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證據,要扭轉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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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頭坐在自己家裏,來回的度步,他在等著寧老頭給他回電話,十分鍾,三十分鍾,甚至一個小時過去了,房間裏的電話鈴聲也沒有響起,他心裏的一股氣活躍在五髒六腑,快要爆炸了。
在他看來,寧老頭打完電話,怎麽著也要小心翼翼的給他賠不是,而現在這是怎麽回事?他有點摸不準了,該不是中間出了變故吧。
又過了一個小時,他再也受不住了,要是不聽到寧老頭嘴裏怎麽說,他會崩潰的。
他不打過來,那他就打過去好了。
那邊電話居然快要掛了才被人接起,而寧老頭漫不經心的一聲喂,讓他愣怔了一下,他沒有往常那樣囂張的氣焰,麵無表情的道:“寧老頭,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
寧老爺子有點沾沾自喜,這莫老頭居然沒發火,還把電話主動打過來了,他看了看時間,還以為莫老頭能撐到天黑呢,沒想到就撐了倆小時,真是沒耐心。
“哦,我剛才去了趟洗手間。”寧老爺子堅決不承認自己一直在電話旁邊坐著等著。
“你打過電話了?”
“當然打過了,我說莫老頭你這次可是冤枉我外孫了,我自己的外孫什麽品行我還不知道嗎?你把上午說的亂七八糟的話給我收回去啊,不然我就生氣了。”
“我怎麽冤枉他了?難道有什麽不是我知道的?”莫老頭終於有一次給他打電話時壓著脾氣,遷就他。
“我外孫說了,和孟總那個合同是老早就簽好的,所以錢不得不投,而本來給莫氏做擔保最後沒有做,是因為他想爭取一把,去美國把項目的錢給騰出來,好借給莫氏,這樣莫氏就不用給銀行借了,省了不少利息錢呢,你說我外孫是不是替你們莫氏著想?”寧老頭洋洋得意的說完,就差沒說莫老頭你快給我道歉,快誇我外孫了。
“景寧真這麽說?”莫老頭還有點不太相信。
“怎麽你還不信我家景寧,哼,虧得他連夜奔向美國,沒休息就開始談,到現在都沒有撈著休息,我剛打電話的時候,嗓子都沙啞了。”寧老頭當然要把問題說的嚴重點,這樣好顯著他外孫盡心啊,讓莫老頭生出一股子愧疚來。
“這樣啊,那那邊確定能騰出資金來嗎?”莫老頭就當沒聽懂寧老爺子的意思,讓他愧疚,讓他說道歉的話,怎麽可能?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外孫說他盡力而為。”寧老頭關心的是莫老頭的態度,他開始打電話的時候,說他外孫忘恩負義這樣難聽的話,他都說外孫為了莫氏這麽慘了,他居然避重就輕,隻關心莫氏的資金如何如何,哼,他也要傲嬌一會,不能一下答應他,就吊著他。
“盡力而為?難道還有變故?”莫老頭都把聲調提高了一倍。
“那可不是,世界上哪有百分百成功的事情,別說我外孫,就是帝都的首長去了,也不見得就百分百成功。”寧老頭的聲音也涼了下來。
“那行吧,我們幹著急也不是辦法,就等著消息吧。”
寧老頭心想你不等著還能怎麽滴?真是的,我們還要求著給你們莫氏錢不成?
掛了電話之後,寧老頭哼了一聲,這莫老頭說一句謝謝會死?虧得他外孫為了莫氏這麽盡心盡力,真是對不起他這一份心,哎。
再說江小陶得了景寧的保證之後,就絞盡腦汁的在想到底用什麽辦法從老牛那裏得到視頻呢,十五天聽起來挺長,但是要是讓老牛完全的信任小辮子兩人,日子就很短了。
其實還有一個最簡單的辦法,那就是老牛死了,視頻自然就到了寧老爺子手裏,但是這個實施起來有點困難。
如果最後無法得到視頻了,就隻能采用這個方法了。
小辮子拿著啤酒罐給老牛碰了一下:“牛哥,我今天去上班,你猜我聽到了什麽消息?”小辮子和黃毛還是正常上班,一是怕引起人的懷疑,二是能隨時關注外麵的消息。
“什麽消息?”
