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正式搞事情(求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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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頭突如其來的爆發,不僅將李淑蘭母子三人嚇到了,就連陳吳氏和馮芳容婆媳也被陳老頭的突然舉動嚇了一大跳。
陳吳氏←_←:死老頭子,發火就發火,沒事敲什麽敲,嚇得老娘差點泛心抽抽了。
馮芳容:········
李淑蘭和陳靳言更是嚇得縮了縮脖子。
陳靳博雖然被唬了一跳,不過袖下的手卻悄悄地握緊,如果臭老頭子敢動手,那別怪他不認爺。
管你是什麽爺,照揍不誤。
“李氏,事到如今你還不知罪,簡直沒有半點悔悟,你教女不擅,任由她將老陳家的麵子拿出去踩,就拿前些天的事來說,虎爺是什麽人?不用我這個老頭子來說,想必你也明白吧!她年紀小得罪虎爺什麽後果不知道,可你當娘的人都一把歲數了,竟然眼睜睜地看著三妞妮子得罪虎爺,若是虎爺懷恨在心,萬一上了獅子嶺告狀,咱們老陳家二十來口人都不夠他們獅子嶺土匪血洗,陳家若是有個什麽萬一,你李氏就是老陳家的罪人。”
瞧著李淑蘭煞白的小臉,陳老頭還尤嫌不夠,“一個娃子教不好,兩個娃子你還教不好,博小子小小年紀就英勇的不得了,竟然敢衝上去和虎爺幹架,他嫌活太長了?還是嫌沒人幫他鬆經骨?想挨揍盡管來找我老頭子,雖然我老頭子一把年紀了,但是揍人的力氣還是有的,哼,哼,一個一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瞧著活該被人打死才好,我老陳家沒有這種子孫,早點死了幹淨,省得給老陳家丟人現眼,孩子們學不好,就是你這當娘的錯,李氏,你有負老三的期望·······。”
陳老頭義憤填膺地數落著李淑蘭的罪過。
李淑蘭早就已經被陳老頭數落地整個人搖搖欲墜了,若不是有陳靳博扶著,李淑蘭早就已經跪在地上成一灘泥了。
陳靳博死死地扶住李淑蘭,瞧著陳老頭的國字臉越發覺的礙眼,真他娘的想給他打成大餅臉。
“爺,你別生氣,以後我會看好弟弟妹妹們的。”
陳靳言連忙出聲來,見自家娘蒼白的臉色,陳靳言心中不忍。
陳老頭瞧著陳靳言那張和老三相似百分之八十的臉龐,臉上的表情就忍不住地放柔。
他的三兒啊,若是還活著一定已經高中狀元了,而他就是狀元公的爹,走出去連縣太爺也得給七分麵子,而如今的陳家一定會是另外一番風光的局麵。
想起陳文拓,陳老頭的心就錐心地痛,瞧著那張和老三相似的臉,陳老頭就沒法對陳靳言發脾氣。
隻是一瞧見陳靳言那張臉陳老頭的心就痛地無以加複,時時刻刻地在提醒他他最驕傲的老三沒了·····所以他不想看見這個能提醒他心痛的臉,甚至是三房的任何一個人,他都不想看見。
“幾個孩子中,也就言兒還懂得尊敬長輩,幸好當初言兒有老三教導著,不然真不知三房還能不能有根好苗子。”陳老頭略顯滄桑地歎息著。
“你也別怪你爹說話不中聽,正因為老頭子心裏有三房這才為你們生氣、擔心,李氏,你可別不知好歹,錯把好心當狗肺。”
陳吳氏繃著臉看著李舒蘭,似勸告似警告。
陳老頭聽到陳吳氏的話狠狠地瞪了陳吳氏一眼:死老婆子,誰的狗肺?
