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太子最近正在氣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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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太子殿下最近對您正在氣頭上,不然的話您暫時先隱忍一番,待到過幾日奴婢去家中尋一尋太太再說?”

    貼身的侍婢小心的攙扶住被推入院子中的王氏,低聲勸道。

    “我王家還沒有倒呢!就敢找小妖精了!”太子也還沒有上位呢,這就開始敢對她如此了。

    王氏一把推開侍女,她的麵目猙獰扭曲,隻要想到書房中黃依依和太子的那副作態,想到太子對自己的無情她就覺得一陣心痛,別以為她什麽都沒有聽到。

    “娘娘,太子殿下就算對我們王家忌憚,您終究是嫁給了殿下,男人三妻四妾的,有的時候還是隱忍為上,那些個小妖精之類的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家中雖然重視您,上次的事情太太也露話不滿了,小妖精再是如何也不能夠越過您,最後太子登位的時候您是大,她們卻是些妾侍之流。”

    侍女的手掌擦了一下。有些出血。

    聽到王氏如此說,自以為猜到了她這次惹怒太子的原因,開始從另外一個方向勸說。

    妾侍之流嗎?

    人家可是已經開始覬覦太子側妃的位子了。

    王氏握著拳,伸手慢慢的碰觸著自己的腹部,那裏被太子狠狠的踹了一腳,為了那個黃氏,黃氏想要給太子辦事?想要憑借著功勞當什麽側妃?休想!

    “如紫,去,幫本妃辦一件事情,陛下身邊不是有我王家的人嗎?你去找他,告訴他......”

    王氏拉住貼身侍女的胳膊,壓低了聲音在對方耳側如此一番道。

    “娘娘,您......”瘋了不成,怎麽會想出這麽個主意。

    如紫瞪大了眼睛,手足無措。

    王氏唇角勾勒著一抹詭異的笑:“不,本妃沒有瘋,本妃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你馬上去找那個人,按照我說的讓他去辦,就說是家中的命令,太子最近對王家忽視的太過了,需要提醒一番了。”

    這件事情若是成了,黃依依之流自然是自食惡果,太子也會好好的清醒一番,起碼會知曉他需要依仗王家需要她王瑤兒的地方還多的是,別那麽早過河拆橋!

    看著如紫的背影消失在院子中,聽著外麵她在拿出王家之後幾聲嗬斥,那些宮人便不敢不放行,王氏笑容更大,隻是細細看去,那笑容中卻是滿滿的苦澀。

    她將太子視作未來的依靠,榮華的依仗,卻也視為唯一的夫君,不到必要的時候,她如何會去做對太子不利的事情,沒有人比她還希望太子地位穩穩的,早日登上九五之位,可是太子的所作所為,卻是讓王氏的腦子有了些清明。

    即便她現在的所作所為在如紫的眼中是瘋了,王氏卻清楚,這是她唯一的翻身之法了。

    婦人緩緩的踱步到房中。走到了梳妝台前,蔥白的指尖對著暈黃的銅鏡描摹著仍然豔麗多姿的眉眼,那笑一點點的冷凝。

    ----

    “落兒,抱歉。”

    琅晟握住了許傾落的手,為方才琅母的態度,為了她的一番付出。

    許傾落抬眸:“我有沒有對你說過,我最不想要聽到的便是你說抱歉二字。”

    少女的眉眼間瑩潤著淡淡的笑,絲毫不見愁容:“人心都是肉做的,你娘有朝一日總會看到我的好的,你看,這不就是機會嗎?待到我將你的腿治好了,再告訴她你這腿需要我親自照料幾日,我有的是機會讓她對我改觀。”

    許傾落知曉男人心中的壓抑難受,她比他還怒,還難受,為了琅母的拎不清,一個黃依依真的就比自己兒子還重要不成?

