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冰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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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該死的大種馬,大沙豬,放我出去!”

    砰——

    啪啪——

    “大混蛋,放我出去!”

    沙啞的叫喊聲,夾雜著東西摔地的聲音,空空的房子裏,偌大的床,形單影隻,被單女子一隻!

    淩羽熙已經大喊大叫了兩個小時,卻依然沒有人回應。

    聲嘶力竭,快要喊掉半條命的她,幾乎連氣兒都喘不上來了。

    那家夥,那什麽y.c.的家夥!昨晚莫名其妙強占了她,今天又將她軟禁起來。

    丫的!她怎麽那麽倒黴啊!

    “放我出去……”

    她隻不過任務失敗而已,這次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嗓子都快喊啞了,他們依然無動於衷。

    可惡的是,這間房子四麵都是牆壁,洗手間隻有可憐得不能再可憐的一個通風口,為了不讓她損壞更多的東西,除了一張床,其他的東西都被他們挪走了!

    她唯一能扔的,就是他們送過來的飯盒,狗娘養的家夥!

    “喂……你們沒有權利禁錮我!”砰砰砰,她打得門啪啪作響,“放我出去……”

    那野蠻的大沙豬,居然還不給她一件像樣的衣服穿,扔條被單給她就完事,他還有沒有人性啊!

    當她是什麽?!

    漸漸的,喊累了,她轉身趴到床上,憎恨的用力撕扯著床上的枕頭,恨不得那個枕頭就是她要碎屍萬段的人!

    漸漸的,她的眼皮有些沉重,腦海裏閃過那什麽y.c.的臉,雖然他很欠扁……

    但……不可否認,他是她有‘記憶’以來見過的最迷人的男子。

    嗯……身材很不錯的說,胸肌,腹肌,大腿……

    唔……唇挺軟的,似魔力一般,吻過她的身子……

    該死的,淩羽熙,你有沒有出息啊……

    ★

    “老大!”門外,響起一道畢恭畢敬的聲音。

    尉遲拓野微微頷首,“她怎麽樣了?”

    “淩小姐咒罵了差不多三個小時,然後直到現在都沒有發出聲響了。”黑衣壯漢說道。

    “咒罵?”尉遲拓野揚眉。

    “呃,是的,淩小姐幾乎用盡了她可以咒罵的粗口,而且,罵的人,基本都是……呃,老大您!”壯漢有些難為的說著,雖然他不知道老大將這‘被單女子’囚禁起來的用意,但老實說,那女人的聲音還蠻難聽的,害他耳朵裏塞滿了棉花。

    尉遲拓野嘴角泛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去冰室拿一桶冰過來。”

    “是的,老大。”

    壯漢將門打開之後,就去取冰了,雖然不知道老大要冰幹什麽用,但背後的涼意告訴他,被單女子看來是有骨頭吃了。

    尉遲拓野走進房內,按開牆壁的按鈕,滿室驟亮。

    空蕩蕩的屋子裏,隻剩一張大床,和大床上睡得正酣的女人。

    現場一片狼藉。

    飯菜灑得滿地都是,基本能夠單獨活動的物體,都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

    枕頭裏的棉絮飛得到處都是,褥子被揉得皺皺巴巴。

    而造成這片狼藉的女人,此刻正慵懶的趴在床褥裏,幾片棉絮散落在小腿肚上,耍賴似的不肯走,好不愜意。

    嘖,這女人的皮膚果然不好,但尉遲拓野沒興趣探究這些。她是kingloy的人!單憑這點,她就足以引起他嗜血的因子!

    裹著被單的身子,幾乎蓋不住臀部,大腿緊夾著,隱隱約約透著一股誘-惑。

    從口袋裏掏出煙盒,點燃一支雪茄。

    誘-惑?他嗤笑一聲,難怪這女人隻敢半夜爬上他的床。

    “老大,冰塊來了。”

    尉遲拓野回眸,斜睨一眼壯漢捧著的大桶,“倒到浴缸裏去,放滿水,記住,水要夠冰。”

    “是!”

    他微眯著眸子,看著床上的女人,被抓了還可以睡得這麽安穩,不知是她太天真,還是他對她太好了?!

    她的日子過得太好了,反倒讓他不舒服。

    四年前,是她引誘他在先,還真看不出來,凱帆酒店的爆炸案與這小女人扯上關係!

    仿佛被人擺了一道,讓他及其不爽!

    四年後,竟然有膽子兩次潛入他的住處,意圖盜取‘翡冷翠之心’!

