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記所有，但是，我記得你！”

    一句話讓兩個男子的心不能平靜，屋中清軒心中的激動和開心無以言表，屋外的魔尊一陣心痛。

    清軒無法言說自己心中的欣喜，直接吻了馨雨，纏綿悱惻的吻告訴馨雨，他內心的喜悅，而屋外的魔尊看著兩人的身影，雙拳緊握，心痛離開。

    清軒放開馨雨時，馨雨雙頰布滿紅雲，軟軟的倒在清軒懷中，清軒緊緊抱著她，像保護自己最珍貴的寶物一樣。不管世事如何，不管記憶會不會消失，隻要遇到對的人，兩人會深刻在彼此的心中，記憶隻是一種形式，已不是所有保留對方的方法。

    就像馨雨此刻，依稀記得他的名字，記得他的溫度，還有懷抱的安全感，這是永久的心中刻痕。一時間，馨雨覺得自己的心滿滿的，被幸福塞滿，此刻情念已全，她知道，她遇到了自己的愛情。

    “跟我來！”

    清軒拉著馨雨一路奔跑，期間撞到人也隻是兩人偷笑，等“受害者”反應過來，兩人留給他的隻是一個身影，他認命的撿起落地之物，委屈離開。

    清軒和馨雨在自在殿停了下來，清軒拉著馨雨，直接推門而入。

    玄封正在打坐，覺察兩人氣息，睜眼說道：“你們來了。”

    “師父，徒兒有事求師傅。”清軒拉著馨雨，目光堅定的看著玄封道長。

    “嗬嗬·····”玄封道長笑著說：“軒兒決定了嗎？”

    “徒兒此生非馨雨不娶。”

    “那好，為師願意成就一樁美事。回緣，讓所有人去逍遙殿，為師有事要說。”玄封話音剛落，不知何處出現的青衫男子似風一般便離去了，沒有說話。

    “師父···”清軒有些哽咽，又有些不舍，看著玄封道長欲言又止。

    玄封道長擺擺手說：“不必如此，世間緣分就是如此，終究有散的一天。為師早知會有今日，所以，並未給你法號。走吧，眾人等著我們。”玄封直接起身出去，化影而去。

    馨雨不知道他們說什麽，疑惑的問：“緣散是什麽意思？”

    清軒知道她的情念已全，所以能夠聽出話中之意，清軒並沒有向她說什麽，隻是摸了摸她的頭說：“我們也要趕緊去，不能讓眾師弟等得太久。”

    馨雨知道他有自己的打算，所以相信他，和他一起飛身前往逍遙殿。

    他們來到殿門口時，殿中聚集了很多人，皆是青衫道袍，清軒和馨雨的紫袍顯得有些耀眼。清軒拉著馨雨進去，玄封和幾位銀發老者站在最裏麵，玄封一臉隨和的笑，那幾位銀發老者似乎麵色有些凝重，有些不悅的看著馨雨。

    馨雨不知道緣由，隻是由清軒緊握自己的手，一步一步朝玄封一行人而去。

    清軒走到玄封麵前，放開馨雨的手就跪下了。玄封上前，手放在他的頭頂，口中念念有詞，隻聽玄封道長一聲“解”，清軒身體中有一束白霧飄出了，然後隨風散了，而清軒沒有任何不適，看著玄封道長，強忍眼中淚水。

    玄封道長將清軒扶起，清然說道：“軒兒現已是紅塵中鏡王爺，不再是你們的大師兄，以後大師兄一職暫由二師兄回緣擔任，其餘眾弟子排名不變。”

    “謹遵師父法旨。”

    眾人紛紛表示尊重玄封安排，那個叫回緣的男子，就是剛剛在玄封殿中神出鬼沒的男子，他沒有像其他弟子一樣說話，眉頭緊鎖，隻是點了點頭。

    他也是一身青衫，但是，卻有一種像清軒超凡脫俗的氣質，但是，他身上的氣息比清軒還冷，讓人感覺他是不可靠近的千年寒冰。清軒隻是那種不與人相近的淡然清冷，而他確是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雖然他不及清軒俊美，卻也是讓人過目不忘的美男子，更何況身上獨有的寒冰氣質，更讓人覺得神秘。

    馨雨知道玄封道長的意思，這個應該是逐出師門吧，是因為自己嗎？馨雨心中充滿疑惑，但是現在應該不可以問，所以，她選擇默默站在清軒身旁。

    “軒兒，和大家道別吧。”玄封拍拍清軒的肩膀，在旁邊的木桌坐下，淡然飲茶。

    相對玄封的淡然，銀發老者們有些激動，將清軒拉倒一旁，一臉嚴肅地問：“軒兒，你真的要回紅塵？你真的想好了嗎？”

    清軒看著那個中等身材的銀發老者說：“歸元師伯，我已經決定了。”

    “真的不再考慮考慮？”旁邊那個瘦瘦的銀發老者一臉惋惜的說。

    “歸途師叔，您知道我的性格的，絕不反悔。”

    受老者似乎很受傷，鬱悶的坐在玄封旁邊一個人悶悶地飲茶。

    “軒兒，我們尊重你的決定，但是，師叔還是希望你留下。”是昨天和玄封一起來阻止魔尊的那個老者。

    “歸心師叔，軒兒不能留下，軒兒情根深種，無法自拔了。”

    “罷了罷了，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但是要記得，這裏是你的家。”

    “歸心師叔，軒兒永遠記得。”

