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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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審犯罪嫌疑人的事情,一直都是警方的工作。一個不相幹的人想要插手,那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蕭龍溟提出要審問淩子,司徒那邊幾乎是不可能會答應下來。

    司徒沒有立刻回答蕭龍溟。她看了一眼淩子臉上的表情,嘴角帶著一絲玩味,素手用力的就拍在掛這手銬的桌子上,“你不是喜歡狡辯嗎?如果這個案子和你沒關係。要提審肇事司機,你怕什麽?”

    那個桌子和手銬連為一體,最終是把坐在桌前的淩子靠上了。共史引巴。

    淩子陰沉了麵色,用嘟囔的口氣說了一句話:“瘋女人,要審你就快審。如果證明我是無辜的,就放我回去。還有,譚笙,我沒想到小時候奶奶對你那麽照顧,你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懷疑我?我殺了譚知青,也就是你爸,我有什麽好處。”

    我依舊沒有和淩子說任何話,我不想因為從前的交情影響自己的判斷。蕭老的勢力,明顯已經滲透到了我父親身邊。

    我不知道誰該信。誰有不該信。

    “我同意,蕭龍溟,我給你五分鍾時間,讓你單獨見肇事司機。”司徒她是有抽煙的習慣的,一邊說著話,一邊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

    她的神情中帶著淡淡的冰冷,伸手就打開了審訊室的大門,她喊了一聲自己的同事。別看她是法醫身份,說話的分量可不小。

    這樣交代下去。司徒看了看表,蕭龍溟就跟著一名小警察出去。

    司徒一隻手拿住煙,一隻手勾在我的肩膀上帶著我就出了淩子的審訊室。她把我帶到了角落裏,她先詢問我了我母親的情況,聽到我母親情況良好,才輕輕的把煙頭掐滅。

    “我以為你看到犯罪嫌疑人,會很激動,想要殺人。但是我沒想到你看到他,卻表現的很鎮定。如果換做是我,我可能會狂揍他一頓,即使是被刑拘。我也要對他發泄出心中的仇恨。”司徒眼睛一眯,好像能看穿我一樣。

    父親的靈魂回來了,我的確對父親的死。所執著的恨意沒有那麽強烈了。

    但是我沒想到我這樣微妙的變化,居然被司徒看出來了,我低下了頭,小聲的說道:“我知道司徒阿姨你會幫我的,而且蕭大哥他很厲害,他一定能問出東西的。所以,有法律能製裁他,就不需要我動手了。”

    “我會幫你?你們要我怎麽幫?屍檢報告中,你父親真正的死因,是因為缺氧造成的窒息。說吧,是你,還是汍蘭幹的。”司徒把手中的煙蒂扔出一個拋物線,掉進了我旁邊的垃圾桶裏。

    我直接而果斷的回答:“是我。”

    被司徒揭穿以後,我心裏麵不知道為什麽是那樣的平靜,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要做屍檢。那麽父親真正的死因也會被查出來,我早就做好了要被起訴坐牢的準備。

    司徒輕輕“哼”了一聲眼中帶著一種漠視,卻是淡淡的說道:“我看在你是他女兒的麵子上,會幫你隱瞞實情。這是我從事法醫生涯以來,唯一的汙點。”

    我沒想到司徒會說出這樣的話,我抬起頭看著她,愣了一愣,才說道:“謝謝。”

    另外一間審訊時已經開了,蕭龍溟從裏麵走出來,他神色肅然,這樣根本就判斷不出來,他到底審問的怎麽樣了。

    我剛準備走走到蕭龍溟身邊,就被司徒叫住了,“站住。”

    “怎麽了?”我有些茫然的回頭,我以為司徒叫住我是什麽重要的事情。

    沒想到司徒低下了頭顱,猶豫了一會,才有些支支吾吾的問我:“譚笙,你……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她……

    她叫住我就是問這麽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其實不用我回答,站在我們大家麵前的蕭龍溟,他的真實身份就是一隻鬼,而且還是一隻遼代的鬼。

    我和司徒雖然並不熟絡,可是司徒為父親所做的一切,已經足讓我對她感恩不已。

    我是不願意欺騙司徒的,直接回答她:“我信。”

    司徒眼睛的瞳孔猛然放大,僵立在原地,她似乎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消化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已經走到蕭龍溟身邊,問他:“蕭大哥,怎麽樣了?”

