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師父,徒兒眼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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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飯的時候,若子馨總是忍不住去看庶姐,看一眼又慌忙轉頭,臉頰紅潤。挨著她坐的是三太太的大女兒若子秋,看三姐總看向另一桌上的庶姐,然後臉就紅了,不禁好奇:“三姐,你臉紅了!”
若子馨忙捂住堂妹的嘴,低聲喝斥:“胡說什麽呢,你看錯了,快吃飯。”
若子秋撇撇嘴,她雖然才八歲,可是她沒有看錯,三姐就是看著庶姐臉紅了。
若子馨害怕堂妹在胡說,不敢在亂看,喝了半碗湯剛放下碗眼睛就直了,秦世子居然……居然抱著庶姐就親上了……這這這……這……若子馨覺得她就在火裏烤一樣難受。
若子秋看三姐眼睛發直,順著三姐的目光看到庶姐處,然後也長大的小嘴巴,有些發傻。
緊接著一桌子大小蘿卜頭,跟著發傻。
秦世子偷親完媳婦,美滋滋的衝老東西說:“我媳婦喜歡安靜,戲班子用不著請了。”
若侯爺一張老臉青了綠綠了黑,世子太過孟浪,庶女太的教養呢?眾目睽睽下做出此等有傷風化之事,真是……真是不知廉恥……不知廉恥……
敏氏拿著帕子擦了下嘴,笑說:“世子疼愛翾丫頭,這是她的福分。”
媳婦疼他才是他的福分,不過這話他才不會告訴老巫婆,這是他的小秘密,誰都不告訴,哼!
秦世子在心裏翹尾巴,可得意了。
“你眼光不錯!”老巫婆其他不行,就這點看得明白。
柳嬤嬤拿了鳳凰湯進來,敏氏對庶女說:“這鳳凰湯是特意吩咐廚房給你做的,補血氣的,趁熱把它喝了。”
柳嬤嬤把鳳凰湯送到庶二小姐桌前,揭開盅蓋,香味就飄了出來。
當歸,熟地,白芍,幹薑……滋陰補血的啊,若翾微微一笑,嫡母可真是下了點本錢了,五百年人參都切了一片下去。
秦世子把放媳婦麵前的鳳凰湯挪到自己跟前,拿湯勺攪了攪,嫌棄了:“鳳凰哪呢?媳婦?”
敏氏:“……”
若翾摸了把小白臉:“魚香肉絲也沒有魚,叫什麽?”
秦世子理直氣壯的衝媳婦喊:“沒見過鳳凰媳婦。”
“你媳婦也沒見過。”
秦世子滿意了,轉手把鳳凰湯賞給了媳婦的丫鬟,還叮囑了句:“侯夫人賞的,你們下去分一分喝了,我媳婦血熱,不適合喝。”
西風接了鳳凰湯就走。
敏氏用力扯了下帕子,麵上卻沒有絲毫破綻。
若侯爺不知道為何回頭去看了眼敏氏,總有股不太好的感覺,審視的目光裏漸漸的變得警告。
敏氏嘴邊含著笑,泰然自若的無視侯爺的警告。
柳嬤嬤笑了誇秦世子:“跟了世子的丫鬟可真是個好福氣。”
秦世子陰險的看了她一眼,轉頭跟媳婦咬耳朵:“我沒有通房也沒有丫鬟的媳婦。”
若翾在秦世子大腿上拍了拍。
秦壽笑得可傻了。
敏氏跟著笑了,若侯爺一臉複雜,到沒多煞風景,吃完飯就散場了。
若子鈺在半道上攔了二妹的路。
若翾一時沒想起來這位是誰。
秦世子可不會忘記這個礙眼的人,當初攔了他媳婦被兩粗漢子擰進巷子按地上狠揍了一頓還扒了個幹淨的猛人啊。
秦世子不懷好意的盯著他看。
若子鈺下意識的覺得骨頭疼,往後退了兩步,當初他指著罵的人是晉陽候府的世子,若子鈺狼狽的移開轉頭,看著二妹暗吐一口氣:“二妹,我想跟你說點事。”
秦世子朝他努努嘴,陰陽怪氣道:“你誰啊你?”
