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你背著我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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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婚跟包養,不是一個概念。
重婚也是婚,是在民政局登記注冊的,隻不過全國的民政係統沒有聯網,才讓某些人有機可乘。
吳媛趕忙道歉,“對不起,我說錯話了,我還聽說宋文浩入獄後,你就下落不明……”
宋海瀾詫異道,“你怎麽知道?”
“商圈裏私底下都傳遍了,大家沒放在明麵上說而已,每次一提起周陌,就會提到宋文浩那些破事兒唄。”
“……”宋海瀾癟著小嘴不說話。
家務事,被人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攤在誰身上都不爽啊。
吳媛沒留意到某女臉上的難堪,思維又跳躍到別的頻道,拍了拍宋海瀾的肩,“原來你身份這麽牛逼,也不早點說,還當不當我是朋友?”
宋海瀾無奈的一笑,“我給你道歉,原諒我吧,以前我還沒拿到股份,要是太招搖,我怕被周家的人報複。”
吳媛亦笑笑,閨蜜間小小的謊言就算揭過去了,“怪不得呢,以前就總覺得你哪裏跟別人不一樣,又說不上來。”
“啊?”
“我們這種家庭,你懂的……接近我的人,家世差點的,都是為了巴結我,但我覺得你沒有,原來是你根本不需要圖我什麽。”
“你說的對。”宋海瀾深以為然。
她們並非不願意跟階層低的人做朋友,而是不同階層的人,本來交集就少,刻意打成一片,多半抱有目的,會讓友情變了質。
以前吳媛雖然喜歡宋海瀾,可多少存了一些同情弱者的成分。她比宋海瀾背景深,家世強,所以要保護宋海瀾。
現在吳媛知道了宋海瀾的身份,兩人的友誼,才算真正的平等,也更加牢固了,彼此都在上流社會裏多了一個同盟。
兩個女孩子一邊說笑,一邊吃飯,還喝了點兒小酒。
整整幹掉了兩瓶紅酒。
吳媛自是千杯不醉,麵不改色心不跳,就跟喝水漱口似的。
宋海瀾才喝了兩杯,就已經不行了,懶散的倚靠在椅背裏,搖頭晃腦的樣子。如果她坐的的凳子,早就掉到桌子下麵去了。
吳媛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輩分亂了。
“對了,宋海平是你哥哥,周陌豈不是你舅舅?”
“對啊,小舅舅嘛。”宋海瀾抬手,摸了摸雙頰,好燙啊,唔,又喝多了。
“貴圈真亂。”吳媛扶住了額角,周家、宋家的人物關係太複雜了,簡直是蜘蛛網啊親。
再提及周陌,又愛又恨的名字,宋海瀾眸光倏地一暗,神色間難掩哀傷,“……”糾結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我昨晚見過他了。”
吳媛大吃一驚,“你們還有來往?!”
宋海瀾不知道用什麽語言,來形容前一晚的情形。
開始是美好的,過程是纏綿的,結局是屈辱的。
哪怕麵對唯一的閨蜜,宋海瀾也說不出口,曾遭受過怎樣的屈辱。
宋海瀾隻好閃爍其詞,避實就虛,“是偶然碰到的,我……感覺很不好,可以說……我們很不愉快,非常糟糕……”
“你們吵架了?”吳媛追問。
“沒有,我就是,我……很亂,這段時間,我一直很難過,很空虛,很迷惘……”
“滾床單了?”吳媛又不傻,一語戳破了某女的支支吾吾。
“……”宋海瀾沒有說話,表情是默認了。
“你……”吳媛恨鐵不成鋼呀,正想狠狠潑冷水,把閨蜜給罵醒。
可宋海瀾那糾結的眼神,與無助的麵容,令吳媛一肚子冷水都潑不出來了,隻默默的挪了挪椅子,緊緊挨著宋海瀾一起坐,又攬過宋海瀾的肩,輕聲歎息,“唉,你真傻。”
“我現在很亂,不知道怎麽形容……”宋海瀾比吳媛高了半個頭,卻小鳥依人的把腦袋靠在吳媛那並不寬闊的肩膀上。
瘦,太瘦,這竹竿妞,肩膀瘦得跟紙片兒似的,骨骼突兀。咯得宋海瀾腦袋疼,她皺了皺眉,麵露一絲嫌棄,趕緊把腦袋挪開,不肯靠著吳媛了。
吳媛又提議道,“不如跟我出國吧,我和阿宏打算去歐洲玩一趟,就下個月,我們一起吧。”
“你們夫妻倆……我去當電燈泡,不大合適吧?”
