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暴風雨的前夜1

字數:12598   加入書籤

A+A-


    那人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我們幾人進了電梯,就看到薑順宗已經跟了進來,按下電梯門,門關閉的那一瞬間,他才長舒一口氣。

    “孩子,你算命好了。”

    “怎麽了?攖”

    薑順宗苦笑道:“在這種地方的公司,不會為你們的前途考慮的,他們把安排你們去那種夜場演出,那裏不是夢開始的地方,是人墮落的根源所在。”

    “你們是誰!你們憑什麽這麽說。”

    少年開始不願相信我們,拚命的想走。

    到了大廳裏,他跟張藝興扛上了,三個中國大叔一轟而上,全都圍了上來。

    “走回家!”

    少年幾次想掙紮著跑掉,那孩子的父親一雙眼通紅而沉痛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一言不發,的捏著對方的手償。

    父子兩就這樣敵意中,又充滿了矛盾的互視著。

    突然,保安也圍了上來,他們阻止我們帶走人,然後幾個男人向我們這邊靠攏,看得出他們並不是完全被我們騙了。

    這裏我聽到保安對著那幾個男人說:“他們來了就找人,我覺得不對勁,通知你們來。”

    為首的男子一臉橫肉的走過來,手裏拿著棒球棍,指了指陳建學:“你跟我們簽了合同,怎麽想走嗎?”

    說著他手裏捏著一張a4紙,在我們的麵前晃了晃,像是掐住了少年的命脈一樣,得意而隨意的在手中揉捏著。

    薑順宗,一臉嚴肅的看著那張在眼前晃的紙,看向那陳富民,那意思是,你怎麽辦?

    我張嘴就說:“簽了合同,也可以毀約的,再說,你手中的,跟我們手中的不是一張。”

    “怎麽不是一張!”橫肉男把合同一擺,“跟那個中國人說,要帶人走,給錢,給罰金。”

    少年的兩個叔叔問:“多少錢?”

    橫肉男道:“50萬人民幣。”

    “什麽?你不如去搶。”

    很快就要打起來了,少年此時才有些明白,對方有他無他不過是用來跟他父親討價還價的籌碼罷了。

    “我想當明星!爸爸不要毀約!”少年大叫道。

    陳富民看著那張合同,低聲道:“我看看!”

    “認慫了,大哥,50萬呀!”兩位叔叔心中氣憤得很。

    我和張藝興也覺得這是一個啞巴虧,不得不吃了。

    陳富民右手捏著自己的兒子,左手伸向橫肉男,手指一攤,那意思是他要看看合同。

    我翻譯道:“陳建學的父親,要確認一下那張合同。”

    “不行。”

    “你不給看,拿出來是騙人的吧。”我也不客氣的說。

    過了一會兒,陳建學說:“是我簽的,有什麽問題。”

    “你今年十八了,當然沒有問題,可以自己為自己負責了,橫肉男說。

    陳富民堅持要看那張紙,最終紙到了他的手上,他盯著上麵的字看了一秒鍾,很快把有字的那頭向口中一塞,吃了下去。

    大家都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做,橫肉男舉起拳頭就打了下來。

    陳富民一聲中吭的忍著,隻拚命拖著兒子的手,向外拉。

    我和張藝興兩人幫忙一人一條腿抬起陳建學的腳向外扛。

    薑順宗跟那兩個大叔在後麵堵著門不讓他們出來。

    我們一前一後的進了車裏,死死的按著那少年,張藝興跳上車,對著在樓門口扭成一團的人大叫道:“上車。”

    “快點上車。”

