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淒淒複淒淒 炮灰不可欺 要爭取幸福的美男(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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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男子身著雪白色衣袍,赤腳踩在地板上,烏發鬆鬆垮垮的挽在腦後用玉簪束起。

    眉如遠山,鳳眸微挑,眼尾用大紅色燕脂細筆輕描,鼻梁挺拔,兩片薄唇輕抿。

    可不正是那天說救了容婠的男子!

    盡管對方此次畫的妝容與上次畫的大相徑庭,畫風也相差十萬八千裏,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罕見的,容婠詭異的沉默了三秒。

    她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識海裏的花栗一口否決,“來不及了!”

    容婠:“······qaq雅蠛蝶!”

    雖然很想臨陣脫逃,隻是礙於公(下)主(麵)的(人)威(好)嚴(多),容婠決定,還是硬著頭皮上吧!人來都來了!

    誠如花栗所說,現在跑也來不及了,對方都見到她的人了。

    幽幽歎了口氣,容婠擺手,示意婢女把門關上,她要跟這男子好好聊聊。

    雕花木門合上後,容婠站在門口處左思右想。

    她應該怎麽跟對方說?

    ‘你好,我是當朝攝政公主,聽說本宮皇弟就是當今皇上最近跟你走得很近,識相的,就給我乖乖離開他!要多少錢本宮都可以給你!’

    花栗:“······”

    容婠:“······”

    這話她單是想想就覺得,胃!好!疼!心!絞!痛!

    花栗:“你又不是現言文要棒打男女主的男主親媽,沒必要講這種話!感覺好中二!”

    容婠:“······吐豔啦!qaq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那‘本宮今日來此,為的是來圍觀你與本宮皇弟的基情!’

    花栗:“······你特麽在找抽嗎?”要不是礙於自己沒有實體,花栗是真的很想給這個蠢貨一爪子,抽醒她,讓她不要犯傻!

    容婠:“······我錯了!”

    屋內靜謐了半響,最後還是妖豔男子開口打破沉默。

    “姑娘請上座!”

    至於容婠,她麵上是這樣的→從善如流的點頭,行至八仙桌前挑了個位置入座。

    然而此時她心裏→歡樂的刷屏小劇場早已開播。

    ‘怎麽辦?怎麽辦?是小倌誒!’

    ‘他聖是受?’

    ‘按照這身板,應該聖吧!’

    ‘可是對方看著更像是那個怎麽辦?’

    ‘容逸那十六歲未成年的小身板絕不可能當攻!我賭一根黃瓜!’

    ‘怎麽辦?怎麽辦?本宮的皇弟竟然是受!是受!受!’

    ‘逍國的未來還有救嗎?’

    ‘不!現在最重要的是——和那小身板的容逸在一起,親你不會欲求不滿嗎?(捂臉)’

    ······

    被迫強行觀看了一整屏‘彈幕’花栗:“······你特麽夠了!又在找我抽你是不是?!”

    思忖良久,容婠驀地冒出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你就是雪月?”

    男人點頭應是,順勢倒了杯茶雙手奉給她。

    容婠麵癱著臉接過,再冒出一句。

    “你很漂亮!”

    花栗在識海抓狂大叫:“······你這是在幹嘛?調戲小倌?給我醒醒啊蠢貨!你還要不要臉啊?!”

    孰不知,容婠也是在心裏叫苦不迭。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竟然會說出這種莫名其妙的話來。

    不過說真的,這小倌長得真心不錯,勾得她這個百年‘柳下惠’都有點坐不穩,老激動了!

    男人聞言也不由愣了下,待見容婠說完這話眼神繼續放空,心下又不免感到好笑和,頹敗!

    一般來講,誇讚別人的時候不應該是直視對方,讓對方感受你的真心實意。

    可像容婠這種誇人還能誇得走神的,他卻是第一次見!

    男人對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隻是令他擔心的是容婠的態度。

    他怕容婠是因為他的容貌才看上了他,又怕容婠看不上他。

    故而今天在接到容婠會出宮的密報後,他一個人端坐在梳妝台前化了整整一個時辰的妝。

    太豔,怕容婠覺得他俗氣!

    太淺,又怕造不成衝擊力!

    就連衣服都是穿新做好的。

    擺什麽姿勢最能勾得容婠春心蕩漾,他一個人對著鏡子都練習好久了。

    沒辦法!誰讓宮裏的密探爆料容婠最近和聞名天下的無塵神醫走得極近,還親親密密叫對方笙哥哥!

    男人在心裏哀怨得直歎氣,情敵都跑到心上人麵前獻殷勤了,而他卻連入主後宮的機會都沒有!

    (花栗:“總感覺,好像有什麽地方怪怪的?上麵講的那些不該是由女子來做嗎?”)

    抿唇靜默了下,男人還是決定和容婠開門見山,像這樣兩人都不說話,那他要什麽時候才可以入主容婠的‘後宮’?

    雖然這樣做很不矜持!

    但是!

    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的!

    打定主意,男人施施然開口,“殿下是為皇上而來!”

    對方知曉她的身份,容婠也不覺得奇怪,心下想著大抵是雪月閣的老板告訴他的。

    躊躇了會兒,容婠安慰自己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是幹脆利落點,早點把這事兒解決她也能早點回宮睡覺。

    想此,容婠果斷點頭承認。

    “是!所以,你能不見他嗎?算我求你!”

    “作為交換,不論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隻要我有!”

    說罷,容婠忙垂下頭去不敢再看對方一眼。

    無論那話外表修飾得再華麗,意思統歸還是那個意思:斷了和容逸的聯係!

    把那些句子一個個拆分成單獨的字體說出,這對她來講並沒有什麽不好意思,但那也僅限平素。

    問題是,現下她站在雪月閣的地盤上,對他們閣裏的魁首說這種話。

    於對方來講,那些字,哪怕被拆分開來,那也是侮辱性的字眼。

    哪怕對方不是雪月閣魁首,哪怕今天站在這裏的是其他小倌。

    聽到這帶著強烈懇求性意味的話,男人眉心幾不可見的皺了下,眼裏滑過絲絲不悅。

    這麽多年,他從密探口中得知的容婠,在朝堂上永遠是那樣強硬果決,從未向任何人低過頭。就連當年發兵防禦敵國來犯也一樣!

    對方那時要求容婠將容域送到他們地盤做客,否則就出兵攻打逍國。

    知曉內情的人都明白,他們是想利用容域來牽製容婠才會提出這一要求。

    在他們眼裏,容婠不過一介女流,且患有心疾,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兒去,最多在上京耍耍公主的威風。

    可容域不同,他是男子,身體健康無疾,不會突然暴斃,隻要還有一口氣,容婠這個雙生妹妹就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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