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章 景昱(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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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者群眼見著景昱的保姆車揚塵而去,心中的沮喪不言而喻。仿若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著腦袋,收拾著自己的器材,準備回去各自承受主編的冷眼加批伐。
    “還以為能從中挖出點什麽勁爆內幕呢,沒想到除了一張景昱的冷臉,什麽都沒有拍到。”
    一個記者暗歎著。早就知道結果是這樣的啦。這個景昱一向是以對記者和狗仔的不假辭色而著稱的,所幸,自己這次雖然沒能挖出點什麽內幕,別的報刊倒也是沒搶到什麽先機。
    正準備和攝影師將器材收拾起來,眼見機場的另一側的出口又有了騷、動。
    “啊!”一個稚嫩的女孩子興奮的尖叫起來,年輕的臉孔上滿是對自己偶像的崇拜和景仰。“請問你是林亦舒嗎?林亦舒,我可喜歡你扮演的青蓮格格呢,你幫我簽個名,好嗎?”
    林亦舒亦是黑超遮麵,一頭長發烏黑油亮,隨意的披散在肩頭。簡單的灰色t恤,深色牛仔窄腳褲。外罩一件禦寒的軍綠色休閑棉衣。簡單,隨性,卻又大氣時尚。一幅大大的墨鏡遮掩下,更顯得麵孔精致小巧。細膩的肌膚,白淨均勻。縱使是素淨著容顏,亦不曾褪去那股純淨澄澈的仙子氣質。
    林亦舒見被人認出來,微歎口氣。對麵的女孩十七八歲的樣子,簡單純淨。閃著興奮光彩的眸子中帶著淡淡的期盼看著自己。
    接過女孩遞來的本子和筆。龍飛鳳舞的在本子上簽下自己的名字。“給你。”淡淡的微笑。
    “謝謝謝謝。”女孩千恩萬謝,像是不相信般的看著本子上的簽名。
    林亦舒。
    哇,她終於有大明星林亦舒的親筆簽名了。女孩心裏一陣雀躍。還來不及跟自己的偶像再說一句話,女孩就被一大批聞聲而來的記者撞了一個趔貼。
    “林亦舒,聽說你和景昱秘密離婚,這是最真的嗎?”
    “您為什麽不和景昱一同出來,是不是因為兩人不和?”
    “您的經紀人不正是景昱的《正恒》經濟公司嗎?你和景昱離婚後,會不會和《正恒》經紀公司解約?”
    “關於第三者插足的傳聞,您有沒有打算訴諸法庭,討個公道?”
    ……
    林亦舒伸手遮住此起彼伏的閃光燈,以及不絕於耳的相機“哢嚓”聲。本以為前麵景昱的高調出場會成功吸引記者的注意力。卻不曾想因一個影迷的耽擱而將記者的注意力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黑色墨鏡下,本就泛紅的眼眶不由得一陣泛酸。高強光的攝像機此起彼伏。林亦舒不停的在心裏為自己打氣。林亦舒,不能輸。不能輸。自己絕不能在這個時候被人看出端倪。
    林亦舒,自己的脆弱是要給真正心疼自己的人看的。景昱昔日的溫柔仿佛浮現在眼前。
    在這個時候,在這個全世界都等著看自己笑話的時候,千萬不能認輸啊。
    思及此,一抹甜美的笑容躍上臉龐。忍著眼眶的酸意,優雅的在助理的護送下鑽進公司準備的保姆車。
    一鑽進保姆車,隔絕了車外的長槍短跑。林亦舒的一身戒備終於在此時一一卸去。難過、委屈、無助、脆弱仿佛泰山壓頂般向她襲來。淚水仿佛斷了線了的珠子般顆顆墜落。
    回到保姆車,隔絕了外麵記者的長搶短炮,所有的負麵情緒像是泰山壓頂般向她襲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顆顆墜落。
    林亦舒沒有出聲。知道自己身處的娛樂圈不容許自己有片刻的鬆懈。隻是眼看著淚水散落到深色的牛仔褲上,一圈又一圈的淚水漬印出一小片的*。
    景昱憤怒的麵容仿佛又一次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林亦舒,你這個人盡可夫的女人!”景昱的憤怒像是驚雷一般,炸醒了她。她又驚又痛,想要解釋卻又覺得語言如此蒼白無力。可是她明明就是無辜清白的啊,為什麽,她與他之間的嫌隙就像是無法抑製的一般,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深,越來越遠。
    為什麽,明明不是他看到的那樣啊!
