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另外一個當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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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傾落停住了腳步。 .
“許小姐?”
前麵的宮人似乎有些不耐,轉首疑惑的望向她,實則眼底深處有淡淡的焦慮閃過。
“這似乎不是二樓換洗的地方。”
許傾落摩挲著指尖,唇角勾起的笑意味深長,從這邊已經漸漸的聽不到摘星閣前麵的聲音了,隻有獨屬於自己的腳步聲清晰響起。
“許小姐,這裏是摘星閣,與尋常建築都不同,您從來沒有來過,如何便知曉不是換洗的地方。再往前麵轉個彎兒就到了,不遠的。”
那宮人耐著性子對著許傾落說道。
“是嗎?”
許傾落如此一句,望了一眼前麵轉角,唇角微笑著上前邁步:“那就過去吧。”
宮人看著許傾落提前往那邊走,鬆了口氣,眼中現出一絲同情與得逞的意味,緊跟著許傾落背後。
許傾落的腳剛剛落下到轉角的位置,一道風聲向著她襲來。
迎麵撲來的還有一股子刺鼻的味道,是"mi yao"。
那人早就等在拐角處,等了許久的樣子,好容易看到許傾落過來了,自然是忙不迭的動手,許傾落身後的宮女臉上全是放鬆。
她的任務便是將許傾落帶到無人的地方,待到對方被迷暈了之後的事情,卻是與她無關了。
下一刻,宮女眼中的喜色徹底的僵住,因為她眼前本來應該被迷暈的許傾落端端正正好好的站在那裏,而那個負責迷暈她的內侍,卻是噗通一聲摔倒在地板上,閉著眼睛昏迷了過去。
“你做了什麽!”
宮女指著許傾落正要尖叫,一陣強烈的綿軟無力的感覺襲上了全身,她明明是大聲尖叫,出口的卻是軟綿綿的吐息,仿佛是耳語一般。
她軟倒在地。張著眼睛望著站在那裏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許傾落,眼中全是驚恐。
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軟倒在地,對方究竟做了什麽?
未知從來都比已知可怕。
“我,我是星河公主身邊的人,你不能......”
宮人斷續的說著,色厲內荏。
“我不能夠如何?”
許傾落蹲下身子,在宮人驚懼的眼神中,伸手探向她的胸口。
宮人想要退後,卻根本動彈不得。
許傾落將手從對方的胸口拿出,看了看手中的東西:“這似乎是我的東西。”
那是一塊玉佩,還是許傾落自己的玉佩。
“我倒是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玉佩什麽時候被人給摸走了。”
那宮人眼中現出心虛的顏色:“許小姐,奴婢隻是心中一時貪念......”
“這話騙傻子倒是夠了。”
許傾落冷笑一聲,抬手,指尖上一根銀針,在宮人驚駭的眼神中,猛的紮到了對方的脖頸處。
那宮人的身子一僵,下一刻腦袋下垂,直接昏睡了過去。
“他們這究竟是要做什麽?”
一道黑影從旁邊翻出,卻是琅晟。
他方才本來要出手的,接到少女的手勢,才按捺住不動了。
隻是卻有些不明白,星河公主又是讓人將許傾落引到此處,又是要將她迷暈,又是拿走她貼身的物件兒,這究竟是要做什麽?
男人在陰私之上沒有什麽天分,許傾落卻是見多了這種手段。
她把玩著掌心中的玉佩,冷笑一聲:“做什麽?太子殿下在三樓中歇息,我這個時候若是躺倒太子殿下身邊獻身,其後被人抓到,這個宮人再出來證明是被我買通了趁著換洗衣服的時候去勾引太子殿下,你說我現在是個什麽下場?”
這些東西連在一起。許傾落腦子隻是一轉便知道星河公主或者說太子打的什麽主意。
即便早就對對方的無恥有所準備,此刻許傾落還是有些被氣笑了。
壞人名節,還將罪過全都給了女子背負,這就是一國儲君。
“他們該死!”
