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淒淒複淒淒 炮灰不可欺 炮灰公主貴人事忙(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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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域入宮那天,沒上早朝,而是直接去了禦書房。

    正逢新任科舉狀元遊行結束進宮,兩人在禦書房內碰麵。

    十六歲的皇帝端坐在書案後,當著兩人的麵遣人給容婠送去他批改好的奏折,俊俏的麵孔沒有什麽不滿的表情,好似即便被人認定為無能他也不會生氣。

    一國之君當到這個地步,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鍘

    容域不想對容婠的所作所為發表任何評論,在他心裏,他已認定對方是那種因貪生怕死故要將權勢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狠毒女子。

    為了掌控整個朝堂,把新帝養廢。

    關於她的流言,他聽過太多太多。

    無一不是在譴責她心如蛇蠍,凶殘狠毒!

    而他也下意識的相信了!也不去追究這其中是否另有隱情,是真是假。

    隻是他忘了,什麽叫‘三人成虎’!

    被容域的眼睛盯得渾身不自在,容逸壓下想要與新科狀元交談的心思,偏頭看向對方。

    “皇兄此番進宮,定還未見過皇姐罷!這時辰,皇姐該是在禦花園賞景。”言下之意就是趕緊住

    容域挑眉,拱手彎腰漫不經心的應了聲。

    然後,連同新科狀元一起被‘趕’了出去。

    出宮道路必經禦花園,容域就和新科狀元一前一後的走在出宮路上,互不交談。

    才剛走近禦花園,兩人就聽得一陣歌聲夾雜著或大或小的拍手聲伴著春風飄到耳畔。

    “依舊是

    偏愛枕驚鴻二字

    入夢的時節

    燭火惺忪卻可與她漫聊徹夜

    早春暮春

    酒暖花深

    便好似一生心事隻得一人來解

    歲歲花藻簷下共將棠梨煎雪

    自總角至你我某日輾轉天邊

    天淡天青

    宿雨沾襟

    一年一會信箋卻隻見寥寥數言”

    其中一名宮婢眼尖瞧到容域的身影,趕忙跑到涼亭內跟容婠稟告。

    注意到花園來人,六大婢女忙住了嘴,垂下雙手,靜立在一側,不敢再唱半句。

    容域眼睛一閃,就見容婠從亭內走出,嫋嫋朝他走來。

    著鵝黃色刺金雲紋廣袖對襟宮裝,畫著精致的妝容,梳了流蘇髻,烏黑柔順的青絲隨風在半空輕揚,而她就站立在他的三米開外,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皇妹於殿內等候皇兄多日,皇兄再如何忙碌,也當遣人進宮同皇妹說一聲。”

    馬勒戈壁!她在宮裏等了他那麽多天也沒出現,也不差人和她說一聲,要不是她派暗衛去打探還不知道他竟因為瑪麗蘇女主祝靈兒惱上她了。

    容域沒說話,把視線投擲到一旁嬌嫩的花朵上。

    容婠見此,眼神越發銳利起來。

    新科狀元是個心靈剔透的,一眼就看出兩人的不對勁,明明是雙生子,他卻莫名感覺兩人的關係還不如容域和容逸。

    思前想後,得不出答案也不能出言打破僵硬的氣氛的新科狀元隻好乖乖靜立在一旁等候。

    “怎麽?皇兄就不為自己辯解辯解?那祝,就那麽讓你掛念?”

    掛念到可以和自己的雙生妹妹反目成仇!

    最後一句容婠沒說出來,容域卻是感覺到了。

    扭頭對上對方的目光,癱著臉的容域終是冒出一句。

    他說,“容婠,你變了!”

    容婠臉色變了下,譏諷出聲,“你說我變了?!我看變的是你!我倒不知,那種詩詞賊子竟值得你臣服於她!”

    這話可謂是明晃晃的打臉!

    容域聞言,臉色登時就變了,卻還是強壓下滿心怒火,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你從前何曾這般咄咄逼人過?靈兒是我的心上人,你卻當著他人的麵下她麵子,讓她背上剽竊罪名,你這樣做,可有為我想過半分?”說到後麵,憤慨的聲線不由染上絲絲悲哀。

    “容婠,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容婠簡直要被對方的不知悔改給氣笑了!

    祝靈兒抄襲古人詩詞這是事實,她既然敢抄就該做好會被揭穿的準備,怎麽弄到最後,卻反成了她的錯?!

    她就不信,當時在賞花宴上,即便她不會作詩,那些世家子女又能把她怎麽樣!

    不過是自罰一杯!在場有不少人都喝了,多她一個也不多!

    可祝靈兒為了她那可笑的虛名,竟去剽竊他人作品說成是自己的。

    明知故犯!

    這已經成了人品問題了好嗎?

    是她逼著對方去抄襲的嗎?

    是她逼著對方在賞花宴上大出風頭的嗎?

    是她逼著對方讓她咬死承認那詩是她自己做的嗎?

    她承認,為了做任務她是有些不折手段,太過急功近利,這是她的錯,她認了!

    再說抄襲這事,她不是沒想過要放祝靈兒一馬,否則早在侯府大要將她‘請’到廂房‘醒酒’的時候就派人去攔了。

    是祝靈兒自己沒眼力勁兒,當時那侯府大都命人將她帶下去全她臉麵,是她自己非要鬧到沒臉,這又怪得了誰?

    她又沒讓人死乞白賴的拉著她不讓她住

    而且,他容域是憑什麽,能在和雙生妹妹分開九年後,因為一個女人來責問她?

    說什麽沒有為他想過半分!

    她就是為他著想才不能讓他和祝靈兒在一起!

    他若是知道自己愛上的是一匹野馬,頭頂注定是一片草原,今後出門還得被人指指點點,不知心中又會作何感想。

    就現下目前的情況看來,她果然就應該推他一把,讓他早日頭頂長草,指不定對方還會感激她一輩子。

    還敢大言不慚說她以前不是這樣的,他又何曾了解過她?

    什麽都不知道還敢站在這裏指責她!

    他是打哪兒來的自信?

    容婠越想越氣。

    身後的六大宮婢眼見她狀況不大對,忙上前給她順氣,安撫她,卻被她抬手揮開。

    在眾人的注視下,容婠大踏步走到容域跟前,趁對方因她靠近怔愣不備,揚手,一個耳光狠狠地抽了過去。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禦花園內眾人紛紛詫異的睜大眼睛,一臉比被打的容域還要難以置信的震驚。

    在她們眼裏,容婠可以稱得上是位好主子。

    因為心疾的原因,平素她也不大會生氣,怒了也頂多板著臉看人。再不濟就叫六大宮婢代勞掌摑惹她生氣的人,但那也是少之又少!

    然而今天,她卻親手動手了!

    ↑這屍婢們的想法,而新科狀元的想法是↓。

    在繼將手伸到皇上的後宮後,公主殿下這是要把手伸到雙生哥哥澄王爺的後宅!

    果真鼠(喪)人(心)事(病)忙(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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