    甚至是假扮競拍人,這頭用四億美金拍下紫水晶,那頭又跑去偷紫水晶,當他猴耍嗎?

    詹努.裏澤洛奇竟然派個蠢到死的女人來跟他玩,小看他還是太高估他自己?

    很快,尉遲拓野相信,很快他就會從這場遊戲裏勝出,這個信念,支撐了四年,他不能再等了!

    因為——

    尉遲熙很有可能還在詹努.裏澤洛奇的手上!

    想起小丫頭粉-嫩嘟嘴的模樣兒,他心裏一軟,是的,不能再等了!

    無論如何,kingloy是最好線索!

    “老大,水放好了。”壯漢拎著空桶出來。

    “嗯,你先出去,把門關好。”尉遲拓野點點頭,掐滅手中的煙。

    趴在床上的女人,此刻仍然沒有絲毫的動靜,跟周公下棋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後背已經被某人的眼睛射穿了一個窟窿眼!

    主啊,請保佑她!

    ★

    火,火,火!

    火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光熱的感覺仿佛將她全身燙熟一般,疼痛難忍。

    熱,熱,熱!

    好熱,熱到她仿佛即將溶化一般,灰飛煙滅。

    痛,痛,痛!

    痛楚,侵蝕著她的每一個關節,每一寸肌膚,她要死了嗎?

    ……

    忽然,一道冰冷的感覺頓時襲擊她滾燙的身子,火-熱的灼痛感瞬間被覆蓋住,取而代之的卻是冰痛的感覺!

    “啊——”

    吼出一聲!淩羽熙倏地睜開雙眼!她又做那個噩夢了嗎?

    抬頭,男子的臉赫然映入她的眼簾,記憶頃刻回巢,是他!

    “醒了?”依然是嘴角輕揚,眼神裏透著一絲輕蔑。

    “該死的王八蛋!”啞著嗓子,她叫出聲來,想起這男人的惡行,她恨不得一個拳頭打過去!

    情急之下,她猛的起身——

    卻發現無法動彈!

    “啊——”

    再吼一聲,她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她她她竟然全身赤-裸的躺在水缸裏,不,是充滿冰塊的水缸裏!

    “啊——”

    忍無可忍!凍凍凍凍死她了!顧不上在他麵前無所遁形的赤-裸,來不及羞紅臉,她已經凍成慘白!

    難怪她覺得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原來早被凍得麻木了!

    丫的,這男人果然沒人性啊!

    “閉嘴,看來你還是睡著了可愛一點。”尉遲拓野咧開嘴角,玩味的說道,似乎很滿意看她受折磨的樣子。

    “你個……死變-態!”淩羽熙不禁打了個冷顫,趁她睡著,將她扔到冰水裏,虧他想得出來!扔進去也就算了,還不給她一件避體的衣服!她氣憤的吃力的抬起僵硬的胳膊,每動一下,刺骨的冰水便襲擊著她的肌膚,丫的,這狗娘養的!

    “怎麽?這麽快就被凍僵了?”他諷刺道,接著,又從口袋裏掏出煙盒,劃燃一支。他越來越嗜煙,不知為何,這四年來,吸煙的頻率勝過以往。

    “死變-態!你抓著我不放,到底要幹嘛?!”她凍到咬牙切齒,充滿殺意的眸子狠狠射向他。

    “嘖嘖,女人像你這樣,真是糟蹋了這張勾魂的臉!”他棲近她的身子,居高臨下俯視著僵硬在浴缸裏的她,冷笑一聲,“抓你幹嘛?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原因?”

    “笑話!難道是我讓你抓的嗎?”她怒目圓睜,這臭男人說的好像她本該就得乖乖讓他囚禁起來似的!

    他彎下腰,伸手勾起她的下顎,“別告訴我,那晚‘翡冷翠之心’的一百零一號得主不是你。”

    猛的,心裏一緊,淩羽熙防備的眼神不經意間流露出來,“什……什麽?”她故意裝傻。

    “哼。”尉遲拓野冷哼,“不要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

    “不知道你說什麽!”淩羽熙閃爍其詞,顯然說謊的道行還不夠高明。

    他猛的用力一捏,擰疼了她小巧的下顎,“別試圖挑戰我的耐性!”

    “唔!”她皺緊眉輕呼出聲,這混蛋力氣好大,“快捏掉我的下巴了!”

    “嗯?說還是不說?”他並沒有放鬆力道,輕聲威脅。

    “你先放開我!”又冷又痛,丫的,這個死變-態!哪有這樣折磨人的!