    “他願意招了,現在可以讓人進去錄口供了。”蕭龍溟眉目之間的神色十分的鎮定,他進去前前後後不超過五分鍾,那個難搞的肇事司機居然招供了。

    我都懷疑,他有沒有用到嚴刑逼供。

    司徒問道:“你沒有在開玩笑?”

    “你不相信,可以親自去審問。”蕭龍溟的態度冰冰冷冷的,他摟著我放開了姿態就在一張黑色的皮質沙發上坐下。

    蕭龍溟好像在審問完肇事司機之後,整個人都陷入到冰冷當中。他臉上的那種僵冷的表情,以及身上淡淡的殺意,讓我都不敢問他到底審問出什麽了。

    司徒臉上的表情微微一變化,她闊步走上去,帶了人就進去重新審問犯人的口供。等到審訊室的大門關上,蕭龍溟居主動然把我抱到大腿上,雙臂將我圈在懷中,“小東西,累嗎?休息一會兒吧。”

    他摟著我的時候,身上的戾氣才弱了許多。

    我對他的懼意才削減了幾分,轉過身摟住他厚實的身體尋求安慰,卻沒有半分睡意,“肇事司機是怎麽說的?你是怎麽讓他招供的?”

    這個問題我真的很好奇,警方反複威逼利誘,人家的嘴卻嚴嚴實實的。

    蕭龍溟隻問了他五分鍾的時間,他居然就肯招供了。

    “我隻是在他麵前展示了一下實力,讓他明白,為那個老不死的賣命不值得。而且那些人用屍毒控製了他和他的家人,我順手幫他把屍毒也解了。”蕭龍溟說完含住了我的耳垂,我的全身都想過了電流一樣,在蕭龍溟的懷中顫抖。

    我沒有掙開他,咬住唇很聽話的任由他捉弄。

    倘若不是蕭龍溟出馬,父親的謀殺案可能永遠都不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也覺得蕭老是個老不死的,他都活那麽長的時間,不僅有厲鬼手下,還有活人替他賣命。

    我在內心深處是很感激蕭龍溟的,我被他捉弄的心跳加速,有些口齒不清了,“蕭大……哥,謝謝你,我……”

    “你想感謝我?”蕭龍溟的聲音有些輕佻,他的吻落在我的脖頸上,指尖已經探入我薄薄的運動體恤內。

    他帶著老繭的手撫摸了幾下我平坦的小腹,慢慢的就朝上滑去,我的手連忙壓住蕭龍溟在衣衫裏亂弄的手,“蕭大哥,這裏……這裏是警察局,不要這樣好不好?我是想感謝你,你對我的照顧,還有為我們家裏所做的一切,我永遠都報答不了你。”

    “如果你想感謝我,那就替我延續一脈骨血。小東西,我真怕把你弄丟了,你有了我的子嗣,怕是沒機會再跑了。”蕭龍溟溫柔磁性的聲音,讓我整個人都變得滾燙起來,我僵硬在那裏,一動都動不了。

    我聽著房間裏不停轉動的秒針的聲音,心跳的極快,呼吸也變得急促了。我把臉用力的埋進蕭龍溟的懷中,羞怯到了不行,“蕭大哥,你……你在說什麽呢!”

