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愛妃,這可是你自找的(求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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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誰讓你站得這麽近的!”
薛半謹故意打岔道,左長臨擰起眉宇,她的重點在哪裏?她是還沒發覺自己現在什麽都沒穿麽?
他原本是想等著看薛半謹花容失措滿臉害羞的樣子的,可誰曾想某人就隻是自顧自踏出浴桶,找了幹淨的巾布擦幹了身上的水,然後慢慢穿上了裏衣裏褲,好像當他這個人完全不存在般!
見她似乎準備離開屏風,左長臨直接一個健步上前站到她麵前,雙臂撐在屏風上,將她圈在自己雙臂之間。
原本這應該是一個很曖昧的姿勢,可某位王爺高估了屏風的承重能力,所以在他雙臂剛撐上去的時候便感到手下一輕,屏風竟然就這麽直直地往後倒了下去。
“砰!”
“啊…”
遂不及防的兩人直接摔在了屏風上,薛半謹覺得有些眼冒金星,狠狠地伸手錘了左長臨的肩膀一下,
“左長臨我和你有什麽深仇大恨啊你要這麽害我?!”
全身骨頭都要散架了好麽?!看來這個人不僅是不解風情,更不會憐香惜玉!對於眼前的突發狀況,某位王爺也很無奈,他怎麽會知道屏風這麽沒用呢!!!
“失誤。”
“失誤?哼,我看你是蓄意謀害!”
“誰讓愛妃勾引在先!”
“什麽勾引?”
“愛妃方才什麽都沒穿站在為夫麵前晃來晃去的,難道還不算勾引麽?!”
“我方才在沐浴,為何要穿衣服?”
“那站起來的時候呢?”
“不是你說水涼了讓我趕緊起來的麽?”
左長臨其實早就發覺了跟自家愛妃一直存在溝通障礙,很多時候都無法溝通,就比如現在,她關注的重點永遠都跟正常人不一樣!
“那方才進來要是其他男子呢?”
“其他男子為何要進我屋?”
“我是假設!”
“這個假設根本不存在,放眼整個皇城,誰敢闖戰神的房間啊,那不是找死麽?!”
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因為放在一百年後,也不會有人敢闖薛三小姐的閨房,所以說其實她和沈兮卓真的有很多相像之處的。
“愛妃的意思是,因為站在旁邊的是為夫,所以你才那麽肆無忌憚的?”
“當然了,你何時見我有不穿衣服在外麵亂跑的習慣!”
其實薛半謹剛才壓根沒想這麽多,她說沒人敢闖她的房間是實話,所以她壓根不需要擔心這些,而剛才起身穿衣服的時候壓根還沒清醒,有些迷迷糊糊的。
但是她覺得這話不能說,說出來肯定遭殃。
左長臨聞言臉色稍稍好了一些,薛半謹見他的轉變,重新在心裏問了自己一遍,如果剛才不是左長臨的話,她會不會那麽肆無忌憚地走來走去呢?
答案是不會,若是別人的話,她肯定會直接先廢了那人再說其他的。
“現在可以起來了吧?!”
這個屏風真的很硌人,她覺得背上都有些火辣辣的,伸手推了推壓在上方的某人,可某人完全沒有要起來的樣子,她有些火大,
“王爺夫君,你喜歡睡地上的話自己睡,不要拉上我!”
“愛妃,本王說了要奉上千金,自然不會食言。”
額…怎麽又扯到這個話題上了啊!可不可以給她一點時間思考清楚呀?!
“你不是說生辰禮物麽?現如今還沒到呢!”
“明日就是八月初一。”
“那就等明日再說吧。”
“那便等到子時,過了子時就是八月初一了。”
“!!!”
薛半謹認真想了想,
“其實圓房也不是不可以,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
“隻不過在這房間裏也顯得太過於普通了吧?”
左長臨蹙眉,
“圓房不在房間裏,還要在哪裏?”
“人人都是房間,我們可以來點不一樣的呀,比如說…山上?!”
