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救人心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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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佑赫拉著我拚命的向前跑,邊跑邊指著前方的不遠的航站樓:“快去,那裏去坐飛機。”
“你呢?”我抱著包,問。
“你連演唱會都不管了,還管這些嗎?”
他說得對,我不顧一切的離開了舞台,現在哪裏有回頭路,隻能去機場,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一路飛跑,十分鍾後,氣喘籲籲的進了侯機大廳攖。
還好自己有隨身帶一件長風衣,把表演服換掉,套上黑色風衣坐在了機場裏。
此時,手機裏傳來嗡嗡的信息聲償。
我呆呆的看著前方,直到空姐在廣播裏的叫出我的名字:“請xxx次航班的趙卓雲女士注意了,飛機五分鍾後起飛。”
我聽到廣播裏叫我,這才發現,自己馬上要登機了。
坐入機艙的一刻,我才打開手機,一個彈框跳出來,快閃著我兒時的照片,我學校時期的照片,還有我第一次登台,戴著麵具唱歌的照片。
我心裏嘀咕了一下,是誰在這種時候還發這些視頻圖給我。
畫麵一閃,一隻頭戴紅花,身穿水兵服的小卡通豬,扭著粗腰出現了。
看到這個畫麵,我的眼淚刷的就下來了。
裏麵居然是夏宇軒從北京發來的一個動圖。
上麵是祝賀我演唱會成功的字樣。
那隻可愛的豬寶寶拿著麥在舞台上又蹦高,又眨眼睛的看著我,看著那隻卡通豬,我想起自己曾說自己是屬狗的,其實,我真正的屬像是是豬。
這隻卡通豬,可以說是為我定製的,脖子上掛著用紅繩係著的一條手鏈。
而手鏈的尾端上一顆碩大的紅寶石墜在上麵閃閃發亮。
“夏宇軒,你居然一直騙我,你用定時發送的功能,讓我以為你一直很好,其實你早就不好了。”我含著眼淚看著二分鍾的視頻卡通片,突然空姐打著客氣又禮貌的官腔要求我關掉手機。
我隻得把手機緊緊的攥在手裏,把臉轉向窗外,看著黑夜裏一片茫茫之色的風景,遠處微光一閃而過,在我的眼裏點亮了暗色。
夏宇軒,他是值得我這麽放棄,這麽不惜一切飛奔而去的,哪怕自己到了生命的最緊要關頭,他依舊牽掛著我。
深夜,已是淩晨二點,我坐在計程車裏,一刻不停的趕去了醫院。
我並沒有看到他,在醫院門口卻看到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另一邊站著我的繼父、我的母親,還有夏伯,那個一直暗中關注我的生父。
媽媽看到我,雙眼瞪得老大,她又是欣喜,又是緊張的握著我的手,像是生怕我再飛了一樣,很快的拖著我向外走去。
我被她拖了兩步,拉扯著母親道:“媽,我不能跟你走,我要去醫院。”
“什麽都別說,我是你媽,誰也別想讓你再做一次那樣的事情。”她像是執著了這件事一樣,三年前,因為那次事情後,她一直內疚,一直覺得對不住我,今天再來一次時,她不再懦弱的不吭聲了。
媽媽像是一隻要保護幼崽的母獅一樣,就算麵對圍攏過來的三個男人,她依舊倔強的拉著我,將我藏在她的背後。
即使,媽媽的身材根本不足以將我庇護,但她仍然堅持著這樣做。
“你們誰要勸我女兒,我跟你們拚命,老娘,命不要了,看誰能左右她。”媽媽的聲音幾近咆哮,特別是看向夏伯的神色,極為怨恨,那種像看到這世上最毒的仇人一般的眼神,好像能活撕了他一樣。
繼父這次堅定的站在了媽媽這邊,他一個人擋在夏伯和夏老爺子身前,雖不說話,但行動上卻極為果斷和堅定,誰都別想從他們的身邊帶走我。
“媽,沒有人逼我,我是自願回來的。”
媽媽一聽這話,反手一掌打在我的肩頭上,不是很痛,但足以表明她的態度。
繼父低沉的聲音道:“夏老爺子,你們有錢去找別,別再找上我們的女兒。”
夏伯雙眼沉痛的盯著我,似乎像是責備,又像是痛心一樣的紅著眼衝我擠了一句:“你為什麽要回來?為什麽要回來?在那裏好好的開演唱會不是很好嗎?”