若子鈺變了變臉,努力壓下怒氣,平和的說:“世子,上次是我魯莽衝動,一時錯怪了二妹,我並沒有惡意,隻是想跟二妹談論點事情,請世子不用誤會我。”
秦世子哼唧一聲。
若翾拉了拉小白臉的手,秦壽轉頭一臉緊張的看媳婦:“怎麽啦媳婦?看到他不舒服嗎?那我們快回去,不看他。”
若子鈺的臉開始扭曲。
若翾在小白臉的手心勾了下,秦壽眨了下眼睛,不情不願的閉上了嘴,然而轉頭後就是一臉凶殘。
若翾衝叫自己二妹的人笑眯眯道:“你想說線裝書的事?”
若子鈺眼睛一亮,出口就急切了:“二妹能否告訴我,線裝書是怎麽製成的,現在很多書館和私塾都有好幾種線裝書,我……”
“不能!”
若子鈺渾身一僵:“二妹?”
若翾木了臉:“你想要線裝書應該去找店老板,而不是找我。小白臉,走吧。”
秦世子衝著猛人吐舌頭,幸災樂禍的跟媳婦跑了。
若子鈺眼裏的驚喜一點點變得黯然,看著秦世子拉著二妹的手搖晃的身影,漸漸的握緊了拳頭。
既然不願,你既然不願……那就怪不得我了……
若子鈺深吸一口氣,轉身走了。
秦世子回頭看一眼,小白臉沉了下去。
若子鈺回院子後去了妹妹子馨的房中,若子馨有些意外:“哥哥,你怎麽過來了?”
……
秦壽光溜溜的藏被窩,露出兩隻眼珠子亮晶晶的看媳婦,媳婦在擺弄從瘋和尚那偷回來的孤本,把他給望了。秦世子撅嘴幽怨的喊:“媳婦,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
若翾把孤本整理好打包:“沒有啊!”
秦世子咬著唇嘟囔,很肯定:“肯定有!”快想想媳婦你把什麽給忘了。
若翾頓了下,想了想:“沒有!”很肯定她沒有忘記東西。
秦世子不幹了,滾著從床上翻起來,囔囔:“你把我忘了媳婦。”
若翾:“……”
秦世子抱著被子從床上蹦起來,衝到媳婦身邊,露出個腦袋喊:“媳婦要睡覺了。”
若翾木著臉把小白臉的腦袋給推開:“你先睡。”
秦世子委屈:“沒媳婦睡不著。”
若翾回頭把小白臉的鼻子擰過來玩,哼笑:“把我當抱枕呢?”
秦世子搖頭,偷偷伸出手玩著媳婦的手指,然後從媳婦手背上一點點的往上摸:“不,我是媳婦的抱枕。”
若翾把他給擰起來扔回床上:“你先睡,我一會就弄好了。”
秦世子在床上打滾,開始念經:“媳婦睡不著媳婦睡不著……”
哢嚓!
若翾頓了下,耳朵動了動,踩碎瓦片的聲音雖然很輕,但……若翾微微一笑,將孤本捆成一團當球踢進了床底,吹了蠟燭翻身上床。
秦世子一下沒適應過來,黑暗裏睜大了眼珠子:“媳婦?”
若翾把被子一拉,蓋住兩人的頭,摸了把小白臉,眼角就抽了:“睡覺!”脫這麽幹淨,想幹嘛?
