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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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夫人一直守著,阿九沒回來,心裏始終擔心著,心裏像懸著一塊石頭一樣。
到了子時的時候,派出去的人才帶著阿九回來。
丫鬟扶著喝的爛醉,身上的衣服也盡是泥的阿九,陳夫人趕緊接了過來,也沒有嫌棄阿九身上髒不髒。拍著阿九的臉叫“阿九,醒醒。”
帶她回來的下人立刻說“夫人,少夫人喝酒了,有一小壇。”
“難怪。”剛接過阿九的時候就聞到一股酒味,吩咐身旁的嬤嬤說“帶少夫人去泡泡澡,她喝醉了你們好好看著她,別讓她頭紮進水裏。”
“是。”嬤嬤領著阿九就去洗澡。
陳夫人歎口氣,問著帶阿九回來的幾人道“在哪裏找到少夫人的?”
其中一人回答“回夫人,是在夫人說的秋霞山找到的。”
陳夫人點點頭,她猜的沒錯,阿九去了那裏。阿九剛回來的時候就跟她說過,說完去拜祭她爹娘,她當時沒允,理由是她才回來,身體過於憔悴,便沒讓她去。
她今天去了,去看爹娘是一方麵,受委屈也是一方麵。
“你們辛苦了,每個人去賬房先生那裏去領點銀兩。”這個時間很晚了,秋霞山離京城並不近,他們辛苦了。
幾名下人齊聲說道“不辛苦,謝謝夫人關心。”
陳夫人揮揮手,讓他們下去休息。
沒一會,嬤嬤回來了,說“夫人,少夫人已經洗好了。”
“洗好了送她回房間。”陳夫人說。
嬤嬤麵露難色,這個房間說的是和少爺一個房間?
陳夫人見嬤嬤還不走問“怎麽了?”
“夫人,少夫人和少爺,這……”嬤嬤說
陳夫人知道嬤嬤的意思,不禁有些生氣說“你給我送過去,他倆是夫妻,難道吵個架就要分房睡?”
嬤嬤知道陳夫人生氣了,讓倆丫鬟扶著阿九走在後頭,她走在前頭。
沒一會就到了,房間裏還亮著燈。嬤嬤敲了兩下門,朝裏問“少爺,少夫人回來了。”沒人應聲。
嬤嬤又叫了一遍,還是沒人應,門也沒鎖,燈也沒熄,少爺大概是睡著了,嬤嬤幹脆直接推門進去了。
一進去就看見陳易經坐在床上,手裏拿著一本書在看,看樣子很入迷,也難怪剛才沒有聽見她敲門。也不管陳易經,她隻要完成陳夫人的命令就可以了。
讓丫鬟把阿九放在床上就走,丫鬟手腳很麻利,很快就把阿九放好,然後跟著嬤嬤出了門後長歎一口氣,還好完成了。
陳易經還沒反應過來,嬤嬤已經出去了,看著橫躺著在床上的阿九,有些厭惡,因為她,今天自己一天都不爽。不想多看她眼,合上書就要下床去隔壁睡,隻是試了好幾下,開門開不了,這還有什麽不明白,肯定是他娘吩咐的鎖上的。
沒有表情的又上床,掀開被子打算睡,但是阿九還躺在被子上,衣服有些淩亂,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因著喝多了,臉上也是一片粉紅,陳易經緊抿著嘴,一隻手用力的把阿九扳到一旁。
躺下了,兩人的距離有些寬,陳易經剛閉上眼睛,突然懷裏來了一個人,身體軟軟的,手腳倒有些冰涼,很嬌小。不用猜也知道是阿九,陳易經睜開眼睛看著阿九,她睡得很死,雖然洗漱完,從她清淺的呼吸中,陳易經還是能聞到一股有些甜的酒味,她也會借酒消愁?
陳易經看了一會阿九後,不耐煩的推開阿九,他很排斥阿九,雖然她很好看,但還是改變不了他討厭她的結果。終於,陳易經承認了阿九好看。
他雖然並不是是會為喜歡的的人守身如玉的人,但也沒有到饑不擇食,什麽人都上,他娘想要的結果他偏不。
剛被推開的阿九又靠了過來,這次直接抱著陳易經的手,嘟囔著說“我姑姑救出來了沒有,唐薄?”
陳易經並不在乎她說什麽,隻是這句話像是在他腦子裏生了根一般印在腦子裏。唐薄,是個男人,他是誰?
