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那吃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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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心!”
百草尖叫一聲,要上前幫忙,被許傾落一把掃到身後,低聲一喝:“離遠點兒,我有辦法。”
百草下意識的聽從了許傾落的命令,往後連著退了好幾步。
隨著複明前被氣的失去理智直接抓人,他身後那幾個隨從絲毫沒有遲疑的向著許傾落撲來。
許傾落眼中含著冰,指尖已經握住了袖子中的藥包。
麵對著幾個向著自己狠狠撲來的大男人,許傾落哪裏有一點害怕的意思,甚至稱得上是胸有成竹,鎮定如恒。
她不是因為自己手中有防身的藥物而胸有成竹,絲毫不感到害怕。
而是這個場麵本來就是她故意造成的。
說實話,她不是不能忍複明前一時,隻是幾句威脅的話而已,比之以前聽到的簡直是沒有可比性,隻是她不能夠就這麽讓複明前撂下狠話後一走了之,複明前是一隻藏在暗處隨時等著嗜人的毒蛇,與其日後等著複明前表麵友好暗地陰毒的報複,還不如就在此地此時此刻,在琅晟剛剛離開不久,交代下要五洲城的眾人照料於她,在城門口還不是隻有她和複家人獨處的時候激複明前一下狠的,讓他當著所有人的麵對她下手,直接撕破臉麵。
隻有讓所有人知曉她許傾落和複家人之間的矛盾,隻有讓人見識一番複明前直接讓幾個大男人當眾對付她,才能夠讓她在琅晟走後與複家的往來中占據更多的上風,不會完全處於被動。
眼看著一個男人的手已經要抓到她的箭頭,許傾落袖子中的紙包沒有動,卻是就勢後退一步。左躲右閃,樣子有些狼狽。
“複城主,我知曉你女兒喜歡琅將軍,可惜將軍對貴千金隻有幾麵之緣,從來不假辭色,上一次貴千金自己去琅將軍駐紮的地方堵人,想要教訓我,反而自己意外受傷,歸根結底也是貴千金不知自重,如何能夠將錯誤遷怒到我這個將軍未婚妻身上!”
許傾落是打算受些小傷的,在周圍有人漸漸的注意到這邊,往這邊過來的時候,然後她怎麽用自己的藥物收拾最先動手的人就都不為過了,正當防衛不是嗎?
一邊閃避著,一邊刻意說出‘真相’。
雖然這個真相不是那麽真,比如她收拾的複瑩瑩有多狠,但是百分之八十可都是真真的。
“住嘴,你算什麽東西,我女兒如何能夠與你計較,廢物,連一個女人你們怎麽都抓不住!你們還想不想在我身邊做事了!”
複明前也察覺了有不少人往這邊來,還有因為許傾落的大喊而議論指點的,麵色有些漲,他自然知曉自己做錯了不該直接大庭廣眾的對著許傾落下手,可是這個時候讓他就這麽放手,他更加咽不下這口氣!
聽到複明前壓低了的充滿了急怒的吼聲,幾個幾次失手沒有抓住許傾落的家仆互相對視一眼,眼中現出陰狠,迅速移位,將許傾落周圍幾個閃避的點圍住,然後蒲扇般大的巴掌對著許傾落的臉狠狠落去。
這是要給複明前看看他們的‘努力’了。
這一下子若是扇正了,許傾落便是不暈過去也要在臉上頂著好幾天的印子,打人不打臉,還是幾個大男人圍著打女人的臉,也是讓人恥笑。
許傾落聽到了周圍加大了聲音的議論聲,唇角勾起一抹嗤笑,是時候了。
她看準了一個方位,許傾落正打算不輕不重的撲到一下——
“複城主,將軍前腳才走,你後腳便來幫著他教訓家眷,好大的威風!”