秦世子眼中賊亮,手腳開始不老實了,扭麻花一樣纏上了媳婦身上,激動的喊:“媳婦快來睡我呀。”
若翾木著臉把爬身上的人給擰下來,翻身壓了上去,低聲警告:“鬧什麽。”
秦世子兩手一攤,任媳婦宰割的模樣,賊賤賊賤的喊:“媳婦快來吧,我準備好了。”
若翾抿著笑在小白臉腰上擰了下,壞笑:“想什麽美事呢,睡覺是名詞。”
秦世子:“……”名詞是什麽?嗷媳婦斷子絕孫根可興奮了,好想被媳婦睡哇……
“媳媳婦,我想想……”
若翾伸手往下摸了把,秦世子一激動,斷子絕孫根朝上跳了跳。
若翾:“……”
秦世子臉紅,抓了被子蓋住臉,沒臉見媳婦了。
子夜無風。
青瓦被挪開,一根細竹管伸進去吹出青煙,很快青瓦上響起了一陣輕微的踩踏聲響。
若翾捏了捏小白臉的臉蛋,無聲的笑了笑。
秦世子嘟囔一聲,砸吧著嘴巴喊了聲媳婦,翻身抱著媳婦比豬睡得還香。
若翾陰暗的想,她把小白臉賣了會不會被天打雷劈。
咯吱。
房門被外麵挑開木栓,兩個人影鬼鬼祟祟的溜了進來,然後直奔裏屋的大床,房間裏太暗,隻勉強能辨別床上有兩個人,麵容卻是看不清。蒙著麵的兩人對視一眼。
怎麽辦?
兩個都搶了?
被問的人思考了下,覺得行。兩人同時點頭,把刀往後腰一收,齊齊朝床上出手。
“晦氣的,這個是光著的,大戶人家都不都講究嗎?褲子都沒塞一條!”
“甭廢話,快走!遲了要被發現了!”
兩黑影扛著被窩裏的兩人急匆匆的離開,離開前還不忘把房門給關上。
兩人一路朝後門摸了過去,在半道上的時候,不知道被什麽給絆了下摔了跤,扛著的被子扔了,一頭砸進了旁邊的花叢。
“哎呦!”
“撕……閉嘴,你想把人都引來嗎?疼死我嘶!”
兩人一陣折騰,捂著額頭跑出來摸索著被扔出去的被子,手一伸,摸到裏頭人光溜溜的屁股,鬆了口氣:“沒弄醒,快走!”
兩人把被子一裹,扛起來就跑。
“當然,我家用來迷豬的,家裏的秘方,沒睡四個時辰,他們醒不了,放心吧,快走!”
說話的人不無得意。
等兩人離開後,回廊下麵的樹下,若翾把光溜溜的小白臉擰起來打著哈欠回房補覺。
秦世子捂著斷子絕孫根,羞憤得恨不得砸媳婦腳下砸出個地縫鑽進去永遠不要出來了。
然後想到什麽猛地轉頭看兩個小妖精,非常凶殘。
兩小妖精哆嗦了下,齊齊垂下腦袋研究腳趾頭。
……
後門打開,躲在不遠處的人吹了聲口哨。
扛著被子的兩人朝那塊衝了過去。
“弄到手了?”
打頭的人扯下蒙麵布一臉欣喜:“屠哥,弄到手裏,還是兩個,這小娘子肯定風騷,光溜溜的沒穿衣服睡覺啊!”
扛後麵的人也扯下蒙麵布,警惕的看眼四周壓低聲音喊:“先回去。”
被喊的屠哥腦袋一抬,帶出一臉蠻橫的煞氣:“走!回去再說!”
三人快速的消失在原地。
九萬一拳頭砸在牆壁上,恨不得就不管不顧的衝上去將三人一刀給捅了,這幫沒人性的畜生,今日要不是小姐警覺,還不知道被這三個畜生如何糟蹋了。
抬腳要悄悄跟上,腦後突然一涼,九萬把身子藏回去,警惕的打量四周,兩道人影從眼前閃過,飛快的朝著前麵三人追了出去。
九萬皺眉,怎麽還有一撥人,這兩人顯然比前麵三人更不好惹,他們的速度極快,腳上是有身手的,九萬倒想繼續跟著,但又怕暴露了自己給小姐帶來麻煩,想了想,打算先回府。
白板跟九萬咬耳朵:小姐和姑爺趁夜回晉陽候府了。
九萬冷笑:“小姐和姑爺被擄走了,記住了!”