“不會的,雙喜也去啊,人多就多個伴嘛!”雙喜是吳媛的心腹手下裏,唯一的女孩子。
“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宋海瀾沒有再推脫,她確實需要出去走走,紓解心結。
“謝什麽啊,又跟我客氣!”吳媛覺得還沒喝過癮,又道,“還能喝嗎?我再開一瓶?晚了我睡你這兒啊。”
“好啊。”宋海瀾指了指牆邊上的恒溫酒櫃,比冰箱還要大一圈。
吳媛又取了一瓶紅酒,用酒刀打開,姿勢熟練而瀟灑。
吳媛給自個兒倒了約莫半杯,給宋海瀾隻象征性灑了幾滴,還鋪不滿個高腳杯的底。
反正宋海瀾醉了,好糊弄。
“今晚,朕要翻瀾貴妃的牌子。”吳媛舉杯。
“呃……”宋海瀾也舉杯。
兩隻酒杯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十分悅耳。
吳媛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盯住宋海瀾那如火燒雲般的臉龐,看得津津有味,起了幾分逗弄的心思。
“愛妃害羞了?”
“……”
吳媛繼續斟酒,跟宋海瀾又碰了一杯。
“愛妃臉紅了?”
“……”
再斟酒,再喝一杯。
吳媛放下杯子,伸出食指,挑起了宋海瀾的下巴,雌雄莫辯的俊臉上滿是輕佻的笑意,卻隻覺得風流無限,而不顯得下流。
“愛妃真國色!”
“討厭,不玩了。”
宋海瀾被調戲了,羞得掉轉過臉,把杯子往桌上一撂,不玩了。
“好,不玩了,該侍寢了,愛妃,朕抱你上……”
吳媛話還沒說完,胳膊已張開,去抱宋海瀾。
卻被宋海瀾一把推開,“你個百合!”可剛推完人,宋海瀾腦袋猛地一沉,栽倒在吳媛的大腿上。
“我扶你去床上吧?”吳媛忙站起來,順便把宋海瀾從椅子裏拎起來,半扶半抱著,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兩人已到了臥室門口,宋海瀾忽然想到了什麽,從吳媛手中抽回了胳膊,拍了拍額頭道,“哎呀,糟了,我得出去一趟,你在家等我!”
宋海瀾說走就走,自顧自的往大門口走,啊不,是晃蕩。
那纖細的身子如風中的蘆葦搖搖擺擺,要倒不倒的樣子;雙腿也扭成的奇怪的麻花狀,要擰不擰的樣子。
噗!
吳媛差點笑出聲,三兩步追上前,一把拽回了走麻花步的宋海瀾,“幹什麽?都醉成這樣,你還出去?”
宋海瀾揉了揉的腦殼子,表情迷糊又蠢萌得一臉血,“昨晚忘記做措施了!得去買藥,遲了就來不及了……”
吳媛拎著宋海瀾的衣領,將手高高舉過頭頂,免得宋醉鬼再亂跑,她才大步奔回了臥室,“嗨,我找人買不就行了,你先上床等著。”
duang!
“啊!”
被舉高的宋海瀾發出一聲淒慘的尖叫,嗓音直衝雲霄,劃破了天際,還帶著華麗的顫音。
原來是吳媛舉得太高,宋海瀾腦門兒撞門框上了。
吳媛驚得手一抖,差點兒把宋海瀾給拋出去,下一秒就發現,罪魁禍首是她自己!
m的智障!
吳媛趕緊把宋海瀾放下來,改為了公主抱,火速將人給弄到床上,再火速掏出手機,撥給了手下裏唯一的女孩子。
“喂?雙喜。”
雙喜的手機是個男人接的,“老大,我是多福,雙喜她……”
吳媛急匆匆的打斷了,“多福啊,你去辦也一樣,馬上幫我去藥店買一盒金毓婷,然後送到大宇禦景園a棟4801。”
多福表示他很純潔,什麽都不懂,“瑾瑜?婷?三個字怎麽寫?”
吳媛一字一頓的重複了一遍,“金、毓、婷!事後避孕藥,女孩子吃的,你問場子裏的妞,大家都知道!”
