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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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跌跌撞撞地從廂房裏走出來,臉上淚沾濕了臉龐邊的秀發,連身子也有些顫抖。陳易經下樓後已經被放開的銀羅一臉焦急的跑上樓,看見用力打開門的阿九。

    “小姐,小姐。”趕緊跑過去扶著,見阿九臉色煞白,慌了神,連聲叫小二,小二聽到客人叫喊,連忙跑上樓。愣住了,這哪家小姐這麽好看。

    “小二,看什麽呢,你趕緊去樓下停住的那輛紅木馬車叫人來,就說是小姐叫他,趕緊去。”銀羅見小二呆呆的看著阿九的顏容,氣不打一處來。

    “銀羅,不礙事。”阿九靠著銀羅,指了指廂房,“帷帽在裏頭,我一時忘拿了,你替我拿出來。”

    銀羅眼眶已經紅了,小姐說話的聲音都小了好多,這就一頓飯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哎,我這就去拿。”

    “小姐你這是?”莊府的侍衛,被小二叫上來。

    “無事,隻是心絞痛,先送我回去。”侍衛一聽心絞痛,趕緊抱著阿九下樓,銀羅也出來跟著。

    到了馬車上,阿九平躺著,銀羅跪在旁邊,把阿九的衣服稍稍扯開一點,幫她擦著汗。稍稍掀開簾:“莊叔,你在快點。”沒聽見回答聲,馬車的速度明顯快了。

    茶樓裏,四人同時出現。晗胥卻跑到窗戶邊“對麵的小姐不在了,唉,正好是我喜歡的那款。”又悠悠的坐下望向牆邊的嶺山“嶺山,你也許久沒嚐過女人的味道了吧?”

    嶺山翹著二郎腿的腿立刻放了下來,眼睛都泛著光。“女人,在哪裏?”

    晗胥咳咳的咳嗽兩聲,悶聲笑道“哈哈,嶺山,你可真是性急?”

    嶺山白眼“你若是和我一樣,憋了這麽久,恐怕比我更甚。你說的女人在哪裏?”眼睛到處瞧。

    “本公子可不會這樣。”晗胥自信滿滿。

    “少爺,咱們就這樣走了”陳棟不解問?

    “不然呢?掉頭,去賞花閣喝花酒。”譏笑一聲,拿著蕭敲了下陳棟的頭。

    “少爺,今天,你說約見莊小姐陳夫人才讓您出門的,現在去喝花酒夫人回去一定會發怒的,說不定會剝了奴才的皮。”陳棟露出一臉的苦悶。

    “還不快跟上,有少爺我,你怕什麽。”

    “小姐,小姐,你現在還疼的厲害嗎?”銀羅眼淚止不住的流出,阿九已最近兩三年都沒有心絞痛了,今日突然複發實在是太凶險了。

    白著一張唇,“銀羅,別怕,我好多了,回家後你別和爹和娘說。”阿九忍不住叮囑。

    “小姐,你都這樣了,還為陳公子遮掩。”

    “不是在為他遮掩,是我自己身體不好,說了之後爹娘也會擔心。”阿九悠悠的說,“等會直接回房,我想休息了。”

    “小姐。”銀羅不願,卻還是點點頭。

    長夜漫漫,為何不一醉方休?

    頭戴紅花的媽媽,拿著扇子捂著嘴笑“喲,這不是二公子嘛,明月,還不趕緊的扶著二公子去二樓的包房。”

    “媽媽,不用客氣,想來想去還是你們賞花閣的花酒好喝。”鳳眼上挑,慵懶氣息盡顯。

    “那是,陳公子,我們賞花閣的姑娘又好看酒又好喝你一定要常來。”媽媽笑的嘴角的粉都起了裂縫。

    “拿酒去。”用腳踢了踢還在一臉苦悶的陳棟。

    “少爺。”陳棟哭喊著,喝酒不去酒館偏要來青樓。

    “小麻子,趕緊給陳公子拿酒來。”媽媽利索的喊著。

    “把他給我拖出去,在外頭等我,爺喝酒的性質都沒了”陳易經端起酒杯看著旁邊站著的陳棟

    “誒,趕緊來人,把這位爺拖出去。”媽媽又在叫喊。“少爺”陳棟這下可不是假哭,是真哭,外頭冷啊。

    “這位爺,得罪了。”打手趕緊把陳棟拖出去。

    一杯一杯不斷的喝,眼神迷離,妖嬈氣息盡顯,還好是包間,不然雖是個男人怕也是危險,如今這世道。

    “那人是誰?”旁邊一包廂蒙著鮫人紗姑娘問著旁邊的青衣女子,“仙子,那是人間右相家的公子,陳易經。”

    水嫩嫩的紅唇輕啟“可有家室、婚約?”

    “已有婚約。”

    “是哪家的小姐?”

