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忘記所有,隻記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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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雨···馨雨···”一陣陣呼叫聲傳來,馨雨走在迷霧中,找不到方向,順著聲音,撥開濃霧,她來到一片綠草如茵的湖邊。
湖中站著一個看不清容貌的女子,女子懸於湖上,馨雨隻覺得她在笑。
“馨雨,你來了。”聲音輕柔似春風,好像很熟悉的感覺。
“我們認識嗎?”馨雨不解的問。
女子並沒有回答,問她:“馨雨的意思是什麽?你的責任是什麽?”
“意思,責任?”馨雨思索著。
女子說道:“你未完成你的任務,不能返回九天。”
馨雨疑惑的問:“為什麽?我來自哪裏?我是誰?”
女子身影漸漸隱去,聲音回蕩:“等你記起之日,即是你重返天際之時,回去吧,你的任務還未完成。”
“等等,什麽任務?”馨雨苦苦追趕,突然落入懸崖。
馨雨一陣驚醒,睜眼看,自己在一間屋子中。
屋中擺設簡約幹淨,一個悟字掛在床對麵的牆上,四周懸掛的是水墨山水,想必主人也是素雅之人。
馨雨起身下床,覺得有些頭痛,她走到門口,打開房門,看著屋外陌生的景色,自言自語地說:“這是哪裏,我怎麽在這裏?”
三師弟回宿端藥來給馨雨,看到站在石桌旁一臉疑惑的馨雨,過去說:“馨雨姑娘醒了,喝藥吧。”
“馨雨?”馨雨用手指著自己說:“是叫我嗎?”
三師弟回宿愣了一下,笑著說:“先喝藥吧,待會兒帶你去見大師兄。他體力消耗過多,師父怕他支持不住,命令他休息了。”
“大師兄?師父?”馨雨更迷惑了。
回宿說:“待會兒你見到他就知道了,先喝藥吧。”
“哦”馨雨端起藥,聽話的喝下去。
回宿看著她,突然有些心疼大師兄,沒想到這無心丹竟作用如此明顯,她已經什麽都不記得了,而且,她的心髒在哪裏也不知道,好可憐啊。
馨雨並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將藥喝完,把碗遞給了他,回宿帶馨雨去見清軒了。
清軒拗不過師父,隻得在靜心殿休息,不知道馨雨怎麽樣了?清軒記掛馨雨,一夜未眠。
“大師兄···大師兄···”門被突然撞開,一個青衫男子跑進來。
“怎麽了,四師弟?”
由於他們的道袍皆是青衫,所以,每個人都在道袍前繡有自己的名字,道袍後麵也可以看到,這不是用針線繡的,而是一種法術,叫卷留術。
所以,清軒可以一眼就看到他的名字,知道他是誰。
男子順了一下氣息,焦急地說:“有一個自稱魔尊的人闖入觀中了,他昨晚破了我們在門外的陣法,一大早就闖進逍遙殿,還打傷了好多師兄弟,怒氣衝衝的說要我們把什麽雨交出來,不然·····”
“哎,大師兄,你去哪兒啊?”
清軒沒有等他說完,直接飛身前往逍遙殿。
魔尊十分不悅,好不容易進來這個破山,還被門外的破陣法擋了一夜,想起陣法,就記起上次在清軒的王府被陣法捉弄的事,而且,清軒還一直霸占著馨雨,真是火大,所以,在麵對這群青衫道士的攻擊時,下手未免重了很多。
清軒似影落下,看著到底哀嚎被傷得有些重的師弟,臉色一冷,直接向魔尊攻去。
魔尊正在和一群不知死活的小道士周旋,突然看到清軒飛身前來,直接迎上去,兩人在半空中打了起來。上次要不是馨雨突然介入,兩人被迫停手,這次,絕不會輕易放過他。
兩人都是這種想法,所以,出掌的力度更加重了。紅光和黑光糾纏在一起,不分勝負,重道士紛紛觀戰,絲毫不敢輕舉妄動。
“怎麽回事?”一陣蒼勁有力的聲音想起。
眾人紛紛施禮道:“師父、師叔。”玄封道長和另一個銀發老者出現。
玄封看著打鬥的兩人問:“回道,清軒為什麽會和魔尊打起來?”
