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323.狗急了也是會跳牆的,這是她逼我的!【大結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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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雨霏從在一旁的遊樂設施後走出,看著一大一小的身影越漸越遠,她的雙眼再一次泛起了模糊。

    一次次的朦朧,再一次次的擦去。

    可眼淚就是越來越多,怎麽也擦不盡。

    終於,她再也不受控製的蹲在了地上,掩麵痛哭……

    …岑…

    妮妮的回歸,讓左家人如同過了年一般的欣喜。

    徐銘慧抱著妮妮親了又親,幾次三番的打量後,才說道:“還好,沒瘦……歡”

    妮妮為了討奶奶開心,誇張的比劃道:“怎麽會瘦呢?我每次吃這麽大一碗的飯……”

    徐銘慧心酸,抱著妮妮,不願意撒手。

    冉馨趕到左家時,妮妮已經睡著了。

    站在她的小床邊,冉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無聲的哭泣。

    房間裏,左承宴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小床上睡的憨態可掬的孩子。

    冉馨將小被子拉了上來,幫妮妮蓋嚴後,這才轉身朝著左承宴看去。

    別墅的院子裏,處處是雨後青草的清新。

    左承宴單手插兜,抬起頭朝著雨後的天空望去。

    厚重的陰雲已經變的稀薄,西邊已經露出了火紅的餘霞。

    天終於是徹底的晴了……

    冉馨比以往瘦了很多,臉上的憔悴,依舊難掩。

    許久不說話的兩人之間似乎都有默契,再開口,卻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了。

    左承宴轉身,從褲子口袋裏掏出車鑰匙,說道:“我送你回去。”

    “……”

    冉馨沒動,看著他不語。

    “能陪我走走嗎?”

    許久之後,冉馨終於開了口。

    左承宴朝著別墅裏看了一眼,臨出門前,他還記得徐銘慧黑沉的臉色。

    徐銘慧討厭冉馨一次次登門,可這次是為了妮妮,她沒辦法阻止。

    老太太其實也不為別的,就是前些天從麻將友那裏聽到了一個傳聞。

    麻將友老張太太慣會取笑人,每每一輸了錢,總會挑著贏家家裏的事說,牌品著實不怎麽好。

    本已經習慣了的徐銘慧,倒也被她嘲諷的慣了,左不過是嘲笑自己的兒女。

    如今自己的女兒和女婿離了,自己的二兒子和兒媳婦也離了,連個孫子也沒報上的她,連三兒子的婚事也沒個著落。

    之前徐銘慧是生氣的,可自從蘇子衿懷了孕後,她底氣算是足了,隨便老張太太怎麽取笑,反正自己心裏有數,這孫子她有定了。

    可前兩天,徐銘慧還是被老張太太氣的掀翻了麻將桌。

    不為別的,隻為冉馨。

    老張太太輸了錢,便又盯著徐銘慧說事,笑的一臉鄙夷道:“老徐啊,你們家還真夠熱鬧啊?”

    知道老張太太嘴裏沒好話,徐銘慧抿著嘴,摞著麻將牌,不理她。

    老張太太的老頭是個部隊裏的老軍官,家風頗正。

    “我隻是好奇,你二兒子和兒媳婦到底因為什麽離婚啊?當初,那冉馨不是跟你三兒子的嗎?據說,是你們不同意她進門,她才一轉身就有了你們承宴的孩子……”老張太太一邊摞著麻將牌,一邊拿眼睛打量徐銘慧。

    老黃曆被人翻出來,徐銘慧自然是不高興的,冷著臉說道:“年輕人的事,我都不操心,你跟著參合什麽?”

    老張太太笑了:“話可不能這麽說……要說當初你和老左反對冉馨進門,的確是對的,你想啊,她跟你三兒子在一起那麽久,為了進你們左家的門,連和你二兒子的孩子都有了,可見心思多詭啊……”

    “……”徐銘慧不語,臉色也不好看。

    老張太太繼續說道:“常言道,人不能一碗水看到底,可這話也不全盡然,就好比這個冉馨吧,照我說來,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徐銘慧的手頓住了,摞了一半的麻將,也不摞了,抬起頭看著她。

    老張太太笑了,忙說道:“你瞧我的這張嘴,說的也是有些過了……不過,老徐啊,有件事我還真的告訴你。畢竟這有關於你們左家的聲譽……”

    “想說什麽你就趕緊說,說完了好打牌。”徐銘慧臉色難看的說道。

    老張太太點頭,看了其它的麻將友一眼,說道:“我可是聽我兒媳婦說的,她說有一次約了大學同學去做spa,在spa中心遇見了冉馨,你猜她和誰在一起?”

    縱然冉馨和左承宴已經離了婚,可徐銘慧依舊問道:“和誰?”

    “老左的弟弟左君輝啊……”老張太太神秘兮兮的說道。

    眼前徐銘慧的臉色越沉越黑,老張太太像贏了牌似的高興,繼續說道:“我兒媳婦說,左君輝和她動手動腳的,而且嘴裏的話,簡直不堪入耳……”

    一旁的麻將友倒是來了興趣,八卦的問道:“都說什麽了?”

    老張太

    tang太一臉的嫌棄,說道:“什麽欲生欲死,什麽床上浪的啊……”

    話不等說完,徐銘慧就掀翻了麻將桌,對著其它三人怒道:“你們是來打麻將的嗎?”