“莫氏要向銀行借錢了,還要寧氏做擔保呢,你說他自己都不能給自己擔保了,這是要垮了的節奏吧,既然都這樣了,那莫夫人會給我們五千萬?”
“這麽嚴重?”
“那可不,我可是聽說莫氏這十幾年都沒有掙過錢呢,全靠寧氏在背後撐腰,你說我們拿著視頻去找寧氏,得到的錢會不會更多?”
“哎,還是寧氏壕啊,不過我們先看莫夫人怎麽說吧。”
老牛不鬆口,小辮子也沒有辦法。
這天,江小陶提著一堆東西過來找黃毛,一邊進屋一邊罵:“我說黃毛你們這是怎麽作呢,弄得屋子裏烏煙瘴氣的,還想不想以後娶媳婦了?啊?”
她把東西放在桌子上,掐著腰大喊:“小辮子給我出來,把東西給我打掃幹淨。”
小辮子和老牛還在醉生夢死,突然被這一聲響給驚醒了,一咕嚕從地上起來,跑到外間,陪著笑臉道:“大姐呀,你怎麽來了,來了也不說一聲。”
小辮子迅速的收拾地上的東西,看見老牛打著哈欠出來,扭頭道:“老哥,快來幫忙。”
江小陶看到老牛在這裏,嘲諷的道:“怎麽,巴結上了你們老板娘?我怎麽都聽說莫氏快要破產了?”
“大姐,你可不要亂說話,有寧氏在後麵撐著,絕對不會破產的。”
江小陶哧的一聲:“看來還真從老板娘身上得到好處了,說起話來都向著寧氏了。”
“嘿嘿,誰讓人家莫氏給我發工資呢,是不是?”
“好了,我來問問讓你和黃毛給我查的事情怎麽樣了?”
小辮子變了變臉色,低下頭,掩飾了自己的神色,答道:“大姐,還在查呢,你著什麽急啊,會給你查出來的。”
“嗬,我怎麽覺得你那麽不靠譜啊,你看看家裏這樣子,該不是每天都在醉生夢死吧,你拿什麽讓我相信,我再給你們三天的時間,要是在沒有進展,就把錢給我吐出來。”
“哎呦,大姐,我和黃毛好歹也算是你半個救命恩人啊,有你這樣說話的嗎?什麽叫醉生夢死?我這不是剛從外麵調查回來嗎?黃毛這又出去了,都是為你的事奔波呢。”
江小陶盯著他看了幾遍,看他昂首挺胸的,連眼睛也不眨,不想是說謊的樣子,他連忙掏出手機道:“我給你黃毛打電話,問問他是不是在追查你的事情。”
江小陶按住他要打電話的手:“行了,我走了,反正我要三天後有確切的消息。”
江小陶小心的繞過地上還沒有收拾安靜地破碗,走了出去。
小辮子看著她的背影,眯了眯眼,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狠狠的抽了一口。
老牛在旁邊看著,問道:“兄弟,這女人誰呀?值得讓你喊大姐?”
“嗨,一個富家妞,還上著大學呢,就喜歡人家喊她大姐,被人綁架的時候,正好被我和黃毛看見,救了她一命,就這麽認識我倆了,對於那天綁架她的人,耿耿於懷,知道我倆認識道上的人,讓我們幫忙調查來著,還給了錢。”
“哦,那這事情有眉目了嗎?”
小辮子的笑容一滯:“呃……有什麽眉目啊?不好調查不好查,嘿嘿。”他扭頭回自己屋了:“我再回頭睡會,還沒睡醒。”
老牛把小辮子所有的表情和反應都看在眼裏,他似乎有什麽事瞞的很深啊。
他走進裏屋,看到以前都四仰八叉睡覺的小辮子第一次把身子側向了裏麵,看起來有心事啊。
等到半夜的時候,黃毛回來了,開門的聲音有點大,小辮子不知道是被驚醒了,還是壓根就沒睡著。
他看了看睡的很香的老牛,晃了晃他的身子喊了兩聲:“老牛哥,老牛哥?”