    我以為隻有女人才會用孩子留住男人,但是沒想到蕭龍溟也想用這一招。

    我當然清楚自己的為人了,我清楚的知道一個父親對孩子的重要。我現在可以為了格格在任何時候退出,那是因為我無牽無掛,更不想搶走別人的丈夫。

    可是,如果我有了孩子。

    我……

    我肯定會為了自己的孩子,去爭奪蕭龍溟的,因為孩子不能夠有爸爸。蕭龍溟這個如意算盤打的太好了,我真有點佩服他。

    他和我相處的時間,不過才半年多,卻比任何一個人都了解我。

    他了解我的脾氣,了解我的弱點。

    “怎麽?你不願意。”蕭龍溟的手已經伸到我的胸口,他在這方麵根本就不是憐香惜玉的人,他知道我怕惹他生氣,所以會順從他。

    那一雙有力的手,在一層衣料下簡直就是肆無忌憚。

    我渾身的肌肉都酸軟了下來,人就像一灘爛泥一樣被他控製在手裏,我皺了眉頭,忍受了一會,終於低聲說道:“蕭大哥,我求你了,你讓我考慮一下好不好?你要知道,有了孩子,那就必須盡到很多責任。我……我的年紀還小,我自己都是個孩子……我教不好……”

    “一切有我,你何須操這些心?我們的孩子,可以我來教!”蕭龍溟霸道的口氣那根本就是不容許我有任何的推脫的,臂彎把我摟的更緊了。

    我在他溫暖的懷裏是很舒服的,整個人都要被他融化了,很容易就被他動搖。我真想一輩子都靠在這樣一個懷裏不出來,做一個冬眠的蠶蛹。

    可我不能動搖,這是原則問題。

    我知道蕭龍溟是大丈夫,吃軟不吃硬,我用唇輕輕的淺吻蕭龍溟的胸口哀求他:“蕭大哥,你讓我再想想嘛,好不好嘛?我求求你了,我還沒有心裏準備,你讓我緩衝一下唄,拜托拜托。”

    “恩。”蕭龍溟對我的寵溺好像是永無止境的,他應了我一聲,輕而易舉的就同意了。他的指尖輕輕的玩弄著我的發絲,語氣卻有些的不悅,“小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是因為格格,所以就沒有打算在我身邊多呆。不過……你要是想跑,簡直是癡人說夢。”

    蕭龍溟他一語道破我心中所想,我也是最不舍和蕭龍溟分別,竟然難受的摟著他的腰肢慢慢的無聲的哭出來。

    他以為我願意離開他嗎?

    我當然不舍,可我可以選擇嗎?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他對我做了那些,我永遠都不可能和蕭龍溟在一起。我摟著蕭龍溟一直掉淚,我的眼淚把蕭龍溟小腹上的衣衫都浸透了。

    蕭龍溟卻一點都不心疼我,他輕輕的撫摸我的背,淡淡的說道:“小東西,你就認命跟著我一輩子吧。”

    我咬了咬唇,心裏麵想,蕭龍溟這句話可是你說的,等我纏上你,你可別嫌我煩。

    這時候,安靜當中傳來了一聲開門的聲音。我立刻用蕭龍溟沒有弄髒的袖子把自己臉上的鼻涕眼淚都擦幹淨,然後看過去。

    司徒他們已經審問完畢,從審訊室裏麵出來,裏麵的那個肇事司機哭的那叫一個悲催,他把頭埋在桌子上麵,嚎啕大哭。

    司徒的臉色鐵青,看到我以後淡淡的說了一句,“肇事司機很愧疚,他沒想到自己幫忙掩飾罪行的罪犯,殺的是一個妻子懷了孕的父親,還是一個對國家有幫助的考古學教授。你……你可以進去看看他。”

    我遠遠的看著那個肇事司機,看他的穿著,並不像是有錢人家。手指上戴的婚戒還是普通的銀戒指,頭發也很亂,年紀應該是五十多了。

    “淩子是凶手嗎?”我沒有著急進去,而是問司徒。

    司徒笑了一下,嘲諷道:“看他這次還怎麽狡辯,人被放進車裏的時候,已經是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聽……聽他講……”

    本來很沉穩的司徒,往下講之後,語氣忽然變得有些顫抖。

    她緩了一下,才又說道:“他說駕駛譚知青的車子在高速上,故意設計好被貨車撞上的,是一隻看不見的東西。車子被撞了以後,裏麵就隻剩下譚知青了。”

