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有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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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是這麽說的?”

    皇後的麵色極其的難看,牙齒緊緊的咬合著唇,若是許微婉此刻在她的麵前,估計皇後能夠直接掐死她。%d7%cf%d3%c4%b8%f3

    靈犀深深的垂低了頭,不敢動彈一下,不敢出一聲。

    她後悔死自己知曉了這麽個消息,身為皇後身邊的大宮女是有地位,卻也有更多的危險。

    比如現在,這個要人命的消息她不止避不開,還是她轉告給皇後的。

    “本宮這麽多年殫精竭慮,做了這麽多,忍了這麽多,為的就是為了太子,他倒是好,居然如此不知自愛,什麽香的臭的都往床上帶,本宮怎麽就有這麽一個混賬兒子!”

    皇後的假指甲在桌案上劃過,斷裂。

    “娘娘息怒。”

    靈犀不敢再裝死,趕忙湊到皇後身前,小心的扶住了皇後的手:“娘娘,殿下天縱英才,朝野都是鹹服的。這些年來處理事情也是深得陛下的心意,否則的話哪裏能夠坐穩儲君的位置,太子殿下那麽英明的一個人,按說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娘娘您看,其中是否有些端倪......”

    其實對太子和許微婉之間有什麽,靈犀是深信不疑的,並且她覺得,太子在其中八成占據了主動的位置,畢竟當著皇後的麵太子雖然有所收斂,當著她們這些奴婢的麵,尤其是心腹奴婢,太子卻是絲毫不加收斂自己的喜好性情的。

    皇後宮中的女子,不知道有多少禍害在太子的手上,有許多還是靈犀幫著遮掩處理的。

    隻是心中如此想,卻不能夠實話實話,靈犀話語中盡數都是對太子的信任讚頌還有懷疑。

    皇後慢慢的抬起了頭:“端倪?你的意思是?”

    “娘娘,奴婢想來,殿下那般英明,不會明知是錯還故犯,定然是蓉美人那賤人自身不正,心思歹毒,刻意勾引殿下卻不成,在生死之際為了保命誣陷殿下的,娘娘,我們不能夠讓那個賤人得逞。”

    靈犀慢慢的將這段話說出口,也是決定了許微婉的命運。

    皇後慢慢的笑開了,她挑了挑指甲,眼中的怒意像是蒸騰的水汽一般,盡數消散:“對,你說的很對,那麽靈犀,你能夠幫本宮除去想要誣陷太子的賤人嗎?”

    靈犀跪地。

    許微婉以為自己嚷嚷出來和太子的關係。再加上故意說自己有證據證明和太子的關係,皇後便會投鼠忌器,將她暫時救出去,隻是一晚上,她便覺得自己要在柴房中死去的感覺了。

    可是她不知曉,皇宮中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皇後這樣的上位者眼中,最好的保密的方法,便是釜底抽薪,直接將許傾落這個能夠直接指控太子的人殺死,一條人命而已。

    許微婉不知道,所以她在看到柴房的門被打開,那個看著她的粗使宮女提溜著一個食籃和一壺水進來的時候,扯著幹裂出血的唇,許微婉笑了,笑的得意,笑的驕傲。

    就算是皇後又如何?隻要抓住太子的把柄,她一樣能夠翻身。

    “皇後娘娘說讓你最近少說些有的沒的,你犯下的事情太大,不好脫身,她正在想辦法向陛下求情,不過最好的方法還是讓陛下相信你是被陷害的。這樣她才好開口不是,那個和你一起的楊大人,你說他強迫你,不知道你有什麽證據?”

    粗使宮女閃開了身子,露出了後麵的靈犀,她對上許微婉那礙眼的笑容,垂低了眸子,柔聲細語的安撫詢問。

    許微婉更確定皇後不會對她如何了,若是真的不想保下她,如何會說這麽多,問這麽多。

    想到自己現在落到這個地步,都是因為楊雲平那個該死的不知道收斂的蠢貨混賬男人害的,許微婉眼中現出了狠意:“他不止是強迫我,甚至是要殺死我,因為我知道他最深的秘密,他根本不是楊謙,他的名字是楊雲平,他那張臉,是假的!”

