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

    工作場合上，宋海瀾寧願受點氣，讓讓碧青。

    私下來逛個街，還是在吳媛的地盤上，她憑什麽要受氣，豪不客氣的反唇相譏。

    “是，碧小姐逼格高，能裝裱缺失的人格嗎？”

    “你什麽意思？”碧青一楞。

    “我們的賭約，你還沒踐行呢，輸不起咯？”宋海瀾專戳痛腳二十年，品質上乘，價格公道。

    “……”碧青無言以對。

    宋海瀾不跟不對盤的人囉嗦，把手往店員麵前一伸，“這個包起來，別的不要了。”

    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弄得店員和店長都緊張兮兮，不敢說話。

    直到客人說要買單，店員才回過神來，小心的將宋海瀾的手鐲取下來。

    碧青眼熱的望著那隻手鐲，奢侈昂貴的東西誰不喜歡，何況是情敵也看中的，指著鐲子問店長，“那個鐲子多少錢？我要了。”

    店長看看宋海瀾，又看看碧青。

    一個是老板娘的朋友，一個是svip客戶，兩尊大神都不好惹。

    最後店長賠了一個大大的諂笑，“碧小姐，不好意思，這隻手鐲隻有一個，是這位小姐先看上的，要不我把相似的款式都拿給您挑……”

    碧青雙手往胸前一抱，非得抬杠，“怎麽？我是你們家svip，她算什麽？”

    宋海瀾也拉下臉，“每次都搶我看上的東西，你又算什麽？”

    “誰讓你搶我……”男朋友，後三個字碧青不敢說出口，周陌已經明確表示和她沒關係，她再鬧，難看的是自己。

    隻是這口氣，碧青咽不下去，煩躁極了，隻想狠狠刷卡，狠狠發泄。

    宋海瀾本想從網上轉賬給吳媛，忽然生出報複的念頭來，摸出錢夾，抽出一張黑色的卡片，在碧青眼前晃了晃，還笑得欠抽極了。

    晃夠了，笑夠了，才把卡片遞給店員。

    無限額的黑金卡。

    “你怎麽會有黑金卡？”碧青一個箭步竄上前，搶過了卡片，掃了一眼右下角的拚音：zhoumo，頓時又炸毛了，“你怎麽會有他的卡？”

    “不行嗎？”宋海瀾搶回了卡片，又遞給店員。

    “是刷這張卡嗎？”店員微笑著問道。

    “對。”宋海瀾道。

    碧青哪裏肯服輸，又把卡片從店員手裏搶了過來，“不行，我看上的就是我的，不許你買！”

    店員和店長麵麵相覷，後腦勺都掛下了一顆巨大的藍色水珠。

    鄭氏珠寶是高端珠寶品牌。

    不是菜市場的剩菜葉子，不要錢，不撿白不撿。

    不是超市裏一元一斤，每人限購兩斤的特價雞蛋，老頭老太大清早排著隊去買。

    也不是商場裏一折起售的過季衣服，大叔大嬸圍在花車麵前裏三層外三層的搶購。

    高端意味著高價，意味著客戶的社會層次相應高，且高不可攀。

    按理說層次高，素質也高。

    可碧青……

    店長奇怪了，碧小姐是常客了，以前也沒見她發飆，發起飆來還真凶悍！

    宋海瀾嘴上再不饒人，也不會動手搶，無奈的扶額，“既然碧小姐這麽執著，就給你吧，我再看看別的。”她是不想讓店裏難做，吳媛給她三折的價格賺不到錢，還不如賣給碧青，好歹賺點錢。

    碧青爭贏了手鐲，也不見得開心，拉長了臉付完了卡賬，才把黑卡甩到了桌上。

    碧青沒心情看別的了，甩給宋海瀾一記眼刀子，就去了隔壁的專櫃。

    店長和店員終於鬆了一口氣，紛紛安慰宋海瀾。

    店員，“小姐，你人真好，心慈就貌美呢，我再拿別的給你試試。”