    可是她不能夠說出來這些,男人心底已經夠難受了,再說些別的,除了增添男人的自責之外,沒有絲毫作用。

    人麵對困難的時候,最好的應對方法不是愁苦困頓,而是不斷向前,迎難而上。

    “而且這次你痛快答應我的辦法,我已經很開心了。”

    許傾落的手按住在男人的腿彎處,那裏現在沒有一絲知覺:“你也不怕我真的將你弄廢了。”

    也就是男人,這個時候不急著讓她將他的腿複原,反而先給她道歉,怕她難受。

    看著粗心的很,有的時候卻細心的過分。

    琅晟的眼睛落在少女細白的指尖上,唇微微勾起:“隻要你不嫌棄就好。”

    他本來便是拚著自己的雙腿想要一直跪在祠堂到自己的母親同意他與許傾落的婚事的。

    “傻子,我怎麽不會嫌棄,我喜歡的可是那個馬踏異族的大將軍,可是那個騎著高頭大馬像是英雄一般救了我的琅晟,若是你真的瘸了,我一定一定找一個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的人。我不是你想象中的超凡脫俗,我也是凡俗女子,我也會自私的......”

    前世的她不正是那麽一個自私的女人嗎?

    那麽一個自私的肆意傷害他的女子,有哪裏值得他那般全心全意,許傾落的眼角有些濕潤。

    許傾落的身子被男人緊緊的攬入懷中:“那我就努力做到更好,讓你找不到比我好一千倍一萬倍的人。”

    若是她真的嫌棄的話,那他就做到更好,隻是男人的聲音中還是多了些小小的悶,為了自己一次次的無能,好男人從來都是將一切打點好,隻需要心愛的人快快樂樂的做新娘子,隻有他,明明在意她,卻讓她一次次的跟著自己操心打算忍耐等待。

    他確實是個差勁兒的男人。

    “騙你的,就算世間男子千千萬。我隻認準一個,你是瘸子,我就做你的腿,你是癱子,我便做你的支撐,你這輩子下輩子上輩子全都是我的。”

    許傾落的聲音幽幽響起,驀然間抬頭一口咬在了男人的下巴處:“這是印記。”

    “大哥,外麵有自稱陛下派來的人......”

    琅威一推開門便看到了兩個人的曖昧舉止,他下意識的雙手遮住了眼睛:“大哥,我錯了。我不該打擾你和大嫂親熱。”

    這就將許姐姐改成大嫂了。

    許傾落悶笑著從男人的懷中抽出身子。轉頭望向琅威,絲毫不介意被人看到自己和琅晟親熱:“不是陛下派來的人嗎?有何事情?”

    ----

    “兩位太醫,我兒隻是輕微染病,稍微喝下幾貼藥已經好了許多,不需要勞動太醫院的兩位前來診治了。”

    琅母一邊為了黃依依沒了蹤影的事情焦頭爛額,一邊卻是不得不打起精神阻攔住兩位據說宮中來為琅晟診治的太醫。

    她雖然是個婦道人家,見識也不多,卻也知曉世上沒有用瘸子做將軍的道理,否則的話一開始也不會攔住府中風聲,可是現如今太醫來了,琅母卻是滿心焦慮束手無策了。

    “琅老夫人,下官也是奉上命前來為琅將軍診治的,無事自然是好,若是真的有事耽擱了,下官也是要擔責任的,請琅老夫人也不要為難下官兩人了,這可是陛下和太子對琅將軍的恩寵與重視,普通人求都求不來的。”

    陳太醫是個中年醫者,有些陰沉,話雖然說的客氣。眉目間卻全是冷意與傲然,他是皇後的人,提前自然得到了太子的某些訊息,此刻看著這將軍府中的老夫人,也就沒有了尊重。

    “琅老夫人,陳兄說的是,不論如何,為琅將軍診治總是陛下下的命令,琅老夫人難道還能違逆陛下的命令不成?不論琅將軍病情如何,下官總是要給其診治一二的,想來比起京城中的那些個醫者,下官身為太醫院太醫,總是更有把握的。”