我不知道他們幾個大人之間達成了什麽協議,隻見夏老爺子手一揮,幾個黑衣人擁著一個帶著公文包的中年男人出現了。
我一看,不是別是,正是蘇經紀。
蘇經紀手裏捏著一疊紙,走到我們的麵前,他看了看在場的幾個人,頓了一下,清著嗓子道:“我這裏,是趙卓雲在進公司時簽的一份合同,這份合同別的就不說了,裏麵有一張紙,是如下內容。”
“什麽內容,我們不聽,這裏是中國,用你們韓國那套來壓我們嗎?沒有王法了。”媽媽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恨意與怒火,咆哮著推開了蘇經紀,拉著我就向外跑。
我們很快被黑衣人圈住,他們並不擋我們,隻是圍著我們,我們跑去哪,他們跟到哪。
蘇經紀追到我們的身邊,雙手捏著那張紙,極力讓自己平靜來下,他莊重的說:“這張紙事關你女兒的一生,請不要回避,而且您回避也沒有用,當時簽這紙合同時,她是自願的。
“什麽自願,自願成為他們夏家的捐贈者嗎?永遠在你們這些有錢人需要時,不論身在何處,身處什麽境地,一樣要來出賣自己嗎?”媽媽指著蘇經紀的鼻尖,又指了指我,“小雲,你說,你說,你是被逼的,你從來沒有答應過這種事。”
我看了看媽媽,捏住她的手勸解道:“媽,哪有你說的那樣嚴重,隻是一個小小的手術,我不會有事的。”
“不會有事,你知道嗎?夏家的大少爺通知我們了,你要是去救他們家的老二,他就要跟你打官司,要我們趙家賠500萬,小雲,你不想在韓國,媽媽不怪你了,你回來也行,但是,500萬,我們去哪裏給你湊。”
我的心再次被撕開了一條口子,夏宇閣,果然是他,不念手足的王八蛋。
“夏老爺子,你怎麽看?”夏伯盯著那張紙掃了一眼。
他的態度很奇怪,似乎他知道遠比趙氏夫妻要多很多,但他一直是矛盾的,更加不知道是要維護女兒還是要維護夏宇軒。
夏老父子一直看著我,他的眼睛像是會自動導航一樣,我走到哪裏都能感覺到他一直在看我。
那種目不離身,神卻附體的感覺,讓我覺得,他把握全局的能力遠在夏宇閣之上,可是他為什麽隻是圍著我們一家三口打轉,始終像個高高在上的強者。
他不開口相求,而我的媽媽卻極力的反抗著。
直到這張紙的出現,他的眼角才出一絲柔光,他也看了了看那張紙,甚至從衣袋裏把眼鏡拿了出來,看清了那張紙的內容。
他衝我招了招手,把那張紙背在後麵,表情凝重的問我:“你為什麽要回來?”
“夏宇軒需要我,他的骨髓配型最接近的隻有我一個。”
老爺子繼續問:“你失去了成為天後的機會,隻為了救一個跟你絲毫不相關的人嗎?”
