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別殺風景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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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眼前白茫茫一片,白色的天花頂、白色的床單、白色的被子,一切都是白色。
我茫然想起身,孰知,左膝疼得我吡牙咧齒,失聲一叫,我又跌回床去。
疼痛,讓我的意識慢慢找回。
是了,我被車撞了,後來攔住杜飛,現在躺在醫生,左膝包了繃條。還能動,說明沒有傷到骨頭。
大難不死,不知是福是禍。
突然,外麵傳來腳步聲,打斷我的沉思,房門被推開,杜飛端著一杯溫開水,走入進來。
一見我醒過來,他笑如春風,問:“醒了?”
我點點頭,努力撐坐起來,嘴角輕揚,滿是感激道:“謝謝你,若不是你,我真不知道怎麽辦!”
他一直笑,搖頭:“對我不必說謝謝,因為不管是誰有難,我都會幫助的,何況我們還有過兩麵之緣。”
我張了張嘴,也沒有堅持。
“先喝杯水吧!你的臉色很蒼白,緩緩神。”他把溫開水遞給我。
我一愣,伸手要接去。然而,二人手指碰到那刻,我心口一緊,接過杯時,手指一縮。
抬眉,見他一臉若無其事,不免耳根一熱。
這樣的意外他一點也不受影響,反而是我,如驚弓之鳥。
我發現他很愛笑,揚起的嘴角從來沒有抿起來,眼底的真誠,不禁令人對他放下所有的戒心。
驀地,他咦了一聲,然後去搜衣兜,“對了,上次你掉了一枚戒指,我一直在想怎麽還給你呢!”
瞪著他手中熟悉的鑽戒,我驚呼一聲:“天啊!我還以為找不到了。”
“現在物歸原主,我總算可以鬆一口氣了!”他輕笑,把戒指放入我掌心。
一接去戒指,我便立即放下杯子,把戒指套入無名指。
剛套上去,杜飛突然冒出一句說:“真看不出來,你已經嫁人了。”
我一愣,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睛,他繼續說:“你看去簡直未滿十八歲。”
我噗一聲笑出來:“有沒有搞錯?我看去這麽小嗎?”
他點頭:“是啊,當時第一次在天涯集團,輸給你其實我非常不服氣的,實在想不明白自己怎麽會輸給一個黃毛丫頭。”
我被他憤恨的模樣逗笑了,看來,他並不知道我的身份。
他的眉又一皺,問:“對了,你怎麽從私人別墅林走出來的?還有你腳上的傷是怎麽回事?醫生說是撞傷……”
聞言,我臉一沉,想起一事,驚慌道:“麻煩,借你手機我一用。”
他沒有問原因,掏出手機遞給我。
終究,我拔通了家裏的電話,電話才響一聲,就聽到柔媽驚慌的叫聲:“喂,小萱嗎?小萱?”
“柔媽,是我!”我支吾回答一句。
“天!你在哪裏?急死我們了,看見車道上的血跡,還以為……”柔媽聲音驚恐,說著,又馬上改口:“焰去找你了,吉米也去了!”
“我在中心醫院,你們都不用擔心,等下我就回去。”
“啊,怎能不擔憂?我叫焰立即去醫院,你可別走開啊!”柔媽吩附。
杜飛突然出聲“病房106號。”
我一愣,然後告訴柔媽病房號碼,才掛了電話。
其實,我可以直接打電話告訴段焰,不知道為何,我對他莫名地心存芥蒂,甚至有點不太想見到他。
為什麽會這樣呢?太過失望了嗎?
在等待段焰的過程中,我與杜飛在閑聊家常。
原來,他是孤兒,之前一直住在國外,碰巧剛回t市,就遇到大賽。所以,才會在大賽認識他。
他是一個幽默的男人,談笑期間,我被他逗得幾次笑出聲來。
當段焰推開門那刻,或者說是撞開門時,我便與杜飛在嘻笑中。
他原本擔憂迫切的臉色,在看見我的笑臉那刻,明顯一沉,立在門間,全身僵住。
杜飛一聲驚呼:“原來你是?”抬步,向段焰走去:“段總,您好!”
