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受寵若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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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傾落當不知道一牆之隔的將軍府的事情,第二日打扮好了,如常進宮。
人還沒有到壽康宮,便被皇帝身邊的大內監拉住了:“許姑娘,你來的正好,咱家這正好奉陛下的命令來請你呢。”
滿麵笑容,帶著些不易察覺的諂媚。
許傾落看著對方與前幾日見麵時候截然相反的態度,點頭頷首:“煩勞公公帶路。”
心中已經猜到了是何種事情。
皇帝的寢宮中除了皇帝之外還有一個人卻是嫻貴妃了,有一段時日沒見,許傾落發現這位嫻貴妃眼中麵上多了些愁緒,雖是笑著,那笑意卻不達眼底,尤其看著許傾落的眼神帶著些毒刺。
一眼之後便不再多看,許傾落行禮如常的拜見皇帝和貴妃之後,皇帝便迫不及待的開了口:“許氏,你呈現禦前的龍虎丹,朕若是讓你再改良一番的話,不知道你有沒有把握?”
日前許傾落和玄元一起呈送上了龍虎丹,那個時候皇帝即便心知肚明許傾落在其中起的作用定然比玄元他們大,也不是太放在心上,可是昨日和嫻貴妃一起服用那龍虎丹之後的效果,加上召見太醫診治的自己身子沒有絲毫勞損的結果,卻是讓皇帝對許傾落真正重視起來。
也才會大清早的便迫不及待的召見了許傾落。
“啟稟陛下,那龍虎丹是小女與壽康宮中幾位道長一起研製,若是想要改進,恐怕還要幾位道長相助。”
許傾落這話雖然沒有直說自己能夠做到,卻也沒有拒絕,那便是能夠做到了。
至於拉上壽康宮中的那幾個道士,許傾落和他們可還是合作關係,她也不是住在宮中,也不是皇帝的妃嬪之類,必要的時候,有那幾個道士在,她想要影響皇帝做些什麽還是比較方便的,畢竟壽康宮那幾個煉丹不成,嘴巴上卻是一個個非凡厲害。
皇帝不知道許傾落的心思,隻是在聽到少女的回答之後,麵上帶著掩藏不住的喜色:“好,好,朕自然會讓壽康宮中的幾位道長多多與你方便,隻要你能夠再研製出讓朕的身子更康健的丹藥,朕定然重賞。”
“陛下,許姑娘醫書高明,煉丹之術高妙,想來研製出那更好的丹藥也不是難事,隻是不知道許姑娘多久能夠研製出來?若是久了,可是要讓陛下白白等待的。不過聽說呈現給陛下的龍虎丹,許姑娘第一日入壽康宮便與幾位道長煉製出來了,想來這改良的丹藥應該也不會太久的,倒是臣妾多慮了。”
嫻貴妃看不得皇帝對著許傾落和顏悅色,眉眼微垂,笑著道。
這個時候自然是不能夠說些泄氣話讓皇帝不高興,但是將許傾落架在火上烤卻也是容易的。
皇帝想到了自己的年歲,眉頭皺了皺,望向許傾落。
“陛下,研製丹藥之事最是謹慎不過,日前呈現的龍虎丹是因為有壽康宮中幾位道長本來的基礎在那裏,小女隻是幾處改動,所以才能夠那麽快製成,若是要更好的藥效,自然是需要些時間的,最多一年如何?”
