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7章 景昱(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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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踱到了窗子邊上,明滅的煙頭。氤氳的煙霧,叫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亦堪不透他的心。
    下一刻,他的聲音在翻騰的煙霧中升起。
    “你回去吧。明天我會叫小優恢複你所有的工作。”
    她躊躇著,他已經恢複了她的通告,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她明明應該高興的不是麽,可是為什麽那股難言的失落卻深深的嵌入了心底。
    “阿昱……”她開口,但下文卻被他生生截斷。
    “我今晚不回去。這段時間,我們先不要見麵。彼此都冷靜一段時間吧。”他生冷的聲音仿佛沁了寒,凍得她不能呼吸。就那麽怔怔的、怔怔的看著他。
    “還有事嗎?”他又恢複了她初進總裁室時的淡漠,冷然的口吻仿佛他和她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陌生人啊,可是明明他們不是夫妻麽?
    她想質問,想叫囂著去質問他,想咆哮著去劈開他硬生生的冷漠。可是她沒有,就那麽的看著他,不帶任何的表情。無辜的,看著他。
    他冷然的回視。
    兩道目光一時間膠著在上空。
    一時間萬籟俱寂,隻聽到彼此淺淺的呼吸聲。
    她失望了,她以為自己會在他的眼睛裏看到在乎,看到心疼。但她卻隻在他的目光中看到自己的在乎、自己的呼吸間牽扯著的心痛。
    那些曾經,終究隻是她以為而已。。她不再看他,怕自己的淚水肆意縱橫。連自己的自尊都會在淚水中模糊掉。
    低下頭,她一件一件把衣服穿回身上,仿佛在穿回的是自己的盔甲。一層又一層,是她重重地戒心和防備。
    套上平底鞋,拿起手包。忍不住還是回頭看了他一眼。
    背對著自己的那道欣長的身影。疏離的好像陌生人。
    垂下眼,掩去了眸中的複雜神色。打開門,走了出去。
    林亦舒深呼一口氣,在門口穩了穩自己的情緒。
    門外,職員們各自忙碌在自己的工作中,仿佛並沒有注意到她情緒上的轉變。揚起職業般的笑容,林亦舒優雅地走向電梯。
    不長的時間,電梯“叮”的一聲打開來。隨著電梯的緩緩打開。電梯裏出現了一個氣場強大的女子。唇邊一抹魅惑的笑容。隻見這女子,一身剪裁極好的皮草外套,並不臃腫的貼在身上。下身是與皮草同色的緊身打底、褲。一雙皮光水滑的過膝靴子。極好地勾勒出了女子美好的身形。楚楚可憐的鵝蛋臉,一雙勾心攝魄的眸子,眼底的光華流轉,竟然叫身為女人的林亦舒也感覺到了魅力。一頭浪漫的波浪卷披散在柔弱的肩頭。披散出一身的華貴與慵懶。林亦舒怔怔的看著這個女子。她是誰?為什麽來正恒集團公司,是公司新簽的藝人嗎。看來人的氣質和端得高高的架勢,倒更像是哪家的千金名媛。
    杜若靈同樣的目光也打量著林亦舒。隻見她衣著普通,清湯掛麵似的飄逸長發。一雙澄澈靈動的眸子好似會說話一般。平凡的衣著不但沒有掩去她的美麗,反而更襯得她清麗出塵,嬌俏可人。這是個不容小覷的敵手。杜若靈迅速地在心中下了結論。但眼光卻又不由得鄙夷起來,她是誰,又是哪一個來*阿昱哥哥的賤女人嗎?
    “你好。”林亦舒朝她點點頭,沒有過多的言語,越過她,走進了電梯。
    電梯緩緩的關上,林亦舒的身影也漸漸的消失在杜若靈的視線之中。但杜若靈心中的疑惑卻隻增不減。這個女人的出現,無疑是她和阿昱哥哥之間最大的障礙。阿昱哥哥已經和那個所謂的小演員林亦舒結婚了,她可不想踢走了林亦舒,又再來個張三李四的賤女人來和她搶男人。
    杜若靈思襯著,趕忙拉住一個旁邊的工作人員問道:“剛剛下去的那個女人是誰?”