琅晟冷嗬一聲,雙手十指捏緊,咯吱作響,那是骨頭的響動聲。
他望向三樓的眼神中,沾染了濃重的戾氣,此刻若是太子或者星河公主在他的眼前,他說不定會控製不住的殺人。
若是這還能夠忍,他便不是男人。
少女的手拉住了男人的手。軟軟柔柔的掌心握住男人帶著粗硬繭子的大手,不斷的摩挲,那動作溫柔的很,許傾落的聲音更溫柔:“他們是該死,可是這麽讓他們死了不是太便宜他們了嗎?太子又如何?公主又如何?現如今既然他們想要用這樣齷齪的手段對我,那麽我們不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許傾落踮起腳尖,湊近了男人的耳際:“這樣......這樣......”
少女的聲音格外溫軟,將自己的打算娓娓道來,琅晟眼中的血色狠戾漸漸的消散,眼中帶了絲訝異望向許傾落。
許傾落歪頭:“怎麽,覺得我手段狠毒嗎?”
她似乎在笑,眼中卻帶著緊張,從前她對付人都是自己偷偷用手段,很少讓琅晟直接摻和進來,而且她的主意不止是狠毒,更是極陰,別說是琅晟這般比較正人君子的正經性格,便是稍微心軟的,此刻心中也會有些掛礙。
隻是,她想要將更多的真實展現給男人看,她不想一直都瞞著男人,隻要能夠讓男人知曉的,她都不想要再隱瞞了。
琅晟笑了,他伸手摸了摸許傾落的腦袋,將她發間稍微有些歪斜的簪子正了正,將她臉頰邊的發絲拂過耳後,唇湊近了少女的臉頰,輕輕的一個吻落下:“我隻慶幸你有這樣的手段保護自己,不會在我一時不及的時候,被任何人傷害。”
隻要是你,我都喜歡。
這句話,男人沒有出口,可是他眼中的柔和卻早已經將這句話暴露。
許傾落抿唇,不曾言語,心底卻滿滿的都是柔軟。
她望著琅晟一手提著宮人,一手提著內侍離去的背影,轉身向著三樓望去,太子,前世屈辱至極的仇恨,今日便先收取一下你的利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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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有些不耐的坐在床榻上,不時的向著門口的位置望去,眼中現出焦急煩躁之態,手指不時敲擊著身側的床鋪,摸著那軟軟的床鋪。腦子中全是許傾落那張絕美的容顏。
想象著對方玉體橫陳的躺在床榻上的樣子,他就覺得心間一陣激蕩,手不知不覺的向著身下褻褲的位置探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屋子中傳出了一陣若有似無的哼聲。
許傾落站在房門外,聽著裏麵的哼聲,她又不是未經人事的,自然聽出了裏麵在做什麽,眼眸微微低垂,放在袖子中的竹筒拿了出來。
太子正是情動意亂的時候,此刻哪裏聽到窗戶被輕輕掀開一點的聲音,竹筒中的煙氣悄然的送入房中。太子不斷張闔的鼻孔不知不覺的已經將煙氣吸收了去。
那東西是她來了京城後專門為太子配置的,不算是春藥,隻是將自己心間的欲望與燥熱加重一些的東西罷了,當然,還有那麽點兒致幻的效果。
若是太子心中沒有鬼的話,這種東西隻是讓他有些煩躁,不會對他產生太大的作用,但是若是太子的心中有鬼的話,結果如何便全是由他了。
許傾落悄無聲息的下了三樓。
太子在給自己妹子舉辦賞花宴的摘星閣中自瀆,再被眾目睽睽之下抓到的話,想來足夠朝廷中那些比較重視規矩的臣子們狠狠的參奏太子一本。
今日在摘星閣中參加花宴的小姐們可是不少的。
許傾落微笑著下了三樓,隨意的進去一個房間,她前世在摘星閣住過,自然知曉哪裏是主子住的,哪裏是宮人住的,裏麵的擺設果然比較簡單,她直奔衣櫃的位置,打開,裏麵是宮人的服裝,然後便將自己身上的衣物換掉,又走到鏡子前,將自己的發髻挽成宮人的樣式,垂低了頭,匆匆忙忙的下了摘星閣。
有人早就等在摘星閣隱蔽的角落一直盯著三樓,一看到穿著宮人服飾,低垂著頭下來的許傾落,趕忙迎了上去:“怎麽樣?事情辦妥了嗎?”