    眾人皆愣,徐銘慧已經氣的轉身而出……

    徐銘慧回到家裏,也跟左承宴因為這件事吵過,大罵自己兒子愚蠢,被扣了綠帽子都不知道。

    左承宴知道此事後,也隻是淡淡的看了自己母親一眼,麵色平靜的不能再過平靜,說道:“她與誰在一起,與我何幹?我們已經離了婚了……”

    徐銘慧隻能氣的幹瞪眼。

    當下,冉馨要求左承宴陪她出去走走,他不是不能拒絕。

    隻是,她身為妮妮的母親,算了……

    左承宴將車鑰匙重新放回口袋,率先大步的走出了別墅的院子。

    冉馨跟在後麵,就往常一樣。

    在一起的6年裏,左承宴多次帶著冉馨去參加一些應酬。

    眾人眼裏,看不到他們的鶼鰈情深,大多也都是能理解的。

    畢竟豪門婚姻,太太不過是個擺設,有幾個成功人士的金銀窩裏不藏著幾位如花美眷?

    這跟夫人是不一樣的。

    而冉馨也似乎不在意別人怎麽看。

    既然左承宴不願意和她多交流,那麽自己也就默默的跟在他身後。

    總是不遠不近的那麽一段距離,如同他們夫妻之間的關係。

    如今,這樣的距離已經成為了習慣,冉馨依舊會走在他的身後。

    左家的別墅位於市中心。

    這一片都是高檔的別墅群,往來的車輛和人並不多。

    二人走出去了很遠,除了一隻鄰居家裏豢養的阿拉斯加犬以外,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左承宴的腳步慢了下來,冉馨也跟著停住了腳。

    一顆百年老樹下,左承宴回過頭來看著她,問道:“你有話要對我說?”

    冉馨點了點頭,斟酌了許久後,終於問道:“你……有喜歡的人了?”

    左承宴沉默了。

    片刻後,揚起嘴角,猶豫著點頭,道:“應該……算是吧。”

    冉馨的一顆心沉到了穀底,眼眶有些紅。

    左承宴抬頭朝著老樹看了一眼,說道:“冉馨,我36了……”

    冉馨自然懂得他想說什麽,難受的點了點頭。

    左承宴繼續說道:“在從前的歲月裏,我隻希望父親安康,擎宇的婚姻美滿,卻從沒想過自己以後的日子要怎麽走下去。”

    “……”冉馨沉默著。

    左承宴忽而笑了,看向冉馨的眸子很純淨,說道:“你看,我現在可以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了。”

    “那你以後怎麽打算?”冉馨壓抑著情緒問道。

    左承宴想了想後,才開口,道:“擎宇現在完全能夠獨當一麵,而我,想過自己的生活……”

    “你的生活?”冉馨疑問。

    左承宴點了點頭:“我想定居在國外,想有一片屬於自己的葡萄園,親手釀製獨特的葡萄酒。也想種植一大片的鬱金香。我的庭院可以很大,但要布滿植物,每天清早,我可以在我的葡萄園裏散步,我可以給我的鬱金香澆水,也可以看著孩子在花叢間跑跳,我要親手給她做一個大秋千……”

    “孩子……”冉馨苦笑。

    提到了孩子,左承宴飄忽的視線收回,落回到冉馨的臉上,說道:“如果你願意,我想來撫養妮妮,直到她長大成人,或者到她想回到生母身邊……”

    冉馨終於還是掉下了眼淚,她沒資格拒絕。

    見冉馨不語,左承宴繼續說道:“當然,我也會尊重你的意見。”

    冉馨無聲的哭泣著,根本不抬手去抹臉上的眼淚。

    “承宴,錯過你,是我今生做的最後悔的選擇。多少次我都希望,妮妮能夠是我親生的女兒,至少這樣,我和你之間還有一絲牽連。”

    左承宴安靜的看著她,並沒有打斷。

    冉馨繼續說道:“當我知道,你已經有喜歡的人的那一刻,我心裏的城坍塌了,我的世界傾覆了,直到此刻我才發現,妮妮已經無法成為你和我之間的那一點牽絆了。你始終要有你自己的孩子……”

    左承宴彎起嘴角笑了:“還說這些幹什麽呢?人生總有太多的未知,就好比我,也從沒有想過自己會從婚姻的陰影裏走出,遇見心儀的女子……”

    冉馨的眼淚更洶湧了,壓抑著情緒,顫抖著說道:“我尊重你的選擇,妮妮你帶走吧,其實我明白,妮妮跟在你身邊總是要好過我,我不是一個好母親,而你卻是妮妮的好爸爸……”

    左承宴笑了,點頭表示同意。

    冉馨繞過他,朝著前麵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說道:“承宴,能滿足我最後一個要求嗎?”

    左承宴始終淺淺笑著,點頭道:“你說吧…

    …”

    冉馨鼻尖哭的有些紅,說道:“看著我走,別比我先離開,好嗎?”

    左承宴再次點頭。

    冉馨不舍的回過頭,深吸了口氣,邁開了腳步。

    許久以後,左承宴突然開了口,對著冉馨的背影喊道:“冉馨……放下過去吧,別在錯過蕭耐了……”

    冉馨的身子在劇烈的顫抖。

    可她沒有應,更沒有回頭,而是大步的朝著遠處走去。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左承宴依舊站在那顆百年老樹下,看著她離開的地方淺笑。

    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左承宴轉身,默默說道:“我們都應該幸福,還有大半輩子的路要走……”

    ……

    夏雨霏趕到梨園的時候,剛好是3點整。

    梨園位於郊區的一個風景區。

    那裏以梨樹眾多而聞名。

    並不是什麽生態果園,而算的上是個景區。

    傳說當年有個行為古怪的老藝術家,生前就喜歡梨花。

    因此,他深愛的女人,為了紀念他,特意在這裏買下了一塊地,種滿了梨樹。

    每逢春來,白色的梨花盛開,美不勝收,遊客多不勝數。

    而梨園裏坐落的一間小咖啡館,更是別有風味。

    如今9月中下旬,梨子還沒有完全成熟,又沒有曼妙花香,這裏幾乎沒什麽人來。

    溫凝萍將佟律師約來這裏,一是因為隱蔽,二是因為,佟律師最喜歡梨花,她有所耳聞。

    當夏雨霏的紅色跑車停在門口時,有保安出門迎接。

    保安年齡不大,在看到夏雨霏時,不禁眼前一亮,臉色微紅的朝裏麵指了指,說道:“夏夫人吩咐,讓我帶您過去,裏麵樹木繁密,怕您迷了路。”

