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先保護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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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微婉死了,被皇後放火燒死的,楊雲平也死了,死在地牢裏,他死的時候聽說麵目全非,整張俊秀的容顏徹底的毀了,雙眼大張,四肢痙攣,是活活痛死的,不過,下麵的人稟報上去說的是畏罪自殺,楊雲平從被抓住和許微婉之間有牽連的時候,已經是一個預定的死人了,這樣的人死了,沒有人會多說什麽,琅晟隻是略微交代下去幾句,便將事情壓了下去,皇帝絲毫不曉得許傾落曾經去過地窖,還送給了楊雲平那樣一份大禮。.
否則的話,皇帝此刻也不會沒有絲毫異樣的讓她給他把脈治病了。
許傾落將手放在皇帝的腕子上,微微閉合了眸子。
皇帝為了許微婉和楊雲平的事情動了大怒,再次臥病在床。甚至再次引發了頭疾,許微婉和楊雲平雖然都死的淒慘,他還是怒氣未消,身邊帶來的太醫都是無能的,根本無法幫助他緩解頭痛,還是許傾落送上來的新研製好的香料起了作用,皇帝身邊的人都是聰明人,想著便將許傾落介紹來了。
皇帝的呼吸有些重,他的年紀終究是大了,略微有些毛病或者動些氣在這個年紀都是一番大動。
“陛下龍體沒有大礙,總的來說還是頭風舊疾還有肝火大了些,隻要再開些養神靜氣的藥物配合著我呈現給陛下的香料便可以了。”
許傾落小心的放下皇帝的腕子,躬身道。
“許氏的醫術朕現在倒是覺得比那些個太醫還要好些,你許家聽說一直都是醫藥世家,祖輩便是行醫之人,由你及彼,想來祖上的醫術也是不錯,怎麽一直不考慮到太醫院中為皇家效勞?”
皇帝輕輕的張開了眼睛,突然問道。
這些話語是讚賞,卻也暗含著一些其他的不好回答的東西,若說你醫術真的好,怎麽不早早的去太醫院效忠,反而深藏民間?醫術不好的話,又哪裏能夠到皇帝的跟前。
“確實是奇怪,許氏女的醫術如此不凡,若是這樣的醫術早早的在宮中,臣妾身子有個不爽利,也能夠更加好的調養了呢。”
嫻貴妃在一邊拿出帕子擦拭著皇帝額頭上的汗水,輕聲道。
比起皇帝無心之語,她才是有心之人,許傾落和她稍微合作了那麽一次,卻也是深深的得罪了她。
“啟稟陛下娘娘,民女醫術不敢與太醫院各位大人相提並論,隻是正好對調養人的身子心情的一些比較稀奇的方子有研究,醫術高明比之太醫院眾位研究了多少年醫術的陛下謬讚了。”
“至於家祖上,小女不知曉家祖上的醫術是否高明,隻是想著終究是鄉野出身,也就是在地方上有些個名聲,京城人傑地靈,皇宮太醫院中更是醫術高手妙手眾多的,心中生怯,哪裏敢坦言直入太醫院。”
許傾落的話語說的謙卑,表情卻是不卑不亢的,她的容顏極豔。可是她的表情極淡,帶著一種別樣的氣質。
皇帝望著這個侃侃而談的小姑娘,在嫻貴妃還想出聲的時候,突然笑了:“朕不明白什麽醫術,但是朕知曉是誰更能夠減輕朕的痛苦,許氏,你不必妄自菲薄,你們許家這次迎接聖駕的地方修建的不錯,但是朕更加滿意的是你們許家用醫術治病救人卻不居功自傲的表現,朕不是個有功不賞的,朕會給你們許家合適的恩賞的。”
雖然還是不曾說要給許家什麽恩賞賜。但是這一次,皇帝是直言欣賞許家和許傾落了,許傾落跪地謝恩,而嫻貴妃,悄悄的攥緊了手中的帕子。
許傾落這個女人,對她是巨大的威脅,無論如何,都要除去。
既然皇帝欣賞她,不能夠從明處下手,那麽就動暗的。
嫻貴妃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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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傾落從皇帝屋子中被皇帝身邊的貼身太監親自送了出來,隻是這個作態,便沒有人敢小瞧她。
“許小姐,琅將軍要小的帶您去個地方。”
一個身穿禁衛軍服侍的男子在那內侍太監剛剛走入屋子,許傾落剛剛轉身的時候,低著頭到了跟前。
許傾落站定:“去個地方,是去哪裏?”