段焰冷睨他一眼,並不答腔,越過他,徑自朝我走來,一張口就斥責:“誰讓你亂跑了?上次離家不是叫你別私自消失嗎?”
鼻子一酸,頓覺委屈,他不是關心,反來訓斥?
他翻開我身上的被子,沉聲問:“能不能走?”
我不語,哀怨瞪著他,不等我答案,他就拉起我的手,往他的肩膀一掛,他命令:“上來!”
驚駭,他要背我嗎?
“怎麽不動?”才幾秒,他不厭其煩催一句。
我感動得又不爭氣流淚了,起身,爬上他的背,我發現,他的肩膀好寬啊!把臉埋在他的背上也好舒服。
這男人,舉動與說的話每次都是相反的,八成在吃醋了。
果然,經過杜飛時,他冰冷的口吻扔下一句:“一切花費我會命人送去貴府。”
原來他還記得杜飛,公司的確有杜飛的住址和電話,還清人情,這點小事無須段焰親自去辦。
離開時,我對杜飛說了一個感謝和抱歉的唇語。
出了醫院,段焰無視旁人的側目,相反是我,這麽大人了還讓人背著,真是難看。接受路人打趣異樣的眸光,頓感羞窘,埋在他背上就不敢再抬頭。
走著走著,段焰突然步子一停,扭頭,質疑問:“你的戒指不是說丟了嗎?”
我一愣,沒有想到他眼睛這麽鋒利,支吾半天才回答:“找到了。”
“在哪找到的?”
“……”
他這是拷問嗎?不滿地回答:“一次外出意外撞倒了杜飛的公文包,可能幫他揀紙張那刻,不小心掉了。”
“這麽巧?”他的語氣聽不出是生氣還是什麽。
他是什麽意思?未及張口,他霸道地命令一句:“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與我以外的男人接觸。”
我不語,怔怔地瞪著他的頭顱。
他怎麽可以這麽惡劣?他可以接納莊青夏,我連一個朋友也不能交嗎?
似乎知道我生氣了,他單手遞來一個紅盒子,誘惑說:“打開來看看。”
我驚駭,手指顫抖接去,當看見那釘做的戒指,我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這戒指不是上次我生日在山上,那花戒指的加工版?
“什麽時候去訂做的?”
他得意地答一句:“不告訴你!”
“你怎麽可以這樣?”我怪叫。
孰料,他突然伸手拔掉我原來手上的鑽戒,往空中一拋。
“啊……你瘋了?”天啊,那鑽戒近五十萬啊,他怎麽說扔就扔?
他回答了一個說服我的理由。“一個毫無意義的鑽戒戴了隻是裝飾。”
徹底無語,反正一個答案:他有得是錢,五十萬對於他來說,不屑一顧。
有些遺憾,但是又矛盾地感動,取出完美無暇的花紋戒指,我套入了手指。這是他的愛的表現啊,他由衷送的第一份禮物,怎能讓我不激動?
“你真是討厭,每次害我傷心,之後又想盡辦法哄我開心,你這樣,讓我怎麽辦?”我一拳打在他肩膀上,不痛不癢。
他背著我向車子走去,反問:“什麽叫怎麽辦?”
“就是以後要我怎麽舍得離開你啊?”
他步子一頓,不悅側頭:“你又想離開我?不是讓你相信我嗎?”
“今天我險些被人謀殺,你叫我怎麽相信你?我受傷時,你在哪裏?”
“這件事我會去調查,你應該相信自己的男人,下次別再甩孩子脾氣,四處亂跑。”
“你老是叫我相信你,可是你做的事根本不值得讓人相信。指不定,明天你與莊青夏感情大增,又在我眼前上演親熱了。”
他莫名答了一句“你若是真看不下去,可以睜一眼閉一眼。”
我心一沉,不可置信地問:“你說什麽?”