    “走吧，讓他們年輕人自己道別。”歸心師叔硬把歸元師伯拉走了，四個老者坐在一旁喝茶。

    眾人將清軒團團圍住，每個人都叫著“大師兄”。

    馨雨覺得，這是清軒自己的空間，並沒有停留，直接走出殿外。殿外的石柱上打鬥的痕跡很清楚，好像是昨天那個黑袍男子和清軒留下的。

    馨雨摸著石柱的痕跡，想著黑袍男子的身影，似乎很熟悉，但是，記不起了是誰。

    馨雨閉上眼睛，眼前浮現黑袍男子的音容笑貌，突然和一隻黑色的老虎相重合，老虎背上有一塊發光的東西，但是看不清是什麽。

    “為什麽不與大師兄一起道別？”馨雨來不及細想，便被一聲冰冷的話語打斷。

    馨雨睜眼一看，回緣站在石柱旁的台階上，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而他剛剛的語氣更是沒有一絲溫度，冷得直叫人發抖。

    馨雨笑了笑說：“每個人應該有自己獨立的空間，這是清軒的私人時間，我不會打擾。”

    “你們不是準備白頭偕老了嗎，為什麽分那麽清楚？”依舊是冰冷的語氣。

    馨雨看著他的眼睛說：“人人自由，就算是再相愛的兩個人都應該有自由的權利。這不是區分的問題，是尊重，尊重對方的一切，包括不為人知的秘密。”

    看著馨雨明亮如月的眼睛，回緣竟有些失神。

    “馨雨。”清軒急忙跑出了，將馨雨攬入懷中問：“你怎麽一聲不響的出來了，沒看到你，我會擔心的。”

    馨雨笑著說：“沒事啊，我在我們等你也一樣。”

    馨雨轉身看的時候，回緣的身影已不見了。

    “怎麽了？”清軒看著馨雨奇怪的神情問。

    馨雨看著清軒，搖搖頭說：“沒什麽。”

    “對不起，這麽長時間將你放在一邊，師弟太多了。”

    “沒事啊，多年的感情，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割舍分別的。”

    清軒看著馨雨，輕輕抱著她，貼近的兩人在夕陽的映襯下顯得特別唯美。

    “好般配啊，你說是不是啊三師兄。”那個送仙丹去王府的青衫男子和回宿站在殿門外，一臉陶醉看著他們。

    “能有今天這樁美事，回晴你也是功不可沒的。”

    回晴一聽，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問：“三師兄是怪我沒有拿好仙丹，還是真心祝福大師兄，說我的功勞？”回宿沒有理他，轉身就離開了。

    回晴不罷休一直追著尋問，清軒馨雨並沒有察覺周邊任何人，讓美好時光停留在這一刻，靜靜相擁。

    兩人手牽手靜靜走在路上，沒有說話，但是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麽。

    馨雨不解剛剛玄封道長的做法，問：“清軒，為什麽玄封道長要把你逐出師門？是因為我嗎？”

    清軒有些哭笑不得，原來他以為剛剛是懲罰他，清軒說：“我並沒有被逐出師門。”

    “那剛剛那個是什麽。”

    “是一種解封儀式，回歸紅塵的解封。”

    馨雨很疑惑看著清軒，清軒解釋：“我雖然是人間鏡王爺，但是我同樣是修仙之人，所以，在我入門那天，師父便封印了我的凡塵緣。那是凡塵喜怒哀樂的一種緣，是修仙之人要斷去的牽絆，我被封印了這種緣，所以就不會有過多的情感，但是，有些事卻是無法消除的執念，所以，我可以回歸紅塵。解封很簡單，真正的放下，封印的力量就會消失，但是不是說沒有束縛，而是放下後封印就隻是一種潛在的習慣。而這個封印不會對修道之人有任何傷害，隻是在放不下執念的時候會淨化自己的心，讓自己不會那麽執著。”

    “那你的執念是什麽呢？”

    清軒看著遠方，目光充滿悲痛和淒涼，像被拋棄的孩子，永遠觸及不到那一絲溫暖。馨雨覺得自己有些急了，清軒剛剛解封，沒有封印的力量，他應該很難過吧。

    馨雨用自己不及他肩膀的身軀，緊緊抱著他，像陽光一樣，驅散他的悲傷。清軒很感動，緊緊回抱著馨雨，不是他不願意說，而是現在心情很亂，不知道如何說。

    快樂的時光如流水一般靜靜流淌，清軒被師弟們邀請，在無為觀小住幾日，所以，他們一直在因夕山。

    每天，和所有人一起練功修道，然後看他們表演各自的絕技，一起去看因夕山的風景，馨雨和所有人相處融洽，包括起先對她有意見的的師叔師伯都喜歡這個單純善良的小姑娘，天天交代清軒不要欺負她。

    馨雨很開心，但是，在一個人的時候，她總覺得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憂傷圍繞著她，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自己有什麽事沒有完成，而自己腦中常常浮現一個身影，一個悲傷的身影，是誰呢？為什麽自己覺得好想擁抱她，但是總是抱不到。

    馨雨在夜裏，一個人靜靜坐在石桌上，聽著飛過的仙鶴鳴叫聲，陷入深深的哀傷中，一股來自自己和那個夢中常常出現的綠衣女子的哀傷，她到底是誰呢？

    －－－－－－題外話－－－－－－

    顏兒真的很努力在更新，期末考試，壓力好大，求支持，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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