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淒淒複淒淒 炮灰不可欺 啪啪打臉穿越女(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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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看誰敢動!”伴隨著一聲厲喝,一名俊逸男子從屏風後拐出出現在眾姑娘眼前。

    聽到這話,眾人都有些方。

    本王?

    這是哪位王爺?

    完全沒見過!

    會不會是豐國的王爺?

    現場的姑娘們腦子轉的飛快。

    不!應該不是!豐國的王爺應當沒那麽大的膽子在逍國地盤撒野,何況,今天這賞花宴侯府的都是京中的名門子女,沒有請帖,誰也進不來!

    哪怕對方是豐國王爺!

    況且,當今攝政公主的兄長們,都被先皇逝世前下的旨令給趕到千裏之外的封地去了,非傳召不得上京!

    除了攝政公主的雙生哥哥。

    這麽一想,就隻剩下一種可能性了。

    在場的世家們都不是善茬,後宅的齷齪事沒少經曆過。在逍國,要是活到她們這把年紀還不知道該怎麽用腦,那她們也不用活了,直接三尺白綾吊死不是更好?

    場麵沉寂了半響,最終還是作為主人家的侯府大曲膝給俊逸男子行禮。

    “參見澄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話音一落,其餘人忙跟著見禮。

    “臣女參見澄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見所有人停下給容域行禮,環顧了下四周,祝靈兒毫不掩飾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在心裏暗暗腹誹一群牆頭草。

    容域被她那俏皮的舉動逗得一樂,幾乎要維持不住一臉嚴肅的模樣,清咳了幾聲,衝祝靈兒招手示意她過來。

    待祝靈兒過去後,容域垂眸,眼神從在場眾人身上掃過,冷聲開口。

    “本王將才看到,你們要抓靈兒,此番舉動意欲何為?”卻是沒打算叫她們起身。

    侯府大咬咬牙,垂首間將滿目鄙夷斂起,出列稟報。

    “臣女觀祝似是有些醉了,故讓婢女攙祝回東廂歇息歇息,醒醒酒。”

    與將才的說法一般無二,沒有把直接原因捅出給祝靈兒難堪,而是善解人意的為對方找了個醉酒借口。

    一來既能全了祝靈兒的名聲,二來又能將那詩詞一事壓下,避免對今日的賞花宴造成什麽不良影響。

    如此作為,堪稱大家閨秀風範!

    容婠合起手中的玉扇抵住嘴唇無聲的笑了起來,扭頭丟給侯夫人一個讚許的目光。

    侯夫人忐忑著接下了,心下卻不由泛起一絲驕傲。

    可惜,有些人永遠不知道什麽叫收斂。

    侯府大才剛講完,祝靈兒就急吼吼的揚聲怒罵。

    “放屁!本喝沒喝醉我自己會不清楚?!你少歪曲事實!你母親難道沒有教過你要誠信做人?!”

    容婠的一等隨侍宮婢聽到這話卻是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誠信做人?!那祝靈還要臉嗎?自己抄襲別人的詩也就罷了,還敢站在這裏指責別人要誠信做人?!這臉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

    侯夫人也是氣得不行,她女兒,堂堂侯府嫡女,何曾給這種潑辣戶指著鼻子說教過?區區一個尚書府,也不看她配不配!

    被人當眾指責撒謊,這對侯府大來說也算是個新奇的,體驗?!

    扯淡!她一番好心維護對方聲譽,可她竟這般不知好歹!要不是為了這賞花宴的清譽,她才懶得管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呸!湊表臉!

    可她不能罵出聲,頂多在心裏吐槽吐槽,侯府的聲譽,不能毀在她手上。

    想著,侯府大的態度愈發恭謙了,“祝既是王爺的好友,那還煩請王爺將祝帶下去歇息醒酒,今日這花會,乃是臣女母親所辦,還請王爺莫要為難臣女!”

    她這話說得直白,就差把‘趕緊把人帶賺有多遠滾多遠!本惹不起還躲不起了!’這個意思明晃晃的刻在腦門上供對方查閱。

    然,祝靈兒一聽,心下愈發難平,麵色憤憤道,“本沒醉!這麽多人來參加花會,為何你偏隻趕我一人?我與這位你初次見麵,可是有哪裏得罪了你?否則,你為何要如此針對我?”

    侯府大聽她這樣說,隻感覺腦袋一抽一抽的疼,要不是礙於容域在場她不能以下犯上,否則早讓人把這勞什子尚書府給丟出別莊去,真是太礙眼了!

    原因侯府大沒法回答,隻能衝容域曲膝再曲膝,就差直接跪到地上去了。

    有人看不過她這般委曲求全,蓮步輕移,直起酸軟的膝蓋再次朝容域見禮。

    “臣女無意冒犯王爺,還請王爺莫要見怪!既然祝要理由,那我便越矩替徐姐姐解釋解釋。”

    祝靈兒揚首,表示自己聽著。

    “依祝所言,方才那首《桃花庵歌》乃祝本人所做,是,也不是?”

    祝靈兒心下感覺有些怪異,卻並未深究鬧異之感出自何處,挺直脊梁,點頭,“沒錯!”

    “可據臣女所知,那首《桃花庵歌》,是去年仲冬從攝政公主殿下那裏傳出,而這詩,乃一名名為‘唐寅’的才子所著,與公主殿下有過一麵之緣。為此,公主殿下暗地下令命人找尋這名才子。”

    “而祝卻說這詩乃你自己所做,莫不是,祝就是唐寅公子?是名,嗯~男人?”

    說到最後,那嬌俏少女的神色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譏諷不屑。

    這事兒原本她也不知,隻是後來去侯府拜訪時聽侯府大提過,當時她還覺得能寫出那樣灑脫的詩詞的定是非凡之人,偷偷將那詩眷抄下來做成書簽夾在平素看的書裏,還暗自想著若詩主殿下日後將那人找到,她定要見上對方一麵才是。

    這詩在她們女眷的圈子裏傳得沸沸揚揚,卻愣是沒讓京中的那些個才子世家子弟知道,他們唯一知道的,就詩主殿下在找一個名叫‘唐寅’的人。

    那詩她們去年近年末知曉,到如今將近半年,而祝靈兒一來卻說這詩是她做的,換誰誰不生氣?

    而且據她們所知,去年年末,容域可是還未歸府!而公主殿下那會兒忙得很,隻年末出過一趟宮去京外的佛寺上香就再沒出過宮。期間有六大婢女外加三層侍衛守衛,難不成,她祝靈兒是長了三頭六臂才能越過那重重護衛去把那首《桃花庵歌》背給公主殿下聽?

    否則,就算她祝靈兒再想見公主殿下,僅憑她那什麽豐國尚書府那八竿子和皇室打不著的身份,有什麽資格踏進那九重宮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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