    夏雨霏點頭,跟在保安的身後。

    三點整,夏雨霏出現在了咖啡館裏。

    咖啡館裏除了一個年紀50左右的女人正熟練的煮著咖啡以外,隻有一桌是對外開放的。

    那麽,坐在桌前的人,自然是溫凝萍和佟律師。

    佟律師是個40幾歲的男人,叫佟震,跟在夏侯堂身邊,少說也有10個年頭了。

    麵對溫凝萍母女的相邀,他自然畢恭畢敬。

    溫凝萍看著夏雨霏到來,擺手招呼著她快點過去。

    夏雨霏踩著高跟鞋,停在了桌前,一聲:“佟叔叔”叫出了口。

    正在飲咖啡的佟震多少有些受驚,慌忙起身,道:“大小姐叫我佟律師就好……”

    佟震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有拉遠距離的語氣,而是謙卑的很。

    溫凝萍笑了笑,看著夏雨霏入座後,才對著佟震說道:“這孩子一直把你當成自家裏的人,叫你一聲叔叔,不過分……”

    佟震的臉紅了紅,點頭道:“謝謝夫人。”

    叫他一聲叔叔,自然是給足了他麵子,他怎麽能不開口說謝?

    溫凝萍相當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你也別客氣,我聽老爺說,你最喜歡梨園,是真的嗎?”

    佟震的臉紅了紅,說道:“老爺抬愛,還記得我喜歡這些……”

    溫凝萍搖了搖頭,啜飲了一口咖啡,說道:“其實,要說這件事,還是雨霏心細,我早就想約你出來閑聚聚,可一時間也不知道哪裏好,要不是雨霏一直記著,我也找不到這麽好的地方……”

    佟震遊刃商圈這麽多年,又怎會知道,無利不起早這麽一說。

    今天,溫凝萍母女倆把自己約來這裏,正事不說,先給自己灌上了迷魂湯,事情自然小不了……

    夏雨霏也笑了笑,回頭朝著煮咖啡的中年女性說道:“這家店的主人,是我大學同學的姨母。據說她姨夫的公司因為資金周轉出了問題,這片梨園正在向外出售……”

    佟震的眼光一亮,問道:“真的?”

    夏雨霏滿意的笑了笑,說道:“這事有什麽好騙人的,不信您自己去問一問啊?”

    佟震自知自己失態,收斂了情緒,拿起咖啡抿了一口,說道:“小姐的話,我自然是信的……”

    溫凝萍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佟震的臉上,說道:“這片梨園出讓,店家的意思是想找到一位真正愛梨園的人接手,可是這也算是附庸風雅的事了,哪那麽好找,況且價錢又不低……”

    佟震抬起頭,問道:“價錢?”

    溫凝萍點了點頭,說道:“要滿足這兩個條件的人本就不多,價錢方麵倒不是什麽大問題……”

    佟震的眸子發亮,卻始終壓抑的內心緊張的情緒,問道:“多少錢?”

    “一億兩千萬……”夏雨霏脫口而出。

    佟震眼中的餘暉徹底熄滅。

    一億兩千萬,窮其一生,他也賺不夠的……

    看到了佟震臉上的失望,溫凝萍終於笑了起來,說道:“佟律師

    ,今天我和雨霏約你來這裏,其實是有事相求……”

    佟震的臉色變了變,什麽事,值這個價錢,他心裏自然有數。

    佟震笑了笑,說道:“夫人客氣了,您有什麽吩咐盡管說,我樂意效勞。”

    這話說的官方,也說的客氣,溫凝萍又怎會聽不出。

    不過,好在她也是個沉得住氣的人,笑著將煮咖啡的女人叫了過來。

    女人一邊幫忙添著咖啡,一邊笑著問道:“夏夫人對我說過,要帶一位真正欣賞梨花的人前來,莫不就是眼前這位先生?”

    佟震聞言,臉上通紅,一時間拘謹起來。

    溫凝萍笑著點頭:“正是……”

    店主笑容可掬,對著佟震說道:“如果您真是愛梨之人,價錢方麵,我們可以再商量……也許您不知道,這片梨園其實是我姑媽的產業,如今她人已經不在了,但梨園是她生前全部心血,要不是我先生公司遇到困難,我也不會……”

    店主不再繼續說下去,溫凝萍伸出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表示安慰。

    店主笑容很和藹,對著佟震說道:“如果先生真的有想法,我們可以私下裏聊一聊。”

    佟震多少有些窘迫,別說是一億兩千萬,就是兩千萬,他也拿不出來啊,還有什麽好商量的呢。

    佟震剛要搖頭,溫凝萍就已經接過話去,說道:“今天佟先生來,先不談這事,價錢方麵,他自然會找機會與您私下聯係。”

    店主點頭說了聲好,道:“那我不打攪你們談事,有事請按桌上的鈴,我會出來的……”

    溫凝萍點頭說好,微笑目送店主離開。

    回過頭來,溫凝萍與佟震對視,笑容滿麵:“看來店家還是很願意把梨園轉讓給你……”

    佟震臉色有些發白,不好意思道:“讓夫人見笑了,這樣的產業,我窮其一生也是買不起的……”

    溫凝萍倒是不以為然,說道:“這有什麽?一億兩千萬而已,不過小數目……”

    麵對溫凝萍的徐徐漸誘,佟震隻好假裝拿起咖啡,喝了起來。

    一旁的夏雨霏說道:“既然佟叔叔您喜歡,我倒是願意幫您買下來。不過,我們都是生意人,自然要利益權衡,其實佟叔叔是聰明人,今天能單獨來這裏赴約,就應該已經知道,我們到底為了什麽而來。”

    話題終於聊到正事上,佟震也不再避諱,抬起頭說道:“既然小姐話已經說到這裏,我也不想在繼續裝作糊塗。”

    夏雨霏笑笑:“願聞其詳……”

    佟震說道:“我知道夫人和小姐同時將我約到這裏,肯定是為了夏先生的遺囑,對嗎?”