“辦妥了。”
許傾落壓低了聲音道。
對方麵上一片喜色:“太好了,白鷺,你今日算是立了大功了,回頭公主定然會好好賞賜於你。”
許傾落看著他往花宴星河公主那邊過去,轉身進入了摘星閣角落的位置,將裝著自己衣服的包袱拿起,從隱蔽的花叢間消失了身影。
後麵再發生任何事情。也與她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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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依依站在三樓的位置,踟躕不前。
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裏如何迷了心竅,隻是腦子中不斷想著太子在宮門前為她解圍的樣子,對著她笑的樣子,想著星河公主說的三樓隻有太子一人的話,方才她看著許傾落跟著宮人入了摘星閣,鬼使神差的也跟著進去了。
可是一進去,她就又有些後悔了,她跟著進來做什麽呢?萬一被人發現怎麽辦,萬一被人誤會怎麽辦,萬一......太子不是對她有意又怎麽辦?
在摘星閣一樓的角落中猶豫了許久。想到許傾落進來了,還這麽久都沒有下來,黃依依一咬牙,她就是上去看看,看看許傾落會不會做出對不起琅晟的事情,許傾落都上去這麽久了居然還沒有下來,定然是有些首尾,還不一定是安的什麽心呢。
也許許傾落正在勾引太子呢?太子可是儲君,是未來的皇帝,太子還沒有正妃,誰知道許傾落那個心大的會不會就這麽送上門去勾引?
她要抓到許傾落的把柄。對,就是這個樣子。
黃依依想著,卻是沒有在二樓久留尋找直接上了三樓。
因為她先前猶豫的時間,這一下子倒是和許傾落還有琅晟錯開了。
待到她停到三樓,尋摸到太子的房間,裏麵那屬於男人的悶哼聲充斥著耳際。
那聲音,似乎有些熟悉,宮門外太子的聲音就是如此,隻是比起方才多了那麽些欲望的熱度。
黃依依的臉頰慢慢的紅了。
她雖然未曾嫁人,卻不是那種養在深閨的大家閨秀,該知曉的早就已經知曉的清楚。
太子這明顯就是在辦事兒,摘星閣上,星河公主也說了沒有外人,那麽是誰勾引太子?
黃依依幾乎是瞬間便想到了許傾落。
許傾落勾引太子,許傾落不知羞恥,許傾落不要琅晟了,那她這個未來將軍夫人的位子就更穩當了。
黃依依知道自己應該這麽想,可是不成,她隻要想到許傾落搭上了太子,和太子顛鸞倒鳳,會成為未來皇帝的女人,一時間她的眼中現出了極致的憤恨與嫉妒。
在腦海中的理智歸位之前,黃依依猛的推開了麵前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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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公主聽著心腹給自己稟報事情成了,一時間麵上的假笑都成了真笑,且是十分高興的真笑。
“這個先拿著,本公主其後還會好好的賞你的。”
星河公主遞給心腹宮人一個貓眼石扳指,隨手遞給了宮人,笑著道。
貓眼石何其珍貴,一枚說是價值百金也不為過,那宮人小心的攥著那一枚貓眼石扳指,麵上全是喜悅。
她先前沒有讓白鷺過來,而是選擇自己跑來果然是對的,星河公主身邊的人都知曉星河公主對許傾落的憤恨。這種事情過來稟報,明顯就是賺好處的,也是白鷺蠢。
因為得到了重賞,所以她越發的沒有要提白鷺的意思了。
“這日頭有些大了,眾位小姐不如先與我一起去摘星閣中歇會兒涼,我已經讓宮人備下了烏梅湯,還有一些宮中新出的點心,味道很是不錯......”