    許微婉心底冷笑,楊雲平可是和她不同的,她這張臉是全毀了之後動刀子雕琢出來的,可是受了多少罪,遭了多大難,修養了多少時日才長好的。

    而楊雲平那張臉,雖然也動過幾刀,卻因為楊謙死的倉促,根本沒有來得及全部休整便匆匆頂上了,那張臉上麵,現在可是蒙著一層人皮的。

    所以說,有的時候有的人會說牡丹花下死,許微婉會知曉這些,是因為楊雲平上了她的床,永遠不要小瞧一個女人在床上能夠摸出一個男人多少的秘密。

    靈犀心底一動,沒有想到會聽到這麽一個大秘密,本來隻是最後過來探探這個女人的底的,當然,不管許微婉有什麽證據,她都是要死的。

    畢竟隻要許微婉這個當事人死了,就是一百個證人說太子和她有染,也是無用的。

    靈犀走了,許微婉望著恭敬的給自己將食籃中的食物一一擺放在自己跟前,然後躬身要告退的粗使宮女,突然間叫住了對方:“這些食水是皇後娘娘的恩賜,我也不好獨享。不如你和我一起吃些。”

    許傾落的用毒之術,實在是讓許微婉心中對毒藥之類的充滿了警惕,雖然自覺皇後已經被鎮住了,但是該有的警惕心她也不缺。

    那粗使宮女望了許微婉一眼,沒有拒絕,自顧坐下拿起水壺大口喝了口水,又拿起筷子將每一盤裏麵的東西都吃了那麽一口,在許微婉放心的表情中,粗使宮女眼中全是嘲諷,可惜低頭猛吃菜喝水的許微婉沒有注意到。

    皇後想要殺死一個惹的皇帝震怒,直言要其死的宮女子。根本不需要用什麽毒藥毒酒這些隱蔽的手段。

    當許微婉眼前閃過火光的時候,什麽都晚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她的嗓音沙啞幹涸,被濃煙嗆的不停咳嗽,她不斷的推動著木門,可是根本沒有辦法弄開被從外麵緊緊鎖住的柴房門,甚至指尖上都被燙上了好幾個水泡。

    “救命......救......我......”

    柴房中的聲音嗚咽不清,靈犀站在柴房外遠遠的地方,望著不斷往柴房外堆送草料柴火的內監宮女,被火焰渲染的明滅不定的平靜容顏,一時間顯得有些詭譎:“蓉美人穢亂宮闈,罪當萬死,娘娘仁慈,賜其火葬之。”

    女子臨死前的慘叫聲伴隨著滾滾到了半空的烈焰,響徹了夜空。

    ----

    許傾落身上披著一件外套,望著天空中的半邊火光,神色不定。

    門口傳來了匆匆的腳步聲:“小姐,出事了。”

    “那個蓉美人被關著的柴房整個被燒了,聽說是皇後娘娘下的命令,燒的火大的很,裏麵的人都被燒成了一把灰。”

    百草沒有等到許傾落問,便說了出來。

    她的神色有些難安,再是隨著許傾落見識了許多,真的見到宮中人這種說殺死一個人便殺死一個人,說將人直接燒死便燒死的狠辣,她也一時間無法安心。

    她來找許傾落,與其說是想要告訴她消息,不如說是害怕,想要找許傾落壯壯自己的膽子。

    許傾落搭在窗子上的手猛的緊了緊。

    許微婉,終於是死了嗎?

    而且還是葬身火海,活活燒死。

    從算計許微婉和楊雲平被抓奸之後她便知曉兩個人死定了,楊雲平那邊她還有別的打算,許微婉那邊。她卻是沒有再多關注一點。

    就在她忙著調配藥水的時候,許微婉居然就死了。

    那一瞬間許傾落感覺到的有快意,有茫然,也有些惆悵。

    許微婉落到現在的下場缺少不了許傾落的推波助瀾。

    “小姐?”