    溫凝萍笑的一臉恬靜,說道:“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力氣……”

    佟震點頭,臉上的表情竟然是一副工作時的嚴謹態度,說道:“很抱歉,可能你們從我這裏得不到什麽有價值的消息……“

    溫凝萍的臉色驟變,卻也在一瞬間恢複平靜,笑著開口說道:“佟律師,我想這件事並不像我們想的那麽複雜,您也知道,老爺在外有個私生女,叫蘇子衿。如果老爺不疼外麵那個女人,也不認這個女兒,自然好說,雨霏將是夏氏唯一的繼承人……”

    “您說的這些我懂。”佟震說道。

    溫凝萍點頭,繼續說道:“可如今形式有所變,我也不瞞您說,雨霏是沒有生育能力的,而且,本身身體也一直不好,如果老爺子將夏氏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蘇子衿身上,那麽對雨霏來說,並不公平……”

    佟震很禮貌的點頭,並開口道:“可這畢竟是您的家務事,我不好參與意見。”

    溫凝萍笑著說道:“我理解佟先生的想法,這是一個職業律師的操守問題。不過,我想說的是,人活一世,為的都是家人能過上更好的日子,之所以努力工作,為的也不過如此……老爺的確對你器重,可說回來,他能給你什麽?一份穩定的工作?一份還算客觀的工資薪酬?”

    說到這裏,溫凝萍頓了一下,淺淺的抿了一口咖啡。

    再次抬頭,看向佟震。

    她的停頓是在給佟震思考的時間。

    佟震的表情一直是糾結的,這樣的一幕看在溫凝萍眼裏,頗為滿意。

    一旁的夏雨霏也開口說道:“佟律師,我能給你的,遠比我爸爸多的多,你看,這片梨園怎麽樣?”

    佟震放在桌子底下的手一直在顫抖。

    巨大的誘惑麵前,他的心底裏確實很亂,一億兩千萬的市值,是他這輩子想都不敢想的。

    難道真的就這麽輕而易舉得來?

    夏雨霏還嫌火候不到,繼續說道:“其實,我那個妹妹,完全沒有經營頭腦,如果我父親想保她一生無憂,其實也是操心的過了,她嫁給左擎宇,難道,還擔心後半輩子的日子會苦了她嗎?”

    溫凝萍終於忍不住,朝著夏雨霏遞了眼神過來,她說的有些過了。

    而也剛好是夏雨霏的這番話,徹底的點醒了佟震。

    左擎宇是個什麽人,能耐大過天。

    如果今天他收了這娘倆的賄賂,將遺囑篡改,那麽此遺囑內容,萬一夏老爺子已經透露給了蘇子衿或者左擎宇,那麽,左擎宇知道後,他佟震又會是個什麽下場?

    想想都不寒而栗。

    考慮到了這裏,佟震歎息。

    這片他摯愛的梨園,恐怕真是與自己無緣了。

    人何必貪圖太多。

    有一方住處,家人無憂,這便也是他最大滿足了。

    有些東西注定不屬於自己,想多了,終究也是枉然。

    算了吧,算了……

    佟震終於抬起頭,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說道:“對不起夫人,小姐。有關於遺囑的事,我真的不能透露太多。我這人沒什麽太大的抱負,終其一生,事業平穩也就罷了。梨園雖好,還請溫夫人幫忙轉告店主,我對此沒什麽奢望,她還是繼續等待有緣人吧……”

    說完,佟震拿起自己的公文包。

    溫凝萍臉色劇變,起身,攔住他,說道:“既然佟律師這麽顧及家人,就多應該為自己家人打算……”

    話說到這個份上,也算的上是威脅了。

    佟震麵不改色,終於彎起了嘴角,說道:“這個我自然會的,身為律師,若不能用法律來保護自己,那麽也枉對我這份職業了。”

    溫凝萍終於鬆了手,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佟震。

    佟震整理好自己的西裝後,淺笑著和夏雨霏告別。

    之後,便大步的走出了梨園。

    看著佟震離開,夏雨霏立刻糾結了眉角,對著自己的母親說道:“媽,您為什麽要放他走?”

    溫凝萍一臉頹敗的坐回了座椅當中,臉色灰白的可怕。

    “雨霏,我們不能動他家人……”溫凝萍說道。

    “為什麽?既然他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就給他點顏色看看,不是挺好的嗎?”夏雨霏不服氣的說道。

    溫凝萍終是搖了搖頭,道:“是我們疏忽了,他身上有錄音筆……”

    夏雨霏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母親,說道:“那就更不能放他走了……”

    夏雨霏起身要追,卻被溫凝萍一把拽住了手臂。

    溫凝萍抬起頭看著她,說道:“沒用的,他是律師,自然懂得保護自己。你拿到錄音筆,也不等於就拿到了他唯一的證據。說來,是我們掉以輕心了,錯誤估計了他……”

    夏雨霏愣在了原地,也隻好悻悻的坐了回去,耷拉著臉說道:“那我爸的遺囑,我們真的就拿不到手了嗎?如果她分給蘇子衿的真的比我還要多,我們娘倆就真成了笑話了,好歹您也是正室……”

    提到這個,溫凝萍的臉色扭曲至極,自言自語道:“實在不行,我先探探老爺子口風,如果真是那樣,那也別怪我最後下狠手了……”

    夏雨霏抬起眉眼,看向自己的母親,問道:“媽,你要做什麽?”

