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山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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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玉瑉回來時看我坐在書房裏悶聲不響的在看書,感覺有點不太對勁,過來坐在我旁邊的靠椅上。

    “怎麽了?這麽安靜?”他看了一眼我手裏拿的書:“咦。天?八部,怎麽想起看這本書了?”

    “好看啊。”

    他嗬的一笑,“當初我也覺得挺好看的,我還覺得自個兒挺象那裏麵的段譽呢。”

    我沒好氣的說他:“還真給自己臉上貼金呢?你哪裏比的上段譽?人家段譽是真正的皇族後裔,性格單純,為人善良,你也和人比?”

    段玉瑉裝得大吃一驚:“我怎麽不能和他比?我不好嗎?你瞧我啊,我雖然不是皇族後裔,但我好歹也是出身富貴,至於我的相貌。”他得意洋洋的看看自己,“怎麽說也是長身玉立。風度翩翩,相貌端正,氣質不俗吧?”

    我忍無可忍的合上書:“真沒見過這樣狠的人,誇自己都這樣大言不慚。你也真是太狠了!”

    他哈哈的笑:“過度的謙虛就是虛偽嘛,我覺得我自己就挺好,如果我是段譽,你不就是我的神仙姐姐王語嫣?”

    我知道他是存心想來和我玩笑逗話,但是我一點都提不起興趣來,書放到一邊。我說道:“誰要做王語嫣,全書裏麵,我最討厭的就是這個人了,她哪裏比的上木婉晴?如果有機會讓我來做編劇的話,我一定要改這個書的結局,就讓段譽娶了木婉晴,讓他知道木婉晴才是他的真愛。還有鍾靈,依了段譽媽媽的話。把這些對他真正有情的女人全娶了,讓那個王語嫣去陪著整天做皇帝夢瘋瘋顛顛的慕容複去。”

    段玉瑉笑道:“你如果真這樣改劇本,我同意,我沒意見,不過,姑娘你小心,你這樣改保不齊王語嫣的粉絲一見你麵就把你打個半死!”

    我哼了一聲:“我哪有那種好命,被書裏的粉絲打死?我現在就不敢出門了。有那臉麵出門嗎?”

    段玉瑉這才覺得奇怪,“怎麽了?”

    他看那份娛樂報道,看著他嗬了一聲:“真是無孔不入,了解的挺詳細啊,比我了解的都多,這裏麵連你在上學時有什麽糗事都給挖了出來,這得做多少功課啊?如此敬業的報紙,看來我得找下這間報社的總編喝喝茶了。不過。”他又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張相片拍你拍的不好啊,你皮膚很白,結果給你拍成了這樣,東南亞的皮膚了。”

    我坐在那生悶氣,眼淚都快掉了下來。

    其實是因為有小報的記者亂寫亂報,我本來是最最不想惹上這些事的人,我討厭自己出現在報紙上,特別是和段玉瑉聯係在一起,這讓我感到非常難堪,我平素小心小心再小心,但是沒想到還是避不了的惹上了事。

    可能是因為段玉瑉最近惹上的這件事,他和馮東旭鬧的這場,雖然外麵沒有鋪天蓋地的報出來,但是民眾的議論還是很多,段玉瑉砸了馮東旭豪華的三層酒樓,昌平一哥顏麵無存,這麽轟動的事如果沒了後續,難以滿足大家的好奇心,所以總得再整出新鮮段子出來,可是我沒想到,這次的鋒頭是針對了我。

    我看了那份報道,這一看,我自己是徹底呆住了。

    那報紙竟然用了個很大的版麵介紹我,非常詳細的報出了我的籍貫,年?,性格愛好,他們還很尖銳的報出了很多我上學時的糗事,什麽我喜歡上課時睡覺,遲到時還翻過牆頭,小時候還偷過同學的蘋果一類的,連這樣的小事都扒了出來,我看的渾身發抖,這叫什麽?

    段玉瑉也不再玩笑了,他隻能安慰我:“有時候有一些媒體就是很沒有下限,你不要生氣,我去查查這件事到底怎麽回事。”

    我氣的想掉眼淚,“我和這些人什麽仇什麽怨啊?就連我去逛個街都有人在背後拍我?還把我拿出來和你從前的女朋友們做比較,你看看,這裏麵說的,你的哪個女朋友都比我優秀,比我漂亮,比我家世好,你好象前麵有不止九九八十一個女朋友,我就算出去買包醬油也能碰上十個被你搞過的女人,這到底想幹什麽!”

