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不可複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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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良和許母都聽到了外麵的動靜,一出船艙就看到了抱著琅晟不撒手的許傾落。
許良撫著自己的胡子,忍不住輕笑,自家女兒和欣賞的後輩感情好,他是怎麽看怎麽覺得好。
反而是許母,瞅了瞅周圍那些個看著這邊的人還有對著許傾落指指點點的聲音,眉頭皺了皺,初到京城,女兒的名聲萬一被有心人傳開的話......
想到這裏,許母張嘴:“落......”
許良拉了她一把:“小兒女聚少離多的,就讓他們放鬆放鬆吧。”
許傾落抱著琅晟,露出的半張臉上燦爛的笑意讓許良不想要理會那些世人目光,就像是許傾落所說的一般,有的時候,世人的目光其實也不是那麽重要,從前在淮縣的時候那麽在乎女兒的名聲有一絲一毫的損傷,甚至因為那些流言差點舉家遷徙,歸根結底也隻是為著擔心日後女兒在外麵受了委屈,承受不住那些流言蜚語,未來找不到好歸宿。
而現在,一次次發生的事情證明了許傾落的堅強,她不是那些會被流言蜚語影響的人,她想要做什麽,便是與世人的觀念相悖,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最主要的,還是因為琅晟,許傾落有琅晟這個最好的歸宿,對她真心,有責任感,會保護她,能夠和她一起麵對所有生死艱難的男人,還有何求。
許母瞪了許良一眼。什麽叫聚少離多,所以應該輕鬆輕鬆,京城這個地方還不知道是個什麽情形,萬一女兒現在的行為被人大做文章受了委屈怎麽辦。
這麽想著,許母便要上前。
許傾落從琅晟的懷中挪開了身子,看著男人那有些紅卻故作嚴肅的臉,看著男人眼中的一點遺憾,感受著指尖男人拉扯力度的加大,少女忍不住哧哧的笑,輕聲開口:“等到沒有外人的地方我們再抱個夠,現在再抱下去的話。我娘可就要來棒打鴛鴦了。”
說著話,許傾落拉著琅晟的手走到了許良許母兩個人的麵前,笑的異常好看:“爹娘,我們到京城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眼中滿是光彩絢爛。
到京城了,而此刻,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幾個人,都在她的身側,世間還有比這樣還好的事情嗎?
無論京城中接下來會麵對的是什麽,無論日後會有多少艱難陰謀,隻要最親的最重要的這幾個人都在她的身邊。她又有何懼?
琅晟握緊了許傾落的手,掩飾自己的緊張:“伯父伯母,我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住的地方,還有馬車,在岸邊,等會兒我帶著你們過去,那房子雖然有些年頭,但是我已經找人稍微修了一下,應該還可以,如果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的話,給我說。我再找人......”
他和許傾落連親吻還有半夜躺在一起的事情都做了,按說不應該臉紅,但是從少女方才當著眾目睽睽一聲我心悅你,你心悅我之後,他就覺得手腳不知道往哪裏放,覺得臉發熱心發燙,笨嘴拙舌的也不會說話也不會動作了,完全是跟著許傾落來,待到要自己說了,說的零碎的很。
琅晟自己都覺得自己在許良許母麵前說話太過亂七八糟,自己住了嘴。臉上全是挫敗。
許母看了看許傾落那大大方方的笑容,看了看琅晟那挫敗不知所措的樣子,又看了看兩個人緊緊拉在一起的手之後,突然間就沒有了方才那種莫名的擔心。
與其擔心自家女兒被流言蜚語傷害,還不如擔心琅晟這個大男人被許傾落給玩壞了。
許母別過了頭,有些莫名好笑。
許傾落忍不住帶著笑開口:“那爹娘我們這就下船吧,阿晟這麽有心給我們準備的房子,我都迫不及待的要去看一看了。”
許傾落的心情非常非常好,陽光燦爛的很,可惜她的好心情就持續到下船上岸,因為一個不速之客。
“表哥!”