    溫凝萍起身,從旁邊的椅子裏抓起了自己的手提包,說道:“雨霏,你放心,媽不會讓你吃半點虧,就算拚上了老命,也不能讓蘇子衿那雜種得手的!”

    看著溫凝萍憤憤離去,夏雨霏深深的歎了口氣。

    說不出的憋悶,從心底滋生……

    ……

    顧啟琛的別墅裏內,

    喬赫坐在沙發裏,看著顧啟琛將手機摔碎在眼前。

    顧啟琛的脾氣,他見慣不怪了。

    他生氣的時候喜歡砸東西,別說是手機,遙控器一類的。

    他就親眼看著他將一輛剛買到手的車砸了個稀巴爛。

    喬赫一語不發,看著滿臉震怒的顧啟琛,說道:“啟琛,其實,你也沒必要發這麽大的火,就算夏雨霏領走了孩子,又能怎樣?”

    顧啟琛滿臉盛怒,他沒想到夏雨霏竟然敢在他眼皮底下玩陰的。

    喬赫從沙發裏起身,走到顧啟琛麵前,說道:“啟琛,聽我一言吧。”

    顧啟琛看向他的眼神,平靜了些許,定定的注視著他。

    比起冷靜處事,他的確不如喬赫。

    這麽多年來,要不是喬赫時時在身邊提醒,他保不準壞了多少大事。

    喬赫深深的凝望著他,說道:“其實,妮妮留在我們手裏,也的確是個麻煩。你想啊,我們把她拐出來容易,送回去卻難。可這個小魔頭就如同炸彈一樣擺在我們這裏,你試想,若是有一天,左承宴發現了妮妮被我們拐走,後果如何?”

    的確,喬赫說的對。

    如果真的被警方查到了妮妮的失蹤和他們有關,他脫離不了幹係,沒準官司纏身也說不定。

    這個時候,萬萬不能出這樣的事。

    顧啟琛冷靜了些許,看著喬赫說道:“也許你說的對,夏雨霏這麽做,也

    無非是擔心孩子會在我這裏出現問題,她送回去也好。免得我再浪費心力。隻不過讓我生氣的時,夏雨霏一次次的耍我,把我當成了什麽?!”

    提到夏雨霏,喬赫巴不得落井下石呢,笑著說道:“這女人是欠收拾了,在你眼皮底下這種事都敢幹,你確定她還能一門心思的和你過一家三口的小日子?”

    顧啟琛的眼睛刺紅,捏著拳頭,怒道:“賤人,我不給她顏色看看,她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既然她這麽不把我放眼裏,那麽我也沒必要給她好臉色看。她不是不想和陸少錚離婚嗎?我倒要看看,陸氏的少奶奶紅杏出牆,陸家還怎麽容她……”

    “啟琛,你這是要……”

    喬赫沒有說下去,心底裏卻掩飾不住興奮。

    一旦顧啟琛對誰存了報複的心思,那麽這個人多半是沒什麽好日子過了。

    他太了解顧啟琛的狠了。

    所以,這麽多年,他唯一不會做的事情,就是惹怒顧啟琛。

    但凡順著他的脾氣,日子總不會太難過……

    ……

    回到半山別墅居住,

    蘇子衿在第一天的晚飯後,吐了一次。

    傭人大驚小怪的給左擎宇打了電話,左擎宇倒還算平靜,隻說了一句:“太太吐過之後,有沒有再進食?”

    傭人趕忙答道:“吃了,吐過沒多久,就說自己又餓了,吃了小半碗的粥,現在正坐書房裏看書呢。”

    左擎宇“嗯”了一聲,說道:“如果有什麽事,就給醫生打電話,我手機如果沒人接,打吳助理的。”

    傭人應下了,左擎宇掛斷了電話。

    會議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都是關於最後一個季度的調整方案。

    公司最近股市低迷,不能不引起注意。

    而陸氏集團那邊似乎也多少有些問題。

    左擎宇與陸少錚通過幾次電話,問題不大,左氏雖擁有那26%的陸氏股份。

    但在決策上,從不給予什麽意見。

    陸少錚的能力,別人不清楚,左擎宇自然是放心的。

    開完了會,已經是夜裏9點了。

    從公司到半山別墅的路,就算是夜間,道路通暢,也至少需要一個小時。

    左擎宇繞了大半個景城,買到了一份蘇子衿曾經很喜歡吃的蔬菜粥。

    為了不讓粥徹底涼透,他把車開的飛快。

    車子剛一進別墅區,蘇子衿就已經光著腳走了出來。

    長長的裙子,一直到了腳踝,肩頭披著一件針織外套。

    深山裏的9月末,夜晚是有些清冷的。蘇子衿披散著頭發,衝著他微笑。

    左擎宇走上前,,將她抱起,說道:“這麽涼,怎麽不穿鞋?”

    蘇子衿低頭看了一眼,這才想起,笑道:“一著急,忘了……”

    左擎宇抱著她,將手裏的粥交給傭人,並說道:“看看還熱嗎?如果涼了就去熱一下……”

    傭人接過他手裏的食盒,點頭,轉身朝著廚房裏走去。

    蘇子衿被他一路抱上了二樓。

    將她放在床上,左擎宇俯下身子,耳朵貼在她的小腹處,說道:“寶貝有沒有聽話?”

    蘇子衿忍不住笑了,說道:“你的寶貝估計還沒有拳頭大,他不聽話該怎麽表達?”