    他也挺尷尬:“其實我沒這麽混蛋,我掛名的女朋友也沒有九九八十一個。”

    我委屈的哭鬧了起來,“人都是要臉的,你自己想想,被人扒成這樣子,沒有一點優點的暴光在大家的麵前,說的我不務正業,坑蒙拐騙,劣跡斑斑,上學時睡覺,下課時打架,放學後偷盜,沒品味沒模樣,走在大街上光天化日的挖鼻孔,擤鼻涕,就差沒說我是個隻會在豬圈裏打滾的肥豬了,我是胖,可是我有這麽醜嗎?”

    段玉瑉隻好連連和我陪不是,“是是是,我去罵他們去,你放心一件事,不管別人怎麽說,我愛你,我還是愛你,哪怕全世界都反對,我也是愛你!”

    這時候他和我這樣說?我更覺得難過,抹著眼淚我嗚嗚的哭了起來。

    他隻好又繼續來哄我:“行了不要哭了,你聽你哭的聲音,哭的我都餓了,你哭的聲音比那喝麵條的聲音還誇張,今晚做什麽飯了?麵條嗎?”

    我去打他:“滾吧你!”氣恨之下我又罵:“你去查是誰這麽恨我啊?我要是知道誰在背後這麽說我,我就紮個小人兒,寫上她的名字,給她全身紮上大頭針,天天的咒她去!”

    段玉瑉倒也奇怪了,這會是誰呢?突然間不是挖他和馮東旭之間的這檔子事反而把矛頭對準了他的私生活,他其實一直也是十分謹慎的,知道我最討厭這些事,所以他也把我保護的很好,縱然有一點報道牽連到我也都是小小一筆帶過,他不想過多牽扯我。我也知道我和他的交往,段夫人不反對,但段老先生其實是一直不看好的,高高在上的段啟智先生雖然在生意上放了一些權給兒子,但是對兒子的感情生活他卻好似挺漠然,我不知道段老先生對我是什麽看法,從來也沒有正式和段老先生見過麵,心裏一直忐忑不安,現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如果讓段老先生看到了,段老先生會是什麽看法啊!

    段玉瑉安慰我:“別生氣了,明天我找人查查這件事,真查出來是誰,我一定拎出這貨來給你賠罪。好了,現在下來吃飯吧。”

    “我不想吃了。”

    “別介啊。”他苦口婆心的勸我,“不吃飯容易得結石的啊,結石你知道是什麽不?就是在腸子裏或者其他的地方長塊小石頭,那你天天揣著塊石頭走路,幹活,吃飯,你不難受啊!還有,我也餓了啊!”

    “你自己吃吧。”

    他還是不依不饒的討要,“沒有你我吃不下,沒有你睡不著,沒有你我怎麽活……”他把我按在那張躺椅上,聲音漸漸越來越低了下來,……有時候我覺得這個男人實在是太無賴,又好象總是不知饜足似的,別人或許會以為這是戀人間的甜意,但我隱隱間總感覺有一點點的不安,可真的不安是什麽呢?我也說不清。

    段玉瑉去查那件事了,他也奇怪是誰這麽好事來扒他和我的私生活,按說他也不是娛樂明星,公眾知道最多的不過是他一個超級富二代而已,但讓我們都有點意外的是,那家報紙似乎並不懼怕段玉瑉,也並沒有消停下來這件事,段玉瑉開始是客客氣氣的找了那間報社的主編,想和事生財息事寧人,誰知道那間報紙根本不買他的帳,不止沒有消停,反而還含沙射影十分諷刺的越報越激烈,而且還話中含意的暗指段玉瑉私下裏對他們報社施壓,因為他們報社報道了段公子的私生活,引的段公子十分不悅,出言不遜,他們隻是做媒體報道的,公眾需要他們就做文章,現在無端端的被人脅迫,倒是想請問一下段公子,如此這般,幾個意思?