男人優雅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一隻蒼白沒有血色的細瘦的骨節分明的手掌正正好托住了許傾落的肘部,男人的身子堪堪站在她將要跌倒的方位畢竟點上,讓許傾落到底無法就這麽越過他倒到地上去。
來人正是公子衍,他現在雖然還在笑著,隻是眼底卻是一片涼薄,讓想要興師問罪的複明前一時間有些驚住,那雙眼中的寒涼仿佛是最陰冷之處孕育惡毒的某種生物,連他一時間都下意識的害怕。
下一刻複明前回神,望著被公子衍扶住的許傾落,還有那幾個一時間呆在一邊不知所措向著自己望來的家仆:“都退下!”
咬著牙,複明前如此道,他能夠一時衝動對許傾落如何,他也能夠暫時忽略那些個賤民的議論想法,可是他不能夠忽視公子衍的意見。
五洲城幾大家族可不是什麽同氣連枝的好朋友,各自都有各自的盤算,尤其是複家這幾年因為複明前得到了城主之位行事霸道覺得力壓其他幾大家族,導致和幾大家族的關係緊張,最近很是吃了一些虧讓複家清醒了過來,已經在慢慢的調整策略了。
若不是如此,複明前也不至於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攀上琅晟,公子衍是公子世家最出色的年輕一代,甚至可以說是隱隱的掌權人也不為過,眼看著公子衍現在這個架勢是要管定了許傾落的事情,即便恨的再是咬牙,複明前也不得不暫時讓步:“衍公子,老夫卻是不知曉你何時何琅將軍關係如此之好,對他的未婚妻能夠如此回護。”
他覺得公子衍一定是有什麽計劃,比如想要利用許傾落和琅晟聯係上,公子世家本來就和複家有齷齪,他複家不能夠和琅晟扯上關係,公子世家更是休想!
幾個仆人退下,而許傾落想要從公子衍的手中將自己的手抽回卻沒有成功,這個男人看似病弱,果然是有些不同尋常,光是這個手勁兒,許傾落就曉得與眾不同。
“別動。”
公子衍在她耳邊輕語,熱氣噴灑在許傾落耳際,少女下意識的覺得不舒服往旁邊一側,這一次她順利脫出了手。往公子衍旁邊連退了兩步,絲毫沒有要對方庇護的意思。
“衍公子看來是妄作好人,老夫看著這許家姑娘對你的英雄救美可是一點兒都不曾領情,琅將軍便是知道了,估計也不會給你什麽賞賜。”
複明前自然將許傾落和公子衍之間的這幾個動作盡數收入眼中,然後便是冷嘲熱諷,看著公子衍像是看著一個白費心機的傻子一般。
公子衍望著許傾落這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眼睛微微眯起,剛剛握著許傾落的指尖隱秘的摩挲了兩下,卻是一派優雅笑意。
“複城主誤會了,雖然也有琅將軍臨走前的交托,但是在下願意對許姑娘回護的原因是因為許姑娘不止是淮縣遷移過來的百姓,更加是聖上親自下旨嘉勉的女子,不論是因著陛下說是要善待淮縣百姓的旨意,還是陛下對許姑娘的嘉勉,我們五洲城任何人對待許姑娘都應該多少給其一些尊重,城主你說呢?”
公子衍的聲音不疾不徐,宛若是一首優美的詞曲在緩緩流淌,更加像是一段暖風在徐徐吹拂,可是他話語中的尖銳卻是讓複明前瞪大了眼睛。良久:“衍公子確實是領會聖意的能人,方才老夫也隻是想要和許姑娘談論幾句,倒是讓衍公子誤會了,陛下的旨意老夫自然是絕對遵從的,許姑娘身為淮縣百姓我隻是想要了解一下其有什麽需求,既然有衍公子這樣天生七竅玲瓏心的人在,應該也用不到我了,我們走!”
轉身便走,再呆在這裏也隻是自取其辱。
公子衍,許傾落。複明前背對著人的眼中散發著一股子陰毒與算計,看來確實是需要重新再改變製訂一下計劃了,起碼公子衍是個太大的變數。
琅晟走了又如何?光是看方才城門口琅晟和許傾落之間的一場話別,複明前便知曉琅晟是真的將許傾落放在心中,隻要許傾落還在這五洲城一日,他總能夠將這個小女子對付了握在手心,然後讓琅晟回頭求他!
