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臥槽,靈異案件(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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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這個,白木語第一次被父親抱著。

        父親給她喂了粥,然後抱著她睡了一夜,那溫暖的懷抱,到這一刻似乎還殘存著溫度。

        入夜,竟然破天荒還給自己哼唱了一首歌。

        這是八歲那年冬天唯一開心的記憶,她開始非常貪戀這種感覺,也為自己的小聰明感到慶幸。

        不過這之後,無論學習怎麽努力,或者怎麽表現,父親都對白木語很淡漠。

        白木語非常無措,直到白木香考大學的時候。

        她發病了,當時母親和白木靈都嚇傻了。

        看著滿屋亂竄的白木香,她們兩個抱在一起躲在角落叫喚。

        父親這時叫她幫忙,她毫不猶豫地衝上去,按住白木香。

        之後,無論是白木香還是白木靈,她們發病、灌藥、看守他們罰跪。

        這些都成了白木語的工作,她甘之如飴,一絲不苟執行著父親的命令。

        父親也總是在她完成這些工作後,摸摸她的頭,對她說句:還是老二聽話。

        她知道,父親是感慨她不能繼承他的能耐,這個才是他最頭痛的。

        雖然對外說,她們三個都是多災多難,算是白家為黃大仙選的供奉,將來要伺候大仙的,可他心裏還是希望三個女兒可以不讓白家斷後。

        至於這個徐宗明,隻不過是白木香喜歡他。

        一個急診醫生,天天在小護士堆裏混,什麽女人沒見過,不過是圖新鮮,白木語幾句話就讓他們產生隔閡,最後分手。

        當時白木語想過,即便白木香出事兒,也有徐宗明頂著,所以趁著他不注意,偷著抓了幾把急診室的藥品。

        別的不認識,這個肝素她知道,畢竟在上課的時候講過,這個可以作為抗凝劑使用。

        白木香和徐宗明分手後,直接做了刮宮術,白木語陪她去的,白木香不敢回家,沒想到這個平時對自己那麽冷漠的妹妹,竟然能幫自己。

        身體恢複後,她總是感覺身體內有人想要控製她,有時候睡到半夜,突然僵直、胸悶、咳嗽、痰中帶血、渾身顫抖。

        這讓她感到恐慌,自幼遇到這樣的事兒,她都自己寫符咒,不過似乎她自己的血已經無效了,白木香開始讓白木語幫著她弄公雞血。

        從半個月一次,到每個星期都帶一次。

        原本白木語以為她隻是用來寫符咒,看著這個消耗量就知道,白木香喝了這些血,之前隻是原來喝得少,現在喝得很多。

        這個發現讓她欣喜,終於找到可以投放藥物的途徑了。

        這次學校為了早放寒假,元旦就1號休息一天,別的時間開始模擬考試,白木語將雞血還是老規矩送到她們宿舍樓下,朝著樓上學了兩聲貓叫!

        白木香下來了,白木語將加了料的雞血裝在一個奶茶杯中,白木香說了謝謝就上樓了,白木語躲在樹林中看著白木香,見她上樓也沒走。

        直到看著她們幾個室友一起出來,最後白木香吐血摔倒。

        白木語講到這裏,看向帶著柵欄的窗口,陽光從外麵透過來,有些刺眼卻帶著溫度,好像去摸一下,不過著似乎已經是奢求了。

        歎息一聲,白木語接著講道:

        “當時我就興奮了,這個效果似乎超出我的想象,不過我不敢出去,一旦出去就會被人發現,畢竟學校監控相當密集。

        由於是假期,路上都是出行的車輛,救護車差不多半個小時才到,白木香已經開始不斷掙紮嘶吼,仿若瘋子似得想要掙脫束縛她的人,似乎想爬起來找什麽?

        我猜,她是在找我吧!

        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在意她要幹嘛。

        所有人都極力想要讓她安靜,將她捆在擔架上,然後送她去醫院。

        隻有她心裏非常清楚,我給她的雞血有問題,不然她不會這樣。

        在救護車走後,我沒從前麵出去,直接穿過竹林,跳牆出去,繞到正門重新進來的。

        至於醫院的事兒,我就不清楚了,中午接到父親的電話,我打車趕回家才知道情況的。

        至於白木靈,你們四號去我家那天下午,我對她說,父親讓我給她灌藥,免得受苦你還是自己喝吧。

        似乎她也習慣了,端起碗就喝了,之後你們去的時候,正好趕上她發病。

        我以為她們都死了,我就是唯一的一個,父親對我的注視能多一點,我沒要求他多愛我,沒有憧憬和他怎樣,就是能每天見到他就好。

        和他說說話,讓他摸摸頭。

        不過這個已經不可能了,永遠不可能了”

        白木語講完了,仿佛所有的力氣都沒了,就靜靜靠著身後的椅子背上。

        魯光文遞給她一瓶水,打開她一隻手銬,白木語抬眼看看他。

        “剛剛的化驗出來了,你指甲上藏著的是氰化物,你哪兒得到的?”

        “實驗室自己提純的!”

        魯光文點點頭,叫曾春蕾將口供給她簽字,然後送人去看守所,臨出審訊室,魯光文回頭看向白木語。

        “答應你的我會做,不過要等到你到看守所,一周內吧,我盡快安排。”

        白木語此時已經簽完字,聽到這句,眼眶有些紅,咬著唇想了想,微微搖頭。

        “算了,謝謝你我不見他了,沒臉見了!”

        

        一個小時後,人們醫院胸外科iu病房門前。

        周海和主治醫聊了白木靈的病情,沒想到白木靈恢複的如此迅速,一夜的時間已經穩定下來,昨晚那些瀕危的各項數據,此時都穩定了不少。

        輕輕推門進入病房,病床上的白木靈已經張開眼睛看過來,似乎剛剛醒,帶著一絲迷糊。

        看著周海,半天才恍悟了一下。

        努力想要坐起來,不過這個動作似乎有些困難,周海趕緊走過去,將她的肩膀按住。

        “不要動,你身上還有很多管子,這個不可以亂動的,萬一碰掉了就麻煩了。”

        白木靈朝周海笑了笑,伸手將氧氣麵罩摘下來。

        “這個實在不舒服,可以摘掉吧?”

        周海下意識瞥了一眼監控器,見數值還算穩定,朝著白木靈微微點頭。

        “可以!

        你激動什麽,認識我嗎?”

        白木靈笑了,笑容非常的單純幹淨,那種能融化冰雪的溫暖感包圍著周海,似乎這個女孩真的不一般,這份笑容太具有感染力了。

        “我知道你是誰,昨天你去過我家,如若不是你們,我想我現在已經死了吧。

        謝謝你救了我!”

        周海眉頭一挑,原本他準備放棄那個問題了,不過既然白木靈說起來,他側頭看向白木靈,微微眯起眼睛。

        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問,稍微猶豫片刻這才抬起頭看向白木靈。

        “你昨天最後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白木靈一臉的天真,微微蹙眉一臉的不解,似乎壓根不知道周海再說什麽!

        周海笑著搖搖頭,“算了,沒什麽事兒,我就是臨走前過來看看你恢複的如何!”

        就在周海轉身要離開的時候,白木靈突然變成一種虛弱的聲音,朝著周海伸出一隻手,一頓一頓地說道。

        “周海~

        答應我,為了我好好活下去~

        還要幫我~

        照顧好我的父母和洛洛~”

        走到門口的周海,迅速竄回病床前,伸手抓住白木靈的肩膀,雙目欲裂,死死盯著白木靈的眼睛,用力搖晃著白木靈。

        “說,你怎麽知道這些?

        快點兒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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