    段玉瑉這次也真的火了,摔了報紙他發了脾氣:“幾個意思?我幾個意思?中國是講言論自由,可是就允許他們這樣胡寫亂寫嗎?我之前交過多少個女朋友,睡了多少女人這和他們有一毛錢的關係嗎?我刺激了人均gdp還是我給他們的碗裏多加了幾塊肉?查,給我查下去,到底是誰有這個膽子在背後這麽不依不饒的和我做對!”

    我也氣得不行,搞不明白自己怎麽就成了眾人眼裏的焦點,突然之間我的一舉一動似乎都有人關注著了,卓園的外麵總有人守在那裏等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冒出一個攝像機對我拍照,保安雖然十分盡責的每天都去盤查,但是仍然有我的相片和小道消息源源不斷的外露了出來,連我穿的某件衣服搭配的不好看也成了被人嘲弄的焦點。

    我曾經穿過一件衣服,自己感覺挺不錯,絨絨的挺可愛,誰知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人偷拍了下來發在了網上,馬上有人在下麵調侃的譏諷,說我穿的那件衣服有點象一隻臘腸犬,此言一出,馬上就有很多隨聲附合的聲音出來,個個都在笑我。

    “是有點象一隻臘腸犬,瞧瞧,那頭發,那模樣,配上那身衣服,哦,整個一西歐出品的臘腸犬。”

    我看著報紙,氣得手都在發抖。

    女工雖然每天都小心的收著報紙,想讓我不要看這些報道,但是沒辦法,我的修行還沒到那種可以視而不見的地步,越是生氣越好奇,越好奇就越忍不住要看,結果越看就越生氣,越生氣就越生氣。

    而最讓我生氣的是,竟然有一個網站采訪到了段玉瑉從前和他傳過緋聞的一個女朋友,那女孩子是個嫩模,那網站追問她,對於段玉瑉的新任女朋友和他的感情,她是如何看的,那個女模特十分直接的回答道:“我和段先生早就分手了,對於他的感情生活,我不了解,我隻會祝福他,至於你們說的那位蘇小姐本人,我不認識她,當然也無從談起對她的印象,各人有各人的選擇,希望大家都好。”

    雖然話說得是沒錯,但是媒體的評論卻是令人氣恨的,那網站竟然放了一張那模特非常秀美的相片,還有一張我走在大街上不顧形象的擦鼻涕的相片,兩者相比立見端倪,馬上就有網友出了評論,真是一張是天仙妹妹,一張是芙蓉姐姐。

    竟然這樣的說我?對方雖然沒有直接的點出來誰是天仙妹妹,誰是芙蓉姐姐,可是我再笨再傻也從大家的評論裏看明白,別人口裏所指的這個芙蓉姐姐正是我,而現在這位叫芙蓉姐姐的正在網絡上風行一時,所有人都對她痛厭不已,嫌她風騷做作,不要臉皮,現在這些人竟然這樣說我?我氣的登時眼前發黑。

    謠言就好象是打地鼠,你掄著小錘子打下了這隻另一隻又冒了出來,打啊打,總也打不盡,我真的忍無可忍了,我給媽媽打電話,“媽媽,我想回家,你等著我,我很快就回家了。”

    我現在真的很想回家,非常非常的委屈,非常非常的想家,我就有一種感覺,自己象是孤零零陷在這個豪宅裏的一隻金絲雀,人家給我什麽,我就啄什麽,其實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不是自己所想要的,這種生活也不是我最最理想的,我想擺脫它,逃出去。

    此念一發不可收拾,委屈之下我立即收拾背包下樓。女工看見我,慌忙迎上我問:“蘇小姐,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我說道:“我要回家。”

    女工困惑不已:“回哪個家啊!”

    “不用你管。”我推開她就往外走,她急的哎了一聲,馬上去叫人,結果等到我走到大門口時,保安室也跟著出來擋我了,“蘇小姐。”保安十分客氣的說道:“段先生說了,蘇小姐你有什麽事等他回來再說,千萬不要衝動行事。”

    我一把就推開他,“走開,不許你攔著我。”大步出了園子的大門,誰知道我剛一出門,身後又有人叫我:“蘇小姐。”

    竟然是段玉瑉的一個保鏢,那個保鏢足有一米九,就好象怪獸史瑞克一樣是個大塊頭,他跟在我身後十分禮貌的說道:“蘇小姐,你這是要去哪兒啊?我已經告訴了段先生,段先生說了,你要是想去哪兒,讓我送你過去。”

    我哼了一聲,說他:“請問你保鏢先生,你天天刮風日曬風雨無阻的跟著我,你是什麽感覺啊?”