“他……”我本想說,他跟我從來就是一起的,但是不知道從何時,我和他都對這段感小心謹慎起來,好像是放在陽光下,就會汽化不見。
雖然這種黑暗裏前行的感覺,讓我時而興奮,時而失落,但我從不後悔。
“就算是為了他的命,我跟他以後就算再無瓜葛,但我願意……”我說這些時,媽媽幾乎要崩潰了,繼父似乎聽明白了裏麵的意思,隻低下頭,用手背擦了一下眼角,什麽都沒有說。
夏老爺子,把那張紙攥在手裏,指了指醫院的門,朗聲道:“我跟我的父母說過了,如果今晚你出在醫院門口,那他們就無權阻止你的任何決定,如果你不來,那我們夏家,也絕不再找你們。”
他停了一下,聲音溫和的說:“趙卓雲,全憑你自己吧,我不想為自己的兒子多說什麽。”
我笑了笑,衝父母90度的鞠躬,眼睛裏噙著淚道:“媽,你以後會理解我的,今晚,我不能不救他,就算全世界都罵我,我也要去救他。”
說完,我快步走入了醫院。
……
進到醫院裏,醫生和護士早就等在了裏麵,他們的臉上都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眼睛裏的光芒從未如此的耀眼有希望。
“趙卓雲小姐,你現在放鬆心情,一切會好的。”
“趙卓雲小姐,我們要開始抽血了,請你填一下表格。”
“這些藥物請你服下,對了,請你把隨身物品交給自己的家屬保管好。”
醫生的話語還在耳邊響著,病房裏的門就被推開來,吳亦.凡衝到我的麵前,雙眼瞪得老大,他一身風塵仆仆的,像是剛剛趕過來一樣。
“小雲。”
“亦.凡。”
他握著我的手,坐在我的身邊,一直沉默著。
不知道為什麽,我能感覺到他的手一直在發抖,眼睛裏還蓄滿了不忍。
“怎麽能這樣對你?”吳亦.凡嗓子裏蹦出一句。
“夏宇軒是夏宇軒,夏家是夏家。”我輕輕的說著,自己無奈的笑了一下。
“那500萬怎麽辦?”
“傾我所有也賠不起,但我不去想那些了。”我的淚水嗶哩吧啦的掉了下來。
吳亦.凡:“我剛才進來時,看到夏老爺子在跟夏宇閣打電話,好像是吵起來了。”
在中國再見天吳亦.凡時,居然是在醫院裏,他的臉比之前黑了一些,也不再在韓國團隊裏時那樣米分白米分白的。
看起來更像是健康的男人膚色,而且神情也不再是顧及著偶像或是發型,隻是很普通的一件白色襯衣,一條黑色牛仔褲就看著很清爽。
“我現在要開始拍電影了,片酬很低,但是這是我的夢想,還好不至於自己餓死。”說著他拿了一張卡,在我的眼前晃了晃,“這張卡裏的錢,給你應急。”
“錢?我不要。”我拿手背擦了一下自己的臉,什麽時候我都想著自己去解決問題,這樣才是我所想的。
他,訥訥的把卡收回了錢包裏,過了一會,吳亦.凡眼神一變,看著外麵站著的黑衣人,小聲的問我:“你這次是被迫回來的,還是怎麽了?”
我順著他的眼光向外麵看去,想了想搖頭道:“我自己想回來的,畢竟他現在不能拖了。”
吳亦.凡拿著我填好的那份資料看了一會兒,斜了我一眼,像是隨意的問:“怎麽,現在是在捐造血幹細胞,這個方法對身體的損失小很多,但是還是有影響的。”
“說是不影響正常的生活,隻能說不會讓你有太大的問題,不至於要住院罷了。”我輕描淡寫的說著,“看吧,總有一個月不能馬上進入工作狀態,要不然會容易生病的。”
“聽你爸媽說,你是因為這個影響了體育生的成績,所以被迫離開了學校。”吳亦.凡眼光閃閃的問著,他連這個都知道了,他比我想像的要細心得多。
“亦.凡,這事,怎麽說呢,我覺得自己能成為你的同門也很好,不比自己在體育場上成為一個為了擠入前三而努力的體育生差。”我把一條腿向前踢了踢,好久沒有跳高的我,一直很累,而且比當運動員更累。
吳亦.凡站起身,轉了轉,從身上脫下一件衣服罩在我的身上:“你等回做檢查後就要住在醫院裏了,要小心那些記者。”
“記者?我又沒有像你一樣火,你得小心才是。”我開玩笑的說。
吳亦.凡舉起手中的手機,刷的點開了一段文字,我定睛一看,上麵以圖配文,正是深夜坐車趕機場的照片,那文字上寫得真是讓人受不了。、“趙卓雲受不了演唱會壓力,回家找媽!”