沒人理他,他這才放心的起了床。
去了黃毛的臥室,兩人把房間的門都給鎖上了,在裏麵悄悄的說話。
老牛本來睡的挺香的,不過被他喊得這兩聲也給驚醒了,看著小辮子神神秘秘的出去,引起了他的好奇心,確切的說引起了他的懷疑,該不是密謀和他有關的事情吧,牆角當然是要聽得。
房間裏一開始兩人說話聲音很低,聽不很清楚兩人在說什麽,過了一會,兩人似乎對事情有了分歧,發生了爭吵,聲音就大了起來。
“你說我們現在怎麽辦?當時不讓你貪這筆錢,你偏要貪,現在怎麽交代吧。”是黃毛壓抑的吼聲。
“這還不簡單,找兩個替死鬼唄?”
“哈,替死鬼?你說的輕鬆,找誰?怎麽找?”
“不然我們給人家一點錢,讓人家承認是他們綁架了她?”
“你覺得這樣行的通嗎?大姐那是什麽樣的人?要是知道誰綁架了她,還不得把人往死裏弄,就算她不弄死人,她家裏的人呢,你以為人家豪門是個擺設?你說你能用多少錢能讓人家甘願拋棄自己的命?再說了,到時候那些人萬一受不住刑罰,把我倆供出來了,說我倆指使的,我們不是暴漏的更加徹底嗎?”
小辮子著急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麽辦?”
“為今之際,我們倆隻能暫時離開帝都,逃離這裏了。”
“什麽?這怎麽可能,我們好不容易混到現在,有自己的地盤了。”
“哈,在好的地盤能抵得上命重要嗎?”
“大不了我們把錢退給大姐不就行了?”
黃毛把手伸出來:“錢哪,錢哪,不早就被你敗光了?”他似乎對小辮子動手了,老牛在門外邊聽到啪一聲響,小辮子求饒的聲音:“別這樣嗎?不是快有錢了?等老牛哥那裏,莫夫人的錢給了,就分我們一成,那可是五百萬,還完還剩一部分呢。”
“哼,別做夢了,你真以為莫夫人真會給老牛五千萬?你知道莫氏為什麽給銀行借款嗎?我可是聽說有人拍了莫總在床上變態的視頻,威脅他要一億,沒辦法,為了自己的名譽,他隻好忍氣吞聲,但是這後果也是可以想象一下,差點把莫氏掏空啊,你說莫夫人會拿五千萬出來嗎?她不過是拖延著老牛罷了,每次用幾千塊把老牛打發了。”
“啊?這樣啊,那如今怎麽辦?”
“要是利用這視頻掙大錢的話,找莫氏是不行了,除非是找寧氏。”
“不行不行,這個絕對不行,老牛哥說了,寧氏要是知道他隱藏視頻二十多年不報,會以包庇罪判他刑的。”
“這到也不一定,起碼我覺得寧老爺子不會,你想他是多重情的人啊,為了莫氏一個恩情,妥協到什麽程度了,那是恨不得把自己玩外孫都送過去,更別說這麽多年投給莫氏的錢了。”
“那也不行,不能讓老牛哥冒險,我小辮子最講義氣,就是得不到錢被人打死,也不能慫恿老牛哥做這種事。”
“哼,你想的怪周到,有什麽用,老牛根本就不信任你?”
“我不管別人,就管自己。”小辮子理直氣壯的說完,腰接著又軟了:“話說,黃毛你腦子管用,難道就沒有十全十美的方法即從寧氏拿到了錢,又不讓老牛哥受到牽連?”
“有啊,其實還很簡單,就是你拿著視頻去要錢,人家要是問你怎麽才交上來,你就說自己是他兒子,在你爹留下的遺物裏發現的,人家就不會把你怎麽著了。”
小辮子一拍手掌:“這個主意好,我這就告訴老牛哥去。”
“哎,我怎麽跟你說的,老牛哥不會給你的,他不信任我們。”
“怎麽就不信任了?他不就是懷疑咱倆是莫夫人派來搶去他視頻的嗎?讓他給我複製一份,我拿著複製品去,不就完了,就算我是莫夫人送來的,也拿不到主盤啊。”
“我覺得不妥……”黃毛還沒說完,小辮子不耐煩的扭頭開門:“有什麽不妥的,老牛哥要真是不答應,那我們這麽多天也是白處了。”
他拉開門,看到老牛就在門外聽著,他愣了一下,反應不過來,反而是老牛一下子抱住他:“好兄弟,老哥我都聽見了,是老哥警惕心太強,始終防著你們,對不起了,從今以後你們就是我親兄弟。”
小辮子好半天才指著他說了一句:“老哥,你偷聽我們講話?”