    他怔了一下,馬上笑道:“蘇小姐,這是我的工作啊!”

    我一聲冷笑沒好氣的說道:“是嗎?看來如果我今天不跟你回去,你就會老鷹抓小雞一樣的把我拎走了?”

    他還是好脾氣的向我笑笑,一副不置可否的神情。

    然後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果然是段玉瑉的電話,他在電話裏無奈的問我:“死丫頭啊,你又想幹什麽?”

    我毫不客氣的說道:“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找我媽媽,我再也不要做你的女朋友了,今天開始我和你一刀兩斷!”

    他聽了先是愕了一下,半天不怒反笑,“你這是要離家出走嗎?”

    “是是。”我蠻橫地說道:“我不要你了!”貞冬反亡。

    他笑道:“你不要我,我要你啊!乖,我要你啊,你是我的寶貝,我的私有物,你說你要回娘家,你也總得知會我一聲吧?”

    我氣的叫了起來:“段玉瑉你神經病啊你?誰是你的私有物?你怎麽整的就跟一百年前的美國侵略者一樣,知道一百多年前,美國侵略者入侵印第安人的領地是怎麽說的嗎?據說隻要在天黑前騎著馬跑在一塊土地上,當停下來時對著這塊土地說,這是我的,是我的,就可以把這塊土地據為已有,你知道這叫什麽不?你這就叫無賴理論!所以,你少給我學這些無賴的理論,這世界也沒有永遠屬於你的東西!”

    他也氣的叫了起來:“你怎麽這麽任性呢!”

    我掛死了電話,那個大塊石史瑞克還在那看著我,似乎是在等我的下一步行動,我向他笑了下,說道:“你知道我下一步要做什麽嗎?”他有些不明白,趁他不注意我從口袋裏拿出噴霧式口氣清新劑,對著他的臉就是一頓猛噴,他猝不及防一下捂住了臉,趁他一個鬆懈,我立即往前跑,身邊跑過來一輛出租車,我上了車衝著司機就大喊:“給你三倍的錢,馬上送我去機場!”

    終於跑到了機場,我噓了口氣。

    奶奶的,姐姐我煩透了,姐姐我也不想和你玩了,現在我要回家。

    我想我腦子一定是糊塗了,光想著要跑出來,可是跑到機場我才發現自己糊裏糊塗,就象個沒頭蒼蠅一樣的在機場裏亂轉悠,連售票處都差點沒找的到,好不容易買了機票後我又不知道怎麽辦登機牌了,在航站樓找到一個服務台我問對方:“請問這裏是可以辦去這裏的登機牌嗎?”

    地勤人員非常客氣的回答我:“這裏是辦理去法蘭克福登機牌的地方。”

    我哦了一聲,又找錯了地方。

    我糊裏糊塗的象個迷路的小鹿在機場裏亂轉悠,一時腦子又亂了,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這才發現我自己這段時間就真的象一隻被圈養的雞,什麽都是按著段玉瑉給我安排的來做,現在離了段玉瑉,我就連一口糧食都找不到了。

    正在我慌裏慌張時,突然我看見段玉瑉的那個大塊頭保鏢也追了上來,這次還不止他一個大塊頭,還有另外兩個黑臉的小塊頭保鏢,如同黑手黨一樣,三個人在機場候機大廳裏轉悠,他們是在找我?

    我嚇得幾乎魂不附體,怎麽辦?本來我是懼了的,可是就這麽被抓回去我又覺得實在是憋屈的慌,要說離家出走怎麽著也至少得上了飛機再被抓回去吧!抓過包胡亂的把東西都塞到包裏,我在想,我躲到哪裏呢?