“……”
這大半夜的跑到山上去圓房?!
“在哪裏都一樣。”
“可我就想在山上!壽星最大不是麽?!”
沒錯,這樣子還能拖上幾日,她覺得她還需要一點時間來考慮一下,以後的日子到底要怎麽安排,從小到大,她誰都不信誰也不靠。
所以,她很不確定,她對左長臨到底有沒有信任和依靠。
“行,愛妃說了算,本王這就帶你去。”
“別呀,現在大半夜的,山上蛇蟲鼠蟻正是出沒的時候,所以我們還是白天去比較好!”
強扭的瓜不甜,左長臨其實也看出來她雖然嘴上說著這些話,可眸中卻透著幾分緊張和不確定,他順著她的意點了點頭,他可以多給她一晚時間讓她去考慮。
山上…待會天一亮他便去安排!
翌日等薛半謹起床的時候發現左長臨已經不在房間裏了,不在也好,她一個人待著還可以自在一些,免得又要麵對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將軍府內的丫鬟彩兒聽到聲音後進來服侍她洗漱,洗漱完畢後她坐在梳妝台前,彩兒細心地替她梳發,
“將軍的秀發可真漂亮。”
往常這些話她們是萬萬不敢說的,但是最近自家將軍實在是太好相處了一些,感覺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所以他們這些丫鬟家丁膽子也大了很多。
薛半謹仔細看了看,一頭青絲如瀑,看上去很順滑,
“都說兒女像父母,這樣看來將軍和王爺往後的孩子光是容貌就得數一數二了呢。”
“孩子…”
這個詞對於薛半謹來說太陌生,但是如果真的有一個屬於她和左長臨的孩子的話,那似乎也不錯,小小糯糯的一隻,不知道到時候會是像他多一些,還是像自己多一些呢?
是了,想起這些的時候她的心裏是覺得甜甜的,那麽其實又為何那麽抗拒圓房呢,把自己交出去又如何,隻要這個人是自己認定的,不就夠了麽。
就算錯了,也得賭了才知道結果啊!
“今日將軍要去遊山,所以這個發髻適合一些。”
彩兒將她的頭發盡量都挽起來,隻留了兩束分別在兩肩前,薛半謹有些疑惑,
“什麽遊山?”
“將軍不知道麽?王爺一早便準備好些東西,然後又讓人打聽城外哪些山景好,這肯定是要帶您出去遊玩呢!”
額…他不會真的想要帶她去山上那啥吧?!
她心裏滿是猜測,到了膳廳後發現左長臨不在,所以也沒辦法問了,有些心不在焉地用了早膳,然後就這樣過了差不多一個多時辰,到了巳時初某人才出現。
“左長臨,其實我昨晚說的…”
“愛妃準備好了麽?準備好的話就可以出發了!”
“……”
能不能先聽她把話說完啊!其實她昨晚所說的要去山上那啥純屬亂扯的,那時候一心為了拖延時間,所以壓根沒考慮到後果,結果他的動作會不會也太快了一些啊!
雖然說她剛剛想清楚了要賭一次了,但現在要麵對的問題又從圓房變成了去山上圓房,這簡直就是一個讓哭笑不得的笑話!
“我可不可以選擇不去?”
“為何?”
“我覺得…有些不舒服。”
左長臨說時遲那時快,上前直接拉起她的手替她把了脈,薛半謹無語,她忘了眼前這個不僅是大夫,還是個數一數二的神醫呢!
“沒什麽大礙,肯定是因為最近一直悶在府裏,所以更要出去走走了。”
“我…”
“放心吧,就隻是帶你出去轉轉,看看風景罷了。”
真的?薛半謹有些狐疑地看著一臉鎮定的某人,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也對,光天化日的應該不太可能的,所以大概真的是她誤會了也說不定。
“那行,走吧。”
說實話,其實相比於遊山玩水,薛三小姐更喜歡青樓賭坊,但是既然左長臨已經這麽準備了,她又不好掃了興,想了想,反正也就一天時間,遊就遊吧。
這次出來並沒帶隨從丫鬟之類的,甚至連左景白也沒讓跟著,就算薛三心思不歪,她也總覺得這麽孤男寡女荒郊野外的,不發生點什麽事都對不起這麽好的環境和氣氛啊!