——
“多謝衍公子相救。”
許傾落望著複明前和他的家仆都走了,心底有些可惜,麵上卻沒有變化,轉身對著公子衍看起來極其真心的道謝。
“琅兄既然托付了在下。對許小姐相救一二自然不在話下,更何況——”
公子衍微笑著伸出了手,掌心中的藥包熟悉的很,分明便是——
許傾落眼睛微微瞪大,男人突然貼近她的身子,一股子濃烈的藥味衝擊而來,少女來不及退避,因為太近太急瞳孔中男子的麵容有些扭曲。
他身上的藥味與她身上淡淡的藥味混合在一起,公子衍聞著少女身上的帶著清香的淡淡藥味,第一次發現這種味道原來也不是那麽的讓人惡心。
“更何況,許小姐厲害的很,根本不需要在下相救,方才在下多插手這麽一下,與其說是救了小姐,不如說是在你的手中救下了複城主一行人。”
公子衍笑的眉眼彎彎,將藥包遞向許傾落。
許傾落凝視著他,然後從對方的掌心中迅速的拿出那一包藥粉,她那麽警覺的一個人,居然沒有察覺的被他拿走貼身裝著的藥粉,這公子衍真的是比她想象的還要厲害的太多。
“能夠沒有衝突解決了問題,總是衍公子的功勞,現在應該是無事了,小女先告辭了。”
許傾落轉手將藥包重新送入自己的袖子中,對著公子衍輕輕一個俯身,喚上旁邊早已經被這一係列變化弄傻了的百草,轉身便走。
公子衍望著許傾落帶著百草毫不遲疑離開的背影,扇子輕輕的遮到唇邊,隻是這一次他的唇角沒有笑意,良久,男人輕輕的聲音在這城門前雪地中響起:“她總是這麽出人意料,怪不得——”
怪不得什麽,公子衍沒有說,他身後不知道什麽時候站了千歲,這個一直表現的莽撞的小廝此刻也是一臉沉靜,他沒有接男人的話,隻是將搭在自己胳膊上的白色狐裘披風取下,輕輕的搭到男人的身上:“公子,天氣寒涼的很,你要注意身子。”
“知道了,知道了。”
公子衍輕笑:“小管家公。也就是我能夠受得住你了。”
他輕輕的拿著扇子敲了千歲的腦袋一下,在小廝沉靜的表情被怒色取代後,笑的越發的好看。
——
“小姐,剛剛真的是好險,幸虧有那位衍公子出手,要不然萬一你被複家的人抓住或者傷到可怎麽辦,小姐要不然你下次出門多帶幾個小廝家丁吧,隻是我的話光是累贅也幫不了忙.....”
百草一路上一邊慶幸一邊又是勸說許傾落,完全忘記了許傾落惹出的事情,她在那邊一個不小心也會被牽連上。
許傾落將那包藥粉從袖子中取出:“你家小姐是打沒用把握的帳的人嗎?”
“聞聞。”
將藥包遞給百草:“別打開。”
百草疑惑的將藥包送到鼻端。下一刻她的眼睛發花,腦袋發暈,忍不住的想要睡覺。
藥包差點從手中掉落。
手上某處穴位被輕輕一掐,她隻覺得那裏一陣微痛,百草清醒了過來,望著許傾落張大了嘴:“小姐,這是"mi yao"?怎麽這麽厲害。”
一邊說著,百草一邊驚歎著要將藥包還給許傾落。
“給你的,帶在身上以後防身,若是一個不小心自己熏著了,記得掐我方才掐你掌心那個學位便能夠清醒過來。”
許傾落沒用收,對著百草囑咐道,方才的事情也讓她反省,百草還有其他跟在身邊沒有自保之力的人,若是她要對付招惹某個人之前,最好還是給他們一些防身的東西最好。
“可是小姐你呢?”
“我?我對付人可不是這樣一掐就醒的藥物了......”