星河公主拿著帕子擦拭了下額頭上不存在的汗珠,對著那邊幾位已經有些無聊的小姐說道。
再美的景色看一會兒也就沒有意思了,最主要隻有這麽些小姐在此,太子也沒有在。幾位小姐的心裏完全沒有了聊天賞花的心思。
星河公主此言一出,幾個對太子正妃之位有心的女子立馬起身讚同:“這外麵確實是有些熱了,摘星閣聽說是陛下曾經住過的地方,今日有幸進去榮幸之至。”
“宮中不知道研究出了什麽好吃的糕點,這宮中禦廚的手藝今日托著公主的福分才能夠嚐到,真是應該感激公主呢。”
一個個小姐出聲,乍眼望去同意進去摘星閣裏麵的居然就有超過一半。
星河公主早就看到幾個頻頻望向摘星閣三樓的,將她們的心思猜測的準準的,心底暗自鄙夷,麵上卻是更加笑的歡悅,給了自己身邊宮人一個眼色。率先帶著人往摘星閣上而去。
她幾乎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許傾落現在的樣子,想要看到許傾落被眾多小姐看到衣衫半褪躺在太子的身上的樣子,想來很精彩很精彩吧。
從來沒有人能夠侮辱了她,還有的好的。
看,報應來的不是很快嗎?
“皇兄現在還在睡嗎?”
不論是什麽烏梅湯還是什麽糕點,其實都沒有什麽意思,都隻是借口罷了,星河公主還沒有等到各位小姐進門之後一一找地方坐下,便直接問自己身邊跟著的宮人。
“公主,太子殿下方才進去睡下便一直沒有叫人了。”
那宮人早就得了公主的吩咐,現在的一言一句早就提前商議好了。因此說起話來也格外的順暢。
“都這麽久了,你去,看看皇兄是否睡醒了,若是睡醒了也讓皇兄下來用些點心,這麽久了,皇兄也該餓了。”
星河公主如此道。
“公主殿下果然是友愛兄長,與太子兄妹情深。”
對太子妃的位置有心的小姐如此道。
星河公主勾唇笑,一張偏向於可愛的臉一時間越發的可愛秀麗,隻是這麽看著,倒是和傳聞中那個暴戾狠毒的公主殿下不怎麽符合了。
不過在場的都是家中有些能量的,最是知曉女子的手段。也知曉人不可貌相,因此對著星河公主即便是有意無意奉承的,其實心中也暗含著戒備。
“啊!”的一聲尖叫從樓上傳出,星河公主眼中現出驚喜之色,卻迅速轉為憂慮惶恐之色:“怎麽回事兒,出了什麽事情!”
“皇兄,皇兄!”
嘴裏慌亂的呼喊著,她提起裙擺就向著樓上而去。
幾位小姐在後麵看著,互相對視了幾眼,皇宮中的隱秘知曉的還是越少越好,可是星河公主這個樣子的作態。還有太子在三樓,也許人家就是想要她們看個什麽呢?
有些自詡家世又確實心中好奇的互相對視了幾眼,做出一副擔心疑慮的樣子,跟著星河公主的腳步匆匆上了三樓。
“啊!你是誰!”
星河公主的尖叫比那宮人還要響亮。
一陣打砸碰撞聲,伴隨著星河公主惱羞成怒的吼聲:“來人,快來人,將這個賤婢給本公主拉走!”
大敞的門中,赫然是兩具光裸的身子,其中一個自然是太子,另外一個卻是一個陌生的女子。
後麵跟來的幾位小姐啊的一聲叫,忙慌慌的往後挪。捂住眼睛嘴裏發出驚叫。
太子就算再尊貴,她們其中不少就算再是對太子妃的位子虎視眈眈的,此刻看到太子的裸體也都是羞的要鑽到地縫兒裏去了。
她們都是自詡貞潔的大家閨秀,平日裏別說看遍了男人整個光裸的身子,便是看到男人露出個上半身都足夠唾棄個半天想辦法遮掩維護名聲了。
星河公主拽著那名身上衣物褪去大半的女子不斷的尖叫怒罵,像是瘋了一般。
那幾位退出了門外掩麵無顏的小姐卻是對星河公主恨死了。
前麵她的那些個表現明顯就是有事,現在這個場麵說她不知情都是騙傻子呢。
隻是沒有想到她找她們來看的居然是這樣的畫麵,若是傳出去,若是傳出去幾個未婚的小姐可還有什麽好名聲,還要帶累自家那些未嫁的姐妹。
到了這個時候,還這麽惺惺作態的。幾個女子心中暗恨,眼中現出強烈的不滿,轉頭便往外麵去。
太子光著身子在這種場合和一個陌生女子媾和,這就是一身腥,誰沾上誰倒黴。
幾個小姐想的明白,退的也快,可惜許傾落的安排也跟著來了。
“這邊是發生了何事!”