更何況薛三小姐心思本來就歪!
兩人共乘一騎,燼鄔慢慢地走在山間小路上,薛半謹一臉享受地靠在左長臨懷裏,神色慵懶地看著周圍的楓樹林,眼下八月了,再過個一個多月,楓葉就該變紅了。
“唉,有美男,有美景,隻可惜少了美酒,人生大憾啊!”
薛半謹一臉惋惜地感歎道,左長臨有些無語,她怎麽就對酒這麽念念不忘呢,他真沒覺得她酒量有多好啊!
其實某王爺真的是冤枉薛半謹,薛三小姐的酒量確實是好,隻可惜凝笑樓那晚是空腹,然後他出現的太慢了,所以在等他的時候實在是喝得太多了一些。
而至於跳河那一出,完全是因為看到河燈觸及了內心最深處的記憶。
“往後不許喝酒!”
“為何?”
“因為不僅酒量差,酒品更差。”
“額,左長臨,從上次太後壽誕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你貌似對我的酒量有所誤解,其實我…”
“不管如何,不許就是不許!”
靠,如果是他當皇帝的話,是不是全天下都得禁酒了,然後過個幾十年,這個世上就沒有酒這種東西了,簡直就是暴殄天珍啊!暴君!!
為了不加深禁酒這個話題,薛半謹決定換下一個話題,
“左長臨你知道吧,我也有坐騎的,叫飛鴻印雪!”
“所以呢?”
“所以我覺得剛好可以和燼鄔湊一對,一白一紅,多麽般配。”
剛好今天她穿得白色,左長臨穿得紅色,左長臨聞言笑了一下,
“確實。”
燼鄔有些不滿地打了個響鼻,它覺得它的主子似乎越來越不靠譜了,現在居然問都不問它的意見就直接幫它找好了媳婦,當然,燼鄔的抗議被馬背上的兩個人給直接忽視了。
“愛妃,馬兒都配對了,那人呢?”
薛半謹聞言轉過腦袋看他,嘿,以前作為薛三小姐的時候,皇城裏的人一個個都賭定她要麽嫁不出去,要麽到過了年紀的時候利用薛府的財力隨意找個家丁或者二傻子嫁了。
現在她真想讓那些人都來看看,她薛半謹不僅嫁出去了,還是嫁了一個樣樣都出眾的夫君呢,既是神醫又是王爺,關鍵還長得這般妖孽,跟巷子口二傻子完全不一樣!
“為夫長得可還符合愛妃的心意?”
左長臨見她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看,忍不住打趣道,薛半謹咧嘴一笑,
“勉勉強強,馬馬虎虎吧,唉,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都嫁了,也隻能這樣了。”
“那真是委屈愛妃了。”
“所以王爺準備如何補償我呢?”
左長臨勾嘴一笑,薛半謹有幾分晃神,這家夥真的長得太過妖孽了。
感覺到他雙唇慢慢靠近,她覺得這麽坐在馬背上扭著接吻應該算是高難度的動作,但是此刻也顧不得那許多,配合地閉上了雙眸。
然而,就在兩人的唇即將貼上之際,卻聽到了一些沙沙聲,很明顯是人踩在樹葉上發出的聲響。
薛半謹瞬間睜開了眼睛,兩人分開一些距離,她轉回頭看了看,不遠處走過來一個人,似乎是個老漢,背上還背了一些柴火。
薛三小姐腹誹:這位大爺,您出現得可真是時候啊!