“趙卓雲,你有本事開演唱會,就有本事唱完他!”
“趙卓雲,你從此可以滾出韓娛圈了。”
“去死吧,一個沒前途的女人!”
我對這些幾乎有些麻木了,從我離開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所走的路全都毀了,再粗的話,再多的罵聲,無所謂了。
“你會成為網紅的。”吳亦.凡看了幾條後,指著下麵一段話道,“你看,這些小米分絲,讜你的名字都打錯了。”
我自嘲的說:“吳亦.凡,要是我把自己在醫院的照片撲上網,你說會不會有人明天來送花圈?”
“哦,那不行,那可是一朵鮮花插花圈,讓人給你燒沒了。”吳亦.凡笑著搖了搖頭,轉身拿了一箱牛奶放在我的腳邊,“這個金典的奶,喝了對你好。”
“吃奶?”我看到那滿滿一箱沒有開封的奶,有些不高興了,“我最不喜歡的,你怎麽專挑這個送。”
吳亦.凡自己打開來,笑嘻嘻的說:“抽了血的大血牛呀,這個是用來補身體體液的,聽話啊。”
“亦.凡,你哪到這些。我怎麽從來不知道。”我一想到自己的手一邊抽去紅色的液體,嘴一邊吸進白色的牛奶,那種畫麵,太有意思了。
“要不我給我宣傳一下。”吳亦.凡繞著走到我的身前,取出一盒奶,放在我的手中,特別交待道,“記得,抽血後,馬上喝奶。”
“行,記得了。”
第二天,開始抽血了,我坐在機器邊,外麵是我的家人,還有黑衣人。
兩邊像是楚河漢界一樣,父母怕我吃虧,而夏家的黑衣人怕我跑掉一樣。
醫生拿著一寸長的細針,在我的血管裏輕輕一挑,隻微微一紮,像是被蜜蜂給蟄了一口似的。
一秒後,紅色的血液順著管子向一隻扁扁的袋子裏鑽去。
“哦,怎麽這麽快!”吳亦.凡這時穿上了防菌服鑽了進來,我看他衝我擠著眼,頭上罩著帽子,十分的搞笑。
我抬頭跟他聊了一句:“你怎麽進來的?”
“噓……”說著,他一雙星辰般的眼睛向外麵瞄了瞄,又指了指自己,“米分絲讓我的進來的。”
米分絲?
我轉頭看了看,這裏麵的護士長是吳亦.凡的米分絲,太酷了,這樣都行。
“我跟他們說,我是你哥。”吳亦.凡拉條椅子坐在一邊,支著頭,拿著手機拍著我,嘴裏小小聲的問,“小雲,要是痛,就跟我說。”
“不痛,一點都不痛呀。”我比了個v在身前,衝著手機甜笑一聲,“大家好,我在捐血,反正血多不怕對不對。”
吳亦.凡聽言,眼神一暗,他默默的把手機收在手心裏,像是一個長輩一樣看著我,眼神裏一閃一閃的。
“亦.凡,不用在這裏陪我,反正一天就結束了。”我催促著。
“嗯。”吳亦.凡拍完一段視頻後,悄悄的退了出去。
“……”
“趙小姐,那個吳亦.凡是你哥哥?”一直在給我抽血的護士一直睜眼看著他的背影,“怎麽你姓趙,他姓吳呀。”
我噗嗤一笑,手上的針都快被振出來了。
“我們是異姓兄妹,不可以嗎?”