    另外一個鄭太醫也開了口,他眼中雖然也有些不耐,卻也有些微的不忍,這話說的不客氣,卻是在提醒了,琅母能夠攔住兩個太醫,卻攔不住皇帝的命令,皇命不可違。

    “......兩位太醫,老身不是有意違逆陛下命令,隻是兩位太醫不知,府中已經請了人為我兒診治。”

    琅母抬起頭,強自打起精神道:“兩位對那人應該也知道,正是近幾日得陛下盛讚的許姑娘,她府中正是將軍府隔壁,雖然兩位是陛下的好意,但是許姑娘診治的時候需要全心全意不受打擾,晟兒那邊也隻能夠讓兩位多等等了。”

    “哦?可是為陛下獻藥的那位許氏?”

    陳太醫皺緊了眉頭,在得到琅母的肯定答案後,更是滿心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一個女子,罷了,若是琅老夫人放心一個女子為琅將軍先行診治的話,下官便是多等等又何妨?左不過也是無用的......”

    言行間毫不掩飾對許傾落的不屑一顧。

    琅母咬牙,不敢多說什麽,這個時候,也隻能夠期望許傾落的醫術真的對琅晟的腿多少有些用處,便是許傾落對琅晟的腿也是一籌莫展或者暫時沒有什麽好辦法,憑借著許傾落那個時候敢於直接在將軍府用匕首指著太子側妃押到京兆府尹喊冤的魄力與作為來說,她應該也有法子將這兩個太醫打發走吧?

    這個時候。琅母也顧不得什麽避嫌了。

    “姑媽,表哥的腿雖然出了問題,卻不是不可救藥的,為了表哥好,你這個時候最應該做的是讓宮中的兩位太醫來為表哥好好診治一番,如何能夠那麽放心那許傾落,就那麽讓她留在表哥房中!她那麽想要嫁給表哥,這個時候萬一拿著表哥的腿做文章怎麽辦!”

    旁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琅母愕然的望著身側身後帶著十幾個宮人往這邊款款走過來的黃依依:“......依依。”

    她無論如何想不到黃依依怎麽能夠這個時候當著兩個宮中太醫的話說出如此言語。

    她還想不想要琅晟繼續當這個大將軍了。

    “依依,你胡言亂語什麽,你知道什麽。還不快回房!”

    琅母要拉黃依依,被女子輕輕躲避開,再要拉她,黃依依身側閃出兩個宮人將琅母死死擋住。

    仿佛沒有看到琅母那驚愕責備的眼神一般,黃依依接著開口:“姑媽,我知道你一心為了表哥,不想要讓表哥的腿傷讓人知曉,可是表哥的腿傷是舊傷複發,病來如山,根本拖延不得。這個時候真正為了表哥好,就應該讓宮中的太醫給表哥診治,那許氏是得了陛下的讚許,卻隻是憑借著諂媚獻藥的小道,真正厲害的國手還是太醫院中的眾位。”

    黃依依一邊用輕柔的聲音責怪著琅母的短視,一邊徑自從手中取出一塊令牌:“太子殿下口諭,二位太醫務必為妾身表哥認真診治,務必不要讓棟梁之材有絲毫折損。”

    “謹遵太子殿下口諭。”

    兩位太醫一躬身,也不和琅母歪纏,徑自向著府內而去。

    “姑媽,你便和依依慢慢走,兩位太醫醫術高明,怎麽的也比那許氏厲害不是。”

    黃依依對著麵色難看的琅母一笑,那兩個閃出的宮人一左一右的拉住了琅母的胳膊。

    “依依,你究竟發的什麽瘋!”

    若是這個時候琅母還沒有覺察出黃依依的不對,她就是真的傻子了。

    黃依依的手指掠過自己耳際的發絲,玉石白色的指尖撚著一縷烏色,黑白分明,好看的緊,盈盈淺笑。眼波流轉間,帶著一點點媚意,她近前了一步,湊近了琅母的耳際,慢慢的吐息:“姑媽,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依依也隻是遵循人之本能,順勢而為罷了,日後您雖然不一定還是大將軍的母親。卻一定是太子側妃的姑母,這也算是一份尊榮不是?”