陳吳氏瞧見陳老頭的牛眼,頓時閉嘴了(⊙x⊙;)
“娘,媳婦不敢,媳婦知道爹是為了孩子們好才提點,是媳婦不好。”
李舒蘭連忙應聲,怕招誤會。
從前夫君是李舒蘭的天,如今陳老頭是陳家上下的一片天,失去夫君的李舒蘭更不能惹得陳老頭老倆口的不喜,李舒蘭也無法忤逆。
不然哪怕李舒蘭已經為陳家養育了幾個兒女,陳老頭夫婦也是可以以不孝的罪名將李舒蘭一紙休書休棄的。
休棄李淑蘭,陳老頭甚至可以不讓幾個孩子與李淑蘭見麵,這正是李淑蘭害怕的地方。
沒有了夫君,李舒蘭已經備受打擊,現在這幾個孩子就是李舒蘭的第二條命。
李舒蘭根本無法想像沒有孩子們的日子她有沒有勇氣過下去。
陳吳氏聞言睨了陳老頭一眼,示意接下來該如何?
陳老頭卻連個眼神也沒給陳吳氏。
“罷了罷了,也許是爹要求太苛刻了,其實這也不能全怪你,畢竟你一個婦道人家帶著四個孩子也不容易,難免有疏忽的時候。”
陳老頭的態度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這讓陳吳氏和馮芳容有點摸不著頭腦。
陳老頭自然不會和兩個婦道人家解釋那麽多。
李舒蘭聞言不由吃驚,公爹這是不怪她了?這是她的錯覺嗎?
“謝謝爹體諒。”李舒蘭頗有受寵若驚。
陳老頭聞言,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正好農忙時節已經過了,老頭子我也有空,幾個孩子就幾留在這邊吧,什麽時候學好了什麽時候回去。”頓了頓“老頭子我教教他們做人的道理和原則,再教幾個字,免得孩子們大了翅膀硬了一點兒也不顧陳家的麵子,也免得他們將來多走彎路,在外麵可不如在家裏一般能有人包容他們。”
“是,都聽爹的,多謝爹願意教孩子們,勞爹受累了,是兒媳不孝。”
聽了陳老頭的話,李舒蘭挺內疚的,畢竟來老宅子之前她還心存怨念的,隻因陳老頭要把孩子都接過去教導,不讓自己這個做娘的教導,更是與孩子們分開了。
尤其是方才被公爹罵的時候,李舒蘭很難過,心底深處也有那麽一絲不忿。
可是在聽過公爹的話,李淑蘭才覺得是自己想岔了。
公爹當初是多麽疼夫君的,沒人比她更知道了,所以夫君的孩子們,公爹又怎麽會不疼呢?
自己怎麽能懷疑公爹的用心呢。
李淑蘭心中汗顏,不由將頭低得更低了。
因此李淑蘭沒瞧見陳老頭眼底閃過的一抹得意。
老三這個媳婦該怎麽拿捏,不對,是改怎麽開導,陳老頭還是很了解的。
“李氏你也放心,這幾個孩子老頭子會好好地教導他們的,將來三房的門楣還要靠這兩個孩子撐起來。”
陳老頭指的是陳靳言和陳靳博。
陳靳博微微垂著頭,眼底一片淡漠,他才不會信老頭子的話,也就他大哥那天真的性子才會信,還有娘的耳根子軟,才會信了老頭子那一套。
但他知道,他現在就是反駁也沒什麽用,娘和大哥不會聽他的,都已經被陳老頭洗腦了。。
陳靳博忍不住在想:若是三妞在這兒呢?會如何?
想來不會如娘和大哥一般吧?說不定還會諷刺老頭子呢?
這樣想著陳靳博忍不住嘴角邊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兒媳相信爹。”李淑蘭恭敬地垂首。
夫君在的話也一定會聽爹的。
“既然你也同意,那麽幾個孩子今後就交給老頭子我吧,我會好好地教育他們的,孩子們也都漸漸大了,老頭子我也會為他們找一門好親事,幾個孩子的彩禮錢也不用你一個婦道人家出了。”
陳老頭瞧了一眼陳靳言。“靳言今年也有十五了吧!”
陳靳言聽到爺提起自己的親事,不禁微囧,耳根子也忍不住微微泛紅。
“是,爺。”
李淑蘭微微驚愕,不是過來暫時教導一頓時間的嗎?
怎麽就說起孩子們的婚事了?