這是在城外,老漢也沒不知道什麽扶陵王和戰神將軍,更別提見過了,所以當下也以為隻是來遊玩的普通人,沒多看,背著柴火走自己的路。
左長臨輕輕拍了拍燼鄔,燼鄔繼續往前走去,唉,剛才多好的氣氛,居然被打斷了,某位王爺現在心裏也有幾分不爽,所以想著找個再偏僻一點的地方才行!
“唉你看那邊那邊,快看!”
薛半謹忽然有些驚喜地囔囔著,左長臨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不遠處有一棵參天古樹,看上去應該頗有曆史了。
他驅著燼鄔慢慢靠過去,薛半謹有些驚奇地看了看,這大樹的樹幹好幾個人都圍不住呢。
“咦,樹上有什麽?”
當燼鄔到達大樹底下的時候,她看到樹上似乎還掛著好多紅色帶子,紅帶子的兩端似乎還綁著小石頭,
“這些是附近的村民拋上去的。”
“為何拋上去?”
“你沒聽說過祈福許願樹麽?”
“你的意思是,這些紅帶子是村民拋上去許願的?可是許願不是應該去廟裏麽?”
照理說一般的女子應該都會格外相信這些,但是薛三小姐整天鬧騰,壓根沒怎麽注意過這些瑣事,女兒家的小心思她更是不懂。
此時隻覺得好奇,可惜身邊沒帶這些紅帶子,要不然定要試上一試。
這麽想著眼前突然多出來一條紅繩,她有些詫異地看了看,隻聽見耳邊左長臨輕聲說道:
“要不要試試?”
薛半謹嘴角止不住的笑意,
“左長臨,你早就知道這裏有許願樹對不對?”
要不然怎麽會這麽巧出門還帶了一根紅繩子呢,薛半謹有些開心地跳下馬。
這根紅繩子跟其他人掛上去的紅帶子有些不一樣,她這根是由幾根紅色的細繩子擰成的,兩邊都綴著幾顆珠子。
“這根這樣好看,萬一我拋上去之後,被別人拿走了怎麽辦?”
“拿走便拿走了,你拋上去的那一刻,便算許了願了。”
左長臨騎在馬背上溫和地回答道,薛半謹站在旁邊抬頭與他對望著,眉眼彎彎。
然後轉過身想了想,拿著紅繩子雙手合十,低頭閉眼在心裏許了一個願望,隨後睜開眼,將手中的紅繩拋了上去,紅繩上的珠子卡在了樹枝上。
“掛上了!”
她是第一次嚐試這個,以前總是奇怪,為何人們都喜歡放河燈許願,河燈她小時候娘親帶她放過一次,可那時候太小了,根本就什麽都不懂。
今日總算明白了,原來人們在許願的時候,就算明知道願望不會實現,可還是會選擇這麽做,因為這是一種期盼,也是求個心安。
“左長臨,謝謝你。”
“上來。”
左長臨朝著她伸出手,薛半謹伸出手握住,他將她拉上馬背,就讓她這樣麵朝著他坐著,兩個人處於一種麵對麵的姿勢,
“許的什麽願?”
“說出來就不靈了!對了,你怎麽不多準備一條,然後也許一個呢?”
她覺得若是左長臨拿著紅繩子在大樹底下拋繩子許願的畫麵應該會搞笑,看不到真是太可惜了點,
“我不需要許願。”
“為何?”
左長臨伸出手,替她將臉頰邊散落下來的一縷發絲攏到耳後,
“因為對我來說最重要的那個人,已經在我麵前了。”
周圍太靜謐,眼神太溫柔,語氣太曖昧,薛三小姐秀臉一下子紅了,覺得他放在她耳側的手指都有些燙人,其實她方才在心裏許了好多個願望,但是第一個便是願餘生都能與身邊這人一起度過,自此一生一世一雙人。
左長臨的手指順著她的臉頰慢慢往下,輕輕挑起她的下顎,薛半謹用眼角餘光瞟了瞟,這周圍應該沒人了,滿心期待地閉上雙眸。
若是那個老漢再出來搗亂的話,她說不定會二話不說揍一頓,想了想,這樣似乎又有些太過暴力了。
以前長輩們都說男人喜歡溫婉賢淑的女子,看來她往後得收收性子了,萬一哪天被嫌棄了可就不好了。
不過又轉念一想,嘿,左長臨要是敢嫌棄她,她就先將他給休了,薛三小姐可不是好惹的!