    “哦,那是林姐。”
    “林姐,林姐是誰?”
    “就是林亦舒啊,是咱們正恒集團的總裁夫人啊。”來人看向杜若靈的眼光好像她是外星人。大名鼎鼎的林亦舒都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中國人呀。隨著工作人員鄙夷的神色加重,杜若靈也不免尷尬起來:“人家剛剛從國外回來,所以不知道啦。”
    “切~”工作人員鄙夷的嗤聲,倒也沒再理會她,自顧自去工作。
    原來啊原來。杜若靈在心中歎著,怪不得看著剛剛那女人一身的狐媚味道,能以一介小演員的身份*到阿昱哥哥的女人,自然是不容人小覷的,不過怪也怪你林亦舒福薄。遇上我杜若靈,你注定是婚姻裏的輸家。
    林亦舒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的景家別墅。靈魂好像在一瞬間被抽離了身體,虛浮的腳步,深一腳,淺一腳,好像不是自己的身體一般。麻木的沒有知覺。
    進了裝潢豪華大氣的三層別墅,林亦舒隻覺得冷意撲麵。明明屋子裏供暖供的很足,但那股冷意卻像是從四肢百骸迅速地滲透進身體,直達心髒。冷的叫她顫抖。這麽大的屋子,隻住著景昱和林亦舒夫妻倆,景昱和林亦舒因為工作的關係又常常不會在家。偌大的家裏,絲毫人氣都感受不到。索性,家裏還有一個景家的老管家被派到這裏,不然這久無人居住的別墅不知道會荒涼成什麽樣子。
    管家張媽聽見開門聲,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少夫人回來啦。少爺叫我幫你熬了烏雞湯幫你補補身子。你剛剛從劇組回來,連吃了三個月的盒飯,你瞧瞧,你瞧瞧,這都瘦成什麽樣子啦。”張媽心疼的看著清減了不少的林亦舒。
    “這樣不好麽,這才省去了減肥的麻煩。“雖然,張媽是景家的老人兒,但她是真真喜歡她這個在景家並不受待見的兒媳婦。無論如何,每次進家門都會麵對張媽慈祥的笑臉,林亦舒心中一熱,上前抱住了張媽溫暖的身體。
    ”張媽,好想你……“林亦舒由衷的感歎。張媽的身體有類似自己母親的馨香味道,叫人深深眷戀。仿佛遊子眷戀著媽媽的懷抱一般。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
    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林亦舒抱著張媽,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已經很久沒回老家看看父母,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怎麽樣。
    ”累了吧。“張媽看林亦舒眼下掩飾不住的疲倦,心疼道:”去泡個熱水澡。一會就開飯了。“
    上了樓,將衣服隨著心事緩緩褪下。一身的疲憊隨著身體浸泡在熱熱的洗澡水裏。暫時拋卻了煩惱,阻隔了喧囂。林亦舒舒服的閉上眼,享受這一刻的安寧。
    就在這安逸的時刻,電話卻不識時務的響了起來。悅耳的鈴聲流瀉了一地。
    “愛是笑嗬嗬的瘋,然後哎呀呀的痛。直到你出現拯救我。你把孤單消滅都消滅全都消滅,從睜開眼一直到哄我入睡……“
    扯過浴巾裹住消瘦的身體。林亦舒按下了接聽鍵。
    ”喂。“略顯清冷的聲音。
    ”亦舒呀,是亦舒嗎?“媽媽略顯焦急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
    林亦舒舒緩的神經一下子蹦了起來。”怎麽了,媽媽。“
    ”你弟弟出事了。你回來一趟吧。媽媽實在是沒辦法了呀。阿昱他們不是有些人脈嗎?能不能叫阿昱幫幫忙呀。“
    ”媽,媽媽你別著急。到底是怎麽回事呀。“
    ”你弟弟呀,和別人打架,把人家給打成植物人了。媽媽是真的沒辦法了呀,這才想著阿昱能不能幫上忙。亦舒呀,你和阿昱回來一趟吧。“
    ”好,好。媽媽,你不要著急。我這就動身回去。“
    掛了電話,林亦舒躊躇著,要不要給景昱打個電話。但是想想兩個人目前的狀態,咬咬唇,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衣物,叮囑了張媽幾句。匆匆的出了門。
    本來是想著在家休息幾天,洗手作羹湯,好好的盡一個妻子的義務。但是自己的計劃一再被打亂,先是和景昱冷戰。再來是家裏出了事,在家裏僅僅洗了個澡就匆匆離開。那個她和景昱的所謂的”家“,與其說是家,還不如說是個賓館。
    林亦舒唇邊扯過一抹自嘲的笑。
    這就是他和她要共同築造的家麽?