她隻是隨口一問。
“許姑娘,琅將軍說要給你一個驚喜,那地方您到了便知道了。”
那侍衛抬頭,一張頗為英偉的臉露出,隻是看著便覺得正氣,話說的也討巧。
而且,這禁衛軍她看著還有些麵熟,似乎有幾次在琅晟的身邊看到過,想要找到讓她覺得眼熟的禁衛軍,看來還真的是下了大功夫了。
許傾落手中的藥箱微不可察的一頓,抬首望了對方一眼,露出一抹輕笑:“阿晟也是,還驚喜呢。”
她將手中的藥箱往自己的肩膀上背了背,那禁衛軍趕忙要去接:“許姑娘,小的幫您拿著吧。”
他望著那藥箱的眼神有一絲戒備閃過。
許傾落沒有拒絕:“小心些,裏麵不少不能夠輕易碰的藥。”
禁衛軍連連點頭。
許傾落跟著對方一路而去,越走越是偏僻,那禁衛軍幾次回頭看她,似乎怕她跑了,許傾落卻是不緊不慢的步子一直跟著,絲毫沒有懷疑的樣子。
那禁衛軍眼底藏了絲鄙夷和得意:“許小姐,就在前麵不遠處了。”
前麵有淙淙的流水聲,風中傳來絲絲異樣的香氣:“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在醫者麵前用藥,除非那個人自詡自己的醫術比對方要高,而我現在還沒有見到過能夠難住我的藥物。”
許傾落的指尖落在身側的枝葉之上:“夾竹桃,可真是好東西,不是嗎?”
禁衛軍慢慢的轉過了頭,麵上那忠厚的笑容一點點被險惡所取代:“許小姐。就算是藥物對你沒用,現在才察覺,也是太晚了。”
枝葉梭梭聲從四周響起,幾個身上穿著許家下人服侍,卻陌生樣貌的男子,麵上滿滿的猥瑣之意的圍著許傾落,一步步走近。
一股子地痞流氓的氣息。
“許小姐,聰明的就乖乖的伺候好這幾位,主子說您喜歡抓奸,現在不要您的命,隻要您親身給上演一出好戲便足夠了。這藥箱,在下就幫您好好保管了,對了,還要告訴您一聲,琅將軍現在身上有事,恐怕是不能夠像是在城主府一般及時的英雄救美了。”
那禁衛軍的眼睛在許傾落的臉上身上四處逡巡了一遍,嘿嘿一笑,對著幾個圍著許傾落的地痞流氓道了一聲:“便宜你們幾個了。”
幾隻手同時向著許傾落抓來,許傾落的手剛剛要動,一陣風聲連著慘叫聲在周圍響起。
“啊,我的手!”
鮮血從快速劃過的傷口中流淌而出,幾個扮作許家下人的地痞流氓紛紛捂著斷了的手慘叫著哀嚎。
隻是眨眼間,綠色的枝葉之上已經被血色浸染,看著可怖之極,一把佩劍深深的紮在草地之間,鮮血從劍身上溢出。
顯然是琅晟怒極直接將佩劍投出,一劍斷了四個人的腕子,也是極強的。
“琅將軍,你不是----”
那禁衛軍麵色一變,身形一晃,卻不是逃跑,而是向著許傾落抓去。
“你敢!”