    百草沒有聽到許傾落的聲音,忍不住喊了一聲:“小姐您是不是為了皇後娘娘那麽狠的懲罰憂慮?其實那蓉美人也是自己作的,若是她好好的,哪裏會被處死。隻是可惜了楊公子,其實楊公子哪裏是那種人,他,他明明對小姐你那麽好的,哪裏會與陛下的女人有來往,定然是被陷害的,小姐你放心,楊公子那麽好,一定有機會可以洗刷冤屈的。”

    百草以為許傾落是擔心些別的,其實她也擔心楊謙,畢竟楊謙以前經常過來幫忙,對許傾落那麽好,對許家的下人也客氣的很,誰知道到了皇帝身邊的楊謙,就不怎麽搭理人了呢。

    許傾落回首,唇角勾勒出一抹動人的笑:“皇後要懲治人我們管不著。但是許家這一燒,估計有不少的損失,你去管家那裏要他點算點算,看看和皇後身邊的大宮女說說,許家現在可沒有多餘的銀兩重新修整園子了,陛下住在許家,也總不好住殘破的招惹了火災的地方吧。”

    那一刻,許傾落心底重新堅定了起來,她是推波助瀾,她是對沒有前世記憶的許微婉刻意陷害,可是若不是許微婉本身心懷不正,滿心算計,何至於這樣的結果?

    她是重生的許傾落,是那個受盡了萬般侮辱百般悔恨僥天之幸才重來一次的人,是沒有資格心軟的必須要按照自己想好的路子一步步走下去的許傾落,許微婉死了,還有楊雲平,還有太子,她現在需要做的,不是猶豫不決,而是趁勝追擊。

    “是呀,楊謙那麽好。我無論如何會給他洗清冤屈的,你打聽一下楊公子,現在如何情形了?”

    許傾落從袖子中掏出了一瓶子藥水,輕輕的晃蕩,聽到了裏麵的水聲叮鈴。

    楊雲平,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易容的,但是隻要有了這個,便是你變了一層皮,我也能夠讓你原形畢露!

    世間有易容之術,自然也有針對易容之術的東西,洗容水。

    隻是還沒有等到許傾落找著機會當眾將東西用到楊雲平的麵上,楊雲平那邊卻已經被人拆穿了。

    說是楊雲平那邊受刑的時候因為用了水刑,麵上的皮子有些不怎麽穩當,出現了褶皺,施刑的太監也是個精明有經驗的,直接將人的皮子剝了,露出了一張根本與楊謙不像的臉。

    這段時間楊雲平吃了不少苦,麵容是有了一些變化,可是總的來說,那張臉還是沒有變的麵目全非的,隻要用心就能夠認的出來。

    楊雲平當年在京城中也很是交遊廣闊,不知與多少公子小姐相識,當時就有人指出了楊雲平的身份。

    楊雲平是誰?是據說和淮縣中西域人勾結有關聯的逆賊,雖然因為楊太尉一家身死,楊雲平也直接失蹤,讓人不好直接定罪,但是琅晟可已經將楊家還有楊雲平的嫌疑一事在當時稟報了上去,這一下子,事情就大了。

    和宮妃私通的罪名,哪裏及的上處心積慮,圖謀不軌這條大罪。

    楊雲平是安的什麽心冒充楊謙的樣子出現在皇帝的麵前,楊雲平是要做什麽!

