時此刻,我的麵前,橫排豎排都擺著相當整齊成一字形、盛了酒液各式各樣的酒杯。

    在maple支持的眼神示意下,我一臉壯舉舉起了第一杯。

    品酒時,我始終看著maple,她除了那冷靜的表情外,終於還露出了一絲緊張。

    意外發現,原來,她也有其他的表情。與maple接觸了幾天,我以為她是一個處事冷靜萬能的神人,現在,才發現她終於正常一點了。

    satan雙手抱胸,沉默地等著我上報著答案。

    還未喝,我就道:“酒杯冰冷,還冒霧氣,不必言明,也知道冰凍過,大概冷凍30分鍾……”

    我見侍者滿意點頭,我知道自己沒有記錯,把杯子湊近鼻子,接著說:“聞起來並沒有刺鼻的酒精味!”

    舉杯輕啐一口:“喝起來平滑、純淨,且帶粘稠感……”

    satan與maple同時點頭,我笑說:“如果我沒有弄錯,這是絕對伏特加。”

    侍者滿意地點頭,又遞上第二杯。

    satan不言語,眼角終於眯成一點喜色。

    “繼續!”他開口要求我往下品嚐。

    又從侍者手中接去第二杯,先看酒液,說:“酒液呈琥珀色。”

    再聞:“飽滿的秋果香與溫柔的花蜜香!”

    再輕飲一小口:“醇和,濃鬱的蘋果和帶有甜味的花香,伴隨溫和的幹果味。”

    然後,說出答案:“這是12年芝華士!”

    侍者居然‘啪啪啪’鼓掌三聲,然後伸手取第二排中間一杯。

    maple忽然輕咳一聲,satan卻冷冷地瞪她一眼。

    我明白,satan怕她作弊。

    更明白,第二排的肯定增加了難度。

    侍者遞給我的是一個岩石杯,杯中有調拌長匙,我舉起第三杯酒輕飲,回味半晌,試探地說:“黑色俄羅斯!材料是伏特加加咖啡利口酒。”

    maple居然會笑,她暗暗朝我舉起一個拇指。

    望著她那燦爛安慰的笑臉,我看呆了。

    不得不說,maple十足是個美人,她真應該多笑。

    satan也開口了,他說:“談談,黑色俄羅斯的做法。”

    我憑著記憶說道:“以伏特加為基酒,將伏特加倒入加有冰塊的杯中,然後倒入利口酒,輕輕攪勻。”

    “很好!看來這些攔不倒你。”satan滿意點頭,突然起身,捧著他桌前的一杯酒向我走來,然後,臀部往桌邊一坐,彎下身,上身驟然欺近,舉杯向我,邪魅地說:“你嚐嚐我手中這一杯是什麽。”

    我怔住,呆呆接去平底杯。

    也許,這一杯,決定我要不要把桌麵的名酒全喝下去。如果這一杯我答得正確,不必說satan這關是絕對通過了,我可以救下自己的胃。

    於是,我舉杯看,然後說“無色,透明。”

    再聞,搖頭:“無味。”

    後喝,當無色無味無感覺後,我的心口咯噔一跳,呆望著他,不知如何開口。

    “什麽酒?”他眸光犀利,逼著我說出答案。

    陰險狡猾的男人,他以為我口中殘留酒液就喝不出來了?猶豫再猶豫,我一咬唇。說道“老板,你確定你給我的這一杯是酒嗎?我怎麽感覺是一杯純淨水?”

    “很好!果然沒令我失望!”聞言,他居然大笑三聲,轉身,說:“maple,下月記得叫我升你工資。”

    還好,我有一條敏感的舌頭,救了胃一命。

    品了三杯酒,一杯水,三人轉移了陣地。跟在satan的身後,我才發現自己多麽矮小,與他一比,底氣跟著矮了一節。

    我按要求換了遊衣,然後戴上潛水墨鏡,跳下水去,遊自由泳。

    如眾人看到的,我自覺自己很棒,居然二天就學會遊泳,二天內背下了名酒的喝法,還略學會高爾夫球、開槍、射箭。

    雖然都是皮毛,但免強見到了成果。

    至少有一點,以前我見水就如見河水猛獸,這刻,我卻能在水中暢快地遊著。

    經過satan麵前,還很神氣地朝他一笑。

    我看見,satan失神地望著我,那道視線,一直尾追我的身影,不管我遊到哪裏,他幾乎不眨眼。那種眼神,很複雜,完全看不懂裏麵的真正含義。

    嘴巴上,他恨莊青夏,實質上,越恨越愛啊!他大概連自己都不清楚。

    也許,這刻他看見我能像莊青夏一般在水中暢遊,他心裏並不好受吧?