    左擎宇怔怔的看著她的肚子,說道:“有拳頭大嗎?為什麽你的小腹還是平的?”

    蘇子衿也有些惱火,恨恨道:“我也奇怪,是不是我太瘦,還顯示不出?明明醫生檢查過,說一切都好……”

    左擎宇點頭:“也許是因為你瘦,不過這樣也挺好,起碼你上課的時候,沒人會發現。”

    提到這個,蘇子衿頗有些糾結,說道:“你不說還好,你這麽一說,我倒也有些為難了,過段時間我的肚子就藏不住了,到時候我跟同學們怎麽說?”

    左擎宇笑了,不以為然道:“又不是未婚先孕,你緊張什麽?”

    “可就是因為這樣,我才緊張。你想啊,等足了月份,我要生產吧,那我的課業怎麽辦?估計到那個時候,好不容易追上了,又被落下一大截了。“

    左擎宇笑:“有我在,你怕什麽?”

    蘇子衿嘟著嘴:“你在有什麽用,你能替我帶寶寶,還是能替我無考試?”

    左擎宇笑的更大聲,說道:“你怎麽就覺得我不能?”

    蘇子衿懶得理他,一跟他說正經的,他就沒正經,說多了也無趣。

    傭人端著溫熱的蔬菜粥進了臥室,對著左擎宇說道:“先生,粥還沒有涼,現在是溫的,剛好可以入口。”

    左擎宇點頭,從傭人手裏接過粥碗。

    傭人退了出去。

    蘇子衿看了一眼碗裏的粥,說道:“我剛剛喝了一點,不想再喝了。”

    左擎宇執意將粥遞到她眼前

    ,說道:“你胃不好,吐過之後不能亂吃東西,粥好消化,可你又吃的太少。你嚐嚐,這是我從外麵買回來的,你最喜歡的口味。”

    蘇子衿抬頭看了他一眼,拿起小勺嚐了一點。

    果然眉開眼笑,說道:“一品堂的蔬菜粥?”

    左擎宇笑著點頭。

    看著蘇子衿將整整一碗都吃下,左擎宇笑說道:“我沒騙你吧?”

    蘇子衿重重點頭:“我最喜歡這個味道,沒想到又吃到了……”

    左擎宇笑的一臉寵溺,說道:“想喝以後天天會有?”

    “這是什麽意思?你要天天買給我嗎?”蘇子衿問。

    左擎宇搖了搖頭,對著蘇子衿說道:“我花了大價錢買下了做粥的秘方,以後傭人可以換著花樣的給你做……”

    蘇子衿心底裏滿滿都是幸福感,圈住左擎宇的脖子,笑嘻嘻道:“謝謝孩兒他爸!”

    左擎宇笑的一臉明媚。

    ……

    周一,剛好趕上國慶小長假。

    夏雨霏剛給妮妮打過電話,就接到了夏侯昌的電話。

    麵對這位“叔叔”,夏雨霏一直沒什麽好感。

    可夏侯昌是自己生父已成事實,她總歸是逃不過現實的。

    電話響了很久,夏雨霏才不情願的接起。

    語氣也帶著幾分的不客氣,說道:“這麽早,您找我有事嗎?如果是公司裏的事,您自己看著辦就好,不用問我意見,就算我有什麽意見,在你們眼裏,也多半是不成熟的,我無所謂……”

    話音未落,電話裏的夏侯昌就已經打斷,說道:“雨霏,我找你不是公司裏的事……”

    聽到夏侯昌這麽說,夏雨霏倒是打起了精神,問道:“那是什麽事?”

    夏侯昌的語氣是有些著急的,對著夏雨霏說道:“雨霏,現在整個景城都是你的緋聞,沒什麽事你先不要出門,等我和你媽把風頭壓一壓,你再……”

    話沒等說完,夏雨霏就掛斷了手機。

    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夏侯堂已經拄著拐杖,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在跟誰打電話?”夏侯堂問道。

    夏雨霏臉色發白,慌亂中說道:“是,是,是叔叔,他在問您身體最近……有沒有好轉……”

    夏侯堂從喉嚨裏嘟噥了一聲:“他是盼著我死吧?”

    夏雨霏愣了愣,訕訕笑著,說道:“爸,您怎麽會這麽想。”

    夏侯堂倒也沒多說什麽,走到沙發前,坐下,拿起電視遙控器。

    夏雨霏意識到了什麽,一把將遙控器從他的手裏搶了過來,說道:“爸,電視裏這個時候沒什麽好節目,不如我扶著您出去散散步吧?”

    夏侯堂尋思了片刻,點頭說好,起身,由夏雨霏攙扶著走了出去。

    門口處,傭人有眼色的推了輪椅過來。

    畢竟夏侯堂身子虛弱,就算出去,也不易太過操勞,還是坐輪椅比較放心。

    夏侯堂坐了,夏雨霏借故,說要回去房間取外套出來。

    夏侯堂點頭應了,一個人坐在輪椅裏等著。

    夏雨霏一口氣跑到了二樓,直接進了母親的房間。

    溫凝萍見夏雨霏神色匆忙,問道:“怎麽了?”

    夏雨霏慌張的說道:“我也不知道,等我推爸出去散步的時候,你給我叔叔打個電話,他說電視裏全是我的緋聞,我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這個節骨眼上,還是不要讓我爸動怒的好,我先帶他出去,你一會兒把電視的線剪斷……”

    溫凝萍迅速起身,看著夏雨霏回到自己房間取外套,她關緊了臥室的門。一個電話就打給了夏侯昌……

    ……

    夏雨霏推著夏侯堂還沒等出別墅,就已經看到了大批的記者守在門外。

    夏侯堂雖然老眼昏花,卻也看出端倪,回頭問像身後的夏雨霏道:“那裏怎麽那麽多的記者?”

