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十年之好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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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不喜歡你。
你說:你喜歡我。
我說:就算你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
你說:那就霸王硬上弓,先占了你的人再說。
我說:我才十四歲,你這樣做是在摧殘大楚國的嫩草。
她說:我比你大三歲,女大三抱金磚,我隻是想讓你先抱一塊金磚。
我說什麽,我再沒有話說。
按照一般二般女人的性格來說,一個男人都已經這樣明確的拒絕了你,你就會知趣的離開,很顯然,這個李月靜不是一般二般的女人。
她是個土匪,還是個悍匪,敢不服她的隻要她能打得過必定會把你打的滿地找牙,當然,我是個例外,哪怕我再不服她,她也不會傷我一根汗毛,嗬嗬……我對這種例外表示很無語,我寧願我從來也不是她的例外。
我永遠都忘不掉,那一天,她當眾宣布:“我不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你都是我李月靜的人。”
當時,我覺得很囧,想我黑子君雖然年歲不大,卻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被她這麽一搞,搞的我很沒麵子,像大豆腐似的,我在想,如果我和合碩一樣來個靈魂互換變成了一個女子,不知道這個李月靜說話還會不會這麽有底氣。
要說這件事也該怨怪玄機師公他老人家,師公他老人家什麽都好,就是嘴上沒個把門的,也不知被這李月靜怎麽忽悠的,竟然泄漏了天機告訴了李月靜我在清月觀。
告訴她也就罷了,我相信,就憑我現在的模樣打死這個李月靜她也不可能認出,可事情壞就壞在,師公他老人家不僅泄漏我的住處,還泄漏了我驚人的容貌變化,說我是清月觀最好看的人,還說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隻找最好看的,所以當李月靜一眼看到我時便認出了我。
我在想,我和心柔師姐的好看不分伯仲,如果當時心柔師姐也在場,不知這個李月靜會撲向誰。
這個問題我曾問過李月靜,李月靜賤兮兮的跟我說她不會認錯人,因為就算我化成了灰她也能在茫茫人海之中一眼認出我,我覺得這個李月靜好愛吹大牛,若沒有玄機師公那麽多事,她才不可能找到我。
真他娘的搞不懂師公他老人家為何要告訴李月靜這些,難道如今師公他老人家已經閑的發毛了麽?
唉!師公曾說過,修仙途中多劫難,估計師公把李月靜搞來是專門給我送劫難來的?
情劫,我還不曾經曆過情劫,可是我還隻是個單純的孩子,現在經曆情劫也太早了,師公可真是會拔苗助長,也不怕我這顆情寇還未發芽的小種子到時長歪了。
為了避免被李月靜真的霸王硬上弓,我不得不找上了現在的師父清月,其實這種事實在有些難以啟齒,可李月靜從來都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腦子裏隻有一根筋的人,我必須防患於未然。
好在清月師父還算疼愛我這個徒弟,有一日,他專門找到李月靜用一種十分嚴肅的口吻說:“零三,三八修練的仙法最忌和合雙修,你若任性而為,後果很嚴重。”
對了,如今的李月靜是我的師姐零三。
我問清月師父,李月靜為何入門比我晚,不是我師妹卻是我師姐,師父說她年紀比我大,自然是我師姐。
我反駁說,朱景皓還比二四大呢,十三還是比十一大呢,怎麽反倒他們還是個師弟,師父當時就賞了我一記暴栗,說我一點男人的風度也沒有,不懂得理讓女人。
……呃,清月師父可真懂得理讓女人,怪道那樣怕心柔師姐,連自己從牙齒縫裏摳出來的私房錢都盡數上交給心柔師姐了。
不說了,話題扯遠了,我記得我當時是躲在旁邊偷聽的。
李月靜問清月道:“難道會弄出人命?”
由於清月師父向來不喜歡撒謊,所以他也不會對李月靜撒謊,他說的都是實誠話:“對,會弄出人命,你好自為之吧!”