琅晟一聲冷嗬,腳下重重一頓,宛若一隻大鳥一般身形躍起,向著禁衛軍抓去。
禁衛軍和許傾落之間的距離僅僅一步,琅晟和他的距離三十步遠,怎麽看怎麽來不及。
下一刻,那禁衛軍的身子乍然軟了下去,像是一灘爛泥一般,軟倒在地上,他的眼中全是驚駭不敢置信的色彩:“怎麽會......”
許傾落一步停在他的身側,居高臨下的望著這個禁衛軍:“我剛剛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對待精通醫毒之術的人。你若是想要對付的話,最好的方法不是去拿走對方的藥箱,而是從一開始便出奇不意的製服或者殺了,不要碰觸他們的任何一樣東西。”
“對了,阿晟若是知曉給我準備驚喜,還是準備到這麽個地方,他就不是琅晟了。”
連被她主動親幾下都會一直喊著荒唐喊著不知所謂,男女授受不親的話,這麽久才習慣了,還是有些拘謹,哪裏就能夠突然開竅,一下子就知道給她準備什麽驚喜呢。
許傾落微笑著迎上了滿麵焦慮擔心的琅晟:“你看,我其實很機靈的,上次複家的事情,也隻是那麽一次了。”
若不是這裏是許家,是琅晟保證了安全的地方,便是有藥物傍身,許傾落也不會輕易被引走的。
“還有,幫你找到禁衛軍中的一個不定時爆發的內奸。”
琅晟眼中的焦急擔憂落下,裏麵重新浮現的是氣恨:“你可真是......”
“我可真是聰明厲害,對吧。”
許傾落堵住了琅晟的話,腦袋落在男人的肩頭:“我不成的話。不是還有你嗎?這裏是許府,我相信你總能夠為我查遺補漏的。”
她說相信他,可是他不相信自己,即便隻是有一絲一毫的差錯,也不敢想象。
天知道當他知曉許傾落跟著人走的沒影的時候有多麽的焦急,方才若是他晚來了,天知道會發生何事。
琅晟根本忘記許傾落的手段,望著那幾個斷腕還在哀嚎的地痞流氓,眼中全是殺機,手揮動,幾顆石子嗖嗖幾聲飛竄而出,鑲嵌在了幾個地痞流氓的額頭正中,哀嚎慘叫聲戛然而止,連那本來努力掙紮著想要動彈的禁衛軍都僵住了身子,不敢再動彈一下:“總之沒有下次。”
話是對許傾落說的,他對著許傾落語氣第一次這麽硬,許傾落卻是不以為忤,若是她碰到琅晟如此的話,心情也不會太美好的。
所以這次對著琅晟,她的態度格外的好。
琅晟始終拉著她的手,冰冷著臉,看著自己親近的手下將那幾個地痞流氓的屍體和那禁衛軍抬的抬。壓的壓了下去,周圍除了他們兩個沒有一個外人之後,才終於再次出聲:“那幾個人擅自進入許府,鬼鬼祟祟,圖謀不軌,定然是對陛下的聖駕有所不利,被我察覺後意圖反抗為我所殺,而那禁衛軍,不知是被誰收買,意圖引賊人如府,這件事情。我定然會讓人稟報陛下徹查的。”
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不能夠和許傾落扯上關係,尤其是他們本來要做的事情,不需要做成功,隻是有這個意圖,被人知曉,許傾落的名聲也是完了。
所以那幾個地痞流氓必須死。
“那個禁衛背後的人,我也會查出來的。”
琅晟眸底的暗色格外的深沉。
“有的人手伸到了禁衛軍中,便不要怪我砍了那些人的手。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許傾落第一次知曉,琅晟其實也是有如此霸氣決斷的,毒辣的手段他不是不知道,隻是從來不曾為了他自己動過。
少女心中對男人沒有什麽妨礙,反而覺得更加了解男人了。