    “你的意思是,有鬼!”我脫口而出,一臉詫異的看向蕭龍溟。我現在要的不是蕭龍溟的答案,我是想告訴他,我知道這件事情不僅是蕭老策劃的,還有人鬼的配合。

    除了人和鬼,還有一種人獸。

    我父親胃裏麵找到的,蛇的鱗片就是證據,也許折磨和虐待我父親的,是這一隻人麵蛇神的東西。

    父親在被折磨的時候,咬下了它的鱗片,吞進肚子裏了。

    幾個和司徒一起警官都愣住了,他們臉上是一種不可置信的表情,其中一個哂笑了一下說道:“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鬼呢?即便有鬼,也不能操縱著車子駕駛吧?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沒有親眼見過的事情,還是不要妄下定論的好。”司徒持了保留態度,這時候,司徒的手機響了。

    她接起電話以後,聊了大概有十分鍾,才掛斷電話。

    她告訴我們,高速路上發現了一輛自燃的車,車裏麵還有一具烤焦的屍首。不過,他們在地上還采集到了血樣,要帶回所裏化驗才知道是誰的血。

    我幾乎是脫口而出的,“那……那有可能是我父親的血,那一段路,可能是父親被車子撞上的第一案發現場。”

    “你怎麽知道?”司徒厲聲問我。

    我被問的啞口無言,因為我總不能告訴她,我在那裏遇到到了父親的鬼魂吧。

    我低下了頭,嚅囁道:“感覺。”

    “哼,幼稚,汍蘭和知青的孩子,我以為多了不得。沒想到也是憑感覺斷案的幼稚兒童,還好你學的不是刑偵,不然也不知道會製造多少錯假冤案。”司徒冷冷的一“哼”,她帶著肇事司機的口供先進了淩子的審訊室。

    其他的警員,跟進去了兩個,隻聽司徒的聲音冷冷的從審訊室裏發出來,“怎麽辦事的?去,把劉文淩的奶奶帶過來,這種事情還要我一直吩咐嗎?”

    這才又出來了一個警員,去把休息室的劉奶奶帶上。

    司徒說話不僅刻薄至極,而且還喜歡攻擊人性的弱點。淩子劉文淩最在乎的人估計就是他年邁的奶奶了,所以帶著劉奶奶一起,劉文淩想不說實話都難。

    隻是那個劉奶奶一把年紀了,親耳聽到自己孫子的罪行,估計也沒有多少天可活了。司徒的心可真夠狠的,換了我,即便背負著殺父之仇,也未必能做的出這種事。

    那肇事司機關押的審訊室的大門沒關,他原本還在哭泣,這個時候猛然就抬起頭來,一字一頓的沉聲道:“蕭先生別忘了自己的承諾,我指證劉文淩出來,可是擔著背叛蕭老的罪名。”

    “什麽?!”我都懷疑自己說錯了,快步走到審訊室裏,問道,“你知道蕭老,你不是普通的貨車司機。你到底還知道什麽?”

    “知道什麽?”肇事司機他的臉色雖然有些蒼白,可是卻很鎮定,“我知道蕭先生的能力,隻要你們有心,就能保護我家裏的人。我……我親眼見到,那個東西,折磨譚知青,它用自己的尾巴來傷害他。他們想知道關於盒子的秘密,並且強迫他破壞盒子,但是,他沒有統一。他的身體最後是劉文淩用越野車給撞爛了,我……我當時都懵了,因為他要我給他頂罪,還拿我家人的性命要挾。我隻是一個月賺幾千塊錢的貨車司機,這些利益紛爭,和我有什麽關係?”