許傾落心底早已經做好了打算,一年的時間,足夠她做成許多事情,借助皇帝的手,所以此話自然說的格外肯定。
皇帝看她那自信滿滿的樣子,本來因為她前麵幾句話有些不滿的眼神也收了回來:“許氏雖為女子,醫術卻是不輸須眉,堪為國手,日後有任何研製丹藥需要幫助的地方,宮中任何人都不得為難,必要全力相助,小全子,這話你告知各宮知曉。”
皇帝吩咐了身側的太監一聲。
許傾落唇角沁著感激的笑,福身謝恩,看似沒有給予任何權力,皇帝這口諭一下,在皇城中,她卻是擁有了不下於真正寵臣的權力了。
“愛妃,朕必然會和你長長久久的,到時候,朕不會讓你和九兒被人欺辱的,九兒那孩子是個好孩子,朕總是要庇護你們母子二人的。”
嫻貴妃眼看著許傾落得到皇帝如此賞識,一時間那絕美的麵容都有些扭曲,在皇帝看過來之前,迅速的轉為了如花笑靨。
皇帝的話語中仿佛蘊含著某種承諾,若是個一心皇帝或者一心為兒子打算的現在估計是要喜上心頭,可惜嫻貴妃一者厭惡皇帝至極,二者對九皇子也是看做眼中釘肉中刺,九皇子的前途好了,她才是真的如鯁在喉,尤其是在九皇子現在明顯和她離心的情況下。
女人垂低的眸子中,有陰毒之色閃現。
許傾落這個女人,不能夠再留了,星河公主無用,那就隻能夠自己出手了。
——
許傾落被內侍送出來的時候,迎麵一道身影。
“許姑娘。”
太子的眼中有癡迷之色閃過,雖然馬上便掩藏住了,聲音中那種粘膩還是讓許傾落覺得自己手上有雞皮疙瘩冒出。
指尖揉弄了下,許傾落微微俯身:“見過太子殿下。”
“許姑娘快不要多禮,不知道許姑娘這是去父皇那裏做什麽?”
太子伸出手想要扶起許傾落,少女的腳尖輕輕後退一下,正好避開了太子那有些唐突的動作。
“陛下之事,小女不敢隨意妄言,太子殿下也請慎言。”
許傾落的聲音冷冷的。
太子一邊為了她不識抬舉的動作不忿,一邊又覺得這美人冷冰冰的樣子別有一番風味。
“小女身上有陛下的差事,先告辭了。”
太子望著許傾落那毫不遲疑離開的背影,鼻子輕輕的動了動,空氣中留存著少"nv you"雅的體香,與許傾落身上獨有的藥香混合在一起,行成了一股子獨特的氣息,太子的麵上現出了一點陶醉之色。
“殿下,殿下。”
身側傳來內侍輕喚的聲音。
“怎麽了!”
太子微微眯起的眼眸睜開,裏麵有不滿,剛剛才想象著美人**橫陳的場景,配合著那股子殘香這一次的想象格外的真實惑人,卻被人打斷了。
那內侍低垂了頭,裝作沒有看到太子方才的表現一般:“殿下,陛下宣您進去了。”
太子呼出了口氣,冷冷的倪了內侍一眼,撣了撣袖子,整了整衣領,想到自己此來的目的,想到許傾落那越發絕色的容顏,眼中全是興奮之色。
美人就快是他的了。
“父皇,兒臣此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請父皇恩準,是關於前幾日那黃氏之事,兒臣所知,黃氏與琅將軍之間......”
太子見過禮之後,將視線努力不投到皇帝身側嫻貴妃的身上,對著皇帝便說起了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說辭。
例如自己對黃氏確實無意,例如皇後賞賜到將軍府的宮人所說,琅晟與黃依依夤夜見麵,關係匪淺,黃依依對琅晟的幾番情深,例如琅母堅持琅晟娶黃依依為妻:“父皇,兒臣為儲君,更是應該以身作則,無法做出強人所難之事,琅將軍於國有功,不如便成全了琅老夫人的想法。”
嫻貴妃眼睛一亮:“陛下,表哥表妹正是青梅竹馬之情分,與別不同,太子殿下既然有成人之美,不如陛下多加一道旨意將那黃氏賜婚琅將軍如何?”
看琅晟娶了黃依依之後還怎麽幫許傾落,看許傾落日後還怎麽笑的出來!