白板嘿嘿一笑,兩人又說了會話,齊齊睡下了。
錦榮院。
柳嬤嬤俏聲進了裏屋,走到床邊小聲道:“夫人,大少爺讓人把庶二小姐和秦世子偷出府,賣給了城南那家賣豬肉的。”
敏氏如幽靈般開口:“琪兒還是太善良了。”
柳嬤嬤笑道:“大少爺還小,手裏沾了太多血有損壽命,這對大少爺來說,不失為懲戒了那賤骨頭,也是饒過了自己。”
敏氏嗯了聲,她的琪兒還小,以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能因為那個賤骨頭給毀了全程後生,至於其他陰毒的事,有她這個娘就夠了。
“明天去一趟城南,帶上銅鏡裏那味藥過去,下去吧。”
柳嬤嬤應聲,給夫人下了床簾俏聲退了出去。
在二門吩咐守夜的丫鬟仔細著夫人房裏的動靜,這幾天夫人身子不利爽,性情暴躁些,在小廚房準備著清熱降火的參茶。
守夜的丫鬟福禮答應著,等柳嬤嬤走後,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聽著夫人房裏的動靜,在不敢偷懶瞌睡。
柳嬤嬤又去了一趟大少爺房裏,大少爺喝了藥已經睡下了,她進去的時候大少爺都沒驚醒,柳嬤嬤看著臉色白發睡得不安慰的大少爺,心疼不已,給大少爺掖好被角就俏聲退出去回了後院。
回到房中,從床底下拿出個黑色的盒子,打開盒子裏麵躺著枚色澤上乘的玉佩,玉佩的掛飾很簡單,隻有兩根紅線,柳嬤嬤把玉佩拿起來放在手心,跳躍的燭火映襯著柳嬤嬤愣愣出神的老臉,顯得滄桑易碎。
這塊玉佩是給她兒子準備的,都四十多年了,玉佩卻還在她的手裏存著……
管家去了書房,侯爺站在書房的窗戶前,凝神望著窗外的夜色。管家上前行禮:“老爺!”
若振南未動:“人送走了?”
管家遲疑了下:“送走了,隻是老爺,您這麽做,隻怕是跟晉陽候結了仇怨了。”
若振南閉了閉眼,聲音有些啞:“我當初把庶女送去南陽王府就錯了。”這一步錯,步步錯!南陽王如今要的是他安平侯府數十條人命,拿庶女一人去抵,好過全家跟她陪葬啊!若振南又硬起了心腸。
管家哀傷:老爺,您為了不得罪南陽王,選擇和晉陽候為敵,真的想清楚了嗎?晉陽候豈是好得罪的?皇上想晉陽候的腦袋很久了,可如今晉陽候的腦袋不也還沒摘下來嗎?老爺,您老糊塗了啊!
若侯爺回頭看向管家:“管家,你選幾個人去一趟王府去打探一下……罷了!”話說到一半又想起了什麽,頹廢的擺擺手,捂著胸口開始咳。
管家嚇了一跳,忙上前扶住侯爺:“老爺,要不要緊。”
若振南將捂著嘴的帕子拿開,一抹嫣紅刺紅了兩人的眼。
管家心裏發涼:“老爺老爺我這就去請大夫來,去請大夫來。”
若振南把咳血的帕子折著擦了下嘴角,搖頭:“用不著請大夫了,扶我過去坐。”
管家臉都白了,扶著老爺的手在顫抖:“老爺,天亮老奴就去請大夫來,老爺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若振南吐多了血,現在就隻是咳了點血出來,他不在意的說:“隻是老毛病,明天就好了。明天你去晉陽候府一趟,便說,庶女和世子晚飯後就走了,多備些禮去。”
管家說知道該怎麽做。
……
砰!