他的意思,他真的要和莊青夏以夫妻方式相處嗎?我好想裝笨,或許好受一些。
他歎息:“相信我!事情很快會過去的,夫妻間應該相信對方。”
又是這一句,把我堵得說不出話,選擇嘴一閉。
——
回到家時,還是段焰背我下車,輕柔地放我到沙發上。柔媽慌張地朝我奔來,就連莊青夏也抱著人走了過來。
看見莊青夏,一想起謀殺我的人很有可能是她,不禁怒火直冒,拳頭緊握。
莊青夏無視我仇恨的視線,居然投向段焰,張口問“焰,姐姐怎麽了?”
我心口一震,莫名其妙,皺眉:“你叫我什麽?”
段焰不語。
柔媽立即解釋:“小萱,你是焰的正妻嘛,當然叫你姐姐了。”
病得不輕!我心底低咒一聲,意思小老婆叫大老婆的稱呼嗎?
“你都是三歲孩子的媽了,還叫我姐姐,我可擔待不起。”我沒好氣答了一句,可惡,這算什麽?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啊?
柔媽卻答一句:“青夏雖是三歲孩子的媽,但是和你同一歲,叫你姐姐一點也不為過。”
我詫異:“什麽?你也二十二?”
莊青夏點了點頭:“是啊,我們挺有緣的,相貌一樣,連歲數也一樣。”
鬼才跟你有緣,與你這種人站一起都覺得惡心想吐。
“你這麽年輕就和人同居?”
我諷刺,她和段焰相識五年,不是十七歲?那段焰說她的初夜給的是她同學,不是十二三歲?外國人都像她這麽開放?
呸呸!我研究她跟誰同居做什麽?與我何幹?
見莊青夏臉色一白,我莫名痛快,占有性地叫道:“焰,我現在什麽也不能做,你喂我吃飯,為我洗澡。”
好吧,要爭男人吧!奉陪到底!
——
明天是文化樓競標大賽,我與段焰回公司了。
雖然一間文化樓對段焰如此大的產業根本不算什麽,但是天涯集團丟不起輸人的麵子,無論如何,還是一定要贏了淩氏的。
我回到了座位,聽著曉晴的八卦,才得知最近段家出了不少事,淩家也未見得安寧。
淩天失蹤幾天了,就是從莊青夏回來開始,公司唯有司徒燁磊在打理。
聽到這駭人消息,我目瞪口呆,心想淩天一定躲起來養傷了?因為莊青夏不是回到他身邊?
我終於忍受不了內心迷惑,滑著輪椅去總裁辦找段焰。
然而,我還未敲門,房門虛掩,聽到了段焰與沈全談話聲音從裏麵傳出。
“人還沒有找到?你們怎麽辦事的?一群飯桶!”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陰沉憤怒對下屬生氣的段焰,這是第一次,震呆在原地。
沈全低頭,保證語氣說:“老板你請放心,一定會趕在明天前找到他的。”
這個‘他’‘她’是誰?我茫然地皺著眉。段焰真有事瞞著我?是嗎?
段焰雙手撐著辦公桌,煩躁地又問了一句:“命你們調查夫人被謀殺一事調查得怎樣?”
沈全又低頭,支吾回答:“出事地點正好沒有攝影機,尋找殺手有些難度,但是車主已經找到,據他描述,他也沒有看清偷車男人的臉,僅說背影彪悍。”
段焰皺眉,反問:“彪悍?不是斯文?”
沈全搖頭:“不是,老板是不是想起什麽?”
段焰語氣緩和下來,突地命令:“這件事不許讓夫人知道。”
我全身一震,不明白段焰為什麽要隱瞞我?他能命人著手調查,可見他在乎我,可是為什麽又不願與我坦白?甚至還有心瞞著?
他常說夫妻間要信任,他的表現是信任嗎?
我又聽見,段焰陰冷地又說一句:“還有,命人暗中保護夫人,夫人若再有什麽閃失,你們統統自斷一隻手贖罪吧!”