    店長，“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等下我打電話到總部，給您申請特別折扣，您是我們家會員嗎？”

    宋海瀾笑著擺擺手，“吳媛說給我三折，我可能不刷卡了，直接轉賬給她，發票也不要了，不然你們還要扣稅呢。”

    一提到吳媛，吳媛的電話就進來了。

    宋海瀾一接聽，就聽吳媛脆生生的聲音從手機裏蹦出來，“你買了嗎？”

    “沒買呢，看上一個手鐲，正好碰到碧青，非要跟我搶，我讓給她了。”

    吳媛拔高了聲音道，“我艸！憑什麽讓給她，什麽玩意兒！上回害你還不夠啊，你個大包子，菜包子，活該被人啃！你再當包子，我也不管你了……”

    這粗口爆的，店長和店員臉色都變了，難道她們做錯了？得罪了比碧青更不能得罪的貴客？她倆再看向宋海瀾時，眼裏添了幾分恭敬。

    宋海瀾倒不計較，“算了，不跟她計較。”

    吳媛又道，“照片呢？拍了沒？我讓阿宏再給你做一個。”

    “馬上拍給你。”

    宋海瀾說完，就掛了電話，對著鏡子，把兩鬢的頭發都捋到耳後，拍了張照片，發送給吳媛，備注她看上的是這一套裏的手鐲。

    宋海瀾在vip室裏一邊喝咖啡，一邊跟吳媛聊微信。

    ……

    兩個女人打的火熱，她們的男人也正在麵基。

    自打四年前，鄭宏收購了藍翔高等專科院校後，與鍾曼妙和周陌合作辦學，將其打造為五年製大專，並開設了諸多專業，都跟三家企業的職業工種對口，優先向三家集團輸出應屆畢業生。

    每隔一陣子，周陌就跟鄭宏見一麵，聊聊學校的事情。

    周陌老生常談的發牢騷，“這兩屆畢業的學生都不大理想，總體質素不高，創新性又差，我都後悔跟他們簽就業協議了。不知道是師資不行，還是學校管理不行？師資不行我們可以挖人，管理不行就是你的問題了。”

    鄭宏表示抗議，“學校管理絕對沒問題，不過我們畢竟是個大專，跟名牌大學的本科比確實有差距，不管師資還是授課方式，人家的名牌大學的酒店和旅遊管理專業，都有2+2出國深造，我們現在條件還不成熟……”

    聽了這話，周陌不好再數落鄭宏，“也是。”

    桌上的手機亮了，跳出一張照片，皮膚極白的美人兒佩戴著鑽石項圈和耳墜，笑的很甜。

    周陌一把搶過了鄭宏的手機，看著照片上的女子，果然是宋海瀾。

    他第一反應是怒，鄭宏敢勾搭他的女人？

    仔細一看，是吳媛發來的照片，還有手打的內容，才明白了。

    “？”搶我手機幹嘛？鄭宏不滿的瞪著周陌。

    周陌把屏幕轉向鄭宏，指著照片問，“她看上這套了？”

    “她是誰？你認識？”鄭宏一頭霧水。

    “我女朋友，上次你也見過，鍾曼妙婚禮上我帶她去的。”

    “哦。”還是沒什麽印象，鄭宏眼裏所有女人都差不多，臉盲，名字盲，隻有吳媛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漂亮吧？”

    “漂亮是漂亮，最多排第二，沒我家媛媛漂亮。”

    周陌嘴角一抽，接不上話了。就吳媛那竹竿似的身材，送給他都不要，也就鄭宏這根長竹竿，喜歡吳媛那根短竹竿了。

    “這套多少錢？”

    鄭宏記不清了，“好像一千多萬，給你三折。”

    “幾百萬啊……”周陌若有所思。

    “嫌貴？”鄭宏想想也對，玩個女人就花幾百萬，是貴了。

    “太便宜了。”

    鄭宏眼睛都睜大了，“那我就按三千萬賣給周總吧，這才襯得起你至高無上的身份和富可敵國的身家，周總出手，不求最好，隻求最貴。”