嫻貴妃自己過的不幸福,也不想自己看的不順眼的許傾落活的自在。
皇帝的心情正好,現在看太子也不是那麽不順眼了,加上他本身便對黃依依這樣的看不上的很,太子既然不想要黃依依,他便也應了,而嫻貴妃的提議。
皇帝想到了自己昨夜的龍精虎猛,想到了許傾落承諾的效果更好的丹藥:“那黃氏行為不端,確實不堪入太子東宮,至於她與琅晟之間,若是真的有意的話琅家自然會求娶的,至於賜婚,那樣的女子端的不配。”
太子和嫻貴妃那一瞬間眼中都有遺憾之色透出。
皇帝沒有看到,可是太子和嫻貴妃卻相互看到了對方的眼神,兩個人心中一愣,各自有了盤算。
也許,他們可以稍微合作一番。
——
黃依依的事情得了皇帝的準話,這次是真的沒有人逼著她去太子東宮了,事情就這麽解決了,將軍府中卻沒有一個人高興的起來。
黃依依‘病’了,說是落水之後受寒嚴重加上為琅晟的腿憂慮擔心,憂思過重因此臥床,暫時是不能夠到琅晟和琅母跟前伺候了。
實則她心中已經在盤算自己的後路了。
而琅母,一邊要照顧著琅晟和黃依依,一邊要想辦法瞞住琅晟的腿壞了的消息,隻是幾日,便覺得心力交淬,到了這個時候,即便是她內心不想要承認,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前幾日是好日子過多了找事,才會讓好好的日子轉瞬間變成了現在這般,頭上都增添了幾許白色。
琅威再是對琅母的行為不滿,看著自己娘親短短幾日蒼老了許多憔悴了許多的樣子也是難受,和琅晟商量了下,下午在琅母再次送走一位醫者之後,終於開了口:“娘,大哥曾經的腿傷是許姐姐治愈的,現在算是舊傷複發,再請這些京城中的名醫估計也是同樣無能為力,請許姐姐過府為大哥診治吧。”
琅威望著琅母,眼中有祈求。
琅母張了張嘴,下意識的要拒絕,她一邊怨自己害的琅晟如此躺在床上,一邊心底也不是不怨許傾落勾的自己兒子和自己犯別扭,若不是許傾落,琅晟根本就不會跪那麽久。
有些人,即便暫時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但是更多的時候,還是會將更多的錯誤歸咎到其他人的頭上,那樣的話她心中才會好受。
“這將軍府中她也不是第一日來了,你想請便請吧。”
琅母嘴裏的怨怪之話默默的吞下,變成了硬邦邦的這麽一句,然後轉身離開。
隻希望許傾落的醫術不要太讓人失望。
——
“阿晟的腿本來便有寒毒未愈,加上前幾日被陛下罰跪了幾個時辰,我才會專門留他在府中藥浴一番,為何現如今就成了這副模樣!”
許傾落眉眼微蹙,麵色凝重,望向琅威,明知故問。
琅母的麵色有些不自在:“許姑娘,晟兒的腿如何到了現在程度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最重要的卻是他的腿究竟還有沒有救!”
琅晟偷偷捏了捏許傾落的手。
許傾落瞪了他一眼,若不是自己及時過來,現在他的腿可就是真廢了,居然還心軟。
轉向琅母的時候卻還是一副麵色凝重的表情:“我隻能夠勉力一試。”
說著話,許傾落將被琅晟捏住的手抽出,卻是當著琅母的麵,將手探向琅晟的腰間。
“許姑娘,你這是做什麽,男女授受不親,如何能夠去解,去解......”男子的褲帶。
琅母麵色一變,下意識的要阻止。
許傾落疑惑的望了她一眼:“伯母,您難道要我隔著褲子給阿晟針灸?若是伯母有諸多顧忌的話,阿晟的腿我也是無能為力了。”
琅母慢慢的收回了手:“許姑娘比我這老婆子懂的多,是我多想了,無論如何,一切以阿晟的腿好起來為重。”
琅母後半截還是出去了房間,實在是許傾落給自家兒子脫了褲子脫衣服,手指在兒子的腿上四處撫摸的樣子讓她根本看不過去,更看不下去的是琅晟那眼中帶著寵溺的樣子,仿佛絲毫沒有想到女子的行為有多麽不妥當似的。
想要阻止又不敢,接著看下去又忍受不住,琅母出了房間之後,想了想,還是去了黃依依的房間,許傾落如此大膽雖然是為了救治自家兒子,她也實在是不喜,果然還是依依更加適合琅晟。
若是晟兒的腿傷好了的話,將軍府自然會重謝許傾落,其他的,比如晟兒的婚事,那女子實在不是良配。
琅母想要和黃依依說道說道,讓她趁著這幾日趕快養好身子,在晟兒跟前多表現表現。
隻是當琅母去了黃依依的房間時候,裏麵根本就空無一人。
“表小姐呢?”