    淚水,像是壓抑不住似的,滑落的更緊更急了。
    這時候,一張麵巾出現在林亦舒的麵前。
    林亦舒抬頭一看,自己的助理小優淡淡擔憂的看著自己。前麵的司機正在開車,好像並沒有注意到林亦舒的情緒失控。
    她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卻不曾想,早就被小優看在了眼裏。幸好,司機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失態。林亦舒抽了抽鼻子,衝著小優微微的笑了笑,“謝謝。”
    林亦舒穩了穏自己的情緒,“今天都有什麽行程安排嗎?”淡笑的看向自己的助理小優。
    小優聞言放下了自己一直提著的那顆心來。還好,還好。本來以為林亦舒會承受不了突如其來的打擊,誰知道她很快就恢複如常。也許這就是明星該具有的素養吧。寵辱不驚,這才不愧為經曆了大風大浪的當紅女星林亦舒!
    “上午沒安排,你可以先去家裏休息休息,調一下時差。下午去net台通告。今天的行程就是這些。”
    “隻有這些行程嗎?”林亦舒不由得詫異。怎麽會這樣,自己的行程一向是被安排的滿滿的啊,怎麽最近自己感覺行程越來越空了?
    “是、是呀。”助理小優呐呐的,不敢抬頭看她的眼睛。微微的,慢慢的側轉過身,不想再麵對林亦舒的質疑。
    “怎麽會?”林亦舒質疑的抬頭,小優躲躲閃閃的小動作正好落入眼中。一股不好的預感閃過。不會是……不、不會的,他應該不會這麽絕情的。記得她曾經對他說過,演藝事業對於她,是事業,更是生命。他應該很清楚演藝事業對她的重要性。這般殘忍的扼住她的喉嚨,好像不會是他的作風啊。可是眼前慘淡的光景卻又不得不讓她對自己的老公產生了懷疑。
    “小優,你實話對我說。”她冷下眸子,嚴肅的對著自己的助理說道。
    “額……”小優不由得冷汗直冒,夾在他們兩夫妻的中間,她就像風箱裏的老鼠,好為難啊。
    “是不是景總裁?”景總裁是經紀公司的人對景昱的稱呼。
    點點頭,小優暗暗的舒了一口氣。卻見對麵林亦舒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剛才放鬆的神經瞬間又崩了起來。
    “額,林姐,你不要胡思亂想,興許景總是心疼您打拚辛苦,想讓您趁機休休假呢。其實出門旅遊散散心也是很不錯的選擇呢。”
    林亦舒沒有說話,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隻是陷入了沉默裏。
    小優見狀暗自舒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這對明星夫妻暗地裏生了什麽齟齬,害的她這個小小的助理仿佛是豬八戒照鏡子,裏外都不是人。
    小很快,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都仿佛失了控一般。每個人都身不由已,眼睜睜地看著物是人非。
    保姆車緩緩地在公路上滑行,林亦舒看著車窗外這個城市熟悉的街景。眉心微顰,一點一滴的記憶恍惚間湧上了心頭。但是煩惱卻像是心頭揮之不去的一片濃霧。在心裏纏繞著,翻騰著。