    周陌用力拍了鄭宏一把，“少來！你看怎麽弄的名貴點，照這樣子重做一套。”

    鄭宏托著香腮想了片刻，提議道，“不如主鑽換成彩鑽，配鑽用d色vs足反鑽？她皮膚很白，又喜歡穿藍色，主鑽換成藍鑽，怎麽樣？”

    周陌沒有意見，“你專業，你決定，我求婚用。”

    “好事將近了？”

    “差不多吧。”周陌忽然想到了什麽，格外叮囑了一句，“保密，連你老婆也別說。”

    “好。”

    鄭宏一口應下了，給吳媛回了一條信息：手鐲我讓工廠重新做一個，工期個把月，先做，後付錢。

    ……

    周陌跟宋海瀾，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

    哪怕隻是周陌單方麵的意願，也阻擋不住他無限攀升的好心情。

    幾家歡喜幾家愁，四角戀出局的衛津就苦不堪言了。

    某家西餐酒吧裏，菜都沒上齊呢，衛津已經灌下去大半瓶洋酒了。

    雖說是錢大寶請客，可他平時存一瓶洋酒在這裏，每次喝上兩小杯，能喝上四、五次，順便看四、五個晚上的美女。

    衛津太生猛，把錢大寶好幾次的分量，一次性解決了，說不定一瓶還不夠。

    衛津自顧自又倒了一杯，正要一口幹了，錢大寶忙把手蓋在了杯口上，心疼酒呀。

    “慢點喝！買醉也不是這麽個買法，不開心的都過去了，先別喝多了，留著力氣，等會兒勾搭一個回家，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啊……”

    錢大寶管得了衛津喝酒，不能不讓衛津說話呀，滿嘴含混不清的醉話帶著濃重酒精味，噴到了錢大寶臉上，刺激得錢大寶眉頭直皺。

    “她在我麵前裝什麽聖母呢，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女朋友要她幹啥？還不如買個充氣娃娃……花那麽多錢給她過生日，碰都不給碰，我還當是她矜持的好女孩，結果呢，有錢人一出手，她立馬把腿張開了，上趕著跪舔，還不是嫌貧愛富……”

    衛津的話，錢大寶站在男人的角度，多少能理解幾分。

    男人在女孩子身上砸了不少錢，還沒睡過，是最窩囊的了。

    偏偏還不好宣揚，否則顯得男人追女孩目的不純，或斤斤計較花過的錢。

    可衛津越說越離譜，越說越難聽。

    錢大寶有些聽不下去了，“沒影子的事情，你別多想了。”

    衛津急急辯白，“我都親眼看見了還有假！她跟我還沒分手呢，就跟別的男人在街上摟摟抱抱，就她家樓下那超市，他倆手拉手在買、買避孕套！”

    天雷滾滾的狗血！

    錢大寶被雷住了，看上去一身正氣的“秦海瀾”，私底下竟也這麽亂，不僅亂，還愛裝！

    他隔著桌子拍了拍衛津的肩，挑唆得一手好事端，“上去揍啊！都逮住了還不動手？怕打不過？叫幾個幫手一起揍啊！”叫幫手別叫我錢大寶，我隻是個打醬油的，俗稱熱心的圍觀群眾！

    衛津唉聲歎氣的搖搖頭，身子搖搖晃晃的撐不住了，一頭栽倒在桌上，“不行，哪兒那麽容易？那麽容易就好嘍，我還要飯碗啊，不能丟飯碗啊……”說著，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飯碗？

    又一顆平地驚雷，轟隆炸開在錢大寶耳邊：秦海瀾的新歡，是周陌？

    他推了推衛津，正想再問幾句，卻見衛津趴在桌台上一動不動，還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衛津沒吃幾口菜，就把自己灌醉，睡著了。