    “黃依依,我看錯你了!妄自我待你那般好!你簡直讓我太失望了!”

    琅母徹底聽明白了,她氣恨至極,伸手便向著黃依依的臉頰打去,卻哪裏打的了,手隻是伸到一半便被兩個宮人死死拉住。

    黃依依神色冷冷的望著琅母,嗤笑一聲:“對我好?你對我的好便是在我被那王氏欺辱的時候不止沒有幫我還打我,你對我的好便是在我被那許氏侮辱時不止沒有站在我那一邊還對著我落井下石,讓我無地自容。你對我的好便是在我被你那好兒子指著額頭罵對我棄之如敝履的時候,一點用處都沒有,還要我自己做一出落水的戲碼,結果卻害了我的身子,你對我好?騙鬼去吧,這不是你兒子一出事又主動將那許傾落給找來了,若是指望你,才是我黃依依真蠢!”

    一連串的黑白顛倒的指責讓琅母的眼睛發暈,唇都氣的哆嗦,她望著麵前這張秀麗熟悉看到大的臉龐,隻覺得陌生的很。

    琅母從來不知道,黃依依是這麽一個人:“你說落水,你不是為了救我......”

    還是不願意死心。

    都說的這麽清楚了,還問,黃依依懶得看琅母一眼,給了鉗製著琅母的兩個宮人一個眼色,轉身卻是帶著剩下的那十幾個宮人向著將軍府的書房而去。

    “黃依依,你究竟要做什麽,來人,來人。攔住她!”

    眼看著黃依依帶人往書房那邊過去,琅母心底不祥的預感越來越重,再也忍不住出聲大喊,將軍府中隻有十幾個下人,聽到聲音出來想要阻攔,可是誰又敢真的阻攔太子派來的人?

    尤其是在府中人知曉琅晟的情況,對自己的未來惴惴不安的時候。

    黃依依得意的從那幾個不知所措的將軍府下人身邊走過,沒有受到絲毫的阻攔。

    京城中那些個名醫一一給琅晟看過,黃依依可是一直關注著呢,再加上太子也為了確定她的消息準確性找人來提審。琅晟那腿確實是不成了,就算那許傾落真的醫術通神有補救的法子也不是一朝一夕,而讓一個瘸子失勢,卻是朝夕之間。

    黃依依摸著袖子中的東西,想著懷中太子給的聘書,眼睛越發的明亮。

    表哥,琅晟,不要怪依依心狠,怪隻怪你對我太無情,遲遲不願意接受我的情意。怪你寧願與一個醫女情深也不願意給你表妹一個應得的身份,這些都是你自找的。

    “表小姐,您怎麽過來了,這邊沒有將軍的允許沒有人可以進來......”

    書房門口兩個看到這麽一大堆人過來想要阻止的小廝還沒有說完話便被兩個宮人扭著胳膊按在了一邊,這些人雖然是普通宮人打扮,卻是人人身手不弱。

    “表哥這書房多日沒有打掃,我身為表妹看著實在不落忍,便幫著表哥一起打掃打掃吧。”

    黃依依一把推開了一直拒絕她進入的書房,對著身後的人吩咐道。

    書房中的布置極其的簡單大方,書案椅子。茶幾凳子,一排書架,還有便是牆壁上懸掛的寶劍了,一目了然的很,不像是一個一品將軍的正經書房,倒像是普通貧寒子弟的書房了,認真看來,還不如貧寒子弟的書房,因為便是普通貧寒子弟,也比這裏布置的會多點擺設。

    那幾個跟著黃依依進來的宮人有些訝然,甚至懷疑自己所在的究竟是不是琅晟的書房了。

    黃依依看著幾個人不動,皺眉:“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幫表哥收拾一番!”