一聲格外親近溫柔的喊聲乍然響起,黃衫麗人像是極其歡喜一般,向著一腳剛剛踏上岸的的男人小跑而來,然後不出許傾落所料的,在鄰近琅晟而琅晟要躲開的時候,平地裏那女子的腳腕一扭,身子一歪,向著男人懷中衝去:“啊,表哥救我!”
後麵就是滾滾的河水,一個未嫁女子若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落入了水中,是什麽名節也毀了。
琅晟本來要躲閃的身子一頓,下意識的便伸手接住了黃依依。
“表哥,表哥幸虧你拉住了我。”
黃依依的身子仿佛是軟骨一般,無力的靠在琅晟的懷中,手緊緊的扒拉住男人的胳膊,胸部也跟著往男人的胳膊上若有似無的蹭了兩下,同時眼角的餘光不動聲色的看向跟著琅晟下船上岸的許傾落。
在看到許傾落容顏的一瞬間,黃依依心底升起的巨大的恐慌感,卻也隻是一瞬,一瞬的恐慌之後,黃依依的眼中多了些得意,即便許傾落容顏傾城絕色又如何?
一個醫女,一個不知道羞恥不知道維護自己名聲的蠢女人,一個在琅母那邊還未曾見麵已經有了諸多負麵印象的女子,她就不相信自己不能夠贏過對方。
許良和許母皺眉看著撲入琅晟懷中的黃依依,百草一臉憤然恨不得上去將黃依依給狠狠的拉開,不要臉。
倒是許傾落這個當事人表現的格外淡定,仿佛沒有見到琅晟和黃依依抱在一起一般,徑自往琅晟這邊過來。
黃依依的得意沒有持續多久,
琅晟皺眉:“依依,放開。”
男人根本沒有感覺到黃依依刻意將自己的胸部柔軟往胳膊上蹭的那份用心,在接住對方之後第一時間就想要將對方給拉開,可是黃依依的手指像是抓什麽一般緊緊的扒住他的胳膊。
若是強力扯開,對方可能會受傷。對黃依依這個表妹琅晟沒有什麽特別的感想,他畢竟太小離家沒有和這些親戚相處多少時候,連琅威都比他相處的多,再加上當年琅父早早離世,母親那邊的親戚對琅家三口不聞不問,乃至於落井下石,琅晟一直都是記得的,他沒有報私仇的習慣,成為大將軍後沒有做什麽,但是心中到底是落下了印。
對在他成為大將軍之後湊上來的母家親戚,琅晟最多也就是親戚間那一點兒情分罷了。但是也就是這點兒親戚情分,琅晟對黃依依多了點兒忍耐。
黃依依沒有覺察琅晟眼中的冷淡與忍耐,反而是更加抱緊了男人的胳膊:“表哥,我這次來是專門找你的,姑媽有些不舒服,你又找不到人,我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便想著......”
黃依依的話語還沒有說完,琅晟已經開了口:“我出門的時候母親還好好的。”
他伸出另外一隻手,有些耐不住黃依依靠的這麽近了。
“阿晟,你不是說要帶著我們去看房子嗎?”
許傾落走到琅晟身邊,對黃依依視而不見,對著琅晟直接伸出了手。
聽到許傾落聲音的一刻,琅晟像是被蠍子紮到一般,再也顧不得和黃依依客氣,下意識的從對方的雙手間抽出了自己的胳膊。
因為突然使力,黃依依猝不及防間身子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在地上,她不敢置信的望向主動將手遞給許傾落的琅晟:“表哥!”
她還喊琅晟一聲表哥,她在琅晟不在的日子裏幫著他在琅母麵前盡孝,幫著他管教琅威,他怎麽能夠那麽對她!