    錢大寶揣著一肚子八卦，吃了不少東西。

    餐後，服務生來收盤子，衛津在睡覺。

    九點半，酒吧的歌手開唱了，衛津還在睡覺。

    十一點半，歌手都唱完第二場了，衛津依然在睡覺。

    十二點過後，酒吧放柔緩抒情的輕音樂了，衛津旁若無人雷打不動繼續睡覺。

    悲催的錢大寶，花了一千多塊，吃了一頓獨食，聽了一晚上音樂，照看了一晚上醉鬼，隻換來一個似是而非的八卦。

    一直坐到酒吧快打烊，錢大寶撐不下去了，硬是把衛津搖來晃去的給折騰醒了。

    衛津頭暈眼花，酒勁還沒散，在錢大寶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duang~

    撞到人了。

    還是個小美女，可惜一開口就衝得不得了，“欸？不長眼睛的東……”待女孩看清了衛津的臉，帥絕人寰，立馬改口，“怎麽喝成這樣，有什麽想不開的？我是不是見過你……”

    一邊說，一邊扳過了衛津的肩，仔仔細細的打量著他的臉。

    她別的本事沒有，就是記性好，尤其帥哥的樣子，簡直過目不忘。

    衛津睜著惺忪醉眼，看什麽都是一團模糊，連美女也看不清了，推搡開了，“看什麽看？還看，別看了，讓你別看了，有什麽好看的？沒見過男人嗎，沒見過失戀嗎？”

    女孩一個趔趄向後跌去，還是被身後的保鏢給扶住了。

    兩位保鏢臉色一沉，一個護著大小姐，一個上前就要動拳頭。

    錢大寶忙把衛津往旁邊一拖，躲開了一米多遠，連聲道歉，“不好意思啊，兩位大哥對不起啊，美女對不起啊，我朋友喝多了，真不好意思啊！看在他失戀的份上，也怪可憐的，幾位別計較啊！”

    女孩故作大度的擺擺手，“阿寶，阿貝，算了，”不是不計較，而是男色入了眼，她心情好就不計較了，指著衛津，又問了一遍保鏢，“他！我在哪兒見過？”

    扶著女孩的保鏢答道，“是的，大小姐，上次在星光燦爛，你吐了他一身，已經給過幹洗費了……”言下之意，大小姐不欠衛津什麽。

    錢大寶生怕兩位彪形大漢動手，秒速將衛津拖走，沒有聽清楚神秘千金跟保鏢們的對話。

    ……

    第二天，衛津到了辦公室，精神好多了，像個沒事人似的，跟所有同事都打成一片。

    錢大寶什麽都沒提，衛津也不提，可兩人偶爾對視，默契了許多。

    衛津倒了杯開水，順便給宋海瀾也衝了一杯，擱在她桌上。

    “海瀾，忙什麽呢？”

    宋海瀾一見到他，就像看見了救星，飛快的把自己的椅子都讓出來了，“你來啦，正好，這份計劃書，你也幫我做一下ppt行嗎，我不太會弄。”

    衛津“哦”了一聲，二話不說就過來坐下了，盯著筆記本屏幕看了好一會兒，臉上滿是震驚，久久沒有發出聲音，“……”

    他光發呆，不說話的樣子，落入宋海瀾眼裏，理解成了他不願意幫忙，又不好意思拒絕。

    “你不方便？不方便就算了，本來就挺不好意思的，次次都麻煩你……”

    “沒，我方便，我幫你做，就是覺得……你想得真多。”

    衛津不知該如何形容這種心情，上回是快餐業的調研及計劃，這回是整改集團營銷、重組大客戶部的計劃，每一次都跟營銷部的本職工作搭不上邊。

    他搞不清，她是為公司想得多，求上位呢；還是通過這種方式，在周陌麵前冒出頭，來達到勾搭上集團總裁的目的。

    或者，二者兼有。

    宋海瀾沒有聽出衛津的弦外之音，拍拍他的肩，“嘻嘻，多想一點，多給自己留條路嘛。”

    “我拷出來？”衛津準備找個u盤。

    “就用我的筆記本吧，省得拷來拷去多麻煩。”

    “我先看看，白天來不及，就帶回家弄，行嗎？”