    遊了兩圈,我回到他跟前,打斷他的沉思。

    我仰麵,摘下潛水墨鏡,朝他媚笑:“老板,還算滿意嗎?”

    他一直不答話,還是緊緊鎖定我的麵容。我落落大方直望著他,想要探入他心底的更深處。

    然而,他卻逃避了,他似乎非常厭惡我探究他的心思,悶應一聲:“免強過關了。”

    說完,轉身。

    我跳上了岸,maple遞來浴袍,讓我披上。等我擦幹身上的水漬換回運動裝之後,maple才引我走到鍵身房。

    別墅很大,經過廳堂時,這時才留意到廳堂裏停擺著一輛銀色保時捷跑車,豪華得令人不可置信。

    我甚至於懷疑satan的產業有多大?世界五百強的其中一強?

    當我與maple抵達鍵身旁時,satan已經等到那裏,他看去心事重重,坐在休息沙發又抽煙了。

    見我們出現,他扔掉手中的煙頭,瞬間斂起頹廢的模樣,站了起來,淡然說道“開始吧!”

    “哦!”我與maple麵麵相覷,然後遵循他的意思。

    開始吧!簡單的一句卻難為了我們。具體從何開始我們並不知道,一切都由maple主導。首先,她讓我打高爾夫,那是小型的模擬高爾夫軌道。

    看似很簡單,但動作才是考核的重點。

    所以,satan驗收的重點不在我的球上,而是在我的姿勢上。

    當他看見我以準確的姿勢完成第一個球,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錯愕,然後又點燃一根煙,沉默地點了下頭:“可以了。”

    意思,我過關了。

    我忍不住對maple拍了一下手掌,依次進行下麵的考核,結局還是一樣,先是射擊,然後射箭。我表現得越好,satan越發沉默。

    最後,未等我進行完測試,他撂下一句:“maple,送她回別墅!”

    說完,轉身,背影消失於我的眼簾。

    ——

    我被人設計了。

    周一,當我頂著兩隻熊貓眼回到公司時,還沒看清一群人圍著公告欄看些什麽時,第一時間,便被曉晴拉到一角,責問一番。

    “萱萱?那些照片怎麽一回事?”曉晴毫無厘頭、劈頭就一句。

    “照片,什麽照片?”我糊裏糊塗,滿頭霧水。

    曉晴沒睡醒嗎?不然為何問出這麽奇怪的問題?

    “果照啊!”曉晴怪叫一聲,臉色蒼白。

    “果照?”

    什麽果照?誰的果照?我的?

    我整個人呆住,如是被澆了一盆冷水,瞌睡蟲一瞬間嚇跑了,整個人完全清醒。

    拉著曉晴,我心跳加速朝公告欄奔去。

    還沒到達,我就聽到一群三姑六婆在低咕,左一句、右一句。

    “天啊,這個女人不就是淩總的新任秘書嗎?”

    “對啊,就憑她這點貨色也能混上總裁秘書,肯定是靠群帶關係!”

    “哎,你還別說,你看人家前麵的排場,還真有幾分資本。”

    “切!人家秘書課的阿may還是36e呢!”

    “大概,人家就喜歡她剛好一手掌握的呢?”

    “哈哈……”

    我已經意識到這一群可惡的女人說的正角兒正是自已,於是,大吼一聲“讓開……”