閉上雙眸後其他感官就變得靈敏起來,她能夠感覺到左長臨在靠近,呼吸間的熱氣都能感受到。
然而就在這時,又聽到了那類似的沙沙聲,兩個人都是習武之人,自然能夠感覺到頭頂上似乎有什麽東西掉落了下來。
左長臨身子往後退開一些,伸手將落下來的東西抓住,薛半謹睜開眼睛一看,額,是兩條綁著石頭的紅帶子。
“額…”
這些村民是怎麽回事,拋的時候為什麽不拋得好一些呢,這個時候連風都沒有,居然還能掉下來,她有些氣憤地抬頭瞪了一眼頭頂上的大樹。
結果剛抬頭便見似乎還有什麽東西掉下來,她一愣,身子一偏下意識伸手接住,但是觸感卻告訴她,她握住的壓根不是紅帶子,涼涼的,軟軟的,她低下頭仔細一看,
“呀!”
驚呼一聲,側的幅度太大身下不穩,直接從馬背上摔了下去跌坐在了地上。
左長臨手中拿著紅帶子,一時沒注意薛半謹,沒想到她竟然就摔了下去,她手裏似乎還抓著什麽,待看仔細後一驚,居然是一條黃黑相間的蛇!
“鬆手!”
他連忙翻身下馬,臉上帶了幾分慌亂,誰曾想薛半謹卻齜牙列齒地將手中拎著蛇尾的蛇遞到左長臨麵前。
那蛇也不反抗,似乎從太高處摔下來還有些暈乎乎,薛半謹笑道:
“待會有蛇羹吃了!”
“……”
左長臨臉色有些僵,其實剛才看到蛇的時候他就知道隻是常見的無毒蛇,但是他想一個姑娘家別說抓蛇了,就是見到可能都會嚇哭,果然,不能以一般的標準來判斷眼前這人。
薛半謹將手中的蛇扔到了一邊,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後腰,這一摔可不得了,地上好多石子,硌得疼,左長臨上前將她扶起來,替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土。
“不看清楚就伸手亂抓,萬一是毒蛇呢!”
“嘿,我哪知道會從大樹頂上掉一條蛇下來啊,再說了,憑什麽你伸手抓的就是紅帶子,我抓的就是蛇了,幾次三番壞好事,這蛇看我薛…”
她說到這裏的時候愣了,然後硬生生改了口,
“削了它,待會就…咦?蛇呢?”
“它又不傻,自然溜了!”
“!!!”
小樣動作還挺快,算它命大,其實她不是真的要吃什麽蛇羹,這荒山野嶺的,隻不過是被三番兩次破壞好事,所以有些氣憤瞎囔囔。
左長臨也覺得,今日出門之前似乎應該翻一下黃曆的,怎麽能這麽不順呢,這樣下去待會天黑了,啥事也沒幹!
“上馬,前麵不遠處有個小湖,帶你去洗手。”
“嗯。”
兩人騎上馬往前趕了一段路,在不遠處看到一片竹林,他們下馬後燼鄔則自行去附近找新鮮的草吃,兩個人慢慢穿過竹林,沒多會便看到了一個小湖,水光瀲灩,風光無限。
“真好看。”
若是能在這裏建一座竹屋,住在這裏的話,就像是世外桃源一般,日出而作日落而歸,那樣的生活想必也很美好,也就沒有那麽多的煩惱了。
隻可惜,那樣的生活,他們兩個人短期內都不太可能享受得到,兩人肩上的擔子都太重了,她的將軍府,以及,左長臨的血海深仇…
她走到湖邊蹲下洗了洗手,現在的天氣雖然不算炎熱了,但逛了這麽久還是有些出汗,湖水冰冰涼涼的,甚是舒服。
她朝著湖麵看了看,水中倒映出的容貌她還不是很適應,但是也不會覺得別扭了,她似乎已經漸漸地接受了沈兮卓的一切。
“想什麽呢?”