“幸虧老哥我偷聽你們說話,不然我怎麽知道我怎麽那麽混蛋,防著誰都不該防著你們啊,兄弟能原諒我一回不?”
“老哥說的什麽話?那視頻是老哥的命根子,我們能理解,你防著我們也是人之常情,畢竟我們才認識了這麽短的時間。”
“好,兄弟真好,有你們這句話,我就算把命根子交出去,也值了,你們等著啊。”老牛看了一眼黃毛:“等一下。”
他去裏屋了,不用想也知道去拿東西了。
小辮子和黃毛對視一眼,勾了勾嘴角。
一會,老牛出來了,手裏拿著一個袋子,裏麵裝著一個布兜,拆開裏三層外三層,才從裏麵拿出來一張光盤。
“兄弟不要笑我,這光盤要這樣保存,才能放的時間長,最原版的光碟不知道還能不能用,這是我刻的第三盤,另外兩盤在我朋友那裏,就這個也有好幾年了。”
小辮子眨巴眨巴眼睛,一屁股坐在他身邊:“老哥,這就是你說的命根子?”
“那可不?”他得意的望了眼黃毛:“兄弟把你那影碟機拿來。”
黃毛去把東西拿過來,老牛親自把光碟放在影碟機裏:“你們瞅瞅吧,我這影像一年都看好幾次,我幾乎都刻在腦子裏了。”
黃毛和小辮子看的特別認真,真的如老牛說的那樣,不,應該說比老牛說的還要驚心動魄,當時寧小姐向莫夫人求救的時候,莫夫人冷眼旁觀,露出淡淡的嘲諷和刻骨的狠意來,對待自己的情敵,恨不得她早點死,為什麽要救她呢?
寧小姐下麵不停的流血,她卻蹲下來,抱住她,不讓她掙紮著救人,還把她的手機給摔爛在地上,捂住她的嘴巴,禁止她喊出來。
真是的,當初如果不是老牛走過去詢問情況,不知道莫夫人會做到何種地步,估計會等到母子快要死亡的時候,才要動手搶救吧。
小辮子看完,捶了一下沙發:“艾瑪,果真是最毒婦人心,這莫夫人看著端莊大方的,怎麽如此蛇蠍心腸?你說她晚上能睡得著覺嗎?還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寧老爺子的感恩戴德,也不知道羞愧,不是我說,現在有些人看著衣冠楚楚,還不如我們這些混混有良知呢。”
黃毛拉拉他:“你別激動。”
小辮子還偏偏激動的停不下來:“老牛哥,我給你說我們這次把視頻給寧家,不光是要給寧家要錢,更是要給寧家一個公道,人家好好地一個女兒死的多麽的冤枉啊,到現在,二十多年都過去了,人家估計都死不瞑目,她肯定盼著父親和兒子給她報仇呢?可是呢父親和兒子把仇人當恩人,如果是我,我肯定要發動六月的一場大雪,以顯示我冤屈的靈魂。”
“老弟啊,你說很對,我一開始也是這樣想的,就是看多了吧,心裏就沒感覺了,你們說怎麽辦?我照做行不?”
“黃毛,你說呢?”
“我說讓小辮子把這光碟再刻一盤吧,然後拿著它去找寧氏總裁要錢,你要是直接找寧老爺子,他不一定信,但是你給光碟的時候,一定要當著寧老爺子的麵,你知道嗎?我覺得年輕人比較心狠,懂法律嗎,當著寧老爺子的麵,興許就不追究了呢。”
“恩,我也是這樣想的,鞭子老弟,這事就交給你了。”
“放心吧,就是出了問題,我會一人承擔,不會連累你們的。”
“老弟啊,說什麽連累不連累的,我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對了,兄弟,你們剛才是說的今天上午來的那個小妞,你們到底是不是她的恩人啊?”