——
“說吧,你來找本宮所為何事?若是為了入東宮之事,那你大可不必再擔心,本宮已經親自求了父皇恩典,日後你便繼續去纏著你那表哥吧。”
太子對著黃依依有些不耐,若不是對方說有重要的消息要告訴他,他根本不會見黃依依。
隻是見了麵兒,黃依依話也不說一句,就是左顧右盼這東宮的擺設,讓太子越發的鄙夷這女子的膚淺沒有見識。
許傾落可是在皇帝的寢宮大殿都沒有絲毫失禮之處。
“殿下,小女知曉您對許傾落那女子有心,隻是因為小女表哥的阻礙一直無法得手,小女今日的消息,定然能夠讓殿下開懷,隻是小女也有些小小的要求請殿下應允。”
黃依依抬起了頭,明明是剪水一般好看的瞳眸,內裏卻是滿滿的**與野心貪婪:“請殿下納小女做太子側妃。”
太子東宮還沒有王妃,最大的便是側妃,王妃黃依依是不敢想,但是側妃,她想要。
那王氏雖然被許傾落擺了一下,大鬧將軍府的囂張卻還是讓黃依依久久無法忘懷,她也想要成為那樣的存在。
太子望著黃依依,驀然間笑出了聲,還不止是笑一聲,而是連續笑好幾聲,他實在是被黃依依的話語給逗的厲害:“你說什麽,黃氏,你再說一遍,本宮方才沒有聽清。”
“殿下,小女說想要殿下納小女做側妃。”
黃依依格外堅定的重複了一遍,然後在太子變色之前,開了口:“小女是琅晟的表妹,不止知道他現在的一件大事,還知曉他書房中虎符和信件放在何處,殿下,隻要您給小女一紙證明,小女什麽都可以為您做。”
黃依依也知道隻是一個消息還不足夠太子側妃的位子,看到太子那對著她輕蔑的表情,想到琅母曾經不經意告訴過她的話,黃依依牙關一咬,豁出去了。
太子凝了麵色:“先告訴本宮你想要告訴本宮的消息。”
“......表哥的腿舊傷發作,已經不中用了。”
黃依依遲疑了下,開口道。
“殿下,小女要的隻是一個側妃之位。”
太子站起了身子,深深的望著黃依依,驀然間唇角勾起了一個大大的弧度:“若是你沒有騙本宮的話,本宮會考慮考慮的。”
琅晟手中隻有一半虎符,另外一半在皇帝手中,要了也沒用,但是黃依依的消息若是真的,太子卻可以得到不少好處,畢竟邊關那些個將領和士兵別稱是琅家軍,認人不認符。
琅晟的腿真的不中用了的話,在這京城中可不就是任由他宰割了嗎?
太子的眼中一時間全是野望。
黃依依試探著站起身子,輕搖著纖細的腰肢,走到了太子的身側,將自己細白的手,探向了太子的掌心,輕輕的劃動了一個圈圈:“殿下,依依想要太子側妃的位子,也是對殿下傾心,前幾日依依表現的那麽對殿下不滿,都隻是為了麻痹姑媽,讓姑媽將書房中的秘密告知,依依的清白身子雖然沒有全給了殿下,卻也是再也不能夠有旁人了,隻求殿下憐惜......”