    夏雨霏的臉色徹底慘白,推著輪椅就往回走。

    夏侯堂有些不解,繼續問道:“他們是衝你來的?你做了什麽?”

    其實,就連夏雨霏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麽,如今要怎麽回答?

    見夏雨霏不吭聲,夏侯堂也不多問。

    回到客廳以後,命令傭人打開電視。

    可傭人按了幾次遙控器後,電視裏都沒有影像。

    傭人不解的看了看手裏的遙控,又回頭看了看夏侯堂,說道:“老爺,電視好像不靈了,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夏侯堂擺了擺手,示意罷了,便也沒在多說什麽,起身一個人慢悠悠的往書房裏走。

    夏雨霏直接撲進了自己的臥室。

    關上了門,上了鎖後,她將一個ipad拿了出來。

    隻要有網絡在,上麵的新聞自然一覽無餘。

    開啟好了wi

    fi,網絡自動鏈接。

    漫天的新聞入了眼,簡直要了夏雨霏的半條命。

    所有的媒體頭條都是有關於她這個夏氏千金的。

    圖片想過了網的篩子,多的簡直數不過來。

    沒一張是正常的,都是被打了馬賽克刺身***的她,和一個男人在床.上淋漓酣暢的畫麵。

    即使重要部位被打了馬賽克。

    可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是她自己,她又怎麽會不認得。

    而照片裏騎在她身上的男人,有些微胖,是個背影,夏雨霏對這樣的畫麵完全沒有印象。

    她何曾跟過這樣的男人上過床,怎麽連自己都不記得了?

    可畫麵簡直高清的不能再清晰了,毫無ps痕跡。

    夏雨霏依舊不能夠相信眼前這一切,轉手就隨便找了個視頻點擊進去。

    視頻內的內容更是不堪入眼,大約十秒鍾,的確是夏雨霏和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在床.上激戰。

    男人甚至頭頂還有些禿,而自己的樣子,簡直淫.亂不堪。

    夏雨霏如觸電一般的關閉了視頻,纖細的手指,抖的已經控製不了。

    她不明白……

    很快,她的手機響起,號碼再熟悉不過。

    這一刻,夏雨霏終於清醒。

    真的是他……

    顧啟琛的電話打來的正是時候,夏雨霏想也不想,迅速的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傳來了顧啟琛邪魅的笑聲。

    “夏雨霏,新聞看到了嗎?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你喜不喜歡?”顧啟琛語調陰冷的說著。

    夏雨霏像發了瘋的母獅子,刺紅著眼,對著手機低頭咆哮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怎麽不記得有這麽一回事了?”

    電話那頭的顧啟琛笑的更是不可抑止,說道:“雨霏,你忘了嗎?國內,你第一次來見我,喝下了我給你的飲料,那裏麵有東西的……”

    “什麽東西?”夏雨霏明知故問。

    顧啟琛倒也不耐煩的解釋道:“當然是能讓你產生幻覺的東西,就好像你在巴黎時服用的一樣……”

    夏雨霏恨不得能順著手機信號爬過去,一把掐住顧啟琛的脖子,活活將他勒死。

    嗑.藥她不是第一次,出現幻覺,往往能把別人當成陸少錚,也不是第一次。

    可她竟然三番兩次著了顧啟琛的道,她能不恨?!

    見夏雨霏沉默著,顧啟琛笑夠了,繼續說道:“那次經曆我真的難忘,看著你一口一個陸少錚的叫著,本來對你還有點興致,可你那個浪樣子,真的叫我作嘔,沒法子,我隻能隨便找個男人來替我了,反正,對於你來說,誰都是一樣的,對嗎?”

    “你這個變太!”夏雨霏咬著牙罵道。

    “對,你說的沒錯,我就是變太!我不光變太!我還是禽獸。既然您不聽我的,非要毀了我的計劃,我不得不用這招來逼你離婚。夏雨霏,現在陸家已經到了風頭浪尖上,你猜陸少錚看了這段視頻,會怎麽想?”

    “你給我閉嘴!”夏雨霏的情緒已經基本上不受控製,整個身子都在劇烈顫抖著。

    電話那頭再次響起了顧啟琛的聲音。

    “雨霏,別太激動,你別忘了,你是有精神病史的,難道這個時候,你要表現的像個瘋子,來繼續娛樂媒體?這樣……真的好嗎?”

    夏雨霏將手機重重的摔在腳下,屏幕應聲而裂。

    夏雨霏已經紅了眼,顧不得許多,一把推開了門衝了出去。

    溫凝萍剛好熱了牛奶,正準備給夏侯堂送去。

    沒等走到臥室門口,就與夏雨霏撞到了一起。

    牛奶灑了一地。

    溫凝萍顧不得撒在身上的牛奶,看著氣急敗壞的夏雨霏,問道:“雨霏,你這是要去哪?”

    夏雨霏頭也不回,沾染了一身奶香氣,說道:“我要去殺了顧啟琛,是他,這一切都是他幹的,我要撕爛了他!”

    溫凝萍緊張的朝著一旁正奔過來打掃的傭人看了一眼。說道:“你先回房去,這裏不用你收拾!”

    傭人怯怯的點了點頭,下了樓。

    溫凝萍一把將夏雨霏拽回了臥室,壓低聲音說道:“新聞上的事我都知道了,雨霏,在你爸還沒被氣死之前,我們一定要弄清楚遺囑的內容。現在他不能死!”

    夏雨霏當然明白溫凝萍說的是什麽,紅著眼看向自己的母親,說道:“這事根本瞞不住了,我爸他早晚會知道。”

    溫凝萍搖了搖頭,沉住氣道:“雨霏,這件事交給媽媽來辦,你把藥吃了,千萬不能再出事了,你爸那邊還有我,你現在不能出門!”

