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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大敞開著,那一絲絲一樣的氣息早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散去了,誰都沒有察覺。
被皇帝喚來給太子看診的太醫臉上冒著冷汗,手指按住在太子的脈門上,偷偷的看一眼用一種極其嚇人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太子,話語在嘴巴裏轉了個兩三圈兒,就是不敢出口。
太子這雖然嘴裏喊著冤枉,但是身體中根本沒有什麽比較烈性的藥物,要說真的有點兒什麽,最多太子來這邊前用了點兒助興的東西,那玩意兒雖然能夠幫著男人助興,卻沒有迷失人神智的效果,隻要不想,根本做不出什麽太違逆的行為。
比起相信太子嘴裏說的自己做出荒唐事情是因為中藥,太醫更相信對方是對這邊的某位起了心思,加上提前服用了些助興的,然後趁勢辦事兒。
隻是這些話他哪裏敢說出來,太子那眼神明晃晃的帶著威脅,他若是說出真話,太子回頭估計就要收拾他,但是若是說假話的話......
“文太醫,太子究竟有沒有被下藥?”
皇帝顯然也發現了太醫的遲疑,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對著太醫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沉冷了。
同時間望著太子的眼神也更冷了。
“父皇。父皇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一開始隻是在上麵休息,我根本不認識那女子,父皇你相信我,我一定是被陷害了的!”
太子的眼中滿是慌亂,他著急忙慌的對著皇帝解釋著,可是皇帝冷冷的眼神在在的告訴他,皇帝不相信他。
其實太子心中也不是那麽肯定,他清楚的記得自己呆在這裏時候因為想到許傾落而情緒躁動,也記得自己那個時候心中的那些綺念,更加記得在欲火難耐的時候,黃依依打開了房門。
他早就忘記自己開始時候在宮門外還幫黃依依解圍,那個時候心虛躁動,下意識的以為對方是哪個想要攀附上自己的小宮女,太子從來沒有想要委屈自己的想法,許傾落遲遲不來,他便想著先拿這個小宮女解解悶兒也好,今日一切都布置好了,許傾落待會兒就會被送到跟前,到時候還能夠三個人一起玩兒。
越是清晰記得自己的心思,太子便越是心虛,對上皇帝的眼神,便越是慌亂。
在摘星閣,眾多朝中閨閣女子都在的地方和一個女人廝混這種事情還好說。但是剛剛一時情動看不清楚摟住了星河公主的事情,卻是不好解釋。
隻有說自己是被下藥了,這件事情才能夠徹底脫身。
“文太醫,你要給本宮好好的把把脈,好好的弄清楚本宮中的究竟是什麽藥。”
太子心底焦躁,忍不住的用威脅性的眼神望向旁邊不敢吱聲兒的太醫。
“文太醫看來是醫術不怎麽精湛,來人,去太醫院加上周元還有劉盼兩個人一起過來給太子把把脈。”
皇帝沒有再逼問文太醫,文太醫的表現已經足夠說明一切了,他的聲音很冷,對著身邊的侍衛吩咐了一聲,卻是絲毫不打算給太子留麵子了。
若是說太子一開始的作為讓他憤怒厭惡的話,現如今太子當著他的麵威脅太醫的行為,更是讓他不想將事情簡單收場。
太子現在還不是君王,隻是儲君,居然就能夠讓文太醫忌憚至此不敢開口說句實話,就能夠直接開口威脅太醫,若是他日後上位,那還得了?
“陛下,陛下恕罪,小臣已經把出了太子殿下的情況,隻是方才有些不確定......”
文太醫再也不敢猶豫,未來的君王雖然讓他忌憚,但是此時此刻若是被皇帝直接換了人,他更是不知道自己什麽下場了。
太子自己心中都不認為自己中了藥,聽到皇帝的話語還文太醫請罪的意思,太子咬牙,猛的起身一腳踹向旁邊始終不敢吭聲的黃依依:“說,你究竟給本宮下的什麽藥,你為什麽要勾引本宮!你說了本宮還能夠繞你一命,你若是不說,本宮立馬將你處死!”