一個人從來不是簡單的善惡能夠解釋的,也沒有人是一直都很耿直的,她很慶幸琅晟為了她露出了獠牙,那樣的話,她才能夠更加的安心,在這樣的世道,這樣的朝廷中,若是男人始終都沒有任何手段防備的話,便是她再是努力,也總有力有未逮的時候。她精通的從來都是陰私醫術這樣的小道,可以幫助男人,卻不能夠時時刻刻的防備著有心人。
更多的,需要男人自己對人有所防備。
楊謙的死,毫無疑問的,讓許傾落心中落下了一根刺,楊謙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就那麽死了,即便是楊雲平死了,還是那麽淒慘的死了,也換不回一個活的楊謙,她第一次那麽明確的知曉了自己的無能與無力。
“我相信你。”
少女仰首,看著男人冷硬銳利的側顏,突然翹起腳尖,在男人的下頷處落下輕輕一個吻。
能夠動用禁衛軍的人冒充琅晟的意思,還是讓她恰好覺得眼熟的人,沒有一定的能耐,可是做不到的。
這樣的人,以著許傾落接觸過的這些人來說,有嫌疑的還不少,比如嫻貴妃,太子,皇後,還有可能是其他看她不順眼,她卻不曾見過的人,皇宮中的那些個人,永遠也不要小瞧他們的詭譎心思。
也許你覺得與一個人從來不曾見過,從來不曾有過交集,她不會對付你,可是將你陷害最深的,最恨你的,也許就在這些覺得不相幹的人身上。
琅晟直接殺了那幾個地痞流氓,又將那禁衛軍定罪拿下。他做的便已經足夠了,至於再往後的,許傾落想要自己去辦。
男人有決斷有狠心有手段讓她安心了,但是男人的決斷手段從來不是要用在去查探後宮中的陰詭伎倆上,那些個人,她可以應付。
所以許傾落沒有告訴男人她的懷疑,卻是告訴了男人一個主意:“那個禁衛軍是你手下的人,你接管禁衛軍時間不長,裏麵定然不止這一個,我有一個辦法讓那些人一一現行,就算不現行。也讓他們不敢輕易再動爪子。”
琅晟抬眸等著許傾落的主意。
“你隻要準備一份詳細的圖紙便足夠了,許家的......”
許傾落的笑容中滿滿的冰冷。
隻是一晚上的時間,整個許府所有人都知曉了琅晟抓住了幾個人,據說這次幾個人中甚至有禁衛軍中的人,他將幾個外麵的人打扮成許家的仆役帶入許家,甚至在那死去的人身上搜出了許家的地形分布圖,最明顯被標注的地方便是皇帝住的地方,本來便因為幾次事件而心底有些懷疑,這一下子捅了馬蜂窩,皇帝也顧不得頭疼了,立馬下旨讓人徹查許府中跟著自己來的所有人。任何人有與外麵有可懷疑的接觸,或者行動有異的人,都被一一抓了出來,審問了一番,別說,這一下子皇帝下令徹查,下麵的人不敢敷衍,加上許傾落命令許府下人的一點配合,還真的是在禁衛軍和宮人中找到了不少可疑的人。
損失最大的,便是皇後太子和嫻貴妃的人,雖然皇帝沒有找到什麽直接的證據,但是在禁衛軍中安插人手可是和在宮人中安插人手不是一碼子事情。
皇帝對太子皇後更形冷淡,對嫻貴妃也是有些淡了。
隻是可惜那個唯一活著的禁衛軍背後的人沒有找到便死了。
嫻貴妃和皇後太子都有些小心做人的意思,許傾落和琅晟之間卻是少了許多糾葛麻煩,這幾日難得的清閑,他親自帶著她出去遊玩了幾次,帶著她看花看樹看河,這些東西許傾落見到多了,男人的手段一點兒都不高,但是男人這麽做,卻是讓許傾落覺的格外的歡悅。
不同的人做相同的事情,效果自然是不同的。
快樂的時間過的很快。許傾落還沒有和琅晟聚夠,皇帝便宣布要離開五洲城,返駕京城。
轉眼間皇帝已經在許府住了十幾日,快半個月,五洲城不是個多麽繁華難得的城池,若不是到了這裏後發生的一出出事情太多,早就已經離開了。