    “跑呀。”薑順宗也對兩個幫手喊著。

    別的不懂,逃命還是能馬上領會精神的,三個大男人像是奔命一樣的向著我們這裏拔腿就跑。

    “嗖”的一聲,三個人撲倒在車後麵的車廂裏。

    “走呀。”我催促著,張藝興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晃了幾下,蹦了幾下,

    “很快的,很快的。”說著張藝興一打方向盤,正好那撥人衝了上來,見到這樣猛的開車方法,嚇得不已往後退。

    “呀,怎麽開車的。”薑順宗一個站立不穩,在後車廂裏,剛站好,就跌倒在上,坐在了貨車廂裏。

    大家東倒西歪的跟著車子左搖右擺,追的人也看出來,大叫的揮著手:“這個人根本不會開車,快讓,快讓。”

    張藝興嘴裏哼了聲:“什麽意思,我哪裏不會開車,就是自動檔跟手動檔區別而已。”

    說完,又是猛的轟起油門向前開去。

    陳建學和他的父親一直坐在一起吵嘴,一路上就沒有停止過:“怎麽個意思?你讓我下車。”

    “不行,不能讓你下車。”

    “為什麽?你來這裏做什麽?”

    “帶你回家。”

    “你毀了我的夢想,我的追求。”

    “你那是什麽夢想,尋就是個惡夢,那是什麽追求,就是走彎路。”

    “永遠你對,永遠你才是真理。”

    父子兩吵得不可開交,我在一邊大聲的尖叫了起來:“能安靜下來吧,不能的話,就讓警察讓你們安靜下來。”

    陳建學一臉驕橫揮起了拳頭,還好他的父親緊緊捏住他的手,這才沒有落在我的臉上。

    張藝興氣得不行,這還有三個小時的車程,這種打法,真讓人抓狂到瘋狂。

    “這什麽意思?”陳建學看到父親在跟家裏打電話。

    “喂,孩子他媽嗎?人找到了,在地下室裏,對,我馬上帶他回來。”

    “叔叔,還是讓他到我們的公司裏逛一下,讓他來考我們公司吧。”張藝興想出一個好主意,至少讓這個少年先穩定一下。

    陳建學的情緒慢慢的安靜了些,他轉頭看我,試探的問:“真的是s.m.公司的明星?”

    “張藝興是exo你不是確認過了嗎?”我一臉不爽的看著他,這樣的脾氣去闖娛樂圈,第一輪就給跪了。

    “你是誰?”那少年有些好奇的看著我。

    我翻了個白眼:“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

    陳建學聽到我的這麽說,心裏不氣,反而樂了:“我知道了,你是真人秀裏的那個頭條麵具公主!”

    “唉,你怎麽知道?”我有些臉紅起來,這個潛在的米分絲不可以得罪的,我馬上換了一張臉,神色看起來柔和了一些,“我是趙卓雲,剛出道的藝人。是張藝興的同門。”

    “哦,太好了,我就是考了幾次s.m.公司,沒有被錄取,在國內選秀在本地進前10時被刷了。到了這裏,唉,一直沒有演出機會,錢都快用光了。”

    “你的手機呢?”

    “手機,被收了。”

    “那你這樣會讓人很擔心的,這樣的規矩不能接受的。”

    “來時,不是不知道這些東西,後來進了才知道是這樣。”

    我歎了口氣,這些小公司,有些甚至是黑公司,不知騙了多少人。

    這次算他命大,又有一個負責的老爸,要不然,真的不知道會出什麽事。

    “張藝興,我為什麽不能成為你這樣!”陳建學有些灰心的問,“我也是一個有理想的人。”

    張藝興:“理想不能當飯吃,3000考生挑出一個,30萬報名者中有十個就錯了,你不用執著這些表麵的東西,做別的一樣可以成功。”

    “好吧,那行,你讓我先看看那個公司,我再想想。”

    終於,他消停了,也許是太累了,他慢慢的有些困,雙眼一閉,睡在了他父親的肩頭上。

    陳富民一動不動的任他在自己的身上睡著,也不叫他,手還一直握著他的手,生怕一鬆,這個兒子不知道又飛去哪了。

    三個小時後,我們一路顛著回來了。

    陳建學,睜眼第一句:“到公司了沒。”

    “到了。”

