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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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衍…”見他這個樣子,錦鯉一動都不敢動,偏偏那廂甄衍的手勁越來越大,抓的她小手筋骨都要斷了。甄衍這副模樣,似有走火入魔之兆,隻是錦鯉至今都不知道他修的是哪家的法門,因此也不敢妄動。
甄衍卻將她越拉越近,錦鯉看著他那紅得要滴血的眼睛,哆嗦地咽了口口水,他這個樣子好像狼啊我是不是要被吃掉了不知道他會不會把我變回原形再吃呢不知道他喜歡生的還是熟的還是生的吧把我煮熟太痛苦了…
就這般胡思亂想之間,甄衍動作極快的攬上她的腰,熾熱的帶著血腥味的嘴唇堵住了她的。錦鯉猛地瞪大了眼睛,任甄衍不甚溫柔的撕咬舔舐,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要知道魚類的腦容量都很小,記憶力更是不好,錦鯉曾一度對與張寡婦相好的李秀才很感興趣,緣由就是一次她吃多了外出散步恰巧路過張寡婦的院子,又恰巧路過張寡婦的臥室,聽見李秀才的聲音自床幃中傳來,貌似是念了句詩,然後張寡婦就"jiao chuan"著貌似很開心。錦鯉覺得李秀才是個文化人,說的話也定是極有文化的,即使她不懂,也定是要照著背上一背,以後也好在妖麵前顯擺顯擺,以顯示她不單單是個好吃懶做的妖,還是個很有文化的妖。但魚的記憶力很不好,錦鯉剛回家就忘記了,是以她決定天天去聽,日日聽年年聽,她定是能學會的。而李秀才也很給力,每天都念這一句詩,但是日積月累,她還是沒有記住。
但她雖未記住詞,但是每次張寡婦與李秀才怎麽困覺的她倒看過不少,居然比那詞記得都要牢靠。每每李秀才像甄衍這麽對張寡婦的時候都要叫一聲‘心肝兒肉’,張寡婦聞言都激動難耐扭著腰肢迎上去。
畢竟實踐出真知,甄衍雖沒叫她心肝肉兒,可行動是一樣的,可她怎麽不覺得歡喜?李秀才也是這般牙尖嘴利啃著張寡婦麽?那她要不要學張寡婦迎上去?這麽多回憶完,錦鯉覺得大腦跟一團漿糊一樣,驀地發覺胸上一涼,就震驚地發現甄衍那廝已經不知什麽時候把她的腰帶抽走了,外衫堪堪掛住肩膀尖,還被甄衍毫不留情一把拂下來,發燙的唇在她脖頸上留下密密匝匝的吻,眼看就要往下走。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聽得有人帶著滿滿的戲謔說道:
“我道妹妹怎麽走的這般心急,原來閨房中另有情郎啊。”
話說甄衍安置好了錦鯉,關上房門出去後,便直奔城東賣雲片糕的店鋪去,剛巧最後一鍋賣完了,要吃得等著下一籠屜,甄衍便好耐性的等著。
“老伯,今日貴城中是不是有什麽集會?”
“集會?”那老伯一邊賣力的拉著風箱一邊回答說,“這倒不知,但似乎來了許多俠客,個個都拿著青柄的寶劍,嗬,那個頭大的!我瞧著個個都仙風道骨的,想來是哪座山上修煉的劍仙吧。”
青柄的寶劍麽…甄衍眸色漸漸凝重,心道明日一早就帶著錦鯉離開。這麽想著,雲片糕已經上鍋蒸了。老伯便笑著說讓甄衍四處轉轉,過會兒回來糕點就好,甄衍沉吟了片刻便答應了。
待出得門去,望見皓月當空,才想起今夜是十五,月圓之夜總是妖物橫生,不知房中那條懶惰的錦鯉會不會出來修煉。若他回去了定要將她叫起來逼著吐納一番,畢竟錦鯉功力越是深厚,對他也越有好處。這般想著,眼前忽然紅影一閃,待他定睛一看,卻是錦鯉,俏生生的站在街角對著他笑,許是月圓,妖氣大漲,連帶著眉眼間都添了幾分媚色。甄衍皺眉正要問她怎麽出來了,那廂錦鯉身軀一轉朝著小巷跑去,甄衍連忙追上,待追到一處偏僻所在才停住。
那錦鯉依舊是笑意盈盈的,嘟著嘴撒嬌說:“你不去給人家買雲片糕,卻是跟著我做什麽?”
看著眼前的錦鯉,甄衍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待看清對方空空如也的手腕時才明白過來。暗暗悔恨自己大意,登時換了神色,伸手自虛空中幻化出一柄拂塵,沉聲道:“妖孽,你有何居心?!”
那錦鯉銀鈴似的笑了幾聲,歪著頭,一派天真懵懂,“若我是妖孽,那你呢?你是什麽?”