房門被一掌震開,裹著被子的一男一女被扔了出來,嘴角流血,瞳孔暴突,已經沒有了聲息。
守門的侍衛單膝跪著,頭朝下:“屬下該死。”
南陽王擦著帕子走出來,慵懶的看著侍衛,冷冽的聲音飽含殺氣:“你是該死。”
侍衛朝地上叩去:“請王爺責罰。”
南陽王將擦手的帕子扔被子裏兩個光著身子死的兩人身上:“不急,若振南既然跟本王玩李代桃僵的這手,那本王該好好陪他玩才是。將這兩個東西處理幹淨!”
陰鶩的眸裏去厭惡。
侍衛朝王爺叩了個不殺之恩的頭,繃著臉用被子將兩具屍體裹了出了後門,人仍在五裏坡的亂葬崗,在回王府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南陽王在浴房泡身子,侍衛跪在屏風後靜等王爺處罰。
人是他帶回來的,若是他有提前檢查兩人的身份,就不會讓他們汙了王爺的眼。
南陽王閉著眼枕在熱氣中,俊臉紅潤,眼裏含絲,因為泡久了的緣故,慵懶的聲音低沉有磁性:“去查清楚,若振南敢跟我玩手段,這個人也不用留了。”
侍衛領命。
晉陽候府,大清早小白臉被踢下床,若翾把他擰起來去涼亭。
百遍金剛經誦完,去了廚房。
三個風還在若府,早餐得自己動手。
把小白臉揍醒,開始剁包子餡。
秦世子聞到香味就精神了,看眼媳婦拿柳葉刀嗖嗖嗖的砍著砧板,眼珠子發直,然後流著口水跑到媳婦身邊:“媳婦,做包子呀!”
砧板砍得砰砰響,他媳婦衝他說:“今天你包。”包成什麽樣子,就吃什麽樣子的。
秦世子去拿了擀麵的。
若翾給他拌餡,秦世子把擀麵的一扔,興匆匆的坐在一旁,等著媳婦的包子餡和包子皮,然後一抬頭,就癡癡地看著他媳婦傻傻的笑。
“今天吃素。”
秦世子眨了下眼珠子:“要吃肉媳婦。”然後嘴巴一撅,昨晚上媳婦沒給肉吃,肉湯都沒喝到,還被媳婦光溜溜的在若侯府後院裏擰著走了一圈,秦世子幽幽的控訴媳婦。
若翾不懷好意的笑:“吃完包子去找新師父呀。”新師父可是吃素滴。
秦世子的小白臉一沉:“媳婦不去找瘋和尚,要吃肉。”
若翾不理他。
秦世子纏了上去,將腦袋搭在媳婦的肩膀上悶聲悶氣的喊:“媳婦,要吃肉要吃肉要吃肉。”
若翾抬手,把掐好的胡蘿卜塞他嘴裏。
很好,安靜了。
吃完早飯,若翾讓門童給她婆婆留了話,擰著半死不活的小白臉坐馬車去寶音寺。他們前腳剛走,後腳平安候府的管家帶著一車的禮上門了。
守門的護衛在後院通稟了侯夫人的丫鬟,沒多久侯夫人就到了大門口。
很矜持的接了親家公的回禮,然後聽著親家公管家的話,就斂了笑意。
“你說我兒子和兒媳昨晚上就回府了?”
管家解釋:“老爺挽留了,但世子說了,他得回府來喝藥膳,便謝絕了老爺的挽留。”
晉陽候夫人驟然沉了臉發難:“一派胡言,我兒子和兒媳昨晚若是回府我能不知道?他們到現在都還沒進府,管家,你是何居心?”
