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淒淒複淒淒 炮灰不可欺 穿越女賞花宴背詩(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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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賞花宴,容婠的確是別有他求!

    無關其他,就為——原主那消失了六年的雙生哥哥容域!

    他要回來了!

    還是帶著瑪麗蘇女主祝靈兒一起回來!

    而第一幕場景,就是在賞花宴上舌燦蓮花,偷盜抄襲曆屆古人詩詞力壓群芳成為桃花芳主名動京城。

    對此,容婠的評價是→“真不要臉!”

    既然她來了,就定不會讓這個抄襲者名揚天下,否則她還做什麽任務?自掛東南枝狗帶不是更好?

    許是沒有想到容婠會應邀前來參加賞花宴,侯府夫人自收到回複那刻心裏就一直七上八下的,生怕會出什麽事。

    沒辦法!京中貴婦世家子女沒人與容婠接觸過,故沒人知道她的喜好厭惡,也不知對方的雷點在哪兒。

    為此侯夫人忙上忙下,從身下坐的椅子到賞花宴當天要上什麽糕點,甜的鹹的?方的圓的?沏茶要用哪種茶葉,出自哪裏的?香味濃不濃?這些都要一一篩選。

    侯夫人忙得腳不沾地,心裏卻是萬分得意。

    整個逍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攝政公主這四字等同皇室,若能得對方一眼,隻要一眼,別說自身,就是那人身後的家族地位在這京城也該提上一提。

    連帶府中那些個少爺的身份也會水漲船脯日後議親或結親,哪有別人甩臉色的份兒?

    賞花宴當天,容婠上完朝回宮休憩了會兒方才應約換衣微服出宮,去的時候有些遲了,卻還是被等待已久的侯夫人給歡歡喜喜的迎進別莊。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穿過抄手走廊,行至池邊四角亭台二樓。

    四角亭台二樓和樓下的大空間一般無二,隻是麵朝花園那一麵卻被雕刻精致的屏風遮住,為的是不讓來花園裏的人看到樓上的光景。而麵朝池塘的那一麵並未遮起,早春的風夾雜著些許涼意,幽幽拂過水麵,泛起絲絲漣漪,從二樓看向對岸,正好能將滿園桃花盛開的景象收入眼底。

    容婠對這樣的安排很是滿意,心裏想著,手中的白玉折扇輕敲掌心,麵上也不由浮現出幾絲笑意,樂得一側的侯夫人心花怒放。

    甫一坐下,就聽得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漸行漸近,也愈來愈嘈雜。

    紛雜間,似是有世家要上亭台二樓遠眺風景,卻被侯夫人的女兒攔住。

    “這樓上我母親說了,誰也不許去!便是我也使不得!妹妹還是隨我一道先去別處賞花,少傾再來這兒行花令。”

    “這麽大陣勢,可鼠客?”

    侯府大笑了下,麵不變色,語氣端的卻是意味深長,“自然鼠客無疑!”

    見此,其他人也不好再強求,雖不知樓上貴客是誰,但該知禮守數的地方,她們還是得規矩禮貌點兒,畢竟是別人家的地盤不是?

    沒過多久,眾人回小亭子行花令。

    容婠閑適的斜靠在亭台爆素手耷拉在外,隨著被風吹起的薄荷綠長袖漫不經心的晃著,聽著底下傳來的擊鼓傳花聲,唇角微勾。

    直至某首詩的出現。

    “桃花塢裏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賣酒錢。

    酒醒隻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複日,花落花開年複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

    車塵馬足富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

    若將富貴比貧賤,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將花酒比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閑。

    別人笑我忒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好詩!”

    被屏風隔在另一邊的男子們立時叫好。

    “好一句‘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不知這詩是何人所作?”

    “上京竟有如此才女,這賞花宴,來得真值!”

    決定上天堂還是下地獄的時刻來了!

    容婠聽著下邊的起哄聲,麵上笑得越發燦爛起來,看得一側的侯府夫人心驚不已。

    莫名的,她總感覺會出什麽大事。

    欲上前請示是否要停掉花會,卻見容婠手中的白玉折扇一展,示意她安靜別出聲,侯夫人見此也隻能緘口,在心裏暗暗祈禱這賞花宴別出什麽意外才好。

    亭下沉寂了片刻,緊接著,一道如黃鶯般動聽甜美的女聲響起。

    “不才,正是在下!”

    瞥了眼說話人的麵容,席上眾人詭異的沉默了下,還是侯夫人的女兒開腔打破滿場寂靜。

    “不知這位,是何府姑娘?”

    外罩粉色輕紗,內搭淺黃色羅裙的祝靈兒起身,不卑不亢的回答,“我乃豐國人士,兵部尚書之女祝靈。”

    一時間,其他世家的眼神變得愈發古怪起來。

    “適才那詩,是祝所做?”

    “沒錯!”祝靈兒回答得分外坦蕩。

    “祝確定?”

    “沒錯!這首《桃花庵歌》確實乃我本人所做!”

    聽她這樣說,侯府大再維持不住臉上那勉強的笑意。

    然而變了臉色的,並不止她一個人!

    “這位祝,該是喝多了酒腦子犯迷糊了罷!丁香,還不快把祝扶到東廂歇息歇息,醒醒酒。”

    隨侍在一旁的婢女領命轉身就要去拉祝靈兒,卻被她伸手推開。

    “本才沒醉!我一點兒酒都沒喝,醉什麽?”

    侯府大也不管她是醉了還是沒醉,暗暗衝身側的嬤嬤打了個手勢,示意她們將人堵了拖下去,在賞花宴上鬧出這種事可不好看,要知道,亭上可還有貴客在那坐著。

    祝靈兒慌忙躲開湧上來抓她的中年婦人,嘴裏還不斷叫叫嚷嚷。

    “原來這就是你們侯府的待客之道!本今天真是長見識了!不過就是作了一首詩將你們這群木頭人一樣的所謂貴族壓下去,你就要叫人抓我,這也忒不要臉了吧!”

    侯府大氣得臉都漲紅了。

    到底是誰不要臉?她好心以醉酒的名號叫人把她帶離宴席,她竟這麽不知好歹!還將屎盆子往侯府頭上扣,什麽尚書府?!一點禮儀廉恥都沒有!

    被屏風隔開的那頭估摸也是被祝靈兒的驚叫聲給嚇到了,正欲起身詢問發生了什麽事,不想,一道玄色身影從角落竄出,腳下生風,繞過屏風直往女席那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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