    她隻聽說過有燒紅鐵烙的,綁起來火燒的,活埋的,夾手指的,可沒聽過扔冰水的!而且還赤身裸體!

    凍得那個錐心的痛,冷得她牙齒咯咯響,死變-態,死變-態,死變-態啊!

    “你以為,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他輕哼,漂亮的眉角上揚,透出陰狠的帥勁,看得淩羽熙有絲眼花花!

    呸,都啥時候了,她還這麽沒出息!

    但,人在屋簷下,誰叫她天生膽兒小呢,先混過去再說,於是,她輕了輕嗓門,咬著有些顫抖的唇,緩緩說道,“我……我隻是……平凡的小賊,這次真是……得罪了哈!”

    “還撒謊?!”他蹙眉,擰住她下顎的力道更猛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嚇?!”

    “kingloy總部在哪裏?!”他鉗製住她的下顎,狠勁將她的頭顱跟著往下壓,“說!”

    淩羽熙暗暗一驚,這混蛋到底知道多少?不會……,不行,她不可以出賣組織!她用力將腦袋往上提,但他的力氣太大了,她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頭越來越沉。但依然緊抿雙唇,一個字都不肯透露!

    “嗬,我幾乎忘了,你這女人,不僅有副鴨子嗓,還有張鴨子嘴,倒是挺硬的!”尉遲拓野扯著她的下顎就往水裏浸,直至水沒到下唇線,他開口道,“不過,我勸你還是乖乖說出來!否則,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

    “不……知……道!”她一邊說著,一邊吞著張口即入的冰水!

    “不知道是嗎?”眸子閃過陰狠的光芒,他加重手上的力道,冰水沒過她的唇瓣。

    她倏地緊緊閉上雙眼,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很好!有骨氣是吧!”這次,他毫不留情的將大掌一把扣住她的腦袋,使勁往下一壓!

    淩羽熙整個人,連人帶腦,一起被壓入寒冷刺骨的冰水裏!別說凍,就連氣兒都喘不過來!

    窒息感,深深壓迫著她緊逼的心髒,淩羽熙咬緊牙關,死也不肯示弱!

    她想掙脫出來,卻發現頂不過他掌心的力氣!

    丫的,死變-態,她才沒那麽容易被他玩死!

    就算他殺了她,她也絕不會出賣kingloy!

    她始終相信,鋒傲會來救她的,雖然她不明白這男人為何這麽恨她,那股恨意在他看見她的模樣之後,便衍生出來!

    他看她的眼神,是鄙夷而仇恨的,難道說,僅僅隻是因為她破壞了翡冷翠之心的拍賣嗎?

    水,冰冷得她幾乎失去知覺,僅有的氣體經不住逃竄出來,化成小小的氣泡浮出水麵,頭上的大掌似乎沒有鬆懈的打算,依然緊緊按壓住!

    “如何?說還是不說?”尉遲拓野怒意勃然。

    她根本聽不見他在水麵上的吼聲,隻是用盡全身的氣力,告訴自己,不能妥協!

    “該死的女人!”他詛咒著,卻暗暗鬆了點力道。

    她寧願淹死也不肯說出kingloy的總部!到底有什麽好,令她幾乎拚了命的保護!

    那他的尉遲熙呢,誰又來保護她?

    kingloy的人罪該萬死!越想到這兒,他愈發用力,這女人根本是死有餘辜!

    浮出水麵的氣泡越來越少,氣流快要從她體-內跑光。

    終於,她忍不住,噗——

    冰冷的水瞬間灌入她的嘴裏。

    咳咳!

    她嚶嚀的嗆著,冷到心底!意識逐漸模糊,他要殺了她嗎?

    她不要死,她還不想死呢!tiger……

    水……

    魚兒……

    腦中閃過殘碎的片段,溺水的滋味貌似曾經嚐試過一般。

    意識越來越薄弱,遠遠的,她仿佛聽到有個男子的聲音喚著,熙……熙……

    ★

    阿嚏!

    一個噴嚏聲將淩羽熙震醒!

    她倏地睜開眼睛,精雕的天花板上鑲著一麵大鏡子,她在鏡子裏看到一個頭發淩亂的女人躺在雪白的被子裏,臉色發白,過半晌後才發現鏡子裏的女人就是她,而這個噴嚏也是來自於她自己。

    “小姐,你感覺怎麽樣了?”慈祥的女中音傳入耳簾。

    淩羽熙這才看到一身傭人打扮的女人,呃,是一名黑人婦女。

    “小姐,小姐?”女傭用英語叫喚著。

    “唔……”她啞著嗓子發不出聲來。身子使不上任何力氣,仿佛大病一場醒來,元氣大傷。

    “小姐,需要吃點東西嗎?你已經昏迷了兩天兩夜,終於退燒了呢!”