    皇帝大怒,直接吩咐人給楊雲平用大刑。一定要將他的算計,心思什麽的都給挖出來。

    ----

    “陛下現在心思應該是完全從那賤人的事情上轉移了,靈犀,你做的不錯,這支鐲子賞給你了。”

    皇後聽著最新的消息,滿意的笑了,隨手將腕子上玉色通透,翠"se yu"滴的鐲子褪了下來,親自拉住靈犀的手,給她套了上去:“這小手柔軟細膩的很,就是年輕人配著這種色兒的鐲子最好看了。”

    “娘娘謬讚了,靈犀哪裏及的上娘娘的風華雍容,氣度儼然。”

    靈犀單手摸著那沁涼的鐲子,想到這雙手昨夜裏結束的好幾條人命,垂低了眸子,唇角微抿,像是羞澀一般。

    “你這張小嘴呀,日後也不知道便宜了哪個。”

    “奴婢可是要伺候娘娘一輩子的。”

    “一輩子什麽的太長了,待到日後,本宮自然會給你一個好前程,不會讓你白白為本宮辦事的。”

    皇後笑的越發的好看,順手拿起了桌子上的茶盞。

    “那許氏女。太子和我又提起了,也不知道有多麽大的魅力,讓太子這麽一次又一次的提起,那許氏和琅將軍有些關係,又得了陛下看重,太子現在才從麻煩中脫身,可不能夠再隨便沾染些腥的臭的,你安排兩個人注意著,必要的時候讓許氏消失也無所謂,太子最近可不能夠再出岔子了。”

    皇後嘴角帶笑,眼中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許微婉的事情。出了一次就夠了,幸虧及時處理壓下了,皇後不能夠真的痛斥管教自己的兒子,免得太子和她離心,但是她能夠收拾那些個不要臉的小妖精,不讓她們接近自己的依靠,她不允許再出第二次超出掌控的事情。

    ----

    “你真的要去?”

    琅晟望著許傾落,眉頭皺起。

    許傾落隻是用堅定的眼神回應著他的質疑。

    “那邊現在很多眼睛看著,若是有什麽......”

    “我沒有做叛國謀逆的事情,也沒有做違法亂紀的事情,隻是去看看冒充自己朋友的人,有什麽可怕的。”

    許傾落道:“我總是要去看楊雲平一眼的。”

    總是要親眼看看這個最恨的男人的下場,看看這個害了楊謙兩世的賊人的下場。

    琅晟歎了口氣,在許傾落以為他還要勸說的時候,男人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走吧。”

    就像是琅晟所說的,許府是他現在最能夠掌控的地方,就算是看守楊雲平的人中有不少是皇帝身邊的內監,大部分的人還是禁衛軍,他帶著許傾落進去地窖,沒有受到任何阻攔。

    “我自己一個人進去。”

    許傾落轉頭對著琅晟道。

    在男人要拒絕之前,拿出了袖子中的瓶子:“我想要單獨送他一份禮物,專門為他準備的,總不好浪費了,我不想你見到等會兒的我。”

    許傾落直言,然後微笑:“不要擔心他能夠傷害我,別說受了刑的楊雲平,便是完好無損的十幾個楊雲平加起來,隻要我有所準備,都是不能夠動我絲毫汗毛的。”

    ----

    楊雲平的身上皮開肉綻,整個人都像是從血水中撈出來的一般,任憑著是誰,此刻都不會將這個慘烈狼狽的階下囚,看做是曾經在京城中引得多少小姐傾心的楊三公子了。

    他伸出了血跡斑斑的手。殘缺的手指格外的顯眼,楊雲平眼中全是不甘。

    他不想死,他也不能夠以著這麽狼狽的樣子死在這麽一個汙糟的地方,他合該成為被所有人仰望的人上之人,他應該成為比他的父親楊太尉還要厲害的權臣,而這一切,現在都毀了。

    或者說,在他和西域人交易的一刻,已經是毀了。

    輕輕的腳步聲響起,踩落石磚的聲音不重,卻是讓楊雲平一陣瑟縮。他這輩子沒有受過這麽多的苦,便是跟在沐卿的身邊,最多的也隻是看著別的人受刑,哪裏像是這般,被特意狠狠的招呼。

    “我都交代了,我把我知道的都說了,剩下的我真的都不知道了。”

    楊雲平沙啞著嗓子往後麵挪了挪身子。

    聲音中滿是驚慌害怕。

    “楊雲平。”

    一道冷然動聽的嗓音響起在空蕩蕩的地窖中。

    楊雲平訝然抬頭:“是你。”

    那居高臨下望著自己的人,分明是許傾落。

    這個最開始讓他心動想著利用的尤物,這個後來幾次壞他好事,羞辱他的賤人。

    “你來這裏做什麽!”