許傾落笑的大方,眼中全是自信,即便百草這所謂一掐就醒的藥物若不是找準那個特定的穴位是不會醒來甚至吸入過量會直接睡死過去。
這些便不需要告訴百草了,小丫頭心慈手軟還容易被騙的,若是知曉恐怕就不敢用了。
——
許傾落和百草回到許家的時候,一進入內院便看到了穿著一身紫色棉袍忤在院子中央不動不知道在想什麽出神的許良,他身邊陪著兩個小廝卻是一副麵上含怒又委屈的表情。
直到許傾落都走到跟前了,兩個小廝連聲請小姐安,許良才看到了她,那一瞬間他麵上的表情訕訕的,很有些不好意思。
“落兒......”
“爹,你不是說要將胡氏母子接入府中嗎?怎麽還在這裏?難道是人接到了?”
許傾落眼睛往四處看,其實看許良身邊兩個小廝的表情她就約略知曉事情不順。
“落兒,要不然我們再等等——”
許良有些可憐巴巴的,不像是接傳說中的外室母子。反而像是要去接什麽格外嚇人的怪物猛獸似的。
“那爹你說要等到什麽時候再將胡氏母子接進來?”
許傾落打斷了許良的話,許良是個好人,但是他有的時候做事格外的優柔寡斷,耳根子軟,性子搖擺,若是不逼一逼,許傾落擔心在許家那位老祖母到了之後,胡氏母子也進不了許家的大門,到時候她毫不懷疑祖母會為那對母子出頭。
趁著現在接入許府,胡氏便算是入了她的掌心,想要做什麽,先要看她答應不答應,因此該逼的還是要逼一下的。
許良一時間啞然,說不上話。
“小姐,好叫您知道,不是老爺不去接那胡氏母子,實在是那,那婦人太過囂張!非說要許家八抬大轎的將她由許家的正門抬入府中,而且還說要等著老夫人回來的時候親自帶著孩兒到老夫人跟前拜見,然後才能夠名正言順的進門。”
許良左邊的小廝氣的咬牙,想到胡氏一個那樣出身的婦人,一個不知道檢點的婦人對著他們幾個吆五喝六的囂張模樣就覺得有氣。
“是呀,老爺哪裏受過這個,那樣的人進入府中根本就是讓家宅不寧的,小姐您別逼老爺了。”
右邊的小廝也勸。
許良聽著身邊兩個小廝的連聲高狀,望著許傾落,猶豫了下,到底憋不住了:“落兒,那樣的女人便是讓她悄悄進門也都已經是超出我的想象了,哪裏想到她居然。居然還如此癡心妄想的想要正式被抬入許家,還是八抬大轎,這種婦人,我簡直是看一眼都覺得難受!”
許傾落望著許良那憋悶至極的表情,望著他眼中的愁鬱,到了嘴邊的逼迫話語下意識的收了回來,她要接胡氏母子入府是為了保護父母,可是讓許良這麽難受也不是她的所願。
伸手,拉住了許良的胳膊,伸手輕輕的垂落對方的肩膀:“爹。既然那麽不想要她入府,那就不要接了。”
“可是你不是說外麵人言可畏還有你祖母那邊——”
許良的話沒有說完便被許傾落截斷,少女微笑,笑的一張美麗的容顏全然綻放著動人的光輝:“那又如何?”
“隻是比原先想的麻煩一些,但是若是真的由著那胡氏的要求來,我寧願再麻煩十倍,既然那胡氏不珍惜這唯一進入許府的機會,那她日後也別想跨入許家的大門一步!”
許傾落眼中全是冷意,既然那胡氏要等老夫人,那便讓她等,抬首便要問驚喜的許良老夫人到了哪裏,還有多久回來。
小廝進來院子裏通報:“老爺,小姐,老夫人那邊派人過來送信了。”
那小廝麵上的表情頗為為難。
“說。”
比起許良因為聽到母親消息乍然的緊張驚喜等等情緒,許傾落卻是心底冷然,看小廝的樣子這口信可不簡單,她不急不緩的上前了一步,對著那小廝示意。
“老夫人一行人現在停在安順橋附近,說是舟車勞頓不能前行,讓夫人親自去接。”
小廝遲疑了一下,如此道。
即便隻是初來五洲城的人都知曉那安順橋是個什麽地方,更何況是在這裏住了許多年的許良和許傾落。
一瞬間許良的麵色有些難看:“那地方如何能夠停住車馬,老夫人難道不知道——”
他看到許傾落在一邊,到底把後麵的話咽了下去,老夫人是長者,長者事需諱言。
“老爺,老夫人堅持留在那邊,疲乏的很,不願意移地兒。”
小廝苦著臉。
“夫人現在臥病在床昏迷不醒,無法去迎接老夫人。落兒你在家裏看著,我親自去......”