吳媛正要掛電話,垂眸瞟了一眼床上的宋海瀾,突然發現宋海瀾醉的沒什麽意識了,兩隻手卻死死的捂在額頭上。
吳媛趕忙把宋海瀾的小手掰開,發現她頭沒有破,可是鼓起了一個肉眼可見的包包。
約莫一元錢硬幣大小,像一隻迷你奶黃包,可愛的喂。
吳媛衝著電話裏的多福繼續吩咐道,“對了,你再把醫藥箱給拿來,紅花油也帶著……”
“好,我馬上來!”多福連聲應和,講完了電話,發現某男正麵色不善的盯著他看,看得他心裏發毛,“鄭總?”
鄭宏知道電話是吳媛打來的,可他隻聽到隻字片語,沒有聽全,金毓婷?不是避孕藥嗎?媛媛吃這個?
鄭宏俊臉一沉,眸光變冷,“媛媛讓你買什麽?”
純潔的多福表示沒有多想,他絕對沒有多想,“金毓婷,嘿嘿,紅花油,嘿嘿,你們……哈哈哈我先走了,老大還等著我……”
多福快步離開,一路上傻笑個不停,原來老大和丈夫玩的這麽激烈,奔放,熱情,這個梗夠他笑一年的了。
“什麽?!”
鄭宏瞪大了眼睛,驚詫,暴怒,震撼,氣急等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複雜而洶湧。
吳媛最近總說店裏太忙,回到家裏一沾床就睡覺了,都一個星期都沒讓鄭宏吃過肉了,難道她背著他偷人了?才不肯讓他碰?
鄭宏嫉妒得臉都綠了,惱恨得眼睛都紅了,掏出手機撥給吳媛,一接通就吼道,“你給我說清楚,你是不是背著我偷人了?”
男人暴怒的吼聲穿透了聽筒,差點兒把吳媛的耳膜都刺破了。
“偷你妹!”
“我沒有妹妹!”鄭宏梗著脖子,理直氣壯。
鄭宏父母能生的時候,趕上計劃生育了;等他父母生不動了,國家開放二胎政策了。
吳媛才不跟他抬杠,回到了他的第一句話,揪著不放,“你說我偷人?敢不敢再說一遍!說啊,你倒是說啊!”
夫妻倆,氣勢是此消彼長。
在這一對身上體現為,氣勢永遠是鄭宏消,吳媛長。
吳媛口吻那麽篤定,鄭宏就心虛氣短了,語氣也變得軟趴趴的,“那你為什麽要偷偷吃避孕藥?”
吳媛明白了,都怪多福,他才不是多福,是多嘴!
吳媛解釋道,“給朋友買的。”
“哪個朋友?你哪有女的朋友?”鄭宏不大相信,吳媛假小子般的性格,還幫她父親在各個夜店看場子,跟她打成一片的都是男人,哪來的閨蜜?
“就是宋……”說到一半,吳媛打住了,電話裏恐怕隔牆有耳,還是當麵說比較好,“要不你過來吧,我就在朋友家裏。”
多福前腳去了禦景園,把避孕藥和紅花油送到吳媛手上,就先離開了。
鄭宏後腳就到了,發現吳媛手忙腳亂照顧的女孩子,正是“秦海瀾”,他心裏一驚。
秦海瀾住上千萬的豪宅?而且是一個人獨居,不是一大家子人擠在一起。
不是說她家境平凡嗎?
看來,是秦海瀾太低調了……
可是,她家境既然不錯,為什麽要拒絕周陌的求婚?門當戶對多好呀!
吳媛幫宋海瀾倒了一杯熱水,哄著她把金毓婷給下去了。
待宋海瀾重新躺平在床上,閉上眼睛打起了鼾,吳媛坐上了床沿,打開紅花油,小心的幫宋海瀾塗抹在額頭的小鼓包上。
鄭宏抱著胳膊,站在吳媛身後,腦門上布滿了無數看不見的小問號,“她一個人住?父母呢?做什麽的?”
吳媛伺候完了宋海瀾,才抬眸看向鄭宏,神色鄭重。
“我告訴你,你千萬別跟周陌說。”
“不說,再說我和周陌又不熟。”
“熟了你就說?”