陳易經說不出什麽心情,再次推開阿九,放了一個枕頭在中間隔開兩人,阿九也並沒有在靠過來,翻了個身抱著自己。黑夜裏,兩個人睡在一張床上,心卻隔的很遠很遠。
半夜的時候,外麵下起了雨,房間的窗戶有一扇沒有完全關上,風吹進來,涼颼颼的。阿九有意識的感覺有點冷,往熱源處靠去。就這樣兩個人挨在一起睡著。
天剛亮,晗胥正睡得乎乎起勁。
“我讓你救的人呢?”唐薄一巴掌拍在還在乎乎大睡的晗胥頭上。晗胥一骨碌爬了起來,摸著頭瞪著唐薄說“你手下人那麽多,還指使我。”
“人呢?在哪裏?”唐薄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問。
“誒誒,我把人救回來你不感謝我就算了,還這種態度。”晗胥又在念叨了,唐薄隻是淡淡的看了眼晗胥,晗胥停止了,立刻低頭哈腰說“我這就帶您去。”要曉得見好就收,唐薄剛才露出來的表情明顯是不耐煩,說明他今天心情不好。晗胥心裏偷著樂,他心情不好,哈哈哈。
藥草園了,種的是一望無際的各種藥草。“沒見過這麽多藥草吧?這是我天機閣的藥草園,自給自足。”
唐薄點點頭,算是讚同晗胥的說法。
“到了,我把她安置在這裏。”晗胥推開門,直接走了進去,唐薄跟在後頭。
晗胥看了一眼四周喃喃道“怎麽藥師不在?”
唐薄掀開簾子進入放草藥間的屋子裏,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莊青,臉色烏青,被人吊著一口氣。趕緊給她治療,拿出一顆藥丸隔空注入莊青的嘴裏。
沒過幾秒,莊青臉色開始變白,明顯好轉。
剛要在看看莊青的情況,外麵晗胥在說話“藥師,你去哪裏了?昨天我讓一號帶過來的你安置在哪裏?有沒有治好?”
隻聽見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公子,此人已命不久矣,老夫無能為力。”
“什麽?你治不好?治不好你就說啊,現在說算什麽?”晗胥炸毛了,他剛還朝唐薄邀功來著,這下就出事了。
唐薄不緊不慢的掀開簾子,走了出來。藥師見屋子裏還有一人眼睛瞪的很大,瞄了一眼後迅速低下頭。
“你是治不好還是不肯治?”唐薄冷笑道。
晗胥一聽唐薄這話,話裏有話,嚴肅的問著藥師“他說的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回答。”
“公子,是老夫無能。”藥師不知道這穿黑衣的人是誰,不過看著裝一看就是上上等,也就是說此人有強大的背景。
“你不說?”唐薄沒什麽耐心,祭出扇子。
藥師立馬普通一下跪在地上,求饒道“原是魔尊大人,小人這就說。”
這把祭天扇是魔尊的標誌,或許你沒見過,但是當時見到它的時候你一定會莫名的知道它就是祭天扇。因為祭天扇一出全是嗜血的味道,這是一把神器,一直在魔尊的身上,無人知曉魔尊是從何處得來。
唐薄看了一眼藥師,藥師立馬說“我是天禦派東方博長老的人,被安插在天機閣,也是為了打探消息。”說道這裏,藥師偷偷的瞄了眼晗胥,隻見晗胥並不憤怒,還微笑著看著他。藥師打個寒顫,繼續說“東方博的女兒東方婧被莊青打傷後便要處罰莊青,後來莊青被人救了,也就是晗胥大人您,東方博便下令全麵通緝抓莊青,人正好在我這裏。”
“昨天我已送信給東方博,下午便有人會來帶走莊青。”藥師顫顫巍巍說完。
“好,很好,天禦派東方博那個老不死的,我天機閣竟然被安插進眼線了。”晗胥笑著。“還有那些人進我天機閣?”
“大人,就我一人。”不得不說天機閣防外人防的嚴,他都是經過匆匆篩選才進來的,這下好了,唯一的一個人也被端了。
唐薄沒等藥師說完扇子已隔斷藥師的頭。晗胥立刻跳著後退,這個唐薄,看著有潔癖,殺人不眨眼,還不怕血沾到他身上。
“人還是留在你這裏,好好照顧她。”唐薄說。
“憑什麽?又扔給我。”晗胥不幹了,瞪著眼睛伸著脖子說道。
“你要是幫我照顧,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唐薄說。
“行,那就這麽說定了。”晗胥答應了下來,讓他唐薄主動說欠一個人情不容易。心裏還是癢癢還是問了出來“那女人和你什麽關係?”
“到時候在告訴你。”唐薄眺望遠方,薄唇勾起一個笑容。“我走了,人放你這,別再出事了。”話音剛落,人已迅速離開。
“這小子,跑這麽快。”晗胥說完打了個哈欠,想回去補覺,又想起裏麵還有人要照顧。大聲的叫了一聲一號,一號立馬出現。
“老大。”
“趕緊去把總堂的藥師調過來,以後就讓他待在總堂,二堂的藥師你在去選個人,記住,底子要清白。”晗胥認真說道,他天機閣這麽嚴密竟然還有別派的進來。
“是。”一號意識到問題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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