左長臨走到她身邊坐在草地上,薛半謹揚眸淺笑,
“在看我長得有多漂亮呢,啊,古人那首詩怎麽說來著,有一美人什麽的…”
左長臨靜靜地看著她,目光如炬,微啟薄唇,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嘿,佳人不在東牆,可卻在這裏呀,我雖然聽不懂這幾句講的什麽意思,但是大抵也能猜到,你是想說你喜歡我,想追求我,對不對?”
所以說了這麽多,她其實是在誘他告白呢。
“那佳人的意思呢?”
“佳人的意思呀…還是那句話兒,王爺在下我在上,看招!”
她笑著說完後直接朝著他撲去,左長臨險險地接住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便被親上了唇,今日親了兩次都沒親到,這次總算是如了願了。
薛半謹坐在他腰間,雙臂勾住他雙肩,管他喜歡的是不是沈兮卓,反正今後陪在他身邊的都是她薛半謹了,她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讓他愛上自己,薛三小姐的人生裏就沒有怕字!
她有些急切地扒開他的衣衫,左長臨被她的樣子逗笑了,果然他娶回家的就是不一樣啊,薛半謹有些不滿左長臨的態度,
“笑什麽笑呢,跟巷口二傻子似的!”
“二傻子是誰?”
“嘿嘿,原本他們都說我大概隻能嫁二傻子了!”
薛半謹一樂嗬起來就不顧自己的身份了,笑著說當時的事情,左長臨失笑,他不禁懷疑,她在一百年後的時候名聲是有多差啊?!怪不得這麽一副小地痞樣子。
左長臨任由她將他的外衫扒掉,然後趁著她在扒裏衣的時候他一隻手將外衫鋪在旁邊的草地上,鋪好後摟著懷裏的人一個翻身,
“啊…”
毫無防備的薛三小姐驚叫出聲,天旋地轉間,已經被壓在底下了,左長臨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巷口二傻子這兒沒有,岐弦穀二公子倒是有一個,愛妃湊合著看看吧。”
“嘿嘿,我看是岐弦穀二愣子吧?!”
“是不是二愣子,試試不就知道了。”
沒有了之前的顧慮,左長臨此時的動作有些霸道,事實證明,薛小痞隻有色心沒有色膽,嘴皮子厲害,但是真要上陣的話完全屬於被吃的死死的一方。
這不,被親了幾下又開始暈乎乎找不著東南西北了。
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衣衫正在減少,待解開最後的杏色小衣後,左長臨微微抬起身細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美景。
其實沈兮卓身上也有一些疤痕,但是顯然是用過藥的,所以不明顯。
這些疤痕應該是上陣殺敵的時候留下的,
“你我不愧是夫妻。”
左長臨勾起嘴角笑道,薛三小姐對這些壓根不在意,她以前雖然不用像沈兮卓那樣統帥三軍打打殺殺,但街頭跟小混混們打架也不算少。
一開始輕功不太好的時候,常常鼻青臉腫的,要不是顧慮她的身份,估摸著早被打死了。
“那要是沒這些疤痕,豈不是還得劃幾道?!”
“舍不得。”
薛半謹愣了一下,隨後一臉認真地說道:
“左長臨,其實你若在我身上劃幾道的話,根本沒什麽關係,我皮糙肉厚不介意這些,也就當時會流血,過後又會痊愈的,但若是哪一日,你在我心上劃一刀的話,那就永遠也愈合不了了。”
“小謹,我左長臨此生,定不負你。”
薛半謹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才輕聲道:
“這可是你說的,若哪一ri你食言了,就休想我再原諒你!”