管家嚇得跪在地上,朝晉陽候夫人叩頭:“侯夫人,您明查,老奴說的句句屬實,世子和我家小姐昨晚真的回貴府了呀。”
晉陽候夫人冷臉,知道她難為一個管家不頂事,幹脆甩了袖子,衝管家說:“你這禮我晉陽候府受不起,你拉回去吧。然兒,送人。”
然兒上前跟跪著的若府管家低聲道:“世子可是我家夫人的軟肋,管家還是回去平安候府跟若侯爺帶句話,要世子安虞便罷,若不是,若侯爺便好自為之吧。管家,好走不送了!”
管家眉頭擰成了個死結。
晉陽候夫人剛進府,壽硯閣的門童懷裏抱著個小燉鍋,衝著侯夫人跑過去,眉飛色舞的:“夫人,夫人這是世子給您留的包子。”
晉陽候夫人:“……”
門童繼續說:“世子媳婦擰著世子去寶音寺吃素了,世子說他要吃肉,世子媳婦不給,所以今天的包子世子做的素包,世子親手做的啊!”賣相真不好看,門童偷偷吐舌頭。
晉陽候夫人接過小燉鍋,擠了個笑出來:“世子和世子媳婦是昨晚回府的?”
門童想了想搖頭:“快天亮了才回來。”
晉陽候夫人拿著兒子親手做的包子回後院了。
晉陽候在院子裏打槍一身汗,擦了身洗了臉看到他媳婦麵前放著幾個樣子醜陋的……包子?“媳婦,這是包子吧?誰家做的?這麽醜,鋪子怎麽還沒關門?”
晉陽候夫人斜他一眼,慢騰騰的說:“至此一家別無分號,想關門是不能了。”
晉陽候來了興致,挨媳婦身邊:“哪家鋪子媳婦?以後我下衙回來,給你帶啊!”
“你不孝子。”
晉陽候:“……”
晉陽候夫人拿筷子夾了個包子嚐了口,就知道包子餡是她兒媳掐的了,兒子包的怪模怪樣的,味道卻很好。
晉陽候瞪圓眼珠子:“不孝子做的?”不孝子能給他媳婦剁餃子餡,現在連包子都能包了嗎?晉陽候心驚了。
秦二被太子堵在了晉陽候府大門口。
太子背著手摸了把龍氣的臉:“伴讀啊,可算是讓本太子堵著你了!”
秦二癱著臉,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看著做摸做樣的太子。
太子挑挑眉梢:“想做了本太子?”
秦二麵無表情的拱手:“太子請!”
太子朝伴讀的肩膀上拍了拍:“伴讀太客氣了,走走走,跟本太子找女大夫去。”
秦二冷幽開口:“弟媳不在府內。”
太子擺擺手:“本太子知道,回門去了總得回來吧,本太子進府裏等著。對了,伴讀啊,你是不是有什麽東西忘記跟本太子說了?嗯?”走了兩步的太子突然想起某件事來,回頭興味的看伴讀。
秦二癱了臉。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府。
晉陽候夫人顧不得吃兒子給她做的素包子,起身迎太子:“太子今日過府是有何事嗎?”
太子就跟侯夫人訴苦了:“好幾天沒見著伴讀,我想伴讀了啊!姨母,伴讀最近太野了,得好好管管。”
晉陽候夫人看向二兒子。
秦二癱著臉。
……
寶音寺,若翾把小白臉扔給守門的小沙彌,摸著進了新師父的禪房,然後爬到新師父對麵,兩腿一跪,悲戚喊:“師父,徒兒眼瞎啊!”
老主持捏著佛珠的手頓了下。
若翾接著嚎:“眼瞎去了雪山,碰上雪崩了把徒弟活埋了,師父你就沒有徒弟了,嗚嗚!”
老主持兩眼一閉,接著翻佛珠誦經。
若翾端起新師父泡好的茶一口幹了,嘴巴一抹:“所以,師父你跟徒弟去雪山啊,雪蠶能解百毒,能解徒弟眼瞎噢。”
老主持嗡嗡開始出聲念經。
若翾不死心跳起來爬到新師父背上,勒著新師父的脖子搖:“師父師父師父師父——要去雪山去雪山去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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