    街景一點一點的在變化著,在過去一點就會是自己熟悉的xx花園,在過去了便會是高架橋……咦,林亦舒的眉頭一緊,這不是回家的路嗎?現在的她好像還有好多的疑問要去找景昱說清楚。
    “去公司。”聲音不大,但一股威嚴卻是穩穩的透了出來。
    “嗯?”司機添了一絲猶豫,偏過頭看了一眼林亦舒。
    小優見狀忙道:“你工作這麽累,又剛剛下了飛機,還是先回家休息吧。”
    林亦舒聞言眸中暗暗已經有一股風暴,卻仍舊是冷冷的克製著自己。柔聲卻不容置疑的道:“去公司。”
    小優見她似乎已經是惱了,隻得吩咐著:“小張,掉頭吧。”
    “哎。”小張邊應著,一邊熟練而沉穩的在前麵掉了頭。一個轉彎,保姆車已經是穩穩卻迅速的朝著正恒公司的大廈開了過去。
    林亦舒一路上一直很是沉默。一眨眼的功夫,林亦舒已經不再是剛下飛機的脆弱模樣,一股冷而清冽的氣場慢慢的在她的周身彌散。林亦舒按下了車窗,一股清冽的風隨著灌入小小的車窗內。助理小優不由的打了個寒戰。一抹擔憂的神色隨即出現在小優的臉上。
    看林亦舒的這個架勢,仿佛是要找景昱去討要個說法。一想到這兩個強勢的人相互碰撞可能會產生的可怕後果。小優就忍不住的顫栗起來。
    轉眼就到了正恒大廈的樓下。小張去泊車,小優和林亦舒下了車。
    林亦舒帶上墨鏡,優雅的走在前麵。步伐緊急而迫切。小優跟在後麵撥通了景昱助理vicy的電話:“喂,vicy嗎?景總現在在哪裏?林姐現在去找景總,我怕再出什麽事兒。”
    這邊的總裁助理室,vicy放下電話。忍不住挫敗的揉了揉眉心。自己這個助理,不但要經營和管理公司以及明星的事業,還要連這些明星的所謂私事都要大包大攬。還真是累啊。景昱以及林亦舒這兩個活祖宗似的人物,不曉得又鬧什麽別扭,一旦這兩個人鬧翻,難過的反而是他們這些做下屬的。
    歎了口氣,vicy起身輕輕的來到了總裁室,“扣扣”的敲響了總裁室的門。
    “總裁?”
    “進!”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從裏麵傳來。
    “總裁。”vicy的神色帶著幾絲擔憂,“亦舒姐來了?”
    “是麽?”背著光,男人的神色vicy看不清,隻隱約看到男人唇角微微勾了下。淡淡的嘲諷卻已經在語氣中體現出來。
    “那還等什麽?還不趕快恭迎大駕。”男人的神色多了幾許玩味。
    “呃~”vicy愣了愣,臉上的擔憂不由得更勝。
    “叫她進來。跟秘書說不用攔。”
    vicy欲言又止,終於是吞下了自己想要說的話。“那、那我出去了。”
    林亦舒步入電梯,剛要按下關門鍵,後麵亦步亦趨的助理小優急忙擠了進來。
    “哎,林姐。等等我。”
    林亦舒沉默著按下關門鍵。小優看著林亦舒那風雨欲來的一張怒顏,心髒不由得一縮。老天保佑,希望還是別出什麽事情的為好。
    步出電梯。
    一路上不時的有職員向他們打招呼。
    “林姐。”
    “夫人。”