    躲在一塊廣告牌後麵,我忐忑不安的聽背後的動靜,好象那幾個保鏢都沒跟上來了,我噓了口氣。

    這時我聽見背後廣告牌裏傳來一陣聲音。

    “是的……媽媽,我在機場。”是個女人的聲音,聲音聽起來悲悲戚戚的,我不由的好了奇,反正也躲的沒地方可去,不如就聽她說什麽,隻聽這女人繼續在說道:“媽媽,我不會就這樣罷手的……,這個混蛋男人居然敢拋下我們母子和那個賤女人在一起,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那個可恨的賤女人,我已經容忍了她很多,可是她現在不止要我離婚,還要我淨身出戶,媽媽,我不甘心,就算死,我也要把他們拖著下地獄!”

    那聲音咬牙切齒,我聽的也跟著渾身簌簌發麻,轉過臉去看打電話的人,果然,在廣告牌的後麵,是一個神容戚戚的三十歲左右的少婦,她掛了電話,臉上充滿了悲壯!

    我第一個直覺是這分明是一個絕望的不能再絕望的怨婦,聽她話裏的意思是她的丈夫劈腿了,她現在被小三給撬牆角了,那麽她現在這麽一副表情,她是要去殺人嗎?

    轉身一看,我又嚇了一跳,隻見段玉瑉那個大塊頭史瑞克保鏢正在一排排座位的找我,眼見就要找到了我,我急的不行,趕緊抱著背包便往前跑,一看前麵有衛生間,顧不得想太多,我一頭鑽了進去,進去後我還沒站穩,轟一下門又開了,我又嚇了一跳。剛才那個打電話的怨婦竟然也進來了?

    那女人一進來就反手一下把門鎖上了。我和她麵麵相覷,嚇得我抱緊包不知所措,她想幹什麽?

    那個怨婦理都沒理我,她徑直走到一個廁門前,朝著那門就用力砸,馬上裏麵有人斥責:“砸什麽啊?有人,去旁邊的坑去!”

    那女人還是用力的在門,終於廁門裏的人忍無可忍,一把拉開了門,朝著那女人喝道:“有病啊!砸什麽門?”

    結果話音一落,兩個女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隻聽前麵砸門的那個女人咬牙切齒的罵:“賤女人!”

    裏麵那個女人也嚇了一跳:“是你?你,你,你居然找到了這裏來?”

    我還沒反應過來,眼前一花,兩個女人已經打成了一團,我嚇得目瞪口呆,這是怎麽回事?大奶鬥小三嗎?文武兼鬥?

    兩個女人在衛生間裏痛打,上演了一出結結實實的人肉大戰,就看見大奶揪著小三的頭發,用力的在往牆上摜,雙掌如梅超風的鐵掌般劈裏啪啦的左右開弓,打的小三是尖叫救命,掙紮之下,小三也伸手去打大奶,兩個女人在衛生間裏展開了一展血肉相博的撕逼大戰。我自出生到現在,隻見過鬥雞鬥鴨,可從來沒見過女人間這麽狠惡的鬥法,一時間抱著包也忘了逃,更忘了這是機場衛生間,在一邊看的瞠目結舌。

    就聽見那大奶在罵:“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我叫你勾引我老公,我叫你不要臉,今天我非潑了你,毀了你。”突然間她從胯裏一把抽出一樣東西,我登時更呆住了,竟然是染血的衛生巾?我的娘啊,這大奶竟然如此血腥,活活的把一塊衛生巾抽出來在往小三的臉上打?這叫什麽?血染的風采嗎?

    那小三在拚命反抗,而這時那大奶還不解恨,又從兜裏掏出了另一樣東西,不知道是一包什麽液體,天知道她又是怎麽帶進來的,匪夷所思,隻見那大奶一把把那一包東西一擠全都擠在了小三的頭上,嘴裏還在叫,死女人我燒死你我燒死你,小三啊的尖叫,我也聞到了空氣中一股奇怪的液體味道。

    眼見事態越演越烈,我一下也嚇呆了,顧不得多想,我立即撲了上去,“不要做傻事啊不要做傻事!”

    ………………

    …………

    衛生間的門終於被踹開了,外麵的轟的一下衝進了一幫子七八個地勤人員,而一打開門,外麵的人也都驚呆了,隻見衛生間裏正上演著一幕比屏幕上還要狗血的肥皂劇,三個女人糾纏在一起,死死的纏著手抓腳蹬,分不清誰是正誰是邪,警察也都傻了眼,這到底誰是行凶的啊?