太子的掌心癢癢的,一俯首便可以看到黃依依那有些鬆散的衣領,從上往下看到隱約的胸前風光,太子的呼吸有些重。
黃依依雖然不如許傾落,卻也是個別有風情的麗人,尤其這身段兒和嗓音,送上門來的不玩白不玩不是。
太子眼中的野望漸漸的被**所取代,嘿然一笑,伸手探向了黃依依的衣襟位置。
“殿下,殿下,我是瑤兒,我是你最愛的瑤兒,殿下,您見我一麵吧!”
王氏的聲音在書房外突然響起,同時響起的是宮人阻攔的聲音。
“側妃娘娘,殿下現在在書房中辦公,沒有殿下的允許誰都不能夠入書房的。”
“賤人,是不是你也想要得到殿下的寵幸才攔住我不讓我見殿下,你這個狐媚子,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我和殿下琴瑟和鳴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醃臢地方和太監對食呢,賤人!”
王氏一邊罵著一邊伸出長長的指甲對著那個開口說話的宮人那張秀麗的臉龐抓去,那惡狠狠的架勢像是要將對方毀容一般。
那宮人顯然沒有想到王氏會罵的這麽狠,一時間愣住了,被抓個正著,一聲慘叫從口中溢出,身側的宮人也愣了,看著王氏不依不饒的還要撓:“側妃娘娘,側妃娘娘您冷靜點兒,頌兒隻是遵循殿下之命......”“本妃是王家的女兒,王家的女兒不會失寵,別以為誰都能夠爬到本妃的頭上!”
王氏猛的推開攔著她的宮人,也不去管那個被自己抓的滿麵開花的宮人的,一把推開書房的門,衝了進去:“殿下,瑤兒想您......你怎麽在這裏!”
王氏充滿柔情蜜意的嬌柔聲音一瞬間被尖利所取代。
“你這個賤人,你居然還敢來勾引殿下!”
王氏看到黃依依正站在太子身側,紅著臉龐整理衣襟,一時間眼睛都紅了,尖叫一聲,拔下發間的簪子對著黃依依刺去。
黃依依啊的驚叫一聲,往太子身側一躲:“殿下,救我!”
“王氏,你要鬧到什麽程度才罷休!”
太子怒喝一聲,想要推開王氏,卻被紅了眼睛的王氏一簪子紮在了手腕處。
“嘶!”
太子慘哼了一聲,手腕那裏都見血了。
哐當一聲,沾著血跡的簪子掉落在了地上。
“殿下,殿下我不是故意的,殿下,您相信瑤兒,瑤兒隻是太愛您了,都是這些賤女人害的瑤兒失控,殿下......啊!”
王氏一聲慘叫。
卻是太子一腳向著愣住了的王氏踹去,將她踹的身子整個撞到了桌案之上。
“你還嫌給本宮惹的麻煩不夠大嗎?”
王氏麵色慘淡,不敢置信的望著太子。
太子卻是容色冰冷:“來人,將王側妃帶回她自己的院子,若是再不遵本宮的令便放人出來,本宮定然不輕饒!”
“殿下,殿下我是王家的女兒,你不能夠這麽對我,殿下!”
太子眼中滿是厭惡,以往還覺得王氏不錯,現如今卻是覺得王氏太過恃寵而驕了。
“殿下,您的手。”
黃依依滿麵擔憂的捧起了太子的手,下一刻俯下自己的臻首,唇湊近了太子那被簪子紮的流血的傷口。
太子望了黃依依一眼,沒有抽出自己的手,不論黃依依究竟是愛他的人還是喜他的權勢,其知情識趣對比起方才王氏的潑辣不知輕重卻是讓人心裏舒服多了。
“隻是小傷罷了。”
太子轉頭對著門外叫人:“去,本宮聽說琅將軍這幾日身子不適,想著前幾日和琅將軍有些誤會,想要補償一二,拿著本宮的名帖去太醫院請鄭太醫與陳太醫去將軍府走一遭兒。琅將軍可是國之棟梁,本宮總要為他做些事情的。”
鄭太醫和陳太醫都是皇後的人,自然也是他的人,若是琅晟的腿真的不成了,他自然是占盡了主動,這樣想著,太子看著黃依依也越發的順眼,給了她一個笑。
黃依依受寵若驚的抬眸媚笑。(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