沈全沒有半點恐懼,再次保證說“是。”
聽到這裏,得知沈全要出來了,我沒有動。
沈全拉開門時,嚇了一跳,“夫人……”
我佯裝不知,笑道:“咦,沈全,今天怎麽來公司了?”
段焰聞聲轉頭,視線直直落在我的笑臉上,向我走來,聲音變得真快,柔聲問:“你來多久了?”
我眨著眼睛,笑說:“剛到啊,這不,門還沒有敲,沈全就拉開門了。”
段焰對沈全一個手勢,沈全點頭離開。
霎時,辦公室唯有我與段焰二人,他推我入內,關上門彎下身邪氣地問:“是不是想我了?”
裝吧!大家一起裝!
我仰高臉直視他的眼睛問“是啊,今天你沒有找過我,是不是真的很忙?”
段焰目光一閃,卻如閃電速度恢複原來的柔情,說:“我以為你還在為早上一事生氣,想給你時間冷靜,沒去吵你。”
我皺起眉,“是這樣嗎?”
早晨,我們要出門時,發現護膚品、化妝品全被莊青夏用過了,我現在素麵朝天來上班。他不提則好,一提現在滿肚子的怒火,無處發泄。
“設計圖畫得怎樣了?”段焰轉移了話題,反問。
我忍得被他挑起的怒火,點點頭:“今天完成應該沒有問題。”
段焰神色複雜一笑:“競標若是贏了,你想要什麽禮物?”
我一震,無比認真問:“要你隻屬於我一人行不行?我們移民?產業還給你繼父?”
他似笑非笑,答案模淩兩可:“再說吧。”
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答案,我也沒有抱希望隨口一問。
見我臉色變了,他突然把我一抱,說:“來,我來給你看看畫的設計圖畫得怎樣了。”
說著,抱著我,向他座位走去,轉瞬,我坐在他懷裏。
打了一個電話給曉晴,讓她把我的設計圖發至段焰的郵箱,二人才開始看我的設計圖。
幾小時時間,我都坐在他的懷裏,坐得有些累,不免轉動一下身子。
孰知,一下輕微動作,就令段焰一陣心猿意馬,視線意亂情迷,突地張嘴含住我的耳垂。
“你做什麽啊,沒點正經。”
我伸手要推開他的臉,他卻低斥一句:“別動!”
吼出這話時,我感受到他的欲望,正傳遞著信號。
他的呼吸漸漸變得粗嘎,想與我拉開距離,又不願放開。
而我,全身僵硬,想離開也不行,原因我的左腳被繃條纏得活動不方便。
二人僵持不敢動蕩,彼此聽著對方的心跳和呼吸。
許久,他聲音嘶啞開口問一句:“現在多少天了?”
我臉紅滿麵答一句:“十二天。”
他低咒:“要命,日子怎麽這麽難過?”
我轉頭,哭笑不得看著他,好奇問:“三年來你都可以忍了,這麽點時間都忍不住?”
他眉頭一皺,不悅說:“那是因為對她們提不起興趣”
“是哦!那現在呢?人家常說,妻子懷孕和生產期間,男人最易出軌了,你會不會想去偷腥?”我這是在幹什麽啊?警告?
他臉一沉:“我是這樣的人嗎?”
我眨眨眼:“我哪知道!你又沒有掏出心給我看,是不是寫著花心兩字。”
“再說!”他變臉真快,陰沉著臉威脅:“再說就懲罰你,讓你懷疑自己的男人!”
我不怕死地又問:“對了,出夜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了莊青夏?即想要我又想把憤恨發泄我身上?”
“以後我們親熱時,別殺風景好不好?”他全身一震。
感覺到這細微的變化,我失聲笑了出來,真棒,一提莊青夏,他欲望全無,我總算放心了。
瞪著我的笑臉,知道中計,他沒有追究,反而道歉口吻說:“第一次時真抱歉,我喪失了理智。”
我一怔,而後搖了搖頭:“你別道歉,一道歉我就覺得你心虛,有事瞞我!”
