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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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翻身後便醒了,因她的動作,陳易經也醒了,倆人麵麵相覷。阿九立即睡過去一單,條件反射的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完整整,又意識到,自己好像不該有這樣的動作。
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麽,還是繼續躺著。
看見她的動作,陳易經嘲諷的一笑,說“怎麽?怕我上了你?”
阿九握著蓋著的被子緊了緊,他怎麽這麽說。
陳易經起身,說“相公起床了,娘子不服侍相公穿衣就罷了,你還要賴床嗎?”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要說這句話,剛才莊德音那個動作和眼神刺激到他了,怕他沒有意識睡了她還是怎麽?
阿九尷尬的起身,三從四德,自己沒有做到。
阿九給陳易經係著腰帶,努力的想讓動作快些,可第一次並不知道如何係,手腳有點慢。陳易經比阿九高了一個頭,低著頭看著給他係腰帶的阿九,他和她這樣倒是真有一種夫妻的感覺。這樣一想,連忙克製住這種想法,莊德音心機如此之深,他怎麽可以會有這種感覺。
冷冷的說“動作這麽慢,不用你係了,我自己來。”說著推開阿九。
悵然若失,阿九在一旁,陳易經自己弄著。這是一套外出的服裝,等他穿好後,阿九問“你這是要出去嗎?”
“我去哪裏還要跟你說,你還要管我出去?”陳易經低沉著聲音說。
“不是的,我是想問你要不要吃早餐在出去。”阿九趕忙說,陳易經誤會她了。
輕蔑的瞥了一眼阿九說,“我的事情你最好別管。”
阿九沒有說話,隻是臉上表情的泄露了她的情緒。想要反駁好像沒有立足點可以讓她有理有據,隻好就此作罷。
過了一刻鍾,單獨一人用了早餐,沒過一會陳夫人來了,手裏拿著一遝賬本。
“娘,您來了。”阿九站了起來,笑臉盈盈的說著。
“嗯,娘有些要交給你做,吃過早餐了?”陳夫人說著眼睛看了房子一圈,坐下說“陳易經去翰林院了?”
阿九搖搖頭,說“不知。”
“他沒跟你說他去哪兒?”陳夫人微微生氣,這個不著調的兒子,肯定出去耍了。
“沒。”阿九還是搖搖頭。
陳夫人拉過阿九坐下問“別管他。你昨晚喝酒了,今日頭還疼不疼?”
“昨日是我任性了,害爹和娘擔心了。”昨晚觸景生情喝多了。
“娘沒怪你。”能從阿九說的話中感受道她的愧疚和歉意。“娘來是跟說,想把家裏的事交給你,你以後就是家裏的主母。”陳夫人還是考慮好了的,她喜歡阿九,和右相一合計還是交給阿九。
阿九也沒有點頭和搖頭,隻是輕聲說“娘,謝謝你的信任。”
陳夫人笑了,阿九的意思就是代表她接了,而且有能力。也是,左相府裏的大小姐哪能是草包。
把桌子上的賬本推給阿九說“娘還以為你會推脫,那娘這就跟你說說,說完娘也該想想清福了。”
“娘。”阿九嬌憨的叫了一聲。
陳夫人拿了最上頭的一本賬本攤開,指著某一處說“這是咱家的田產,這是最重要的……”陳夫人邊說邊看著阿九的反應,她很認真,看著這些眼睛裏沒有往常的羞澀和恐慌,是一種令人感到沉穩的氣息散發出來。
陳夫人大致說完後,喝了一口茶說“今天就到這,明天我在跟你說府裏的人。”阿九給陳夫人添了一杯茶水說“好。”
看見阿九倒茶的動作,陳夫人倒想起一件事來,說“娘給忘了,你身邊還沒有一個大丫鬟,娘給你派個大丫鬟來。”
阿九倒不在意這事,沒了銀羅誰來都是一樣的。
“謝謝娘。”
“明天你舅媽說帶雀兒來看你,你好好準備,別讓她們擔心。”陳夫人慈愛的看著阿九。
“舅媽要來?還有雀兒?”阿九聽陳夫人說後眼淚直接落了下來,意識到失態,用手帕擦擦眼淚,“對不起。”
“哭什麽,別哭,以後那你要是想見你就去找她,我們家沒有那麽多條條框框。”
阿九這是真的開心,哭著的臉笑出了聲。
“看你哭的,趕快擦擦。”陳夫人見阿九止不住的眼淚,遞過她的手帕
悲喜交集,阿九也覺得自己太愛哭了,接過陳夫人的手帕擦著眼淚。鄭穎雀,也就是雀兒要來了,還有舅媽,她的親人。
“你別哭,娘先回去了。”
“好。”
陳夫人一走,阿九立刻吩咐丫鬟讓她們把客房收拾好,提前點上雀兒喜歡的熏香,換上她喜歡的顏色。
“易經,約你這麽久了,今日怎麽有空出來?不陪你那新媳婦一起?”彭梁笑眯眯的打量著陳易經,這小子婚後瘦了不少。陳易經這場大婚差不多整個古樓國的人都知道,訂婚的時候就恨轟動,成親後更是。
陳易經譏笑一聲,“我什麽時候沒有空。”就是不想待在家裏,因為她,和她在同一個屋簷下相處覺得痛苦。一個不速之客進來了,他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你真的是不聲不響就訂婚成親,這個過程也太快了。”樓梯口走來一個穿著絳紫色的男人,劉留。盤腿坐下,端起一杯酒說“我來晚了。兄弟,敬你。”
三個人端起酒杯喝了起來。
彭梁放下酒杯問“你怎麽不帶弟媳出來給我們看看?”