    一群三姑六婆聞聲轉過頭,當意識到我出現,都成了啞巴。

    我強行擠開人群。

    當我一眼看見公告欄上貼滿一張張自已香豔沐浴身無寸縷的果照時,我如被人無情一腳從雲端踢落穀底,粉身碎骨。

    我的雙腿一陣發軟,頭腦轟鳴,眼冒金星,險些暈倒。

    但是,我撐住了。

    我沒讓自己倒下去,而是任其一隻伸過來的手扶著。

    不必回頭,我也知道這時好心扶我的是曉晴,也隻有在這個時候,她會和我站同一站線。

    我沒有叫出聲,而是拳頭暗暗緊握。

    我冷冷地轉身,一雙眼目噴火,回頭逐一瞪著身後的一群人。

    我在試圖在他們這群人中找出偷拍我照片的罪魁禍首。然後,將這個人送入監獄,讓他把牢底坐穿。

    不對!偷拍我的人是該死,最該死的還是指使這一切的幕後指使者,我應該找的人是幕後指使者才對。

    很失望,我沒有找到任何一個可疑的角色。

    於是,轉過身去,當眾一張一張地把照片撕下來。

    我知道,在圍觀的女人,她們的臉上都有鄙視、有幸災樂禍。我甚至能聽見他們的竊竊私語。我更知道,這些男人們,眼光相當猥瑣,看著照片的時候還要流漣在我身上。

    這時,我就像脫光了衣服給他們看,真得很惡心,我恨不得挖了他們的眼睛。

    當照片全數撕完,我冷眼瞪著眾人,噬血道:“再看我就把你們的眼睛統統給挖了!”

    然後,故意朝那群三姑六婆狠狠一撞。

    五六人被我撞上,被迫分開。

    “神經病!”有一人甚至不怕死,居然還敢對我背影罵了一句。

    回頭,我冷瞪她一眼。

    “別得罪她,人家現在是淩總眼前的紅人。”

    若不是這時有人忽然扯了一下她的衣袖,我真的打算等果照的事查明真相時,第二個收拾的人便是她。

    我向來稟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

    不管在學校,還是在哪裏,隻要對方不會欺負我太過份,都會冷漠處之。

    記得上初中或上高中時,班級裏都會有一個常欺負我的女生,她們對我的行為都相當幼稚,起點也一致。無非眼紅心妒。

    她們常會趁我去側所的空檔,在我的作業薄上塗鴉,或是在我書包裏放一群小強、再或是在我椅子上吐一口口水,要不就是扔一塊吃過的口香糖。等等等等的行徑我已數之不清。

    這些我都忍了下來,因為爸常對我說:欺負你的人其實更難過,她們要受妒忌的煎熬。

    於是,能忍則忍。

    但是在高三時,發怒過一次,就讓我知道,越是放縱對方的結果是愈演越壞。而這一次照片的事,人身受到攻擊,說什麽我也要把那個人揪出來!

    記得高三連近高考那一次,我的死對頭居然汙蔑我偷了她的手機,妄想借此打壓讓我高考落榜。她的如意算盤打得多好,但是她也把我逼怒了。

    於是乎,我開始著手調查這件事,為自己沉冤得雪。

    高考也越來越近,那時,班級裏的人一個個對我指指點點。若不是有死黨曉晴站在我這一邊,我真不相信自己真的能撐完高考。

    然而,初時我一點證據也搜集不到,總之上完一節體育課,死對頭的手機就莫名進入我的書包。而且,所有人都沒有不在場的證據,包括死對頭。

    那半個月時,我被搞得接近人神分裂,複習課都是晚上臨時讓曉晴給我複習補課。

    一次的意外,讓我靈光一閃,猛然想起,學校裏的宿舍與轉角處還有樓梯間都安裝的監視器,隻要知道死對頭在體育課上偷溜上課室,就會留下證據。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我找到證明自己清白的鐵證,在班會上,‘砰’一聲,我把拷貝下來的攝影u盤,扔到了班主任桌麵上。

    “班主任!你居然不信我,今天,我就讓你們知道,偷李娜手機的小偷是誰!”

    那一次,我含冤得雪,而這一次,又是誰想害我?

    淩薇?張倩?或是在食堂裏被我羞辱過的兩個女人?再或是其他暗中妒忌的人物?

    總之,要查這件事,並不難。

    坐在自己專屬辦公室,看著桌麵上的照片,我一張一張地氣憤得撕個粉碎。

    但撕到最後一張,我很快注意到,浴室的裝飾,這是別墅的背景。 :(.*)☆\\/☆=

    一想起被人跟蹤,我更加惱怒,即刻拔通了maple的電話。

    電話剛接通,沒等maple說話,我就直切主題。

    “maple,回別墅,浴室被人安裝了攝影機。”

    “什麽?”maple也驚駭,沉默三秒,她說:“我會調二名保鏢過去,那不知死活偷拍你的人也會在一天之內給你一個交待。”

    “好!拜!”

    maple永遠這麽聰明,我隻提了一下浴室,她就能聯想到一切,甚至能在三秒鍾內想到對策。

    掛了電話,我把最後一張照片撕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