    我們一齊下了車,陳建學站在公司樓前,仰頭看著上麵的兩個字,眼睛裏閃著光,像是來朝聖一樣的神色複雜而難過:“exo,我終於看到你們開始的地方了。”

    張藝興轉頭看了一眼那位父親:“我領他在裏麵看看,我會勸他的。”

    那位父親極為不放心,他一手拉著兒子,一手捏著那張廢紙一樣的合同,搖了搖頭:“他就是被這些東西害的,我不能讓他再進去了。”

    張藝興見他如此的堅決,隻得低頭不語。

    陳建學又開始狂起來:“都到門口了,為什麽不讓我進去。”

    “就是因為你一直單純又傻,我才不能放手。”

    我覺得那少年似乎也是太過了,這樣下去,就算成了練習生也會因數受不了嚴苛的規定,被淘汰掉的。

    我打開手機,裏麵是一段段練習的視頻,當然還有被所謂的導師打的視頻。

    當我按下這一個鍵時,我不知道是不是泄露了公司的機密,但不讓眼前這個少年知道真相,讓他知道未來可能遇到的事,我也於心不忍。

    鏡頭裏,很多人,被打,被罵得抬不起頭。

    陳建學看了後,由開始的不信,到最後看不下去,他震驚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張藝興:“真是這樣的,原來練習生真會這樣。”

    “哪裏都這樣,不要迷信外界的宣傳,那些隻是你們想看到的,也是他們想讓你們看到的。其實很多成績不好的,或者沒有出道機會,隻能走,但那時,要加歸家裏時,很難,會失落的。”

    “哦,我要再想想。”

    “國內也有機會,不一定要簽這種賣身契約的。”

    “……”

    陳建學含著眼淚看著不能進入的大門,聲音哽咽的說:“我是真的很想成為明星。”

    “夢想不隻是當明星,有很多條路。”

    “……”

    “張藝興,你是exo的裏麵的那個叫lay的孩子吧。”陳富民,終於說了一句有關我們的話題。

    “是的。叔叔。”

    “好好的中國人,叫個外國名做什麽。”

    “這個是藝名。”

    “那你在中國表演時,為什麽不叫中國名呢?我們都是中國人,叫回中國名不是挺好嗎?”

    中韓之間的差別,並沒有讓這個少年對自己追求的明星夢而退縮。更多的時候,他比我,比exo的其他成員更加堅定自己走的路。

    “大叔,我是中國人,走到哪裏我都不會忘記,名字隻是一個代號,不能代表我的全部。”張藝興誠肯的說。

    陳富民一臉沒有說服他的不悅,但又不好發作,隻得對自己的兒子說:“我們回去了。”

    “那exo,我何時能見到他們?”陳建學失望的說。

    我看了看了他那張幼稚的臉,心裏也輕歎道:“陳建學,要見他們有很多的方法,但見了又如何,不如演唱會時,來看他們的表演,最好是自己的錢,而不是問父母要錢。”

    “少跟我說這些,他們的錢就是我的錢,將來死了給我用,不如現在給我花了,我還感激他們。”陳建學已經感覺到,自己進不了公司裏麵去看明星了,開始變得很暴躁。

    他隻能跟那些來韓國的留學生一樣,站在門外幾個小時,等著公司的藝人車子開過時,圍上來的看一眼,或者是麵紅脖子粗的叫幾聲。

    我試著再解釋幾句,他一把推開我,對著我和張藝興道:“原來就是為了哄我離開那裏罷了,你們從頭到尾就是個騙子。”

    “這是善意的。”我還想再多說跟他說一下,他就衝著我和張藝興開始咆哮了起來:“你們以為那些呆在公司對麵的小樹林裏的女生就會永遠的喜歡你們,告訴你,張藝興,等我紅了,我會讓那些曾經為你們尖叫,為你們癡狂的年輕女生,全都向我膜拜。”