    “我……”嗓子發幹,她迷茫的看著身旁的女人。

    “要喝水是嗎?好的,這就給您倒。”女傭立即端來一杯溫水,將她瘦弱的身子扶起,“小姐,請喝水。”

    淩羽熙溫順的喝幾口,清了清嗓子,半晌後,她才開口問道:“這是哪裏?”

    她環顧四周的擺設,有些晃神,絕對是出自名流的設計,暖氣烘得屋子暖暖的,柔-軟的床鋪,都體現著這裏絕非平凡人家能住的地方。

    “這裏是佛羅倫薩大酒店的總統套房。”女傭隨口應著。

    佛羅倫薩?酒店?

    記憶瞬間回籠!蝦米?她竟然還呆在這鳥地方?

    她當然不會忘記就是在這總統套房另一個房內,水床上,被人強-占了身子!

    更不會忘記在充滿冰塊的浴缸裏,那個冷酷的男人是怎麽逼她溺水的!

    “小姐,您餓了吧?來喝點粥。”接著,傭人利落的將粥端過來,又細細的喂著她,不時用手背探探她的額頭,一邊叨噥帶著口音的英文,聽的淩羽熙一頭霧水,隻得乖乖的吃著。

    腦中搜索著最後的記憶,她以為,他就那樣淹死她了!

    沒想到她活了下來,聽女傭說她高燒了兩天。

    怦怦!

    敲門聲,門被擰開來,走進來一個身材壯碩的黑衣男子,“她好了嗎?”簡短的英文,語氣越很硬。

    “是的,她已經退燒了,隻需再休息幾天。”女傭回答道。

    黑衣男子點點頭,“給她收拾好,半小時後起程!”

    轉身,帶上門,黑衣男子便離開了。

    時間,短暫得仿佛黑衣男不曾來過,淩羽熙口中的粥還沒有咽下去,楞楞的看著開了又被合上的門,顯然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小姐,聽到了嗎?要趕快吃哦,一會就要上路了。”女傭微笑著露出黑人特有的白牙,慈祥得讓淩羽熙忍不住落淚!

    上路……

    嗚嗚嗚嗚,沒想到她還是逃不過這一劫!她就知道,那個死變-態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做個飽鬼總比餓鬼強!稀裏嘩啦,簌簌拉拉的,她用力吃著,她要補充體力,她是打不死的小強!

    “小姐,吃慢點兒,沒人跟你搶的。”女傭無奈的搖頭,她還沒看過這樣的東方小姐,高燒昏迷了兩天兩夜,囔囔自語著,不知道說什麽,醒來後沒多久,就像餓死鬼投胎一樣,毫無形象。

    “唔……”這一嚇,將她的魂魄給嚇了回來,上路誒?!開什麽玩笑,他要真那麽容易玩死她,那她還用出來混嗎?

    ★

    “咦,喂……放開我!”淩羽熙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們將她帶到一座私人飛機麵前!“放開我啦!你們要帶我去哪裏?!”

    轉眼,她看到那個死變-態一身死人黑衣,死人黑墨鏡,再加上一臉‘屎’人表情,抿緊嘴唇,登上那架豪華的飛機。

    “聽到沒有啊,你們沒有權利禁錮我!意大利是講人-權的地方……”呼呼呼,好喘!丫的一群死男人!

    黑衣壯漢們不理會她一路的掙紮與咆哮,架起她瘦弱的胳膊就往機艙裏去。

    好不容易,上了飛機,沒多久就平穩起飛了。

    偌大的機艙,擁有頭等艙的設備,有錢人就是有錢人呢,真懂得享受!

    尉遲拓野坐在最前麵的位置,優雅的看著雜誌喝著咖啡。

    然而坐在機艙尾部的淩羽熙,看著死變-態那麽悠然自得,氣不打一處來,不怕死的叫囂著,“死變-態——”

    尉遲拓野眉峰微擰,墨鏡依舊架在高挺的鼻梁上。

    “那個,就是說你啊,死變-態!”淩羽熙幹嚎,旁邊的幾個威猛壯漢紛紛望著她,眼神淩厲,仿佛她觸犯了他們的神一樣。

    “淩小姐,請你自重!”其中一個壯漢開口說道。

    “要我自重,首先你們就應該尊重我!”他們看她不順眼,她也一定回一個白眼!“你們這是綁架!綁架知道嗎?犯法的!”