    這是一個時尚的公司。公司裏的女職員皆是整潔的職業套裝,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姹紫嫣紅的一片中,素淨容顏,一身休閑的林亦舒不僅沒有顯出隨便來,反而仿佛雞群中亭亭玉立的那一隻白鶴。林亦舒身上總是有那麽一種氣場存在。哪怕隨便一件衣服,臉麵上沒有一丁點的妝。那股淡然的氣質以及嫻雅的味道,總是讓人不由的生出敬仰之心。加上身上大明星的光環,不用言語,那強大的氣場自然是不容人忽視,
    很快的,林亦舒便來到了總裁室。
    來到那扇吊著金牌的總裁室的門前。林亦舒略微猶豫,對著身後的小優道:“小優,你到休息室等我。”
    “嗯。”小優聞言鬆了一口氣。
    “扣扣。”
    舉手優雅的輕叩著門板,林亦舒微微的調整了自己的情緒。
    “進。”男人低沉的聲音透出來。
    深吸一口氣,林亦舒推門而入。屋內的男人背對著自己,臉孔朝著落地窗外麵熙熙攘攘的街景。一股淡漠而疏離的味道在男人周身彌散開來。林亦舒原本在肚子裏準備的好一番質問,見著了他這淡漠的架勢,反而一時之間一個字都問不出口。一時間氣滯了。
    “有事?”男人淡漠的出口。好像是早就知道了是她,盡管她進屋之後還未開口隻言片語。
    “阿昱。”林亦舒斟酌著開口。明明麵對他之前滿腹怨氣,理直氣壯的要找他理論。但是一旦麵對他的淡漠,所有的話都仿佛縮了回去。連說話都要斟字酌句。林亦舒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麵對他的冷漠。
    曾經,幾何時,他們還在放肆的嬉笑,繾綣的呢喃情話。可是,這是怎麽了。這一切,難道都被抹滅了嗎?
    男人轉過身,不耐煩的鬆了鬆襯衣上的領帶。襯衣被掙開了兩顆扣子,領帶鬆鬆的掛著。從襯衣薄薄的布料裏依稀可以看到男人古銅色的肌膚。那是她和男人去馬爾代夫度假時整整二十八陽光的熱烈炙烤。眸子微微的眯起,眼光犀利的望向自己妻子的方向。
    一襲軍綠色的大衣,鬆鬆垮垮的披在身上。不但沒有將她身上的美麗湮沒,反而襯得她越發的清妍出塵起來。俏生生的一張臉。靈動的一雙眸子,澄澈的仿若一汪湖水。
    怪不得!
    景昱一張俊逸的臉不由得扭曲起來。眼前不由得浮現自己的冤家對頭,亦是當紅明星越谘臣印在林亦舒唇上那個清淺的吻印。以及那個被稱為自己妻子的女人臉上的一抹羞澀滿足的笑容。
    景昱冷眼看著林亦舒的一張俏臉。一抹鄙夷之色一閃而逝。
    真是天生的狐媚子,怪不得那麽多男人趨之若鶩!
    為什麽把我的通告都停掉?!”林亦舒擰著眉,看著一臉淡漠的男人。
    景昱聞言眸子不由得深了幾分,臉色上添了幾許可怖的神色,“你太累了,在家休息休息不是更好嗎?”並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景昱說話的語氣多上了幾許嘲諷。
    “借口!”林亦舒咬唇,不甘心的盯著自己的男人。都說戲子無情,她和他之間的那三分好她尚來不及捂熱,一切就都將煙消雲散了嗎?
    “你也知道是借口嗎?”景昱也動了怒。薄怒染就的眸子醞釀著可怖的風暴:“你說對了,這就是借口。我不準你再出去拋頭露麵,你在家好好的呆著吧。別再出去招蜂引蝶,丟人現眼!”