    下了飛機。林亦舒透過墨鏡注視著這個生她養她的城市。這是個典型的南方城市。小小的城市裏到處都張貼著她代言的廣告海報。她這個二流的明星,出自這個小小的城市。小城市顯然是把她當做了驕傲。到處都是自己揚唇微笑的海報。林亦舒不自在的抻了抻帽子,寬大的帽子和墨鏡將她的臉幾乎遮蔽的不見天日。這幅尊榮,應該不會再有人認出自己了吧。林亦舒不自在的笑了笑。成日和狗仔隊戰鬥,自己早已經快要習慣了這樣的打扮。誰說的明星沒有煩惱。偶爾忘記了戴帽子和墨鏡,在超市買東西都可能會上頭條。
    多了所謂明星的光環,卻喪失了普通人的生活樂趣。
    揚手招出租車,姿態優雅地她雖然低調卻仍是吸引了目光。
    一個深深地目光,注視著林亦舒纖美的身姿。沒想過會再見。更加想不到她會回到這個他和她一起生長的城市。
    ”出租車。“林亦舒用著方言召喚著。
    沉穩的腳步聲在身後響起。”有這個榮幸載小姐一程麽?“
    低沉的聲音,咬字清晰,發音帶著京腔,卷帶出一股濃濃的雅痞味道。這是林亦舒終生都難以忘記的聲音。她怔住。
    以為這一生都不會再遇見。卻不料,陰差陽錯。總是相遇在生命的轉角。
    “是我。”伏維明的低低喟歎。
    林亦舒何嚐不知道是他。那個曾經在自己的夢中輾轉的人影。過盡千帆,在以為自己連他的輪廓都模糊掉的今時今日。就這樣笑貌俱全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底。她沒有開口,怕泄露掉自己哽咽的聲線,更害怕一個情緒失控,自己會崩潰在他的懷裏。
    多少個夜裏她輾轉難眠,為他。
    多少個午夜夢回,呢喃的囈語,亦是為他。
    那段已然模糊掉的歲月。是她封存的心牆,阻隔的不隻是他在心底的身影,更是那一段深埋的歲月。
    可是,叫她怎麽麵對他。
    在她終於將他剔除出自己的心頭之後?
    “亦舒?”她的無動於衷終是刺傷了他。他聲線像是斷弦發出的嘶啞,顫顫的等著她的答案。
    林亦舒忍著淚意,那段互相依偎的歲月瘋狂的撞進腦子裏。林亦舒隻感覺又痛又麻,心髒像是被鈍刀子一下一下的淩遲,又鈍又重的疼痛幾乎叫她不能呼吸。憑什麽?憑什麽他認為在經曆了那些之後。再次相遇,她就會一笑泯恩仇。
    憑什麽?憑什麽?
    他,憑什麽?!
    回過頭去,林亦舒憤怒的盯著伏維明。卻又惱怒的發現自己戴著的墨鏡根本不會讓來人看到自己的眼睛。伏維明扯住她的手臂,生怕自己一個鬆手,她又會消失在自己的生命裏。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放手!”她失控般的低喝。
    “不要,亦舒。不要離開我。”
    出於明星的身份顧慮,林亦舒不自覺的環顧了四周的環境。
    “伏維明,你到底要幹什麽?”