“不說,媛媛不讓我說,打死也不說。”
“我也是今晚剛知道,她是宋文浩跟二老婆的女兒,宋海瀾。”
吳媛輕飄飄一句話,如一顆響雷,炸得鄭宏呆了,一臉大寫的懵逼加定格十秒。
幾年前周家和宋家鬧翻了,豪門與豪門鬥得你死我活,成為了當時的新聞熱點,轟動了商圈,娛樂了大眾。
怪不得她會拒絕周陌的求婚。
因為她姓宋,一切就都解釋的通了。
真是冤孽!
當晚,吳媛留在主臥照顧宋海瀾,兩米二的大床,一人睡半邊都綽綽有餘。
鄭宏找了間客臥,一個人睡。
鄭宏躺在大床上,盯著天花板,一臉怨念的掰著手指頭:八天!八天木有吃肉了!
~
幾天後,於德利開車送周陌上班的路上。
於德利的手機響了,一看,是東海市的阿姨打來的,就是幫周陌定期打掃東海市兩處住宅的鍾點工。
阿姨沒資格接觸到周陌,一直以為東家是於德利。
一接通,阿姨就搶著說道,“於先生,床頭櫃上有一遝錢,是你落下的嗎?”
“有多少?”於德利透過後視鏡,瞄了一眼後座的上司。
“我數了一下,一百張,一萬塊整。”阿姨很是誠實的答道,她做了那麽多年的鍾點工,基本的職業操守還是有的,東家的東西哪怕一針一線都不能覬覦。
後座的周陌聽見了,吩咐於德利,“讓她收起來。”
於德利對著聽筒,有樣學樣的吩咐下去,“阿姨,你幫我收到抽屜裏。”
阿姨答道,“那我就放床頭櫃第一個抽屜了,你回來再數一遍,是一百張,我沒動啊!”
於德利笑笑,“好,我相信阿姨的人品,我還開車,不說了。”掛了電話,又瞄了一眼後視鏡。
冰冷的鏡麵中,是周陌更冰冷的臉,陰沉中透著一絲落寞,淡淡的,幾乎不可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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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津失戀加失業,在這座城市裏又沒幾個朋友,找錢大寶喝酒吃飯了幾次,每次都是錢大寶買單。
衛津出於麵子,也搶著買單,回回都被錢大寶以“等你找到工作再請我”給堵了回去。
而且,每次衛津和錢大寶見麵,曹雪芹都會出現,不是跟錢大寶一起來,就是中途截胡,把錢大寶給拽走了。
不怪錢大寶重色輕友,要是衛津有女朋友的話,也多半如此。
衛津消沉了幾天後,看著銀行卡上日益減少的餘額,就出去找工作了。
想著先前累積的客戶關係,衛津去了四海集團在本市的旗艦店,也是五星級酒店。
四海江濱店不招人,衛津直接找上了人力資源部,出示了一樣東西。
工資單明細和銀行流水。
直截了當!
簡單粗暴!
證明了衛津在金皇冠工作的四個月,拿了多少薪水,進而推算出他的業績,絕對夠格入職。
於是,衛津被錄用了。
衛津入職的頭幾天,沒有著急跑業務,而是在酒店上上下下轉了一圈,跟各部門的同事套套近乎。
這天中午,衛津正要去吃飯,路過酒店大廳,見電梯廳裏走出來一個年輕女孩子,後麵還跟著兩個穿黑西裝的保鏢。
女孩與保鏢經過之處,所有的酒店的員工都齊刷刷的躬了躬身子,朗聲打招呼,態度畢恭畢敬。
“大小姐好!”
“大小姐中午好!”
衛津愣住了,遠遠的望著那女孩,久久移不開眼睛。
她一頭長發在腦後梳了個馬尾,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和一張清爽的臉龐,有著江南女子獨有的秀氣姣麗,身材則是嬌小圓潤,穿衣顯瘦,脫衣有料的那種。
論容貌,論身材,隻稱得上七分美女。
可她看人的眼神,都隻是漫不經心的掃過,這般高高在上的樣子,氣場全開,倒顯得貴氣十足!
連見慣了美女的衛津,都看的傻眼了,悄悄跑到前台,低聲問,“噓~那個女孩,你們叫大小姐的,是哪家的大小姐?”
前台撇撇嘴,“連她都不認識,你還在四海上什麽班啊?楊大小姐啊。”
楊?四海的董事長不正姓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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