黃依依滿心的不忿,裝出來的溫柔都要破功了,可是任憑著她是要溫柔還是將溫柔破功,琅晟都已經被許傾落拉走了。
望著兩個人的背影,望著許家一行人跟著兩個人搬著行李看也不看的從自己的身邊走過,黃依依咬住了自己的唇瓣。
有的時候,無視比起嘲笑辱罵還要讓人更加難以忍受,尤其是對黃依依這個早已經將將軍夫人的頭銜視為自己掌中物的女子來說。
“小姐。”
跟著她一起來的丫鬟匆匆忙忙的向著黃依依跑了過來,麵上全是汗水:“小姐,這邊碼頭上人太多了,小姐我們還是回去吧,表少爺也已經知曉老夫人病了的事情。估計等會兒就會回去了......”
她方才看到了黃依依刻意倒在琅晟懷中的一幕,也看到了琅晟毫不遲疑的推開黃依依,選擇和許傾落走的頭都不會的一幕,她忍不住想要勸說自家小姐。
小丫鬟知曉黃依依的打算,但是在京城中這段時日,她這個旁觀者都看的清楚,琅晟絲毫沒有要接受黃依依的意思,老夫人再是向著黃依依,決定是否娶妻娶誰的都是琅晟,而不是老夫人。
“蠢貨,閉嘴!”
黃依依低喝了一聲。對自己的丫鬟那蠢笨的腦子和眼瞎厭惡至極:“跟上去,姑母那邊等著人救命呢,表哥如何能夠被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小妖精蠱惑了。”
對著丫鬟,黃依依毫不掩飾自己的潑辣的性子與刻薄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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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兒......”
琅晟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看著許傾落那狀似平靜的樣子卻覺得莫名緊張,總之他就是忍不住的想要和許傾落解釋些什麽,話音剛剛出口,少女鬆開了他的手,轉首對著琅晟,麵上沒有絲毫笑意:“我現在不想要聽任何的解釋。”
琅晟心裏更慌了,他意識到自己必須解釋清楚,身後再次傳來一聲嬌滴滴的表哥。
黃依依急走兩步想要拽住琅晟:“表哥,姑母還在家中病著呢,姑母就想要見你。”
這一次男人有所準備,兩個大步便閃過了黃依依的手臂,轉首才要去找許傾落,對方已經跟著父母上了馬車了。
琅晟看著許傾落上了許父許母的馬車,一時間覺得心髒都悶的厲害,眼中全是暗淡。
車子簾子被掀開了,露出許傾落一張格外美麗的容顏,風拂過她的發絲,玉白的麵頰與烏黑的發絲相互輝映:“還不跟上!”
許傾落的麵上沒有笑意,甚至是很冷的,可是當琅晟聽到對方那句話之後,隻覺得整顆冰封的心都化成了水,親自上了馬車車駕的位置,旁邊本來負責駕車的親衛有些無措。
琅晟握住了馬韁,順道吩咐了旁邊的親衛一聲:“記得送表小姐回府,還有去請周大夫過府一趟。”
被拋下麵對著麵上扭曲表情的黃依依的親衛:將軍,你難道忘記了你給許家姑娘安排的地方離著現在的將軍府究竟有多麽順路嗎?
“表哥!表哥!”
黃依依想要追上去攔馬車,卻是徒勞吃了滿嘴的土,望著載著許家一行人離開的琅晟,隻覺得整個心都氣的要爆炸了。
“落兒。”
許母拉住許傾落的手,要勸解她幾句,雖然那姑娘抱住了琅晟很讓人氣憤,但是琅晟還是好的,別為了外人傷了自己人的感情。
許傾落冷著的容顏乍然一暖,對著許母一笑,在許母訝異的時候,指尖湊近自己的唇角,輕輕一個噓的動作,眉眼彎彎,絲毫沒有許母或者琅晟以為的傷神。
她如何會不相信琅晟,又怎麽會因為一個黃依依,就和琅晟真的有心結,讓對方撿了便宜?