    林亦舒放低了聲音,但聲線裏摻雜著暗惱。
    “你到底要幹什麽?”林亦舒斂眉看著這個曾叫自己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男人。曾經發誓今生不再和他有任何的糾葛。當時的恨意帶著痛感席卷而來。空蕩蕩的歲月裏,遺忘了那些甜言蜜語。忽略了曾經的繾綣旖旎。隻剩下那些彼此糾纏,刻骨的恨意。以至於在歲月模糊掉之後,那些痛恨卻仍舊像是身體上的紋身。又痛又刺目。
    “亦舒,你難道就這麽殘忍的抹殺掉我們之間的一切嗎?”男人盯著她清冷的眸,試圖在她的眼睛裏找到過去熟悉的痕跡。
    “伏先生,如果沒事請放開我。我還有很緊急的事情要辦。”
    “怎麽了?需要我的幫助嗎?”
    “放開我的手,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林亦舒睨著箍住自己手臂的有力手掌。
    “抱歉。”男人鬆開手。
    林亦舒揚手又要招出租車。男人按住她的手,“給我個機會。”
    林亦舒不以為然。
    “我們畢竟認識一場。你不用做的這麽絕情吧。你不給我機會,是不是因為心裏還有芥蒂。因為在乎,所以你不敢跟我接觸?”
    林亦舒抿唇,誰怕誰,伏維明,是你負我,又不是我負你。我有什麽好害怕的?
    知道自己的激將法起了作用。伏維明驚喜的打開自己的車門。
    “女王陛下,請!”伏維明紳士但是誇張的做了個恭請禮。這是她和她戀愛時候的招牌動作,曾經的曾經,他們亦是人人豔羨的一對璧人。
    林亦舒不動聲色的坐進副駕駛。
    伏維明的車子仿佛還是舊時的摸樣。她和她的親密合照製成的平安吊墜還在頭頂。
    林亦舒不由得撫上那個小小的吊墜。
    吊墜裏的他們依稀還是青澀的摸樣。伏維明帶著眼鏡,斯文的臉孔帶著淡淡的書卷氣。年輕的林亦舒不知愁苦為何物,趴在伏維明的肩頭,撕著伏維明的耳朵,臉上帶著嬌俏的笑容,做河東獅吼狀。林亦舒不由得淚濕了眼眶。曾經啊曾經,他們是多麽幸福的一對。可是愛情卻又是那麽脆弱的東西,經不起推敲,更經不起歲月和流年。
    還記得自己剛剛把這個小小吊墜掛在車裏時,和伏維明的笑語。
    “喂,在車裏掉這麽個東西,多麽俗氣。”伏維明埋怨著,可語調裏分明帶著幾分的受用和滿足。
    “這可是我們的情侶證件,提醒著那些覬覦你的女人。我家的伏維明可是名草有主了。”
    “我才不要!”
    “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在一起了?!不準給任何女人幻想的空間!你要記住,伏維明是我林亦舒的!”
    “好好好,我說不過你了,放過我吧,千萬不要上綱上線的。我可受不了。”
    ……
    往事種種,曆曆在目。可是他和她卻是散落在天涯。林亦舒咬了唇,低笑著自己的多愁善感。
    怎麽了?”伏維明問著。
    “沒什麽。”林亦舒冷然的拒絕他的關心。眼睛從車上晃蕩的吊墜轉移到車窗外。
    窗外熟悉的風景隨著車體的速度在不停的倒退。曾經的種種,都隨著熟悉的風景清晰起來。曾經那麽刻骨銘心的愛過。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忘記的。
    “其實,這麽多年,我一直都沒有忘記你。”伏維明艱澀的開口。
    “我結婚了。你知道嗎?”林亦舒打斷了他的話,舉起了仟白手指上閃耀的碩大的鑽戒。
    那枚碩大的鑽戒並不是她所喜歡的。俗氣的暴發戶似的風格。她並不是十分的喜愛。但那卻是景昱和她結婚的誠意。當景昱從求婚的戒指盒子裏拿出這枚鑽戒的時候,她確實是嚇了一跳。又驚又嚇針對的是景昱的品味。
    “我知道。”伏維明心中漫過淡淡的苦澀味道。她和當紅明星景昱的婚訊當時傳的沸沸揚揚。他又豈會不知。
    “他和你結婚,連一個像樣的婚禮都不曾給你。又豈能給你幸福。亦舒,我想看你穿婚紗的樣子,你這麽漂亮,穿婚紗的樣子一定很美。”
    “我已經結婚了。而且我隻會結一次婚!”