那個叫回道的青衫男子說:“啟稟師父,是那個自稱魔尊的男子擅闖道觀,眾師兄弟前來阻擋,沒有擋住,還被打成重傷。四師兄這才去叫大師兄來的,沒想到大師兄問都沒問,直接就和他打起來了。”
“師兄,看來事情不妙啊。”銀發老者眉頭緊皺說:“曆來魔界和人間互不幹擾,這次居然出現了極樂咒害人事件,而且魔尊突然闖入因夕山,會不會···”
“師弟,我們不知道事情原委,不可妄下定論。”玄封直接打斷銀發男子,並沒有讓他說下去。
“師父。”回宿、回道和馨雨一起出現。
回宿看著打鬥的兩人,急忙問道:“師父,這是怎麽回事,大師兄怎麽·····”
“先看看情況。”玄封直視爭鬥,並沒有看回宿。
馨雨看著這一群不認識的人,看著爭鬥的兩人,似乎有些熟悉的感覺。
魔尊來人間,為了不被認出,封印了大部分的魔氣,清軒咄咄逼人,身上的魔氣有些力不從心,正準備解開封印好好教訓一下他時,突然感覺到了馨雨的氣息。
魔尊直接收回法力,飛到馨雨身旁。清軒看見馨雨,激動不已,也飛身到馨雨旁邊。
魔尊一上來就拉著馨雨的手說:“你沒事就好,我好擔心你。”
馨雨看著這個滿臉寫滿關心的黑袍男子,疑惑地問:“你認識我?你是誰啊?”
魔尊一下就愣住了,完全不知道什麽情況。
清軒上前拉開魔尊的手,扶著馨雨的肩膀說:“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馨雨盯著麵前和自己一樣紫袍男子,心裏說不出的熟悉,卻不知道他是誰,笑著說:“我沒事,我很好。我們是不是認識,我覺得你好熟悉。”
清軒一陣心痛,麵色依然溫柔地說:“是啊,我們認識,你是馨雨,是我最愛的人。”
說完,旁邊的眾弟子皆是一驚,這還是淡然看透紅塵的大師兄嗎,怎麽會動凡心了?
再看他身旁的女子,卻是和世俗庸脂俗粉完全是兩個層次,她清水出芙蓉,身上的仙氣貴氣完全無法掩飾,沒有一絲的凡塵俗世之氣,像九天來的仙子一般,難怪大師兄會動凡心。眾人看著這對神仙眷侶,默默祝福著。
魔尊火大,好不容易和馨雨交上朋友,居然莫名其妙的忘記了,已經忘記他兩次了,他堂堂魔界至尊,怎麽可以如此悲催。
魔尊一把扯住清軒衣領問:“你們到底對她做了什麽,為什麽她會忘記我?”魔尊沒有發現,剛剛馨雨也同樣記不起清軒了。
清軒眼神一冷,扯開他的手說:“三師弟,待會兒拿一件紫袍來靜心殿,這件直接扔了,不幹淨。”
“好的,大師兄。”大師兄向來不喜歡陌生人太過於接近,但是,馨雨除外。
“你!”魔尊氣得直冒火,清軒沒有理會他,直接牽著馨雨的手就走了。
馨雨跟著清軒離開,時不時轉頭看著魔尊,總覺得,這人好麵熟。魔尊原本想追上去問清楚,玄封道長擋住了他的去路。
魔尊冷冷地說:“玄封道長也想和本尊過招嗎?”
魔尊隻是在馨雨麵前大腦直接進入花癡狀態,在其他人麵前,氣場霸道冰冷,讓人不敢靠近。
“嗬嗬·····”玄封笑著說:“魔尊賜教,改日貧道自會向魔尊討教一二,今日還有要事和魔尊商議。”
“哦?”魔尊冷眼看著玄封說:“本尊何時與爾等有何要事商議了?”
態度傲慢讓眾人不悅,眾人紛紛說“不要不識抬舉,我們師傅和你說話是看得起你。”
“就是就是。”
“你算什麽東西。”
魔尊冷眼掃過這些人,眾人嚇得有些腿軟,但是還勉強自己勇敢直視著魔尊。
玄封見魔尊有些怒氣,直接說道:“事關馨雨,魔尊是否有興趣?”