“我會有什麽事瞞你?”他突而笑,但笑沒有落入眼底。
瞪著他的臉,我點頭:“有!自莊青夏上次自殺,你對我百般溫柔和寵溺,我發脾氣離家你也不像以前那樣對我大呼小叫的,溫柔得令我不安,總感覺你有事瞞我。”
他目光一閃,伸手捏著我的臉,一瞬間又轉移了話題,說:“冷萱,我總算把你性格全看透了,毒舌、狡黠、愛玩把戲、醋瓶子、自以為是、喜歡自虐、現在還多了一項多疑!”
“你是褒是貶?是不是開始嫌棄我了?”如此直接的暗示,他還是不願對我坦白嗎?
他眯著眼,邪笑哄著“不會,我們一個半斤,一個八兩,性格剛剛好。”
“算你識相!”我隔著衣物,猛地一掐他的胸膛,裝作糊塗與他打情罵俏。他始終不願交待,罷了,難得糊塗一次,就相信他吧。
“別玩火!”他猛地捉住我的手警告,雙目通紅。
我吐吐舌頭,乖乖放手,說:“焰,抱我回輪椅,我要下去完成設計圖了。”
“再坐會?”他抱著我不放,軟下去的欲望再次叫囂。
“喲,現在玩火的人是你,不關我事!”見他難受,真是痛快。
低咒一聲,他萬般不情願將我抱起,送回輪椅。
目光得意地瞪著他身下,他低斥:“別看,你眼神真是得瑟!”
“嘿嘿!送我下去?”我勾引道。
他把我往外推:“不送!你想讓我在下屬麵前丟臉?”
“哦!”將出門時,我又轉頭問一句:“等下你該不會衝冷水澡吧?”
“你是不是不想下去了?不下的話,我一點不介意像昨晚那樣親熱!”他咬牙切齒逼出一句,看來真的難受到想抓狂了?
昨晚,他給我洗澡,想起二人在浴室,果呈相對他似有似無觸我身體一幕,我不禁耳根火熱。
“下,馬上下去!”說完,抱著段焰打印出來需要修改圈點的設計圖,我轉動輪椅,逃之夭夭……
回到十二樓,剛出電梯,再一次撞見杜飛。
剛照麵,杜飛居然用恭謹的語氣喚一句:“總裁夫人。”
“咦?”我迷惑地問:“你怎麽來天涯集團了?”
他笑道:“我來公司報到的!”
“報到?”
“是啊,總裁夫人忘記了我曾獲得第二名,以後就是天涯集團的員工了?”
“對哦!我真糊塗。”我猛然想了起來:“那醫院的醫藥費?”
杜飛揚起唇,苦笑:“我收下了,而且還白撿了便宜,公司給我雙倍薪水。”
段焰對待任何事果然都記在心上,而且絕不會食言。
“這是競標大賽的設計圖嗎?”杜飛看著我手中的設計稿,好奇地問。
“是的。”我點點頭。
他目光清澈又問:“能給我看看嗎?”
我嘴張了張,最後遞給他,其實,設計稿於情於理不能隨便給人看的,但是我想杜飛即已經是公司員工,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吧?
他迅速地看了幾眼,轉而問:“這些圈點的地方,可是段總審看過了?” 墨守成妻:
我一愣,又是點頭:“對,你覺得設計如何?”
他稱讚:“很棒!段總更是深藏不露。”
我迷惑不解看著他。
他莞爾,解釋:“我說段總眼光與見解獨到,把你的設計缺陷滴水不漏圈出來了,你隻要修正,競標絕對沒問題了。”
“是嗎?”我興奮,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誇段焰,比別人誇我還要高興。
他看了一下腕表,說:“我還要上去見段總,再聊。”
說完,把設計圖還回給我,他走入電梯,電梯關上那刻,他朝我一笑。(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