許良的決定還沒有做完,許傾落便打斷了他的話:“爹你忘記了你現在還需要負責淮縣那些百姓嗎?他們跟著我們一路困乏,不少人都有些身子不好,都需要你前去幫著看診,女兒的醫術雖然不錯,但是卻是不適合拋頭露麵的,爹你總不能夠拋下那些等著你信任你的淮縣百姓吧?”
她如何能夠讓許良前去那邊,再者說,老夫人既然指名道姓要許母去。即便許母沒有辦法去,許良去了也是沒用,隻會越發激起那位越老越偏執的老夫人的性子,更是要找不少事情了:“我現在正好閑來無事,而且是老夫人的孫女,正是需要盡孝的時候,便讓女兒去接祖母一行人吧。”
許傾落淡淡的一聲,卻是不容置疑的決定。
許良還想要再勸說,許傾落拉住他的手:“娘那邊總需要爹你照應著才最好,若是她醒來看不到你。我擔心娘的心情會更加憂鬱,不利於身體康複。”
對許良來說,現在沒有什麽事情比許母的身體更加重要,一時間他沒有再說什麽,隻是看著許傾落:“落兒,辛苦你了......”
——
許傾落以為自己說服了許良,翌日一早便帶著幾個仆役丫鬟套好了馬車準備出行,隻是剛剛才出了門,還沒有上馬車,許良又跑出來阻攔了。
“落兒,不成,我仔細想了想,這一趟還是我去最合適,那安順橋,你卻是不知道,那裏地處一片崎嶇山溝之間,最是多有盜匪山賊強人橫行,官府剿滅的幾次也不成,我不知道你祖母這一次怎麽就選擇了在那種地方落腳,但是無論如何我不能夠讓你一個弱女子前去!”
許良說著話便要伸手往馬車上爬,他少有這麽堅決果斷的時候。
望著許良費力往馬車上爬,許傾落一時間有些好笑,趕忙攔住對方:“爹,你真的覺得我是弱女子?而且你看我是一個人去嗎?難道這些仆役丫鬟的都是擺設不成?”
許良對著自家女兒那帶笑的容顏,張了張嘴,怎麽也無法昧著良心說出弱女子這三個字。
比起他這個當爹的,許傾落厲害了太多,無論是膽量,身手,還是應變能力,自保能力。
“總之我不能夠讓你冒險,我一晚上都沒睡著,若是你娘醒了知道我這麽放你去的話,她要罵死我的!淮縣百姓也應該能夠理解一個父親對女兒的關心,若是連女兒都不能夠好好保護,談何濟世救人的。”
許良拉住了馬車的車轅,有點耍賴的樣子。
許傾落心底軟軟的:“爹,相信女兒可以嗎?相信我能夠處理好,帶著老夫人安全回來,相信我能夠保護好自己......”
許傾落很久沒有用這麽綿軟的語調和許良撒嬌了,在許良反應過來之前,他的手已經鬆開了車轅。
“走。”
許傾落眉眼彎彎,一聲令下,剛剛還在許良身前的馬車早竄了很遠了。
“落兒,落兒!”
許良追了幾步,無奈至極,轉頭對著那些還在發愣被留在原地雙腿趕路的仆役吼了一聲:“你們還愣在那裏做什麽,還不快保護小姐去!”
許傾落聽著身後許良的吼聲,笑出了聲,這麽慈祥的父親,果然是要好好保護,不能夠讓他去安順橋那種吃人的地方。(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