聞言甄衍瞪大了眼睛,一個拂塵甩過去,那假錦鯉不避也不躲,隨著氣勁竟朝他撲來,纖臂一摟抱住了他的脖頸,伸出丁香小舌輕輕在喉結上一舔,另一手快速的朝著甄衍的胸膛摸去,甄衍大怒,一個甩袖,那錦鯉應聲摔倒在五米開外的一棵樹上,撞得她一口鮮血噴出。她抬頭憤恨的看了一眼甄衍,卻又像奸計得逞一般嫵媚的笑了,隨之化作一縷青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並非是甄衍不想追,而是不知那假錦鯉剛剛做了什麽手腳,本就是月圓之夜,陰氣極盛,體內那一股魔氣蠢蠢欲動,加之著了道,這會兒更是氣血翻湧得不行。他強自壓下那股氣勁,卻遭反噬,腦海裏卻不停的閃現出錦鯉的模樣。
不盈一握的腰肢…
層層疊疊紅色紗裙下雪一樣的肌膚…脖頸那麽白…連青色的血管都看得清…
“甄衍?…”
“甄衍~…”
他知道這是魔氣作用,卻控製不住。抬頭看了看越發明亮的圓月,一路跌跌撞撞趕回客棧,卻不見錦鯉,一時急火攻心,魔氣再也控製不住,他隻得自毀身體阻止魔氣流竄,心頭大痛,喉頭一熱,一口鮮血自口中噴出,栽倒在床前。
“我道妹妹怎麽走的這般心急,原來閨房中另有情郎啊。”
錦鯉艱難的扭頭,果然是蕭炎,一身紅衣斜坐在窗欞上,背後是亮如白晝的月光,顯的整個人華美異常。
“媽的!你再不幫忙!我讓你以後都用不成禦女十八式!”
蕭炎聽了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待笑夠了笑足了才施施然來到床前,指尖紅光一閃,跳入甄衍發心,甄衍登時便趴在錦鯉身上不動了。錦鯉呲牙咧嘴的將甄衍從身上推下,氣喘如牛的坐起來,心有餘悸道:“臥槽,要不是你及時趕到,今兒個非在這破瓜了不可。”
“破瓜?”
“你不懂,這是文化人的詩,想我當初也就記住了這一句。”她聽了李秀才吟詩那麽多遍,就記得一句‘郎情妾意破瓜時’。
“嘖嘖,說來,妹妹這身肌膚還真是好…”
錦鯉聞言低頭一看,發現抹胸不知何時被扯掉了,連忙手忙腳亂的護住,柳眉倒豎恐嚇道:“你你你!你給我轉過去!”
蕭炎折扇一展慢慢背過身去,慢慢吟道:“彼姝者子,綺年二九,正屬妙齡;惟是摩弄"shu xiong",已寬豆蔻…”
錦鯉對此並沒有害臊,因為她的文化全來源於對李秀才和張寡婦的偷窺,額,是學習中,是以她根本聽不懂。但是眼瞅著甄衍嚶嚀了一聲就要醒,錦鯉趕緊一巴掌呼過去愣是又打暈了,衝著蕭炎呲牙咧嘴:“你小聲點!?”低頭查看了一下,“他這是怎麽回事?”
蕭炎看著昏死過去的甄衍,默默地咽了口口水,拿折扇遮了臉,隻露出一雙狹長的眼睛,“他大概之前受了傷,明明是仙體,體內卻有魔氣流竄,今夜是月圓,不知為何中了狐族的法術,狐狸性淫,一時控製不住,也是正常的。嘖嘖,”蕭炎摸了摸下巴,“看來,這平時也是個禁欲的主兒。”言畢一把抓住錦鯉的小手,“妹妹且告訴這位兄台,仙途漫漫,應當及時行樂,他若有意,且盡管來找我,我可以教他春宮十二招鸞鳳和鳴三十六計…”
看來這位仁兄是鐵了心要將他狐族秘術發揚光大了…
“那他什麽時候能醒?”
蕭炎笑的見牙不見眼,“剛才就醒了,被你打暈了。”
“……”
甄衍醒的時候隻感覺頭痛欲裂,屋裏空空蕩蕩不見人影,一縷陽光射進屋內,現出無數上下翻飛的塵埃。
‘吱呀’一聲,卻是錦鯉推門進來了,目光頗有些躲躲閃閃不自然,難得小女兒態一回,“甄衍,你醒啦?餓不餓?”
一看見錦鯉,昨夜之事盡數浮現於腦海之中,待目光觸及到錦鯉脖頸上青青紫紫的痕跡時,更是氣血上湧,呼吸不穩。那邊錦鯉賢惠地布置著飯菜,連頭都不敢回,偶爾瞟一眼他,便瞬間羞紅了臉。此情此景甄衍自是明了,他有些赧然地捏了捏眉心,他一向正人君子,做下此等事自是不會逃避責任,也罷,以後便讓這條錦鯉跟著他罷。
這廂甄衍的內心戲如此之多,錦鯉的內心戲也不遑多讓:臥槽臥槽他好像醒了,他會不會記得我昨天把他打暈了?先進去送個飯觀察一下,好可怕他一直盯著我看!偷偷瞄一眼,我去臉上那麽大一個巴掌印呢!完蛋了完蛋了我會被打死的。算了等下我就偷偷把鏡子都收起來,他看不見就得了,如果他發現了我就一口咬定不知道。對,一定要裝的像一點。上一次偷了廚房的烤雞不也沒事,小錦加油你可以的!
正胡思亂想著,甄衍開口了,聲音尤其溫柔,“小鯉魚,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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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開學了,之之的老腰還沒好……還得天天往返學校醫院……咳咳咳咳
小tip,清洗隱形眼鏡的時候一定要輕輕搓~!我都已經搓壞了兩幅了!( )(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