    “亦舒,我不介意的。你知道的,我這輩子非你不娶!”
    林亦舒嗤笑,挑眉望他,“伏、維、明!你不覺得你說這話已經晚了好幾年了麽?”
    伏維明深深望她一眼,“隻要你願意,永遠都不會晚。”
    林亦舒隻是覺得諷刺。曾經自己要死要活的糾纏著他的時候,他不屑一顧。等她終於走出來了,苦苦糾纏的那一個卻換成是他。
    “我到了。在這裏停下吧。”林亦舒下了車,隻想快點擺脫掉他。
    “謝謝你。不見!”
    伏維明挑眉,卻也沒再說什麽。幫她把行李箱從後備箱取出來。
    亦舒就要從他手中取過行李箱。
    “我幫你。”淡淡的口吻,卻又是不容拒絕的。
    林亦舒知道爭不過他,索性放棄。任由他跟隨者自己走向家門。
    “媽媽,我回來了。”
    林亦舒家是一棟獨棟的小別墅。這是在她接到片酬後,靠自己的雙手為家裏添置的第一件禮物。
    小小的二層別墅,住著林亦舒的媽媽和弟弟。自幼喪父的林亦舒和弟弟靠媽媽獨自一人拉扯大。成名之前的林亦舒一家過著很苦的日子。工作之後,家裏的境遇才慢慢見轉。也是因為困寒的家境,和伏維明的那一段孽緣才有始無終。
    “回來啦,呦,這是……維明,你也來啦。”林媽媽雖麵有疑惑,卻還是招呼著兩人。
    “亦舒,阿昱沒跟你回來嗎?”林媽媽見兩人後麵沒有景昱的身影,忍不住開口問道。這怎麽是好,景昱不在,那曉東的事情豈不是沒個著落了?
    “媽,阿昱有事來不了了。”
    “那可怎麽辦啊。”林媽媽焦急的注視著林亦舒,“亦舒啊,你到底把這事跟阿昱說過沒有啊。”
    “媽!”
    “阿姨,到底出了什麽事兒了?”
    “維明啊。沒什麽的,你就不要操心了。”林媽媽麵色灰敗的擺手,心中好不容易燃起來的一絲希望又迅速地熄滅下去。
    “阿姨,我在堰市也是有一些人脈的,您要是遇到了什麽難事。不要客氣,盡管開口,這樣、我和亦舒也不枉相識一場。”
    “這樣啊。”林媽媽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
    “媽!”林亦舒不滿的製止自己的母親,眼神瞟過來瞪了伏維明一眼。
    “亦舒,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別再耍小孩子脾氣了。”伏維明用著熟稔的略帶責備的口氣,好像是她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壞事似的。
    “我?!”林亦舒一時氣滯。不可思議的看著伏維明。
    “阿姨,你別著急,把事情的經過慢慢的給我說道說道。”
    “走!維明,別在門口呆著了,咱屋裏坐著說。”
    “好啊,阿姨。”伏維明扶著林媽媽慢慢的走向了客廳。
    林亦舒看的目瞪口呆。這個伏維明就是有這樣的本事,顛三倒四的,死的都能被他給說成活的。走進屋裏,林媽媽正在和伏維明說著事情的原委“事情是這樣子的……”
    林亦舒將行李拿進屋子裏,等回到客廳的時候,林媽媽已經說完了。
    “事情就是這樣子的,這個曉東不知道為什麽就惱了,到現在我都沒見著他一麵呢。哎……”林媽媽愁隕滿麵,看的林亦舒一陣揪心。
    “阿姨,您別著急。我這就打電話安排您和曉東見麵。”伏維明一邊寬慰著林媽媽,一邊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喂,是時局嗎?我是維明啊。最近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