    夏雨霏沒有點頭答應,卻也沒再拒絕,心裏的怒氣難以抒發。

    很快,門前響起了敲門聲。

    是傭人的聲音傳進來,說道:“夫人,陸家打來電話,是

    您來接聽,還是我拿給老爺聽?”

    “……”

    溫凝萍一把推開了門,將無繩電話從傭人手裏奪下,說道:“老爺在午睡,別打擾他,你去把樓梯上額牛奶擦幹淨。”

    傭人應了聲是,轉身帶上門就出去的。

    夏雨霏臉色慘白的看著電話,伸出手指指了指,和溫凝萍低聲說道:“陸家這個時候打來電話,會不會……”

    話沒說完,溫凝萍的眉頭就已經蹙起,對著夏雨霏輕搖了頭,示意她不要再說了,自己走去一旁,接起了電話。

    夏雨霏坐在自己的床上,身子一直在顫抖。

    溫凝萍陪著笑,對著手機一直在解釋,說:“親家,這一切都是雨霏得罪了媒體,他們特意搞出來的,您放心,這些都不是事實,我一定會將這些媒體告上法庭,還我們夏陸兩家的聲譽,他們是在是太過分了……”

    陸家人又不是傻子,打電話來的莊敏,莊敏平日裏端莊的樣子居多,發這樣大脾氣還是頭一次。

    她在電話說道:“之前,我一直覺得是我們少錚對不起你們雨霏,無論夏雨霏在家裏怎麽鬧騰,我且都能忍。可如今鬧成了這樣,還怎麽收場?!陸家在景城是什麽地方,你們夏氏不要臉,難道也要連累我們陸氏嗎?”

    這話說的尖刻,可這種時候,不發火也確實不可能了。

    溫凝萍自知理虧,也隻能說道:“親家母,我知道您生氣,其實我也一樣,可這個時候,不是生氣的時候啊,我們要先平息此事才……”

    不等溫凝萍說完,莊敏就已經厲聲說道:“平息?還怎麽平息,現在景城裏,我們陸家已經成了笑話,溫凝萍,我們廢話也別說太多。娶了你們夏家的姑娘,當初是我兒子眼拙,如今鬧到這個地步,也沒什麽好說了……”

    “唉?親家母,您先別……”

    話沒說完,莊敏就已經掛了電話。

    溫凝萍的心口堵的慌,將電話從耳邊拿下。。

    夏雨霏神色焦急的走過去,問道:“陸家說什麽了?”

    溫凝萍搖了搖,道:“除了發火,也沒說什麽,先顧不得那麽多了,我去看看你爸爸午睡起了沒?”

    夏雨霏頹敗的坐回到床上去,垂下目光。

    說不出為什麽,她心底了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

    溫凝萍回到臥室時,夏侯堂剛好從床上坐起。

    溫凝萍將家居服取過來,幫他披在身上,語氣溫柔的問道:“怎麽不多睡一會兒?”

    夏侯堂搖了搖頭,擺手道:“不睡了,死後睡的時候多著呢。”

    這句話出口,溫凝萍的笑容僵硬了……

    老爺子是有脾氣的。

    溫凝萍收斂了情緒,將靠枕放在夏侯堂的身後,笑著說道:“這剛睡醒,又哪裏來的脾氣呢?”

    夏侯堂看了她一眼,說道:“跟我說說吧,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

    ————————————————————浮華盡褪————————————————————

    下章是正文最後一章,依舊大更。

    老浮已經碼到手抽筋,可即便這樣,為了小夥伴看的過癮,依舊要請假繼續多更。

    所以,明天還是不更!

    後天,也就是15號,大結局最後一章奉上,小夥伴們一定別忘了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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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ps:推薦老浮新文《逼婚36計,總裁的舊愛新妻》

    簡介如下:

    他說:“蕭妤,從我見你第一眼時起,就想上.你。”

    而蕭妤卻說:“從我見你第一眼起,就覺得惡心至極。”

    霍占珩點頭,笑意直達眼底……

    *******

    訂婚當天,

    蕭妤領著自己未來的準姑父出現在人前。

    對著江家人宣布:“抱歉,我不能和陸聞琛訂婚。因為我已經結婚了,霍占珩就是我丈夫。”

    話一出口,整個江家亂了……

    霍占珩就站在人群最前,笑的眉眼清淺:“怎麽?我霍占珩比不上陸家公子,配不上蕭妤?”

    眾人憤怒,卻無人敢言。

    *******

    一紙契約,各取所需。

    這是一場有名無實的婚姻,一年為期。

    蕭妤盼的是一年之後,另一個男人的披荊來娶。

    而霍占珩端的卻是:“我用了10年的時間等你來我身邊,霍太太,我怎能就此輕易放手?”

    “……”

    霍占珩知道蕭妤心裏住著一個男人,一住就是很多年。

    可當這個男人以另外一個

    身份,重新出現在她麵前時,蕭妤還是徹底崩潰了…… 本書醉快更新{半}[^浮^}{^生]

    ……

    歡.愛過後,霍占珩俯視著衣著淩亂的她,扣好自己的皮帶卡扣。姿態優雅的將一紙簽有‘蕭妤’名字的離婚協議,摔在了她的臉上。

    他說:“和一個奸商做交易前,你至少該計算一下你到底有多少籌碼……”

    “……”

    ps:這是一場窮途末路的愛情,是一個超級腹黑悶***的總裁大叔,窮追猛打,機關算盡,也要收了自己小妻子的故事。各種各種各種寵……

    想看新文的小夥伴們,可以去《總裁專屬,寶貝嫁我》這個文的簡介裏找到鏈接,點擊進去就可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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