    “嗬嗬……”一陣笑聲從尉遲拓野的口中逸出,他緩緩摘下墨鏡,鷹般的眼睛微微眯起,“犯法?你三更半夜偷盜人家的財物,難道就不犯法?”

    “呃!”一句話就頂的她啞口無言,這死變-態根本就不是善男信女,她幹嘛還傻得去跟他講法律?“該死!我又沒有偷到!這才冤死了啊!”

    “嗯哼!”尉遲拓野冷哼一聲,端起咖啡輕酌一口。

    “警告你哦,識相的就放開我!”她依舊有她的錚錚傲骨!

    “……”可機艙裏根本沒有人回應她。

    “喂喂喂,都聾了啊?!我要告你們非法禁錮!再加綁架!”

    “……”壯漢們依然像雕塑一般。

    “……你們綁架我也得不到好處呀,我又不是什麽名門之後,也不是富豪之女,粉可憐的孤女一枚,綁架我你們收不到贖金的!”聲音稍微弱勢了一點,沒辦法,人家不吃硬的,軟的總可以吧。

    “那就說出kingloy總部在哪裏。”尉遲拓野輕啟薄唇,冷冷的拋出這句。

    蝦米?要她出賣組織?這死變-態怎麽就是不死心?“不知道你說什麽!什麽k不k的,kfc我就知道在哪裏!”

    “很好,那就慢慢‘享受’你的旅程。”聲音依然冷得可以結成冰!

    “……冤枉啊,大人……我真的隻是蹩腳盜賊一名,不知道你說的蝦米k啊!”淩羽熙猛的掐一把大腿,痛到擠出眼淚來,聲情並茂,聲淚俱下,逼真得差點就可以得金像獎了!

    “……”機艙內仍然一片死寂,沒有人有那閑情去欣賞她的‘激情演出’。

    “拜托……你們也應一下好不好,唱獨角戲很累的耶!”她一把抹掉臉上那可憐的淚水,唉,早知道這些家夥一個個冷血無情,“真是的,要綁我去哪裏,好歹也告訴我一下嘛,就算是判刑,也要有個理由啊,起碼也要告訴犯人,判幾年啊,坐哪個牢啊,風水好不好啊,一般幾天可以放風一次啊……”

    “就像醫生給病人治病,臨死之前,也要告訴病人是因為什麽原因死的嘛!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不瞑目啊!你們這樣莫名其妙的綁我上飛機,飛到哪裏去,哪個洲哪個洋?哪個省哪個市?好歹也交代一聲嘛……”

    “阿彥,拿根鋼繩過來。”尉遲拓野皺眉眉頭,開口打斷了淩羽熙的一連串的嘮叨。

    “好的,老大!”林彥轉身往儲備艙走去,雖然不明白老大的意思,但能離開一陣也好,淩羽熙這女人真的太嘮叨了,特別是那折磨死人的鴨子嗓音,魔音穿腦啊!

    “拿鋼繩幹嘛啊?”她是好奇寶寶,“好無聊哦,你們一個個真的好悶!又不告訴人家要去哪裏,拜托,好歹我大病初愈,太遠的地方我真的沒體力去嘛……”

    “……”機艙內抽氣聲此起彼伏,已經有人達到忍耐的極限了。

    “老大,鋼繩拿來了!”林彥拖著一捆粗壯的鋼繩從儲備艙裏出來。

    “嗯,把她綁起來!”他說得雲淡風輕,但依然可以察覺到隱忍的怒意,這女人,實在太聒噪了!

    “啊!喂喂……幹嘛綁我……”淩羽熙尖叫,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來,他不會是……

    很快的,壯漢們不理會這女人的反抗,利落的將鋼繩綁好淩羽熙。

    尉遲拓野坐在軟綿的皮質沙發上,一抹邪笑從嘴角浮起,“你不是想我放了你嗎?”

    說罷,他朝壯漢使了個眼神。

    猛地,機艙門自動劃開,空氣的壓力瞬間擠-進來。

    跟著,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之勢,壯漢門一個猛力,就將淩羽熙推出艙外! △≧△≧,

    “啊——”

    哀嚎聲響落十萬八千裏的高空,她不敢相信,他竟然將她,就這樣直落落的給扔了出去!

    “啊——”

    嗆著冷風,鋼繩正好綁住她的身體,她就這樣,猶如一隻死鳥一般,頂著微薄的氧氣,被吊著飛行……

    神啊!救命啊……

    嗚嗚嗚嗚,膽子都嚇破了,魂兒都嚇沒了,尿都嚇出來了……

    尉遲拓野,你有種!(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