“啊,這也是可以的,就是吳亦.凡是大明星,你,好像有點印像。”
“我就是一個無業遊民。”我自嘲道。
“不像。”護士小姐一雙眼呼閃得可愛,她特別的看了一眼外麵,“你的家族很有勢力的樣子。”
“不會吧,從哪看出來的。”我喉嚨裏哽了一下,“不就是外麵杵著四個戴著墨鏡耍酷的黑衣人而已。”
“不是,你知道嗎?他們家,我說的是夏家,為了找到配型者用了所有的方法。”小護士像聊八卦一樣的,給我八了起來,“聽說,要是誰給他家的兒子捐獻成功的,五十萬的支票,還有就是,要工作給工作,要車子給車子。”
“這個有錢的一般都這樣幹,不希奇。”我淡淡的抬了抬眼睛,開始有點困了。
“你別睡呀,我跟你說,那個病人是個超級大帥哥,要是我能配型成功,我就給他當老婆。”小護士說得眼發光,像是看到了金礦但得不到提煉的方法,有些無奈的說。
我支著頭,看著慢慢流出,又慢慢流進來的血液:“當老婆,你小心是當血牛,他這個病說不準哪天就犯了。”
“那也願意,這可是坐在寶馬車裏打著點滴,高級著呢。”小護士看著我的血慢慢的流進流出,不以為然的說。
“……”
我當時隻有一個想法,這女生,要是上了非誠勿擾的話,估計能成為網紅,而且能在上麵一站到底,絕不下台。
她見我笑一下,開始閉目養神起來,有些著急了:“我別睡,聽話,不要睡。”
“你刺激我一下,看我能不能不睡。”我慢慢的有氣無力的說。
“啊,我說什麽呢,我得叫人進來,得停止抽血了。”小護士急了。
“沒事,我有辦法。”我拿起手機,顫顫微微點了一下手機屏,隻見裏全是一個個罵人短消息。
看著看著,我的腦子一熱,很快就沒了睡意。
這招果然對我有用。
網上鋪天蓋地的罵句,還有在線的視頻一個個,像是蝗蟲一樣轟向了我的官網。
小護士看了一眼,嚇了一跳:“你看這個能提神?”
“嗯。”我一邊刷新著手機屏,一邊讓自己平靜的看待這些東西。
“怎麽罵別人你能興奮?”小護眼尖一下子看到了幾行字。
拉著橫幅一樣的字,加紅加粗的顯示著,有的還貼著我的大頭貼。
什麽字眼難聽,就上什麽字眼。
什麽話粗,就用什麽話。
以前的米分絲,現在的水軍。
以前的紅米分,現在的黑米分。
一波接一波,除非關掉手機,要不然,你不看都不可能了。
我看著上機上不斷刷次的評論,腦子跟過了電一樣,瞬間清醒了:“是別人在罵我。”
小護士,又看了一眼,她小聲念了一句:“趙卓雲,是狗,滾出去。”
“趙卓雲?”
“……”
“趙卓雲,你為什麽被人罵?”小護士不解的問,她終於對那些水軍的話有了一種反感。
“因為我為了來這裏,放棄了我的工作。”我情緒低落的說。
“工作,你做什麽?不會是車模吧?”小護士開始重新打量我。
“不是。”我自己被她逗笑了,“車模要露露那種,我不行。”
小護士,伸長脖子索性拿過我的手機看了幾條,她點點頭,似乎明白我的身份,一言不發的走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像沒事人一樣,開始陪著我靜坐。
我一直坐著,她一直陪著。
直到交.班時,她要走了,我的手上插著管子,不能離開。
“趙卓雲,你真棒!”走時,她小聲的向我說了一句。
我的眼睛瞬間充滿了淚水,也不是一個人都不理解我,至少這個小護士是理解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