魔尊一聽是馨雨的事,原本想滅了這群人的心瞬間被轉移,直接說:“何事?”
“去自在殿說吧,此地人多嘴雜。”
“帶路!”魔尊直接下令。
“師傅···”眾弟子擔心玄封。
玄封擺擺手說:“無妨,師弟安排一下受傷的弟子。”
銀發老者說:“放心吧師兄,我會處理。”玄封和魔尊一道去了自在殿。
清軒拉著馨雨往逍遙殿方向去了,馨雨任由他拉著自己,很熟悉這種感覺,不覺得陌生,好像以前發生過一樣。
馨雨停下腳步,清軒轉身看著她說:“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馨雨搖搖頭說:“我肯定認識你!”
清軒心裏一陣激動,但是麵色不改說:“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我這裏感覺得到。”馨雨另一隻手摸著心髒的位置說。
清軒心裏一陣心疼,摸著她的頭說:“不要多想,隻要記得,我一直在你身邊。”
無論你是不是有心,就算你無心一輩子,我依舊在,你的心在天涯海角我都會把它找回來,隻要你要。清軒沒有說後麵的話,因為,他的心已經被眼前的女子填滿,容不下任何其他女子。
魔尊隨玄封來到自在殿,直接說:“現在可以說了吧。”
玄封不在乎他的態度,坐下倒上兩杯茶,淡然說:“坐下品茶如何?”
“少說廢話,說重點!”魔尊不悅的說。
玄封喝了一口茶說:“此次皇宮詭異案件,想必魔尊有聽聞吧。”
“你想說什麽?”
“貧道猜想,此事應該是極樂咒在作怪。”
“不可能!”魔尊直接否決道:“極樂咒有違六道輪回,有違天道,魔界中眾魔妖無人敢練,就連本尊都未曾見過,你一個區區半仙,也可以隨意汙蔑魔界嗎?”
“魔尊無需動氣,貧道隻是猜測而已。”
“那你的意圖是什麽?”
“貧道隻是想請魔尊幫忙查一下,如果是極樂咒,盡快找出施咒之人,以免無辜之人受傷,如果不是,就當貧道欠魔尊一個人情。”
“哼!你還不配欠本尊人情,不過此事確實關乎魔界,本尊自會派人徹查。”
“多謝魔尊!”
“少廢話,快說馨雨怎麽了?”魔尊忍住火氣,大聲說道。
“馨雨沒有心。”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昨日貧道幫馨雨療傷,這就是探心刀帶出的馨雨心髒。”玄封手攤開,掌中出現了紫色蓮蓬。
玄封說:“這是馨雨身體的供血的東西,代替她的心髒。”
魔尊拿著蓮蓬,眉頭緊皺說:“居然是探心刀,本尊竟沒有看出它的真身。”
玄封起身說道:“馨雨有心跳,有脈搏,器官都是正常,卻唯獨沒有心髒,如果不是心髒被藏在其他地方,那就是在身上的某一個地方,而以我們的法力無法看到。”
魔尊問:“為什麽馨雨會忘記我?”
“那是無心丹的作用,無心無情,自然沒有過往記憶。”
“那她什麽時候會恢複?”
“貧道也不清楚,馨雨不是凡塵之物,貧道無法看到她的命格。”
魔尊直接去找馨雨,沒有留在自在殿。
玄封看著魔尊離去的身影說道:“緣由天定,福禍相依,由福轉禍禍及蒼生,罷了罷了。”
馨雨等著清軒換衣服,一個人在靜心殿四處看看,都是些字畫。清軒從內室出來,看著站在一幅荷花圖前的馨雨,說道:“那是師父畫的,我的居所是清然殿。”
馨雨沒有轉身,也沒有說話,清軒擔心地問:“怎麽了?”
馨雨興奮的轉身,說道:“你是清軒,我記得你!”
清軒並沒有說自己的名字,忍住自己的激動,溫柔看著她,馨雨看著他的眼睛說:“我忘記所有的事,但是,我記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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