小辮子看了一眼黃毛,支支吾吾的道:“老哥,這……當然。”
黃毛當機立斷的道:“小辮子,老哥把命根子都給我們了,我們也不能對老哥有所保留,就像老牛哥說的呃,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是。”
小辮子符合:“對,對,老哥不是我們願意瞞你,而是這件事也是我們的命根子啊,其實我們倆就是綁架那妞的人,隻是當時她被蒙著眼睛,不知道是我們,而她家人找來的時候,我們倆眼看要被抓了,隻好中途改扮,扮成她的救命恩人。”
老牛指著兩人半天才道:“你們也真夠大膽的,不過這樣的我喜歡。”他當然喜歡,他也掌握了黃毛和小辮子的秘密,這樣雙方都扯平了,他就再也不怕黃毛和小辮子把他給買了,他還把小辮子和黃毛的密談給錄了音,他們就是想賴都賴不掉。
小辮子連夜刻了一張光碟,然後第二天出去又刻了一盤,就給江小陶打了電話,把其中一張給了江小陶。
江小陶拿過去看了一遍,就去了寧氏。
景寧從美國回來已經幾天。
mary讓她在會客廳裏等著,說是景寧莫總都在會議室裏。
“mary,莫總親自來了,是為了擔保的事情嗎?”
“是啊,一會老爺子也要來呢。”
江小陶點點頭,寧老爺子不來才不正常呢,景寧去了美國一周,就在寧老爺子和莫老爺子覺得差不多的時候,卻說問題沒有解決,那邊怎麽都談不妥,抽不出資金來,回來之後又遲遲沒有給莫氏做擔保,莫氏從銀行也沒有拿到錢,莫氏因為這幾天沒有資金,工程不但停了,就連工人都上總部鬧了幾次了,聽說莫氏一開始采用的處理方式不正確,和工人發生了衝突,有幾個人被打傷了,莫氏在想壓卻壓不下來,不知道被誰把這件事捅給了媒體,這下莫氏一下子成了眾矢之的。
莫氏的公關公司和寧氏的公關公司聯合起來,這才把事情壓了下去,但是也給莫氏帶來了毀滅性的打擊,名聲受損嚴重。
資金更加缺損,就連原來要給莫氏貸款的銀行都變得猶豫起來。
這下子,急的不光是莫老爺子和寧老爺子,就是莫鬆仁自己都急了。
莫鬆仁親自過來過問,擔保申請怎麽就是通不過呢,他已經不指望寧氏借錢了,可是擔保怎麽也不順利呢,寧氏一開始說擔保要走正常程序,好不容易把程序弄好了,公司又發生了那種事,銀行就找了幾個理由,總之貸款就是下不來。
寧老爺子打了電話,說要過來,他這幾天被莫老頭又埋汰了一頓,原來他說的不能百分百辦成,居然成了事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說什麽了。
他也不能說叨自己外孫啊,外孫給自己打電話時,那種遺憾的語氣,那種沙啞的嗓子到回來都沒有好,說是感冒發燒了,沒有來得及及時救治,你看,肯定是為資金操勞的。
他說讓外孫回來,補補身體的,還被他拒絕了,生怕傳染他,哎,這外孫越來越體貼了,他隻能鼓勵不能批評啊。
莫老頭說要飛過來,寧老頭擔心他的身體,莫老頭對帝都的春天特別容易過敏,所以隻能在空氣好的城市呆著,這要回來,再出個什麽事怎麽辦?於是他就承諾自己親自過來介入這件事,一定要趕快給莫氏貸款過來,莫老頭才不吱聲了。
寧老爺子也覺得過意不去,都拖了十幾天了呀,這筆款子對莫氏來說可是至關重大,不然連帶著好幾個工程都得停下來。
江小陶抬手看了看手表,問mary:“老爺子要什麽時候才能過來?”
“說是十一點,這會也該到了。”
“我能不能先見下景寧,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他說。”
mary很抱歉:“這個恐怕不能,公司高管和莫氏高管還有銀行高管都在呢,需要景總主持大局。”
江小陶想了想,景寧說至少能拖十五天,他應該把所有情況都給算進去了,這還差兩天,就算老爺子來了,也不可能馬上就簽合同,畢竟就算方案通過了,手續還需要跑呢。
這樣想著,她也就安定的坐下來等著了,等會議結束了,她再說也不會晚,再說了,方案出來了,再破壞,打擊性毀滅性不是更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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