    “帶吧，反正我家裏還有一台筆記本，”宋海瀾忽然想起什麽，癟著小嘴吐槽，“對了，上次我們辛苦弄得金冠的計劃書，被斃了，我被宋文瀚罵了一頓，又被周陌罵了一頓。”

    “那你還接著做？”衛津挺意外。

    宋海瀾喝了一口水，“這次我先跟周陌打過招呼了，他同意了，我才做的。給老總看，所以要弄好點，就拜托你了。”

    衛津在她電腦裏捯飭了一會兒，發現文件夾裏有一個名為《五層贏利法》的文件，點開來看，是一份酒店管理的學習資料。（《酒店五層盈利法》李勇/著）

    “這是什麽？”衛津有些好奇。

    “以前寫的，上大學時候太無聊了嘛！”宋海瀾隨口道。

    “你寫的？”

    “對啊。”

    “寫得不錯！”

    衛津嘴裏讚美，心裏歎服，卻並不相信她的話。

    這份資料太完美，太專業了，她明明學的是市場營銷，也沒有相關經驗，大學裏怎麽可能寫出跨專業的東西？

    衛津冷笑，把資料中的一些關鍵字句，都上網搜索了一遍，搜索不到和《五層贏利法》雷同甚至類似的資料，她到底哪裏找來的？

    宋海瀾接到周陌一條微信消息，莞爾一笑，就出去了，“我先走了，計劃書你慢慢弄，不著急。到時我會跟周陌說，功勞不會少你的。”

    她剛走，錢大寶轉過身，將椅子拉到了衛津跟前，附耳低聲問，“她每次都讓你幫她寫計劃書？然後她再拿給周總邀功？”

    衛津俊臉微紅，似是羞赧，又似默認，“呃，舉手之勞，能幫就幫。”

    弄得好像計劃書的雛形和內容，都是他衛津的主意。

    錢大寶搖搖頭，滿臉很鐵不成鋼，“你啊，活該！”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才不插手呢，看戲就好。

    ……

    這些天，宋海瀾小日子過的快要飛起來了。

    隔三差五，鮮花禮物送到辦公室，都不署名，她知道是周陌。

    三天兩頭，甜蜜約會，下班後吃吃飯，兜兜風，然後去她家，或者他家。

    他家，不是城東的周宅，而是城南的一套精裝修小別墅，是周陌準備結婚當婚房的。

    周陌以為，這就是戀愛？

    戀愛和結婚差別也不大，反正他結婚後，不會一大家子住一起。

    他要二人世界，在家裏的每一個房間，每一個角落，隨時隨地他想要了，就把小兔子給要了，各種花樣翻來覆去的嚐試，要多刺激有多刺激。

    宋海瀾也覺得挺刺激，不是生理，還是心理。

    她明知道不會有結果，仍想擁有這一段，一段就夠了，不追究長久。

    因為是禁忌，不被允許，好似偷情，比光明正大的戀愛刺激多了。

    因為她忌憚周陌，嫉恨周陌，把他當敵人，當對手，偏偏把他迷得圍著她轉，太酸爽了。

    兩人的地下情，沒有得到周家的承認，也未再有激烈反對。

    周素珍是樂見其成的。

    周美珍和何複興夫婦，曾極力促成周陌和碧青的婚事，險些釀成大笑話，索性不管周陌了。

    周峻峰明確反對，可反對沒用呀！誰讓兒子長大了，翅膀硬了呢。

    四角戀中出局的人，衛津好歹能去約約炮，舒緩心情。

    最苦的是碧青，礙著千金大小姐的身份，和良好的教養，不敢去鬼混。

    她知道一旦鬼混，想嫁入稍微好點的人家都難，她那張膜，可貴的很呢。

    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她第一次投胎都投對了，沒理由第二次投錯，也絕不可以投錯，她要賭一把。

    於是，碧青把孫菲菲約出來了。

    兩人在瑪莎拉蒂車後座裏一碰頭，碧青就丟過去一個大紙袋。

    “隨便挑一個，裏麵都是我準備送朋友的新年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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