    許傾落眼中的神色很冷很凜然,讓楊雲平有種不安的感覺。

    “我來問你一個問題。”

    許傾落轉首望向地窖的空處。像是自語一般:“親手殺了自己所有親人,真的就不後悔,不怕死後下十八層地獄嗎?”

    “嗤。”

    本來擔心害怕的楊雲平聽到許傾落的問題後直接嗤笑出了聲:“十八層地獄?那都是騙人的東西,你還信這個,我殺了自己的親人是為了鋪路,他們能夠幫我是他們的榮幸,我有什麽好後悔,好害怕的?”

    許傾落望著這張讓前世的自己迷戀至深的男子,乍然勾起了唇:“我明白了。”

    她對楊雲平本來便沒有絲毫的期待,或者說對這個男人的本性厭惡了解至極,她最後一個問題。是為楊謙問的。

    而現在,她得到了答案,也知曉了要怎麽做了。

    少女手中的瓶子被拔去了瓶塞。

    蹲下,單手按住楊雲平的腦袋,在楊雲平慌亂懷疑的眼神中,慢慢的傾斜瓶子,對著楊雲平的臉。

    “你要做什麽?你不敢殺我,你不能夠殺我,我要是死了,你和帶你過來的人全都要死!許傾落,你不能......啊!”

    淒厲的慘叫聲響徹了整間地窖,在許傾落手中瓶子中的藥水落在臉上的一刻,楊雲平雙手捂住了臉,在地上翻滾了起來,劇痛麻癢侵襲著他的臉部神經,甚至侵襲到了骨頭裏,鑽心刺骨的疼,楊雲平不斷的哀嚎著,雙手中溢出了血水。

    “好痛,啊......什麽,你給我用了什麽!”

    “不要,求求你,饒命。”

    男人翻滾過的地麵上一道道血痕遍布,嘴裏發出了淒厲的求饒聲,哪裏還有方才的狠毒。

    許傾落將那小瓶子重新塞好了蓋子,站起了身子,望著楊雲平的慘象,唇角的笑格外的冷:“放心,不是要命的毒藥,隻是洗容水罷了,你不是喜歡披著別人的麵皮冒充人嗎?我便幫你將這張你不想要的臉皮徹底毀了如何?不用感激我,這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禮物,為了楊謙送給你的禮物。”

    許傾落轉過了身子,衣擺梭梭的在地上掃過,悠悠的聲音隨著少女的腳步聲再次傳來:“對了,這洗容水還有一個用處,它不止是能夠洗臉血肉,還能夠洗練骨頭。一定讓你痛痛快快的享受一番。”

    “賤人!”

    “求求你,饒了我。”

    “我錯了。”

    “痛,好痛。”

    “殺了我!”

    楊雲平的聲音全部落在了身後,一點點的聽不清楚了,許傾落望見了男人伸過來的手,那隻溫暖有力的大手:“這次我估計給你添了不小的麻煩了。”

    許傾落給楊雲平用的不是要命的毒藥,卻是能夠將人活活痛死的藥。

    琅晟這一次沒有皺眉,既然決定了答應少女將她帶來,他就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放心,一切有我。”

    便是皇帝真的要定罪,琅晟也護定了許傾落。

    這是一個男人為自己心愛的女子應該做到的。

    “我日後也許會給你惹更多的麻煩。”

    她的仇人,還有一個太子。

    “那又如何?”

    是呀,那又如何?

    握著男人溫柔的大手,聽著男人的承諾,許傾落眼中的涼薄狠辣便像是一層薄薄的霧氣遇到陽光一般,一點點的散去。

    少女輕輕的笑出了聲:“有你,真好。”

    琅晟便是許傾落的救贖,是吹散她內心霧靄的陽光。(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