那些大臣家的女兒都一一被安置了出去,這種事情她們看到一眼便已經不該了,後續的更是涉及到太子的隱私與聲名更是不能夠讓她們看到,因此屋子中現在除了皇帝太子文太醫之外,就隻有黃依依這一個當事人了。連星河公主都被皇帝擋在了外麵。
此刻太子一腳下去是毫不容情的,黃依依躲避不及被踢個正著,胸口一陣劇痛跌倒在地,悶哼聲中一口鮮血溢出嘴角,她看著太子那雙血色的眼睛,心中全是懼怕:“殿下,殿下,小女是將軍府的表小姐,小女不是什麽刻意勾引你的女子!”
“什麽將軍府的表小姐,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更何況便是真的是琅晟的表妹你又是個什麽身份,本宮不記得星河邀請了你來!”
太子立馬堵住了黃依依的話,看著黃依依的眼神像是看著一灘垃圾一般,恨不得處之而後快。
此刻黃依依心底那些關於太子的綺念已經盡數消散,她看的出來太子眼中的殺意,他要殺她,他要殺了她。
黃依依的胸口被太子踹過的位置劇烈的痛著,身子瑟瑟著抖動著,她爬著跪倒在皇帝的身前,猛的磕了一個頭:“求陛下為小女做主,小女真的不是什麽勾引人的女子,小女是琅將軍的表妹,今日來此隻是因為被許家的小姐邀請著一起來的!許傾落可以作證的,陛下明察!”
越是害怕,黃依依便越是堅持著將嘴裏的話說出來,太子要殺了她,今日她若是承擔下勾引太子給太子下藥的名聲,太子是保住了,她卻再也得不了好。
便是衝著琅晟的麵子太子和皇帝不處置了她,日後不是青燈古佛也是一世淒涼,好的太子看在碰了她的麵兒上將她帶入東宮,憑借著太子現在看她的眼神,她也得不了好兒。
黃依依一咬牙,堅持著自己一開始的心思,將錯處徹底往太子身上引:“小女在宮門前的時候因為沒有請柬被阻止進入,沒有想到遇到太子殿下幫忙進來了,小女是在花園中呆著覺得想要更衣,然後上了摘星閣,在二樓聽到三樓有奇怪的聲音,因為想著太子殿下幫了小女那一場,小女才會貿貿然的進來探看,哪裏想到,哪裏想到......”
黃依依說著說著,又開始嗚咽出聲,哭的厲害,那張哭的滿是委屈與隱隱悲憤的容顏,若不是太子記得兩個人一開始是他強迫,後麵黃依依也半推半就了。恐怕都給騙過去了。
此刻看著黃依依那一副演的真實的樣子,太子眼睛泛紅,目呲欲裂的望著她,恨不得當場將她千刀萬剮。
“你這個賤人胡說些什麽,本宮殺了你!”
太子抬腳又要踹向黃依依。
“嗚嗚,殿下求您饒了小女,小女是無辜的!”
黃依依瑟縮著躲避太子的攻擊,她現在心中將許傾落恨到了極致,若不是跟著她入宮,若不是跟著她進來摘星閣,自己怎麽會陷入這種境地。
這樣想著,黃依依眼珠子一轉。許傾落不是個比她還有嫌疑的嗎?
黃依依張嘴便要說什麽。
“夠了!”
皇帝厲嗬一聲,阻止了太子的辯駁,也阻止了黃依依口中的話語,他上前兩步對著太子的小腿便是一腳狠踹,太子不敢躲避,被踹的身子都晃了晃。
“你這個逆子貪花好色,強迫良家女子,行為不端,妄為儲君......”
“陛下!”
皇後驚慌的聲音從後麵傳來,阻止了皇帝後麵更嚴重的話,妄為儲君這樣的話隻要傳出去,太子的地位就會不穩,她的鬢發淩亂顯然來的很急,她身邊跟著麵色驚慌眼中全是不甘願的星河公主。
太子讓她出了那麽大的醜,她這個時候根本不想來趟這趟渾水。
皇帝的聲音頓住,神色不定的望著皇後:“皇後的消息倒是好生靈通。”
“臣妾參見陛下,臣妾此來是為星河請罪的。”
皇後跪在了地上,下一句話便讓星河公主傻了眼:“母後!”