當然,這人命不是死於非命,而僅僅隻是指弄出一個小生命,小生命也是人命嘛!清月師父到底還是個最真誠的師父。
說完,他一拂袖,拂起一陣清風便走了。
我瞧著那李月靜呆在那裏半晌,自言自語道:“我怎麽能,怎麽能,我差點毀了黑子君……”
說完,李月靜風一般的跑了,原來那一天,她準備了酒預備灌醉自己來個和合雙修,那酒可不是普通的酒,是她當土匪時專門藥人劫財劫色的酒,當然,自打那個軟枕頭遇到母後之後,他就再也不幹那劫財劫色的行當,如今他與那位麻子姑娘成雙成對,要劫也隻能劫那麻子姑娘一人的財色。
臥草!話題怎麽又扯遠了。
扯正題。
就在李月靜跑回房之後,驚愕的發現她不懷好意備下的酒沒了,她嚇得趕緊去尋,要知道在男人滿天飛的清月觀會弄出事來,萬一是兩個男人喝了怎麽辦,到時搞出斷袖的破事來全是她李月靜的罪過。
找啊找啊找,終於找到了,找到時那一壺酒早被合碩和朱景皓那對性別錯亂的夫妻喝了個淨光,要說李月靜這人忒沒眼色,這夫妻二人為了合和雙修之事花費了多少精神,想了多少招來說服自己可以上自己,可每每都以失敗而告終,搞的這對夫妻一提合和雙修四個字都有了心裏陰影。
這一次,可是天賜良機,卻生生被李月靜這個傻瓜破壞了,當時,她就給二人吃了解酒藥,隻恨的合碩一看到她就烏眼雞似的。
我想,合碩肯定是覺得李月靜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她自己想霸王硬上弓強占我,卻不能感同深受的體會到她和景皓這一對夫妻的苦悶。
要說,合碩和朱景皓苦悶,我比他們更加苦悶,李月靜是不再對我打那些不該打的歪主意了,可她還是整天纏著我,時不時的還伸出鹹豬手占我便宜。
有時候會親我兩下,其實我想反抗,可好男不跟女鬥,於是很丟人的被強迫了。
有時候會捏捏我的臉,摸摸我的胸肌,其實我也想反抗,可我還是認為好男不跟女鬥,於是又很丟人的被捏了摸了。
有時候甚至變態到偷看我睡覺,還是因為好男人不跟女鬥,所以我隻能裝睡,反正看夠了她自動會離開。
真搞不懂,這個世界怎麽會有這樣纏人的女子,她簡直就是盛開在高原之上的一朵奇葩。
可纏著纏著,我好像就被纏習慣了,就算她偷看我睡覺我也能安然睡著。
但有一天,她忽然不見了,我覺得從來沒有過的清靜,我想好好享受一下這難得的清靜,卻驚恐的發現,我竟然有點不適應這樣的清靜了。
三天後,她回來了,那一個雨夜,她像個落湯雞一樣撲到我懷裏,她哭了,哭的很傷心,很傷心……
我從來也沒有見過她傷心成這樣。
她的身體很涼,冰的我有些不舒服,可一個女人傷心成這樣,我也不忍心推開她,所以那時的我第一次主動的伸手抱住她。
兩具冷熱緊貼的身體糾纏在一起,對,是糾纏,我不知道我什麽時候也學得合碩和朱景皓的那一套相處之法,抱著抱著就開始糾纏了。
我已經分不清是她吻我還是我吻他,反正我們吻來吻去吻的特別忘情,都說吻是甜蜜的,可我的吻卻鹹的,因為滿嘴都是她的眼淚。
縱使是鹹的,我的心裏也蠻激動,連帶著身體也開始激動,想來,我情寇已開,又是個熱血少年,我心不由已,身也不由已了。
那時侯我問我自己愛她嗎?
沒有答案。
我害怕我會成為合碩嘴裏那種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可人本來就是一種動物,用下半身思考也很正常嘛!
懷著這種渣男思想,對!我這時是個渣男,在不確定是否愛一個女子的時候就要和她結束雙處生涯。
可最終也沒有結束,我還是我,她還是她。
因為在最後關頭,她對我說:“不,我不能這樣,這樣我會害死你的,嗚嗚……”
我知道,肯定是她想起了清月師父的話。
我想告訴她,其實清月師父的話當不得真,可我沒有告訴她,因為,近日我每每會有一種奇異的感覺,盡管我的身體一如既往的健康,我也一如既往的修仙,可總會在某個時間段突然變得透明起來,仿佛那時候的我不在清月觀,而是飄回到一個熟悉的世界。
那個世界很溫暖,我有些貪戀,也有些不舍,可我明明知道,我還不想回到這個熟悉的世界,我還想待在清月觀和師兄師姐們一起修仙。
但這世間的事不是我想就能隨我所願。
按時間推斷,我快要出生了,我不再是現在的我,而是嬰兒的我。
我回到的那個溫暖世界是母後的腹中。
我有些恐慌,難道我出生了我就要消失了。
或許這就是當年玄機師公對我說的:“生即是死,死即是生。”
倘或我真消失了,那要讓李月靜如何麵對嬰兒的我?難不成要讓她唱一曲“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的哀歌。
再說了,父皇和母後能接受女大三抱金磚的媳婦,卻未必能接受一下子抱五六塊金磚。
好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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