    …………

    事情終於解決了,

    地勤人員和我說笑:“這位女士,你真的很勇敢啊!”

    我尷尬的拿紙巾擦臉上的番茄汁,不好意思的向他笑下。

    那工作人員告訴我,剛才這兩個女人的確一個是大奶,一個是小三,小三勾搭了大奶的男人,逼那男人離婚,還要大奶帶著孩子淨身出戶,大奶氣不過就尾隨到了機場,眼見小三正準備和渣男雙宿雙飛,一氣之下就撲到了衛生間裏要殺了小三,至於她所潑的那個東西,其實也不是什麽危險品,就是一些加了辣椒汁的番茄汁!

    我這才鬆了口氣。

    很快,那位太太也被帶了出來,她現在已經失去了剛才的狂躁,頭頂罩著件衣服捂著臉在嚎啕大哭。

    我十分不忍,走過去安慰她:“這位太太,你看開些吧,我知道你是生氣自己的男人不爭氣,可是你要知道,出軌的男人永遠不值得珍惜,男人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多為自己考慮才是真的,放心,隻要你振作,你以後的生活會絕對無三!”

    那小三也被帶了出來,好家夥,明明是勾引了別人的丈夫,破壞了別人的家庭的小三,竟然還一副振振有詞的受害者樣子在那裏強詞奪理,連聲的叫,我要告她我要告她,囂張的厲害。

    我忍不住也罵了她一句,“你這種女人,少在這裏囂張!今日你三別人,明天就是別人來三你,你怎麽搶了別人的東西,別人就會怎麽搶了你的東西,早晚有一天,你會被其他的小三小四給整的無地自容。不要臉!”

    我振振有詞完了,拍拍手一轉身,這一看身後我嚇住了。

    段玉瑉一頭的汗追到了機場正在那喘息不定。他的身旁正是那三個大小塊頭的保鏢。

    我頓時又是忿忿不平,轉身我就往另一邊跑,段玉瑉氣的叫:“把她給我抓回來!”

    被那個大塊頭扛在肩上往回走,我不顧一切的朝著地勤人員淒厲的伸手,“救命啊!警察同誌!人販子拐賣良家婦女啊!”

    …………

    …………

    把我往沙發上一扔,我氣的嚎啕大哭。

    段玉瑉在一邊又好氣又笑的罵我:“東南西北都分不清,還居然搞離家出走?我問你,你想去哪兒?”

    我沒好氣:“通州!”

    段玉瑉哈的笑,把機票往我麵前一摔:“去通州你買了杭州?你去杭州幹什麽?”

    我抓過機票這一看,果然,機票上寫的清清楚楚,杭州?我倒吸一口涼氣,我什麽時候這種智商了?連個機票都買錯了?

    段玉瑉笑著問我:“姑娘,我今天問你個問題,考考你的智商,得,你要是回答上我的問題,我放你出去,你要是回答不上來,你老實麻利的給我擱家裏呆著。”

    我氣的想起來,他又把我按回了沙發上,“我問你,一隻雞和一隻鵝,放在冰箱裏,為什麽雞凍死了,鵝卻活著?”

    我一下語塞,這是什麽問題啊?

    “你這是問的是什麽問題啊?”我氣的說他:“什麽亂七八糟的?”

    他洋洋得意的說道:“這個問題你都答不上來啊?好,我告訴你,一隻雞和一隻鵝放到冰箱裏,雞凍死了,為什麽鵝還在呢?因為那鵝是隻企鵝啊!企鵝當然凍不死啦!”

    我又是一呆,“段玉瑉你和我考腦筋急轉彎啊?”

    他伸手製止我起來,“那好,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不是腦筋急轉彎了,你拿著一百塊錢去找老板買了75塊錢的東西,為什麽老板隻找了你五塊錢?”

    我本能的回答:“因為老板找錯了!”

    他樂得哈哈大笑:“不是,是因為你隻給了老板八十塊錢啊,你給他八十塊錢,他當然隻會找你五塊錢了!”

    我氣的瞪大了眼:“這個也算?你明明說的拿了一百塊錢啊!”