皇後看都不看星河公主一眼,自顧將早在路上便已經想好了的話全都一股腦說了出去:“陛下,是臣妾教女無方,是臣妾錯了,臣妾單單知曉星河最近這段時日有所長進,卻沒有想到她心中根本就沒有受教,她一直記得前段時日因為那位許家姑娘受到的委屈,心中怨憤,今日這摘星宴名義上是邀請眾位小姐過來賞花,實則是為了報仇。”
星河公主是她的女兒,可是一個自小給她惹下大麻煩的,十年不見的女兒,哪裏及的上日後能夠給她太後尊榮,一切複歸榮耀的太子兒子。
今時今日若是太子身上真的有那種烈性的藥物還可以保全兩者,但是現如今太子身上明顯沒有不對,皇後便隻能夠選擇對自己最有益的方法了。
犧牲女兒保護兒子。
“母後,不是我,明明是!”你和皇兄的主意。
星河公主忍不住打斷皇後的話,想要解釋。想要說出是皇後和太子讓她那麽做的。
“星河,即便你做了再多的錯事,你也是母後的女兒,是你皇兄的妹妹,我們都在意你,正是因為在意你,才不能夠讓你一錯再錯了!”
皇後的話像是在勸誡星河公主,真的像是一個在意女兒的母親一般,可是身在局中的星河公主不是傻的,她聽的清楚明白,自己的母親分明在警告她,這個時候承認了一切罪責。她就算是被皇帝遷怒,她還是皇後的女兒,太子的妹妹,她的未來在太子那裏,太子若是出了岔子,她便是此刻脫身,日後也沒有好日子過。
星河公主張了張嘴,最後無聲的合上,垂低了頭,再也不試圖阻止皇後將一切的事情全都壓到她的頭上。
隻是她的手隨著皇後的訴說不斷的收緊鬆開,鬆開再收緊,心裏不斷的念著日後。日後兩個字。
仿佛如此便能夠將那種被自己的母親親手舍棄的感覺拋棄掉一些般。
“對一個女子來說最重要的是名節,那一日琅將軍也對她多有得罪,他們兩個據說感情好,星河便想著一箭雙雕,壞了許姑娘的名節,讓她再也嫁不成琅將軍。”
“當然,那位許姑娘有琅將軍這麽個喜歡的人在,一般的人估計也看不上,星河就,星河就將主意打到了她皇兄的身上,恒兒來此實則也是她邀請的,她說讓恒兒過來幫她撐撐臉麵,恒兒便也過來了。”
“沒有想到她卻對恒兒用了藥......”
皇後抹著眼淚,這個時候她都已經將下藥的人找到了,不管是真是假,太子中藥的事情便這麽確定了,這才是最好的結果。
“陛下,奴婢是公主的貼身婢子,公主要做的事情都是奴婢幫著周全的,事實正如同皇後娘娘所說。”
跪下的女子正是星河公主的心腹宮人,她低垂著頭,不敢看星河公主一眼,即便現在的一切星河公主都默認了,可是她也知曉自己沒有活路了。
皇帝聽著皇後和那宮人的話。突然笑了聲,笑聲短促:“哦?原來一切都是星河為了報仇殃及池魚,隻是朕奇怪的很,既然星河是要對付許家姑娘,怎麽到了現在卻是換了人了......”
“父皇,父皇我也不曉得怎麽回事兒。全是那賤婢在其中周旋的,父皇,星河知道錯了。”
星河公主抬起了頭,滿麵淚痕,將那張白淨可愛的臉蛋渲染的都多了些可憐。
“奴婢本來是想要帶著許姑娘上來的,沒有想到許姑娘半道沒了蹤影,那位黃姑娘自己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摸上來的,公主,奴婢對不住您!”
下一刻,那個跪地的宮人猛的向著旁邊門框一撞,頭破血流中停止了呼吸。
落在星河公主的手上,是生不如死,與其如此還不如自己直接死,隻是希望皇後娘娘說話算話,不去動自己的家人了。
宮人的眼睛至死沒有閉上。
黃依依驚喘一聲,看著那宮人滿麵鮮血的樣子,心底全是懼怕,她趴在地上,不敢再多看一眼。嘴裏準備的話卻吐了出來:“小女也是跟著許姑娘來的,也許事情與許姑娘有關......”