    她催促,幾個宮人不敢怠慢,開始在書房中翻找並且敲敲打打了起來。

    雖然都是太子宮中帶來的人,但是也不能夠做的太明顯。

    黃依依做著樣子翻看著書案上的畫軸,展開,望見的卻是琅晟與那許傾落的雙人畫像,畫裏透出的濃濃情意讓黃依依黑了臉。

    就算是打定主意和琅晟分道揚鑣,看著他與許傾落之間親昵曖昧還是讓黃依依不舒服。憑什麽琅晟對許傾落一往情深卻對自己不屑一顧。

    這樣念著,再也不猶豫,黃依依的一手按住桌案上的鎮紙,輕微旋轉,而她的另外一隻手已經往那悄然打開的暗格中探去。

    身後有輕輕的腳步聲響起,黃依依以為是一起進來的太子東宮的人。

    “這裏是將軍府重地,裏麵有軍中隱秘,不知道黃小姐帶著這麽多太子宮中的人擅闖是要做什麽!還有,小女更想要知道,黃小姐袖子中的是什麽!”

    一隻手握住了黃依依想要動作的手,那隻手比黃依依的手還要纖細蔥白,宛若藝術品一般,卻讓黃依依怎麽都沒有辦法掙脫。

    “你怎麽在這裏!”

    黃依依愕然,望著站在自己身側的許傾落,像是看到鬼怪一般。

    “你們剛剛做什麽的,怎麽讓人進來也不......”

    黃依依下意識的往回抽手,並且轉頭訓斥那些自己帶來的太子東宮的人。

    隻是眼前所見讓她越發的不明,那些個方才跟著自己一起翻找書房的人,一個個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般,愣愣的站在那裏。和一個個木頭樁子似的。

    “你們傻子嗎?還不把她拉開!你們難道那麽大單子敢不聽我的話嗎,別忘了太子殿下的吩咐!”

    黃依依心底發慌,越發的想要從許傾落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除了讓自己的腕子發青之外,沒有絲毫的用處。

    “黃氏,咱家看真正大膽的人是你才對!”

    一聲尖利的嗬聲從書房門口傳入,黃依依慢慢的扭了脖子,望著那個看著有些熟悉又陌生的內侍打扮的人,那似乎是那一次自己在摘星閣看到的跟在皇帝身後的人。

    而伴隨著王內侍一起進入書房的是一隊甲胄嚴明的禁衛軍。

    黃依依的腿一軟,此時此刻,心底隻有一個聲音,完了。

    許傾落鬆開了手,黃依依跌倒在了地上,而當著王內侍的麵兒,一個錦盒也從黃依依的袖子中滾落,盒子蓋子跌開,十幾封信件鋪散。

    “公公饒命!”

    “奴婢等什麽都不知道呀!”

    一個個太子東宮的人終於解除了僵硬,砰砰砰砰的跪倒了一片,這是抓的現形呀。

    “琅將軍書房中多的是邊關軍情宮中禁衛的機密之事,咱家看著你們來此根本是心懷叵測,來人呀,都帶回去慎刑司,細細審問!”

    王內侍走到許傾落跟前:“許姑娘,您是見證人,勞煩您也跟咱家走一遭兒了,不過咱家可以作證,您與他們可不是一夥的。”

    王內侍對著許傾落客氣的很,不止為了許傾落給皇帝煉製的丹藥,也為了許傾落給他的一幅藥,讓他唯一的侄子治愈了頑疾。

    更有許傾落的提議,讓他決定與其合作,給她一些方便。

    本來他還有些猶豫的,但是今日太子用黃依依做如此蠢事,卻是讓王內侍下定了決心,太子對他一向不怎麽有好感,現在又是這麽一副沒有前途的樣子,他確實是需要為自己日後做打算了。

    許傾落望著被拖走的包括黃依依在內的十幾個人,微微頷首:“自然是要跟公公走一遭兒的。”

    兩個人眉眼間都帶著一份了然。

    許傾落雖然提前與皇帝身邊的王內侍處好了關係,打了個招呼,卻沒有想到黃依依這麽大膽愚蠢,還真的就敢全麵倒向太子,公然陷害。

    今日若不是有所防備,琅晟還真的可能被黃依依坑上一下慘的。(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