皇帝身邊陪著琅晟還有幾位心腹臣工,麵色有些不虞的望著幾位小姐人人走避,聽著房間裏麵星河公主的怒罵穢語。
“你這個賤人,你這個"dang fu",說。是誰讓你爬上皇兄的床的,是誰讓你壞了我的事兒的,你說!”
星河公主拽住那掩住麵哭泣的女子的頭發,一邊怒斥,一邊拿著巴掌往對方的臉上揮舞。
還算她有些理智,沒有直接問出是不是許傾落讓你來的,為什麽她對付的是許傾落,結果太子的床上居然是另外一個陌生的女子。
為了今日她裝了好幾日的乖巧,還耐著性子委屈了自己給許傾落賠禮道歉,結果全讓手上的這個賤人毀了,星河公主望著她的眼神像是要殺人一般。
“公主,嗚嗚,公主殿下,小女,小女是無辜的,是太子......”
黃依依嗚咽著,隻覺得自己的心髒一陣陣緊縮,她知道自己完了,從她以為自己能夠和太子聯絡一下感情試探一下推開了那扇門開始,從她被太子按住開始,從她身上的衣物撕毀開始,從房門被重重推開,一個個人看到自己這副樣子開始,她所有的想法,所有的未來,已經毀了大半。
琅晟,那將軍夫人的位置已經算是毀了大半,黃依依在極致的驚恐與痛恨中,在星河公主的怒斥打罵中,腦子慢慢的清醒了,這個時候,她隻能夠置諸死地而後生,太子已經是她唯一的出路。
“是太子......”
“啪啪!”兩聲。星河公主又是左右兩巴掌扇在了黃依依的臉上:“就是你這個賤人趁著皇兄歇息的時候,動了淫賤心思,刻意勾引,你這樣的女子真是死不足惜!”
星河公主過了最初最怒的時候,也清醒了過來,許傾落現在不在這裏,她應該做的不是再去找許傾落了,而是將太子摘出來。
本來說好了的,隻是讓太子褪了許傾落半邊衣衫,毀壞許傾落名節便好,太子的衣服卻是要穿好的,如此才能夠證明他的‘清白’。
星河公主不知道哪裏出了岔子,事情成了這般,卻還是下意識的開始幫著太子將罪名全部推到黃依依的頭上。
她和太子的感情不深,但是她清楚的知曉,自己的身份,尊貴之處一個是皇後是她的嫡親母親,第二個是自己的嫡親兄長是太子。
星河公主根本不讓黃依依一句話出口,她的行為粗暴,卻也算是知機的快,反應的快,可是她忘記了另外一個當事人。
“嘿嘿。美人,美人你這是在做什麽?本宮這裏可急著呢,來,再親一個。”
太子臉上紅彤彤的,眼睛裏全是"yin yu"的色彩,他方才有些神誌不清的將床上的鋪蓋當成了被星河公主捉到床下的黃依依,好一頓揉搓,揉搓了半晌察覺手感不對,一抬頭,看到了黃依依那片光裸的背脊。
太子撲了上去。
皇帝一抬頭望見的就是全身光裸的太子撲到星河公主的身上叫美人的可恨樣子。
“放開我,放開我!”
星河公主再是狠毒也隻是未出嫁的少女,太子就這麽抱住她,她一時間被驚嚇住了,尖叫著掙紮了起來。
“美人,反抗什麽呢?本宮能夠給你榮華富貴,隻要你好好的服侍本宮......”
“你這個孽子!”
皇帝氣的臉色發白,他顫抖著手指著太子,猛的上前一步,一腳狠狠的踹出。
太子慘叫一聲,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星河公主,整個跌倒在了地上。
皇帝的這一腳極狠,太子痛的麵色發白,有些昏沉的神智也漸漸的清醒了過來,他慢慢的抬起了頭,望著眼前的一切,望著躲到角落用被子包裹住全身嗚嗚哭泣的黃依依,望著躲開他視線的星河公主,望著皇帝那極冷的目光。
“父皇,父皇我是被人陷害的!”
太子撲到了皇帝的腳下。(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