她不好過,許傾落憑什麽能夠置身事外。
“父皇,那許氏到現在還沒有蹤影,誰知道她......”做什麽去了。
“小女許傾落參見陛下娘娘,太子殿下。”
許傾落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即便現在門敞開著,她也沒有貿然進來:“小女看到前麵花園中有些合適煉製養身護神對壽元有好處的藥草,一時見獵心喜,便擅自離開了,隻是沒有想到這麽一會兒的功夫這裏便發生了此事,其中若是有小女的一些因果。小女在此抱歉了。”
許傾落身上沾染了不少泥土,用裙子兜著一些還沾著泥土的草葉花枝,看著有些狼狽。
她的麵上全是不解與疑惑,似乎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一般,她的身邊站著琅晟。
皇帝回頭深深的看了兩個人一眼,沒有說什麽。
“你別胡說八道的,花園中全是觀賞用的花,哪裏有什麽藥草,許氏,說,你究竟做了什麽手腳,才會自己脫身?你自己脫身還不夠,還讓這位姑娘替你,你心狠不狠。”
星河公主看到許傾落就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起身對著許傾落便是一巴掌,琅晟的手一把擋在了前麵,星河公主的指尖碰觸到琅晟的手,一陣生疼,哀叫一聲,少女眼眶都紅了。
“公主殿下,請您自重,臣不知道落兒究竟做了什麽讓您如此痛恨,但是落兒與現在這件事情無關,便是有關也是純粹的受害者,臣隻是慶幸落兒無事。”
琅晟對著星河公主絲毫不假辭色,看著眼前的一團亂,看著黃依依現在的狼狽樣子,這些若不是許傾落和他有準備,現在的主角和被所有人羞辱斥罵的人可都是許傾落了。
隻要想到這一點,琅晟便不能夠忍受。
皇帝望著琅晟的眼神有瞬間的淩厲,他本來就對琅晟有些猜忌,往日裏對方對著自己和皇子公主們都是恭敬有加,看著還好,現在嘛......
對皇帝來說,誰對誰錯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要誰對誰錯。
“公主殿下卻是不知,這禦花園中在您看來全是觀賞用的花草,在我看來卻是有不少可以救命入藥的東西,比如說這種千心蘭,看著仿佛普通野草,實則最是溫補,尤其對於年老之人,能夠促生精氣,溫養心肺,和其他東西搭配著用的好了增加幾年壽命不在話下......”
許傾落看到皇帝忽的一下亮起來的眼睛,麵上的表情不變,眼底卻有嗤笑閃過。
對皇帝來說,不論是太子淫亂後宮還是星河公主肆意虐殺宮人。千百條人命都及不上他多一年的壽命重要。
今日許傾落最重要的可不是讓太子和星河公主陰謀敗露,吃上一場癟便足夠了,她今日來這皇宮最重要的是得到皇帝手中的權力。
隻要得到皇帝的信重,得到權力,不論是公主還是太子,許傾落都不用再放在心上。
現在便是個好時機。
皇帝的手指抽動了下:“哦?你說......”
他正要詢問許傾落其他的,比如怎麽這麽一株草藥就確定能夠增加壽命了,宮中那些個道長可都沒有這麽痛快的說過能夠給他增加壽命。
隻是不是所有人都如同許傾落一般知曉皇帝的心思的,旁邊有人出聲打斷了皇帝的話:“許姑娘,我知道你很我更得姑媽的喜歡,你恨我對表哥有心,可是你如何能夠刻意引導我與太子殿下親近。你這是要逼死我,表哥,表哥你難道就任由著許傾落如此待我嗎?”