“好。”
左長臨低頭吻上她的唇,唇齒相依,纏綿萬千,當初娶沈兮卓完全是為了方便接近調查她,完全沒想過後來會遇上百年後而來的薛半謹,或許這就是緣分吧。
薛半謹覺得自己有些開始變得怪怪的,一顆心都快跳出來了,感覺到左長臨的薄唇在四處油走,她發現全身都燙得厲害。
有些害羞地撇開頭,結果剛一側臉便看到一臂的距離開外一團毛茸茸正在盯著她看。
“嘿,兔子!”
她有些開心地喊道,結果那隻兔子就被嚇跑了,
“唉,別跑啊,左長臨你…”
她剛想開口叫左長臨去將兔子抓回來,結果一轉頭見正上麵的某人似乎臉色很臭,額…
“看來愛妃不滿意為夫的進度啊,那不如就快一些?!”
原本是想慢慢來的,畢竟是第一次,怕她會太緊張,可誰想,他在這想方設法地伺候她,結果她倒好,居然還要去追什麽兔子!!
薛半謹咧嘴一笑,其實她也不是不緊張,隻不過不知道該怎麽樣調節罷了,
“都說**一刻值千金,愛妃真想這麽浪費下去?”
薛半謹在想自己的事情,沒怎麽聽清楚,有些懵地問道:
“原來是論斤算的麽?那麽咱們的**一刻值幾斤呢?”
“……”
“嗯?”
“半斤。”
額,為何別人的就值千金,到了她這裏就隻剩下半斤了啊!不過也沒關係,她那兩個哥哥小時候不就是半斤半斤地喊她的麽。
還說她將來找個夫君肯定叫八兩,思及此她笑了笑,左八兩啊,半斤八兩剛好配。
“我是半斤,你是不是就叫八兩呢?”
“愛妃覺得呢?!”
薛半謹笑得眉眼彎彎,算了,躲也躲不過,逃也逃不開,避也避不了,不如就這樣吧,思及此,她咬咬牙道:
“王爺夫君,我看也別慢慢來了,咱們還是直接進入正題吧!”
反正橫豎都是一個死,有什麽區別呢,早死還早超生呢,再者,她也想跟他成為真正的夫妻。
“如此,待會可別哭著求饒。”
他笑著說道,薛半謹翻了個白眼,哭著求饒這種事是她薛三小姐會做的麽?!抓不住主導權也不至於哭吧。
但其實薛三小姐還不太懂真正的洞房到底是怎樣的,畢竟一百年後再怎麽不羈,也沒嚐試過。
她見左長臨衣衫還好好地穿著,感覺有些不公平,索性自己上手給他扒了個光,嘿,這樣子才像話嘛!
左長臨眯起雙眼,他家愛妃總走神,是時候該好好治治了!要不然往後這夫綱可就完全沒有了。
對於來山上這個提議,薛半謹其實早已毀的腸子都青了,她覺得自己大概是腦子壞了,才會這樣說的,因為她現在看著這四周,覺得實在是有些怪異。
“去那邊找找看有沒有!”
“好的。”
這時,突然從不遠處傳來一些交談的聲音,薛半謹和左長臨全身一僵,臉色可謂是難看到了極點,所以說其實今日到底是忌出行還是忌圓房的呢?!
“快點快點,有人過來了。”
兩個人現在這幅樣子,就算馬上穿衣服似乎也來不及了,薛半謹有些慌亂地四處看了看,在看到旁邊的湖泊時雙眸一閃,然後推著左長臨,
“去湖裏!”
“……”
“趕緊的,他們過來了!”
左長臨有些無奈,其實他可以用輕功帶她離開,但是衣衫不整地在樹林裏飛來飛去似乎很也很怪異,所以勉強接受了薛半謹的提議。
一手摟著她,一手帶著衣衫,直接翻身到了湖裏,兩個人憋著氣盡量往水深的地方而去,以免被人發現。
薛半謹覺得自己有些悲催,早知道不用那根紅繩子許什麽願了,這許了願之後,怎麽感覺運氣似乎更差了呢?!( )(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