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存在的，不然仙界怎麽存在神仙？”司寇羽看著她，覺得她這個問題很傻。

    “神仙哎，感覺好遙遠。”

    “不遙遠，你身邊就有一個，還是個上古神祗。”司寇羽涼涼道，撲滅她的期望。

    溫燁懨懨的，“好吧。神仙應該也分界吧？”

    “對，仙界分為九重天，等級越高仙府所處越高。九重天上就是天帝與天後所在地。九重天之上，沒有人知道那裏有什麽。”司寇羽解釋道。

    “所以九重天上麵還有未知的存在？”溫燁睜大了眼。

    “傳聞九重天上麵還有一個界麵，但是沒有去過，去過的都沒有回來，所以我也不知道。”司寇羽說道，“但是你知道這些也沒用，你又不能成神仙。”

    溫燁癟嘴，“我知道我隻是個鬼，但是知道越多越有希望嘛。”她歎氣，“現在該怎麽辦？殺我的好像是徐坤生又好像不是。”

    “我覺得，應該不是。”司寇羽說道，“有可能是他身上的另外一個靈魂。”

    “那個上古神祗？”溫燁問道，“我和他什麽仇什麽怨，紆尊降貴來殺我一個凡人？”

    司寇羽搖頭，“這個你問我我也不知道，沒準你上輩子造了什麽孽惹到這祖宗了。”

    溫燁直接翻白眼，“上輩子我幹了什麽我怎麽知道！都死了一次了還不解氣還要殺我第二次，我是屠了他全家還是害他無後啊？”

    “……”司寇羽無話可說。

    溫燁從床上爬起來，腰上的墨染玉佩掉了下來，她彎腰把頭撿起來，“咦？這玉佩好像和原來不一樣了。”

    “哪裏不一樣？”司寇羽拿過來，翻來覆去看，沒看出什麽花來。

    “它上麵的黑色少了點。”溫燁指著它，“原來孟婆把它給我的時候，黑色要多一些，現在少了一點點。”

    司寇羽見鬼一般看著她，“那麽一點點黑色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溫燁把玉佩拿回來，“我天天帶著它，當然知道，而且孟婆當初給我的時候說這玩意很靈，說什麽有靈氣，所以我就多注意了一點。”

    司寇羽看著玉佩，沒什麽思路。

    溫燁把玉佩係好，低頭擺弄著它。

    司寇羽突然說道，“那個，這個玉佩徐坤生好像也有一個！”

    溫燁豁然回首，“你說什麽？”

    “那天從紅袖招出來，我看到他腰間也掛著一塊玉佩，之前都沒有看到過，我還在奇怪怎麽覺得這麽眼熟，原來是和你這個是一對。”司寇羽回想起那天的場景，肯定道。

    溫燁一個踉蹌，“孟婆果然沒有騙我。”

    “嗯？”

    “它說這玉佩一直在那裏，我去了才亮，她猜是我的，而現在徐坤生也有一個，這證明什麽？”溫燁激動起來，“這證明這玉佩真的有靈！會自己選擇主人！”

    司寇羽被她突然的激動弄的很是不適宜。

    “好好好，有靈，你要去找徐坤生嗎？”

    溫燁右手成拳，和左手擊掌，“當然要去，去了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麽辦。”

    “那走吧。”

    徐府。

    徐坤生正在書案之前練字，想著之前紀凝夢和他說的事情。

    紀凝夢不在了，那是溫燁。

    正想著，書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了，溫燁走進來，他微微愣住。

    “你怎麽來了？”

    “有些事情需要找你求證。”溫燁說道，“你是不是也有一個墨染玉佩？”

    徐坤生下意識點頭，“你怎麽知道？”

    溫燁將自己的拿出來，“因為我也有一個。”

    徐坤生意外，將自己的那個拿出來，將兩塊拚在一起，嚴絲合縫，天生一對。

    他驚訝的抬頭看著溫燁，“這是……”

    溫燁將自己的那一塊拿回來，“果然不出我所料。”

    “你到底什麽意思？”徐坤生皺眉。

    溫燁笑了笑，“沒什麽意思，之前我和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吧？”

    “……記得。”他低聲道。

    “有些事情我不想再計較，但是有些事情我需要你告訴我真相。”溫燁看著他，毫不避諱。

    “什麽？”

    “我出嫁那天，你做了什麽？”溫燁看著他，一字一頓。

    徐坤生後退了兩步，“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你知道我在說什麽，那天本應該在徐府等待的你，一個人前來，在打敗一群匪徒之後，親手殺了我。”溫燁慢慢說著，一字一句如刀鋒般直戳人心。

    徐坤生踉蹌的一下，下意識否定，“不，我沒有。”

    “你真的沒有？”溫燁逼近他，“那你為什麽不敢看著我的眼睛？”

    徐坤生抬頭，看著她。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對方，溫燁氣勢太甚，徐坤生竟生出幾分怪異的感覺。

    好像初見時那個表麵溫柔無害實際夠狠夠毒的溫燁回來了。

    這些年溫燁在他麵前都是溫柔無害的樣子，一番深情的樣子，人畜無害的樣子，看久了他都忘了當初那個狠辣的姑娘，現在又重回了。

    徐坤生突然笑出來，“我已經多少年沒有見到過這樣的你了？”

    溫燁燁笑，毫無誠意，“我在你麵前裝溫柔裝嫻淑太久了，你都忘了我本來的樣子了。既然你對我溫柔的一麵棄如敝履，我就隻能對你殘忍。”

    徐坤生站定，看著她，“溫燁，你知道為什麽這些年我一直拒絕你嗎？”

    “說唄，我聽著。”

    “因為你不像初見的樣子了。和我心裏的那個溫燁不一樣，所以……”

    溫燁失笑，“感情是因為我對你太好你恃寵而驕？”

    徐坤生皺眉，覺得恃寵而驕這個詞用的不太正確。

    “你隻是和初見不一樣了。”他說道。

    “那紀凝夢和你當初看到的那個我一樣？她不是也是溫柔的大家閨秀嗎？有什麽不一樣？”

    徐坤生突然笑起來，“誰告訴你我喜歡紀凝夢了？”

    “嗯？”溫燁有點懵。

    徐坤生將她鬢邊的發繞到耳後，“我喜歡的一直都是你。”

    溫燁覺得麵前這個徐坤生絕對是假的，不然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活見鬼了。

    “怎麽？你不相信？”徐坤生湊在她耳邊說道，“我喜歡了你九年，從初見到你死去。”

    “……”溫燁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紀凝夢一直都是一個幌子，我並不喜歡她，我娶你也是真的，拒絕你也是真的。”徐坤生說道。

    溫燁覺得腦子不夠用了，“你到底什麽意思？”

    徐坤生看著她，笑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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