陳易經眼睛裏閃過一絲陰鬱,說“有什麽好看的。”
“你這怎麽得行,弟媳我們還沒見過,你成親那日我和他都在外地,趕不回來,這回來了你怎麽也得帶過來見見,起碼見麵禮我們也要給的,哪天帶出來瞧瞧。”劉留喝了一口酒說道。
“就是就是。”
“見麵禮你們先給。”陳易經笑著說,可,笑意明顯不達眼底。
“易經,這可不行,還沒見人你就要禮物,這可不行。”劉留搖搖頭說著。“話說你嶽父嶽母的死因找出來沒有?”
右相這些日子在查也沒查出死因來,因連死了好幾起事故,朝中大臣也死於非命,拿著皇帝的旨意再次去請天禦派的精英弟子來也是不了了之。
自己也因為那一掌傷到身體,這樣想著,陳易經腦海又出現那個紅衣女子,見過她兩次了,臉沒見著。她打他的那一掌太過凶狠,後麵來找他說的也是對莊德音好,她們之間肯定有問題。
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說“沒有。”
話音剛落,外麵吵吵鬧鬧的,彭梁忍不住站到窗戶前看著,連忙招呼還在喝酒的兩人說“過來,快過來。”
劉留放下酒杯也走了過來,看了一眼,都是人,並沒有什麽東西,無奈的說“彭梁,你看見什麽了?”
彭梁手指一指,“你看。”
原來是對麵的樓上正在有人表演。
“那女子跳的真不錯。”彭梁讚賞著,劉留順著彭梁的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一個女人穿著一身紅衣在跳舞。
太陽的光芒照耀在女子妖嬈嫵媚的身材與表情上,映的肌膚更加雪白,像一個不能褻瀆的仙子。
“易經,你來。”彭梁叫著陳易經。
陳易經又喝了一杯之後站在倆人身後,一眼就看到了跳舞的女人,低沉著聲音,掩唇低笑說“原來是她。”
劉留轉過頭好奇的問“你認識她?”
“見過一麵。”陳易經眼裏閃過笑意。
對麵樓下聚在一起的人越來越多,遠遠的就看到有婦之夫的男人正被自家女人拉回家,嘴裏罵著跳舞的女人傷風敗俗。
彭梁聽後直搖頭,對著兩人說“妒婦,跳舞的女子並沒有裸露著身體,衣服穿的很整齊。定是那婦女嫉妒。”
劉留倒不讚同彭梁的說法,看向陳易經說“易經,你該回去了,不然,你娘又滿城找你。你媳婦也該著急了。”
“你能別提她嗎?”陳易經臉色變了。
“喲,你和你媳婦吵架了?”彭梁來了興趣,能讓陳易經臉色不好的除了他娘應該就沒人了,現在又來一人?這下有好戲看了。
陳易經甩臉色了,直直的看著對麵。對麵的人跳著跳著把頭轉了過來,拋了一個媚眼過來,嫵媚的笑著。
陳易經笑了,她看見他了。
因為她的舉動,彭梁哇哇大叫,連聲說“她對我笑了,笑了。”
“淡定,如此激動,為了一個青樓女子。”劉留就不喜歡這樣的女子,作為一個女人還是青樓女子大庭廣眾之下大跳豔舞,實為不妥。
“你這個老古董。”彭梁瞪了劉留一眼說。
劉留懶得搭理他。
又坐著喝酒。
隻有陳易經知道,其實,她看的那一眼是他,沒有理由的覺得,大概這就是心靈感應。
跳舞的人就是顏禾,得到回應後舞跳的更加妖嬈,樓下的人看的目不轉睛。幕後的鴇媽高興的不得了,終於得來一個寶貝,她們青樓也有了崛起的機會,賞花閣那算什麽玩意,花魁都比不上她們顏禾一個指甲蓋。眼睛裏冒著光,好像看到了很多錢。
說起這個顏禾,鴇媽還記得她初次來的時候,高傲的姿態,她說她是落魄人家的小姐,可看著完全不像,倒像是王族的公主。
她開出的條件是不賣身,隨心所欲。
鴇媽開出的條件是隻要讓她能讓她們青樓壓上賞花閣一頭就行。,讓她出一口氣。
顏禾她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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