許傾落經曆過一世,雖然前世沒有真的見過這位被琅母多次掛在嘴邊對琅晟一往情深可惜緣分淺薄的表妹的樣子,但是今日在碼頭上一聲表哥,許傾落就猜出了對方是誰。
一個說威脅沒有什麽威脅性,說沒有威脅卻比任何人都有威脅的女人。
琅晟對她沒有絲毫的感情,就算有,許傾落也自信沒有女子能夠在有自己存在的情況下占據琅晟的心,琅晟那個人,隻要付出了感情,便是最專一的,所以說黃依依便是百般作態。也是媚眼做給瞎子看,無用的緊。
說她威脅大,是因為她會做戲給琅母看,前世琅母嘴裏感歎了多少回自己最想要的兒媳人選,說了多少回因為她許傾落的存在,讓琅晟和黃依依沒有結果,這可是琅母厭惡她的一個重要原因。
其實內情如何,許傾落心裏多少能夠猜測的出來,無非和前世的自己一般,在琅晟沒有瘸之前百般溫柔,千方百計的想要做將軍。在琅晟瘸了以後,卻是迅速的和對方情深緣淺了,這麽算來,倒是比她‘聰明’了一些,許傾落不滿琅晟的結果是和楊雲平越發廝混在一起,不顧自己結婚生子的身份,不顧一切。
而黃依依,自始至終都將自己放在一個很有利的位置上,她始終都維持著自己的名聲,聽說前世及時舍棄琅晟之後還嫁的不錯,隻是那個人是琅晟的對頭罷了。
琅晟對黃依依沒有私情。但是許傾落需要讓琅晟和黃依依沒有一絲可能,這是獨屬於她的霸道。
琅晟架勢著馬車,力求沒有絲毫震蕩,架的極穩,幸虧他現在穿著的是一身布衣,否則的話被人看到,估計明日裏京城中就傳遍了一品大將軍給人駕車的事情。
隻是這些現在不放在琅晟心中了,男人此時此刻就一個心思,想要和許傾落解釋清楚,想要讓許傾落別生氣了,他的眼睛看著前麵的道路。耳朵卻是不斷的豎起,想要聽到車廂中是否有說話的聲音。
許傾落根本就沒有出聲,琅晟仔細認真的聽了好久,除了周圍經過的街道上的聲音還有掠過耳邊的風聲之外,馬車中什麽聲音都沒有聽到。
男人皺眉,有些後悔給許傾落選擇的馬車隔音效果太好了。
下次一定要讓人選擇隔音效果差的,也不成,若是隔音效果差,那是一點兒隱私也沒有了......
琅晟心裏亂七八糟的想著,直到馬車停在一座府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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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傾落下了馬車,一抬頭卻先看到了旁邊那座府邸,將軍府。
前世呆了幾年的地方,即便那時候對琅晟再不滿,將軍府裏的一草一木,在她後來境遇越來越差,卻沒有退路的時候,午夜夢回之間,未嚐不是沒有常常憶起。
“落兒,伯父伯母,這裏就是我給你們準備好的府邸,你們看看若是有哪裏不喜歡的可以再改。”
琅晟敲門,將軍府的旁邊。離得卻是是很近。
許傾落望著男人高大的背影,眼底忍不住帶了笑。
許母和許良眼底也帶了笑意,此刻心底徹底安然了下來,他們都是認的將軍府三個字的牌匾的。
琅晟若是將他們安置入遠的地方或者是直接帶去將軍府,幾個人都不會歡喜,但是男人給他們找了將軍府旁邊的府邸,卻是讓一家人心底有些暖意。
裏麵沒有一會兒傳來來了的聲音,大門被從裏麵打開,是一個斷了一條胳膊的老家人:“將軍,您回來了。”
那老家人看到琅晟歡喜的很,也看到了琅晟身後的許家三口。對方的眼睛一下子落到了許傾落的身上,忍不住笑開了一臉菊花:“這位就是許小姐吧,將軍可是天天都過來布置,總是擔心許小姐不喜歡院子房間中的布置,許小姐你可來了,你若是再不來的話,院子都要被將軍一次次的改動給拆的四不象了。”
“元伯!”