    “古樓的另一位丞相,左相大人的千金,也是掌門那位爐鼎的侄女。”

    “叔叔那位爐鼎的侄女?”淡藍色的眼睛裏閃出一抹不屑。

    “是的,小姐。”青衣女子也跟著不屑。

    “你覺得這人如何?”素手一指,隔牆好像不存在似的,可以清楚的看見隔壁的人在做什麽。

    “相貌屬於上上等,修仙者者中怕是也不常見與此人能媲美的。”青衣女子認真的看著陳易經說,知道這位的意思。

    “仙子,這是人間,若是他貿然是失蹤怕是會查到是仙子。”青衣女子來考慮再三,硬著頭說出。

    “我東方婧要的人還沒有失手過,把他帶走後放出風是魔族幹的。”一抹仿若帶血的笑在嘴角綻放。

    “仙子,請你三思,現在門派風聲緊張,前頭擄走的人間男子已太多。”青衣女子跪下。

    沉思一會兒“那就過一段時間再來。”深深的看了一眼陳易經“讓明月注意身份,他可是我的男寵,讓他在這裏收消息並不是讓他在這裏真的賣身。”

    “是。”兩人說完就已不見人。

    胭脂味濃鬱的房間裏“倒酒,全部給我滿上。”陳易經完全沒感覺到有人在把他評頭論足的討論。

    臉已泛著紅光,顯得肌膚更加的白裏透紅,拿著酒杯的手也晃晃悠悠,殷紅的嘴唇呢喃著“鄭穎燕,等著我來娶你”

    扔掉酒杯然後東倒西歪的站起來,門被打開了,是肥胖的扭著屁股的鴇媽。

    鴇媽知道陳易經容顏如此驚人,喝過酒後更是妖嬈的驚人,想來她這裏是青樓,並不是清倌,不然有如此絕色的男子卻不能在清倌待著真可惜,拿著團扇扇扇風,“陳公子,您這酒可夠了?我們賞花閣除了女人,就是酒多,您不在來點?”拉著陳易經回座。

    雙目好像有水一般透徹望著鴇媽“放手。”甩開鴇媽的手。

    鴇媽樂嗬嗬的正想說些什麽,包房出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來人是陳棟,隻見他衝進房裏背起陳易經就跑。急得鴇媽攔住陳棟直叫“哎哎哎,把酒錢付了再走啊。”

    陳棟著急的說“媽媽,改天把錢送過來。”

    “那可不成,我賞花閣從來不賒賬,管你是誰,你們可不能破了我賞花閣的規矩”鴇媽眉頭已經皺的起了一層褶子。

    陳棟瞪了鴇媽,無奈的先放下陳易經,從自己懷裏拿來上次夫人賞的黃金。他的黃金,等少爺酒醒後一定要他多賞他點黃金。又含著淚把陳易經背上來。

    得到黃金的鴇媽喜笑顏開“陳公子,下次再來”

    “下次再來……嗝,下次再來。”陳易經趴在陳棟背上笑。

    “媽媽,麻煩帶我去你們的小門,等會相府來人你可千萬別說我們來過。”陳棟剛背著陳易經走了兩步又退回來。

    “沒問題,小麻子,快過來,趕緊帶陳公子去小門。”鴇媽喊著小麻子。

    陳棟剛前腳走出小門,管家就帶人從大門抓人,誰知道竹籃打水一場空。

    “棟子,去鄭府,鄭府。”陳易經嘟嚷著,手舞足蹈。

    “少爺,在不回府,夫人該罵人了,說不定又要禁您的足。”陳棟心在吐血

    “我要去看穎燕,看穎燕,看穎燕。”孩子似的語氣讓陳棟沒法子。“我的少爺,人家鄭小姐已經休息了,您也進不去啊。”

    晚風吹過,晃蕩著怪在高高的柱子上的紅燈籠葉安分的守著這一片月光。

    左相府中。

    “阿九可是回來了?”莊左相躺在躺椅上摸著他那小山羊胡問著正在勾線縫衣的莊氏。

    “已經回了,我叫她吃飯說是已經在溢香樓吃飽了。”飛快的穿針引線。

    “阿九的嫁妝你都準備好了?”莊相慢悠悠的飲了一口茶,阿九這婚約

    “準備好了,不會虧待你閨女的”莊氏抿嘴一笑,這人,疼閨女疼到骨子裏了。

    “我就阿九一個寶貝。”莊左相喃喃道“夫人,這些活你就交給底下人做,你自己還做什麽。”

    莊氏放下手中的活,用手擦擦眼角。“也怪我生子不爭氣隻生了阿九一個。”

    “夫人,不怪你,這不是你的原因。”

    回答他的是小聲的抽泣聲,莊相默默的走過去抱住莊氏的肩膀。“恒之,我自責啊,你竟沒有一個可以延續香火的後代。阿九是要嫁人的。”

    “夫人,這是什麽話,阿九以後生了小娃娃我和潤查商量我們抱一個過來玩。”

    “你這人,小娃娃是養來玩的嗎?”莊氏原本哭的聲音聽到這句話愣是笑了。“想來也是不錯,不若我現在就做幾身小娃娃的衣服?”

    “阿九還沒嫁過去,你這也太早了,你也別做了,傷眼睛。”莊相抽掉莊氏手裏的針線,拿了件外套套上。

    “你這是去哪?”莊氏看著莊相套上的外套。

    “我去看看阿九,你隨我一起去吧,問問她對陳公子怎麽看。”莊相不放心的說。

    “阿九肯定是心悅陳公子的,這婚還是她自己提的,你忘了?”莊氏笑道。

    “那是他們沒見麵,這次見麵了,說不定會有不一樣的感覺。”

    “那就去瞧瞧。”莊氏也套上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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