黃依依在看到琅晟陪伴著許傾落進來,更甚至當著皇帝皇後的麵直接為了護著許傾落和星河公主作對之後,心底的酸意徹底泛濫,再也顧不得別的,從地上爬起來,向著琅晟撲去,眼眶中的淚珠子不斷墜落,看起來可憐淒慘至極。
皇帝煩厭的看了黃依依一眼,卻是用意味深長的眼神望著琅晟和許傾落,想著他們要如何解決這一團亂麻。
他對琅晟有些不滿了。
許傾落擋在了琅晟的跟前。黃依依的那一下子沒有抱住琅晟,卻是抱住了許傾落。
“方才我可是聽著黃姑娘說了,是你自己好奇進來看看,結果正好遇到中藥的太子殿下才會發生這不好的事情,你說這與我與阿晟何幹?更何況,今日來這宮裏我可沒有和任何一個人同行,若不是太子幫著你,你也進不來,不知道這又是怎麽算的?”
許傾落聲音格外的清朗動聽,條理分明,說著話,一把將黃依依掐住她肩膀的手慢慢的推開。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塵,少女揚唇:“別說我心狠,看在黃姑娘是阿晟的表妹的份上,便是不為黃姑娘的咎由自取多擔責任,總也要為了將軍府的聲名說上句公道話。”
許傾落向著皇帝盈盈一拜:“陛下,今日之事,雖有黃姑娘自己做取的一部分原因,卻終究是被太子殿下壞了名節,小女不才,望陛下為黃姑娘做主,讓黃姑娘可以入了東宮,總歸不用青燈古佛一生淒涼。”
許傾落前麵說的狠絕。後麵的話卻是真心為黃依依著想,除了黃依依之外,所有人看著她的眼神都有些訝異。
畢竟黃依依的言行明顯對許傾落沒有善意。
“許傾落,不用你假好心,太子殿下沒有真正收用了我的身子,我還是清白的姑娘,我不要去什麽東宮,我隻要表哥。”
黃依依大喊著,淚眼汪汪的看著琅晟:“表哥,表哥我是你嫡出的表妹,你幫幫表妹,看在姑媽的份上。幫幫依依吧,依依隻喜歡表哥一個,依依不要做什麽東宮太子的女人,依依隻要表哥!”
黃依依這話聽著似乎真的很是深情,太子和琅晟她選了琅晟,若是不知曉的人真的要以為她的真心有多真,可是知曉這個女子前世在琅晟腿瘸後迫不及待嫁人,知曉方才是黃依依自己走到太子的房中,聽著這些對琅晟表白的話,許傾落隻想要嗤笑。
她也真的笑出了聲兒,她對著黃依依因為自己笑出聲兒有些漲紅漲白的臉搖了搖頭,一字一頓:“你以為,自己現在還能夠成為將軍夫人嗎?”
女人的清白從來不止是那最後一道防線,黃依依和太子已經那般,還被那麽多人看到,沒有人覺得她還清白。
“便是為妾,依依也願意侍奉表哥!”
黃依依的指甲掐入了掌心,告訴自己先過了這關再說,回頭隻要求得姑媽的支持,許傾落對她無法。
太子的麵色難看之極,自己不要與別人不要自己是完全兩碼子事情,他望著黃依依和琅晟的眼睛幾乎要冒火了。
皇帝看著這一出鬧劇倒是有了點兒趣味兒,等著看許傾落後麵如何做。
許傾落沒有出聲,琅晟上前一步,擋在了許傾落的身前,當著現場這麽多人的麵兒,一字一頓:“琅晟早已立誓,今生絕不納妾,隻得落兒一個女子為妻,若是違誓,但叫琅晟萬箭穿心而死!”
“阿晟!”
許傾落猝不及防間聽到琅晟發這麽毒的誓言,傻了眼,她猛的一拉琅晟的手:“方才說的全都不算,老天爺沒有聽到......”
“表哥......” 8☆8☆.$.
黃依依滿麵惶然不敢置信。
琅晟脫出許傾落的掌握,單膝砰然一聲跪落在地,對著皇帝便是三個響頭:“臣懇請陛下。為臣與落兒賜婚,求陛下成全!”
又是三個響頭。
許傾落望著琅晟的背脊,即便是跪著,也顯得格外的堅挺,那背脊寬厚而有力,能夠承受住一座巍峨大山一般的厚重。
她抿了抿唇,跪在了琅晟的身邊:“小女與琅將軍兩情相悅,求陛下成全。”
她與他,總是站在一起,跪在一起的。
她想,自己唯一能夠回報他一片情深的,也隻有同心同德,不離不棄,如此八個字而已。(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