琅晟臉上發熱,趕忙將元伯往旁邊輕輕的推了推:“這就是落兒,是我的未婚妻子,這是許家的伯父伯母,一路上舟車勞頓的。元伯你趕快帶他們去準備好的房間去吧。”
“好好好,許家老爺夫人,來,跟老頭子我往裏麵走,那屋子將軍可盡心呢。”
元伯絮絮叨叨的聲音漸漸消失,許傾落被許母一推留下了。
“......我帶你去看看你的房間吧。”
琅晟揉了揉自己的手指,看了一眼許傾落隨意的搭落在身側的手,想要拉住,又有些不敢,落兒應該是還在生自己的氣吧。
許傾落沒有看到琅晟那糾結的眼神,她正在看這間琅晟給他們找的房子,走到了一扇牆前,望著對麵綠色的枝葉向著這邊延伸,五指張開,按住在冰冷的牆壁之上,如果方位沒有錯的話,牆壁後麵就是將軍府的後院,前世她生活著的院落。
從前那院落於她是冰冷,是痛苦,是屈辱,現在,那個院落於她卻是滿滿的獨自存在於她腦海中的再也不可複製的回憶。那裏麵,是前世琅晟的一張張麵容,一個個身影,一聲聲落兒。
“落兒。”
琅晟不知道許傾落在想什麽,他隻是一瞬間很不安,忍不住的伸出了手,將對方的肩膀鉗製著轉過了身子:“落兒,黃依依是我母親兄長家中的表妹,我和她相識不深,小時候隻是見過幾麵,後來我早早的便去參軍。一直沒有與她相見,也就是這幾年我成了將軍,她對母親多有照顧,母親雖然想著讓她做我的妻子,但是我絲毫沒有這樣的心思,我心中的妻子,自始至終都隻有你一個人,除了你,任何人都不成!”
一連串的話語從琅晟嘴裏脫口而出,一點兒不卡,想來一路上想了許久許久。
“落兒。你相信我。”
男人的眼中全是焦急,還有那麽一點兒委屈,一個高大的男人這麽看著你,莫名的有些可憐。
許傾落驀然間笑了,不是淡淡的笑,而是碼頭上說我心悅你時候燦爛的笑:“我相信你。”
“隻要你說,我就信。”
少女的手攀附在男人的肩膀接近脖頸的位置,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位置,男人卻恍然未查一般,他沉浸在少女的相信與笑容間,大鬆了口氣。嚴肅的臉扯著傻傻的笑容。
許傾落踮起了腳尖,湊近了男人的耳際:“若是她願意給你做妾呢?男人三妻四妾的可是很正常的。”
“不可能,我不會行納妾之事,我有且隻會有你一個女子!”
這句話琅晟說的斬釘截鐵。
“若是伯母逼迫呢?”
許傾落笑著問,熱氣吹拂入琅晟的耳朵中,讓他覺得有些酥酥的,渾身不得勁兒:“那我便努力讓母親認同我的選擇。”
不是與母親強硬的抗爭,而是努力讓琅母認同,也許對那些不懂事的小女子而言,會覺得琅晟此言將自己放在不重要的位置。
許傾落了解這個男人的嚴肅認真,了解這個男人的性子,所以她知曉男人這句承諾中蘊含的堅定與在意。
隻有得到琅母的認同,許傾落才不會在以後受到旁人的言語攻擊揣測。
許傾落的唇從男人的耳際移到了對方的唇畔,輕聲呢喃,宛若情語:“我也會努力讓伯母認同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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