皇帝順便也終於頒布了對許家的獎賞,許家從此開始,可以向皇宮太醫院直接進貢藥材丸藥,許家的藥鋪雖然大,卻也隻是在淮縣。在五洲城這樣的地方,與京城中的眾多大藥鋪相比,卻是根本不能夠相提並論。
皇帝的這一道旨意下去,許家的門楣都給提高了,便是如同皇商在商人中絕頂地位一般,許家在藥鋪中也是瞬間拔高到了一個讓其仰望的水平了。
隻是比起許家其他人的歡欣鼓舞,許傾落卻是一點兒都不高興的。
藥材從來都是如同食物一般,最容易被人動手腳的東西,尤其是往皇宮中去的藥材,許家日後,恐怕是要小心了。再者說,她不想要琅晟這麽快跟著皇帝離開。
平靜快樂的相處,才隻有這麽短短幾日,如何能夠。
可是許傾落還沒有那麽大的本事讓皇帝將琅晟留下,她也不能夠攔住他前進的腳步,這個男人,從來不是能夠被拘禁在手中的家鳥,而是縱橫天地的雄鷹。
皇帝的心情頗為不虞,在許府中發生了太多不怎麽好的事情,讓他現在隻想要盡快離開,隻是太子卻是因為被皇帝在禁衛軍中查出了幾個暗線對他不冷不熱的驚著了。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居然突然求見皇帝,提議皇帝舉行祭天大典。
“父皇,兒臣覺得您難得駕臨五洲城一次,卻因為幾次的事情讓您的聖威受損,現在做的不是匆匆離開,而是要將您的威嚴與天子之名通告天地眾人,兒臣提議您舉辦一次祭天大典,讓所有人都仰慕跪伏在您的腳下,知曉您的天子之位盡是神授。”
太子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對著皇帝建議道。
太子的話實在是好聽,而其他那些個跟著皇帝來的大臣妃嬪們看皇帝心情不好,也覺得太子的提議不錯,起碼祭天大典這種事情,辦好了的話皇帝的心情會好很多。
皇帝的心情好,他們這些跟在皇帝身邊的人日子也會好過的。
皇帝最後還是同意了。
隻是忙亂了琅晟這個負責皇帝和所謂祭天大典安全的人。
天天腳不沾地的,別說和許傾落談情說愛,便是平日裏睡覺的時間都少了一半。
許傾落趁著琅晟空閑的時候找到了他:“你這忙的黑眼圈都出來了。”
將兩個藥瓶從袖子中拿出給他:“一個內服,一個外敷,別等到祭天大典的時候讓人看著琅大將軍以為被誰打了臉呢。”
琅晟微笑著收起,許傾落給他不少的藥丸藥水,都有用的很。
“放心吧。就是這一兩日忙亂,隻是陛下走了的話,我也要走,我有些......”
“不舍得你。”
男人嘴裏壓出了這四個字,眼中是滿滿的緘惓。
許傾落的指尖輕輕的勾住了男人的指尖:“不會分開太久的,陛下的那道旨意一下,我們許家總不能夠還呆在五洲城的,也許隻是月許,便要在京城重新找住處了。”
“我在京城中有將軍府的。”
男人匆忙接道。
少女撲哧一聲笑開,眼眸流轉間盡是風情:“我們還沒有成婚,可不能夠和你住在一起。”
琅晟也自知失言,沉默點頭,半晌:“我一定會找到合適時機請陛下賜婚的。”
“其實不是陛下賜婚也沒有關係的。”
這是許傾落的實話。
“我想要所有人都羨慕你。”
這也是琅晟的堅持。
“祭天大典的時候可能會出事,沐卿還有三皇子,也許會出手。”
許傾落臨走之前,將這件事情告訴了琅晟。
“到時候,先保護好自己,答應我。”
比起皇帝,琅晟的安全才最重要。
男人最終也沒有答應少女的這句話,也許是因為他自己知曉無法做到。
琅晟終歸有琅晟的堅持。(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