    他說的那個東西我知道,是人麵蛇身的獸人,我一想到父親死前被這樣的怪物折磨過,心中更是糾結痛苦。

    我也更加明白,父親是在用生命守護盒子,而我必將延續他的使命。

    “你沒有好處,又是怎麽和蕭老搭上線的?”我問他。

    他笑了一下,說道:“如果替我介紹客戶,讓我自己賺辛苦錢的好處,也算好處的話那算。”

    我突然發現那個蕭老也忒摳門了,讓人來頂罪,居然還一毛不拔的。

    最惡心的,還是拿人家家人的生命來威脅。

    蕭龍溟沉聲道:“張開手。”

    那個人一愣,打開了自己的掌心。

    蕭龍溟的手指在他的掌心輕輕畫了幾下,眸光如刀,“隻要你的手掌還在,就會一直沒事,護好自己的手,千萬不能受傷破壞上麵的符咒。”

    我嘴角一撇,差點冷笑出來。

    蕭龍溟這一招也是殺人不見血,這個人少說要判刑二十年,在監獄裏勞改肯定是少不了的,要保住手上不磨損,那還不得每天提心吊膽。

    這也算是對他的一種懲罰了,懲罰他助紂為虐,懲罰他再次開車撞向我身受重傷的父親。

    審訊室裏審訊了差不多半小時,劉奶奶就橫著出來,直接被等在門口急救車給送走了。司徒是早就知道劉奶奶會受不了,急救車都準備好了,這種審問真的很不人道。

    但是裏麵的審訊沒有停止,一直到了傍晚司徒才從裏麵出來。

    按理說,我是要跟著去醫院的,可是我對劉奶奶的感覺現在真的說不上來。我隻能祈求老天,讓她別有什麽事,能夠正常的活下去。

    我現在看見她,我心裏難受。

    是他的孫子勾結了厲鬼,殺害我父親,我承認我沒有那麽大度。我不能像一朵善良的白蓮花一樣,原諒所有人。

    司徒出來的時候,人很憔悴。

    她自己都一天沒吃東西了,卻好像一點都不餓,對我和蕭龍溟說道:“你們先回去吧,去外麵吃個飯什麽的,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他招了?”我問司徒。

    司徒蹙了蹙眉,點了一下頭,“他奶奶都要被他氣死了,他能不招嗎?不過劉文淩也挺可憐的,他好像是加入了什麽神秘組織,如果不聽命行事,就會威脅到家人的生命安全。”

    “什麽神秘組織?”我立刻引起了好奇心。

    司徒口風很嚴,根本就什麽都不肯告訴我,她冷厲道:“對於劉文淩的審問,不是一次兩次能了解的,案情如果有進展會通知你們的。還有,之前我判斷錯誤,的確是你父親打電話告訴劉文淩他的行蹤的。你們家……應該沒有內奸。”

    我聽到這裏,倒沒覺得有什麽的,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我身邊的人。

    我和蕭龍溟回去了的時候,安嫂已經做好飯了。

    蕭龍溟翻著今天的報紙,上麵的頭條就是高速路上自燃的車,車上還打了馬賽克。那個馬賽克的位置是個人形,估計是怕看報紙的人,看到焦炭一樣的死屍惡心到,才會處理了圖片。

    “啊——”樓生傳來一聲母親的驚叫。

    我正躺在沙發上小憩,腦袋枕著蕭龍溟的大腿,聽到母親的驚叫衝上了樓。我看見母親跪在年邁的巴特爾身邊,眼淚就像斷線的珍珠一樣,不停往下掉。

    巴特爾的身邊放著一盤的狗糧,狗糧有明顯被吃過的痕跡。

    父親默默的站在母親身後,他的目光中帶著深深的刺痛,他彎下腰把手搭在母親的肩頭,“汍蘭,它老了,你也別太難過。”

    我衝過去抱起巴特爾冰涼的身體,反應比母親還大,因為我腦子裏反複回放這幾天經曆的事情。

    我轉過頭去,對著蕭龍溟哭喊:“蕭大哥,家裏一定有和蕭老串通好的內奸,有人要殺了巴特爾滅口。狗糧……狗糧,就是最好的證據。”

    我腦袋一熱,伸手去抓盤子裏的狗糧,卻被蕭龍溟抓住了手腕,“別碰,當心有毒。”(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