    “你……”突如其來的指控讓林亦舒紅了眼,“你憑什麽說我招蜂引蝶,丟人現眼。我做錯什麽了,你要對我這麽絕情。你明知道我最重視自己的演藝事業。卻還要這麽殘忍的扼殺我。”
    “對!你說的很對!我就是要扼殺你的事業。我要你好好的在家裏給我相夫教子。別再惹怒我。否則我會教你知道什麽是後悔。”眼前仿佛又出現林亦舒和自己死敵之間的那個輕吻。以及臉上那覬覦的笑容,似笑非笑的挑釁著他的底線。景昱被嫉妒折磨的幾乎發了狂,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景昱的吻雨點般的落在林亦舒的臉上。似是想要洗去她身上屬於其他男人的氣息。
    隻是屬於懲罰的吻,但是一接觸林亦舒的身體,一切都像是失了控。景昱的大手捧住她的後腦,深深的沉浸在她的甜美氣息中。
    “唔……放、放……”開我!未竟的字眼被他強勢的納入口中,林亦舒的掙紮漸漸消失,同他一起沉浸在旖旎的美好當中。
    三個月了,自從上次一別之後。他們已經有三個月沒有見麵了。獨屬於他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情感暫時戰勝了理智。林亦舒閉了眼,任由他帶領著自己沉淪。
    景昱的吻急切的落下來。在她的唇角,勃頸上依依留戀。林亦舒*籲籲,雙眼迷離的看著景昱的一雙充滿情欲的俊逸眸子。
    捉住了他在自己身上肆虐的手:“不要……”
    景昱的眸光沉了沉,情欲像是翻滾的潮水,靜靜的漫過來。這樣的他是她從未見過的,印象中的他是溫柔的,即使是在做最親密的事也是會顧慮她的感受。可是今日他的眸子透著仿佛將她拆吃入腹般的可怖光芒,叫她忍不住瑟縮。
    “不要!阿昱!”她喚著他,試圖阻止他接下來的動作。
    “過來!”他低沉的眸子透著濃重的情欲。
    “不要!”
    長臂一伸,景昱便將她納入懷中。林亦舒隻感覺身上一涼,衣服如同紛紛揚揚的柳絮般飄落下來。“啊!”她驚呼,雙臂交錯摟住自己的嬌軀。景昱不耐煩的將她的雙臂高舉過頭,禁錮在自己的手掌之下。狂風暴雨般的吻如雨點一般落下來。
    淚,從林亦舒的眸子靜靜的溢出來。沿著她消瘦的下頜緩緩的滴落到景昱的頸子。
    一顆,一顆,又一顆。
    溫熱的液體湮濕了他的頸子,也叫他*的熱情瞬間熄滅。
    他停住了在她唇間的輾轉。頓住動作,他看著她。
    她痛不可抑,淚水仿佛斷了線的珠子般掉落下來。在紛亂的淚雨中,她睇住他。
    他眸中還有著殘存的*火焰,卻在她的淚霧中漸漸的熄下去。他眼中的她,楚楚可憐,梨花帶雨。他所有的指責滿腔的質問似乎也在她無言而委屈的淚水中漸漸的銷聲匿跡。扶著額頭,他挫敗的低歎一聲,將她摟入了自己的懷裏。
    鼻腔滿滿的充斥著獨屬於他的男性氣息。這氣味,曾經讓她那般熟悉。在馬爾代夫的蜜月之行,她曾經日日枕著安眠。可如今,為什麽卻叫她嗅出滿滿的心酸。
    曾經的恬美,曾經的繾綣,仿佛都化作了委屈,揉成了心酸。摻雜的種種複雜情緒,全部淚濕在他的衣襟之上。
    終究啊終究。這輾轉的情緣,牽痛了他,亦是疲累了她。
    在她的無語哽咽中,他閉了眼。眼前仿佛還能浮現出她以往快樂嬌俏的模樣。巧笑嫣然的,古靈精怪的。對著他笑,摟著他鬧。他以為,在這段幾乎是他賜予的婚姻中,她會是快樂的。終究他們還是都累了。
    鬆開她,他眼裏氤氳著淡淡的不耐。單手插兜,從褲袋裏掏出一包煙。
    淡淡的藍色煙霧升騰中,她和他之間仿佛生生的多出了一段距離。
    明明,明明彼此就近在咫尺。心,卻仿佛被隔在了海角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