    我又好氣又她笑的掃了他一眼,誰給他的膽量,在公司門口這樣口出狂言。

    “好,我們等著你!”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吳亦.凡。

    他從公司裏麵走出來,看到我和張藝興為了個黑經紀公司的練習生在多管閑事,他也真是看不下去了。

    “嘿,別說得跟rap一樣,弄半天沒有成績,回中國去,帶著你的歌來挑戰我們exo,勝了像個王者一樣,成為明星,敗了,像個戰士一樣,回去練好再來。”吳亦.凡說這些話時,擲地有聲,我第一次聽到吳亦.凡這樣鼓勵一個新人。

    很多時候他是沉默的,更是冷淡的,但此刻,我知道那些隻是外表給人的印象,或者那是公司刻意強烈的外在形象,並不是他自己的本來的真實樣子。

    陳建學吃驚的看著吳亦.凡,嘴張了幾次,又閉了,他在想的exo,真的又出現了一個。

    “吳亦.凡,我喜歡你!”

    “我超級喜歡你!”

    “那就回去,改變你父親的看法,再來跟我鬥歌。”吳亦.凡也不含糊,直接讓他回家。

    陳建學還在這裏囉嗦著,我看著都有些不耐煩了:“現在國內是不是流行偽娘呀,男人沒有個男人樣。”

    “聽說,大學裏流行那種耽美,還說是那是真愛,唉,三觀不正才有出種的網文,在這種氣氛下真的沒幾個男人樣了。”張藝興搖頭歎著。

    我見那男生,還在小心眼的跟自己的父親嘰歪著,心想這種事情天天在上演,我能管多少個,能管幾回,還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的好。

    就在我、吳亦.凡、張藝興剛要離開時,安七炫從外麵進來,掃了掃我們,打了個手勢。

    “安總監!晚上好。”我首先打了招呼,希望他不會因為《healer》拍片片場的事找我麻煩。

    他雙手伸開,向著我們這邊走來,我和張藝興還在想,這是要給誰一個擁抱嗎?

    我們幾個也就傻傻的呆在原地,準備好了,跟安總監來個一愛的抱抱。

    誰知他走到我們身邊,向後走去,並沒有理我們。

    那個少年反而尖叫起來:“安七炫!”

    “你好!”安七炫手一合,將對方抱住,“不是說來考試嗎?怎麽一直沒有了消息。”

    陳建學一改剛才的一會風一會雨,眼睛濕濕的說:“安七炫,我能見到你,死了值了。”

    “說什麽呀,年輕人死了有什麽好。”

    我和吳亦.凡、張藝興無比的驚訝,這是哪跟哪?

    安七炫笑著擁著那個男人走過來,一指吳亦.凡和張藝興:“這是exo的成員,馬上要到中國演出。”

    他又介紹說:“趙卓雲,將跟他們一起同台演出。”

    “哦,真的是能exo站在一起的人。”陳建學臉上雖然不服氣,可是嘴上還是應付著。

    安七炫拍拍他的肩頭:“陳建學是小童星,不過沒想到,長兩年就高了這麽多。”

    “童星又如何,還不是被人騙。”我淡淡的揭了他的低細。

    陳建學指了指身後的家人:“安七炫,我來韓國就是成為明星,沒有想到簽了一份假合同,我家人都來要我回去,可是我不想。”

    安七炫看到他的家人,馬上欠身問侯道:“你好!叔叔!”

    陳富民一直忍著兒子的胡鬧,總歸是想讓他安心的跟自己加去,現在安七炫出現了,他也有些激動起來:“安七炫,你好,你幫我勸勸他。”

    安七炫微微一笑,側頭對著陳建學叮囑著:“中韓歌會時,你來後台找我,我們中國見!”

    那少年本來一直很不情願的,聽到這一句,馬上激動了,雙手緊緊握著安七炫的手:“真的嗎?真的?”