    “是啊!”他理直氣壯的說道:“我是說了拿了一百塊錢,可是我沒說這一百塊錢是一張還是幾張啊!姑娘,你腦子為什麽不多想一想呢?就你這個智商,你還豪氣千雲的四處亂跑?你不怕真的被人販子抓走啊?”

    我一直鬧到了晚上睡覺前才平息了下來。

    段玉瑉也真是好脾氣,不管我氣惱的罵他什麽,責備他什麽,他都隻是笑著不和我一般見識,終於等我消了氣,他這才倒了牛奶進來,端給我:“好了,不要再生氣了,乖,聽話。”

    我現在也不想再折騰了,心裏一陣陣的委屈,眼淚也流了出來。

    他坐在床邊上安慰我:“我知道,我知道你心裏委屈,是,做我的女朋友是有的時候要承受一些飛短流長的話,可是你不能就這樣氣餒了放棄了啊,有的時候你要想清楚一件事,流言呢,就象一陣風刮起的沙子,總有一天它會被其他的事件取代過去的,而你越是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它就越會困擾你,你如果能真的放下心不去理會它,它也不會讓你頭痛的,是不是?”

    我輕輕歎了口氣:“我是不是很讓你頭痛?”

    他輕輕拍下我的手:“真傻啊!”轉而他又輕歎:“其實,我從來也沒遇到過這些事,我身邊的所有人,都是聰明的,有心計的,勾心鬥角,明爭暗鬥,我和這些人生活的也很累,隻有和你在一起,我才毫不拘束,我現在才覺得開心,自在,韶韶,別鬧,我保證我會保護你,你相信我,也給我個機會,讓我好好保護你,好嗎?”

    他說得情真意切,我忽然間百感交集,心中又酸澀難平,轉過身,我伏在枕頭上掉了一串淚。

    他好象是明白我的心思,從後麵抱住我,輕輕的安撫著我。

    我問他:“我隻是不想讓別人說我配不上你,其實我一直就覺得自己配不上你。”

    “胡說,誰說你配不上我,實際上,是我配不上你,韶韶,是我配不上你。”

    “我問你,如果你的家裏人真的反對我們在一起怎麽辦?”

    “不會有這樣的事。”

    “如果有呢?”

    他又輕聲安慰我:“那我們就奉子成婚,搞得轟轟烈烈的好了。”他問我:“你的月事正常了吧?”

    我從這次生病後,整個身體的運行器官好象都紊亂了似的,月事也變得不正常,所以我一直在吃藥調理。

    我說道:“正常了。”

    他一下笑了,“那要不然,要不然我們就種個餡,要個孩子?等孩子都來了,那就誰也沒法再阻止我們在一起了,你說這樣好不好?”

    我嚇了一跳:“你想幹什麽啊?”

    …………

    …………

    段玉瑉終於被段老先生叫回了香港,而段老先生隻讓他一個人回去,他不能帶我過去,我象是有什麽不安的預感一樣,問他:“會是什麽重要的事?”

    他安慰我:“不會有什麽很重要的事,我最近看中了一條高速公路的項目,我想投資過去,但是這個項目注資很大,現在集團裏分成了兩派,大家意見相持不下,我父親也有些為難,所以叫我過去親自商談。你不要擔心。”

    我隻好點點頭,“那你自己注意身體。”

    他和我在房子外麵分開,寬慰著我,我看著他上了車,這才怏怏的回了屋子。 :(.*)☆\\/☆=

    現在是盛夏,天很悶很熱,雖然房子裏有中央空調,可是我還是感覺到十分的不安。

    我好象在擔心什麽事。

    果然,下午我睡了一個午覺後就被手機鈴聲吵醒了,我迷迷糊糊的在想,是不是段玉瑉已經到了香港打電話給我的,可是一看手機,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本來想不接,但想了下我還是接了過來,對方卻是十分的有禮貌,彬彬有禮的:“蘇小姐,我是段先生的助理,我現在馬上就要到卓園了,請問你有時間和我見一麵嗎?”

    我非常奇怪,段玉瑉的助理?

    “他不是已經去香港了嗎?”

    那人和我說道:“蘇小姐,我是段啟智先生的助理,不是段玉瑉先生的,我這次來,也是奉了段啟智先生的意思,想要傳達一下段老先生的話的,蘇小姐,我們見一麵吧!”(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