    “對,把你的成績單,你的歌都亮出來給我聽。”

    “好,我這就回去,一言為定。”

    “好,一言為定。”

    瞬間,我的腦子裏開始亂了,怎麽我、張藝興、吳亦.凡三個人加起來,也沒有勸動這個家夥,安七炫一個約定,就打動了他。

    直到幾個人走了,我還一直覺得不可思議。

    “安總監,為什麽他一聽到你的話,他就走了。”

    “對或,為什麽安總監?”

    安七炫看看我們:“你們剛才說的,保安都用對講機跟我說了,這樣在公司門鬧個不停的,影響不好,弄不好,你們要上頭條了。”

    “安總監,到底為什麽,你一句就可以讓他接受我的建議。”我還是不死心,追問著。

    安七炫頭一揚,眼睛看向公司對麵不遠處的一片樹林,那裏麵零星有幾個女生手裏拎著花花綠綠的東西朝這邊張望著。

    “我們明星,不僅是一個歌手、演員,還是他們的一個榜樣,所以,要他們去做的,我們也要做到,否則,我們有什麽借口,去要求他們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

    “我們剛才力勸他,也是苦心、真心加用心。”

    “你們的真心有,但你們沒有真正自己的一套做法。你們也活得隨心隨意了。”

    安七炫不動聲色看著吳亦.凡,淡淡的開口道:“一直適應不了團隊的生活,是不是應該自己檢討自己,其實,進入團隊後,誰都不是一個人,是十幾人的能量集合在一起的。”

    吳亦.凡眼光低低看著腳尖,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安七炫在敲打自己了。

    公司裏一個明一個暗的在指責自己的出挑,還有跟團隊裏的各種與眾不同的想法,他們認為自己是對的,但吳亦.凡也從來不覺得自己有錯。

    我聽出安七炫意有所指,張藝興還一臉笑意的看著我們,他沒有聽出來,還很恭敬的說:“我會加油的。”

    這一場風波過得很快,但我卻不知道,有一場更大的風暴正等著我們,考驗著我們彼此。

    exo的shoe節目一直在錄製,我參加了幾次後,總覺得隊裏的氣氛開始有些怪怪的。

    這天正好是中國農曆新年,大家本錄製節目已經很晚了。

    所有成員累得個個人困馬倒,特別是兩個隊長,更是有說不出的辛苦。

    就在最後,導演突然宣布一句:“好了,這次是拍得最輕鬆的一期了,來點不一樣的。”

    “什麽不一樣?”

    “讓吳亦.凡入水。”

    “跳海!”

    我坐在邊上,看到吳亦.凡一直悶悶的,而韓國成員的自在與隨性跟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不知道,他是懷著一種什麽心情,穿著極單薄的東西衝進了冰冷大海。

    我站在鏡頭後麵,默默的看著,前方一片海水,大家都著著棉衣縮在一團。

    他利索的把外套去除了,一個人向著極冷的海水衝去。

    我心裏默念著,吳亦.凡,你這是何苦,那時我就覺得他有一種一往無前的向前奔去,隻是為了自己最終的自由地,哪怕獨自麵對一切非議也不計較了。

    2014年2月16日,邊伯賢正式確定與組合成員金俊勉一同擔任sbs《人氣歌謠》的主持人。

    這個消息,我和吳亦.凡是在公司樓下的餐廳裏,娛樂速遞新聞裏看到的。

    我歎了一口手,看著裏麵不斷翻動的新聞,再看吳亦.凡,那種雖然是最後知道,但也已經了然於心的淡然,讓我看著有些心痛了。

    “小雲,怎麽不吃呀!”吳亦.凡把手上的一盤東西推我的麵前,輕輕說,“別看了,在人家的地盤上,我們什麽也不能說。”

    “吳亦.凡,你覺得這樣算了嗎?”我反問他。

    “不想算了,不過,我們能怎麽樣呢?”

    “至少我覺得,你已經努力爭取過了,沒有機會,我們自己創造機會。”

    我掏出手機對著自己和吳亦.凡拍了一張照片:“在新的一年裏,我和吳亦.凡沒有在父母身邊,公司讓我們待命,唉,我能說,我們要回去的話,機票錢都成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