雖然之前她也想過,孩子們中也就小言剛到成婚的年齡,不過男人就算是晚個一年成婚的話也是不打緊的。
這兒媳婦的事李淑蘭想著還是要看看人家姑娘的人品,這些年來知根知底的也就單巧妹家的荷花符合條件,不過自家的情況讓李淑蘭愣是不敢開這個口。
若是自家的條件富裕一些,李淑蘭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開口的。
她的心中是屬意陳荷花的,隻是若是公爹的話,也不知道會看著什麽樣的姑娘?
李淑蘭沒敢想,若是答應今後就沒有自己說話的份了,這讓李淑蘭有些猶豫。
不是她不相信公爹,而是她不相信婆母,依照婆母的個性還不知會找個什麽樣的?
李淑蘭就怕不靠譜啊。
幸好陳老頭接下來的話讓李淑蘭鬆了一口氣。
隻是李淑蘭沒有深想,若是兩個男娃子的彩禮錢不用她出,將來陳嫤傾和四妞要是出嫁了,自然聘禮錢也是落不到李淑蘭手上的。
“這事也急不來,不過我會好好留意的,你們也別緊張、別不好意思。”
“老頭子就你操心的多。”陳吳氏掀著三角眼瞧著陳老頭。
她一點兒也不喜歡三房,尤其是李氏,越看越礙眼的很。
當初若不是老三執意要娶李氏,她都不會同意李氏進門,當年地主家的閨女可是很喜歡老三的,甚至願意以一半的家產做為陪嫁嫁到陳家呢。
陳老頭當然知道自家老婆子這是不滿意的意思,真是頭發長見識短。
“行了,孩子們就留在這兒吧,李氏你先回去吧。”陳老頭也沒什麽多餘的話要說,便打發李淑蘭回去了。
隻是李淑蘭不舍得孩子們,“爹,要不白天的時候讓孩子們過來,晚上的話還是回那邊,畢竟這麽這邊也沒有多餘的房間。”
“李氏,你是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們會苛待你那幾個孩子?”陳吳氏一直憋著不找李淑蘭的麻煩。
這不一聽李淑蘭的話,當即一拍桌子嗬斥了起來。
“不是的,娘,兒媳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怕孩子們打擾侄兒、侄女們。”
自個哪裏會是婆母說的那個意思。
隻不過是想孩子們,不舍得孩子們罷了。
陳老頭見自家老婆子還要動嘴,不由唬著臉瞪了陳吳氏一眼,眼中的警告赤裸裸地在眼底。
“李氏,你的意思,我老頭子明白,不過你也放心,既然我讓孩子們過來,就自然有地方給你們住著。”
陳老頭沉吟了一下,便是對著馮芳容囑咐,“老大媳婦,安排靳言和岩石一起睡,至於靳言就和岩金一起。”
馮芳容沒想到公爹會這麽安排,不過她也聽出來了,公爹隻是囑咐自己,並不是和自己商量。
盡管心中不願意,但是馮芳容還是笑著點頭答應了。
“爹,隻是三妞和四妞要住哪呢?岩雪住的屋子比較小,可能住不下三個人的。”
自家寶貝女兒的屋子,馮芳容可舍不得讓那兩個土裏土氣的侄女住呢。
誰知道晚上睡覺還洗不洗腳?
陳老頭自然知道大兒媳婦這是不願意三妞和四妞與岩雪一起住,大兒媳婦一直將岩雪這個大孫女當做大家閨秀培養,可謂是給予了厚望,這也是陳老頭樂見其成。
“嗯,那就住老四那兒吧,回頭我與老四夫婦說一聲,你讓他們過來一趟吧。”
陳老頭想了想還是安排陳嫤傾和四妞住在四房。
正好四房也是兩個丫頭,都是一般大的年紀。
至於二房就算了,就老二媳婦那個臭嘴,指不定壞事。
“這下你放心了吧,還不快回去,留著吃晚飯啊!”陳吳氏可是半分麵子也不給李淑蘭。
陳老頭輕咳一聲,沒吭聲。
倒是馮芳容笑著上前,“三弟妹,我送你出去吧,今兒地裏應該還有事兒吧,快去忙吧。”
李淑蘭有些憂傷地點了點,又看了陳靳言和陳靳博一眼,囑咐,“你們要好好聽爺、奶的話,要照顧好三妞和四妞。”
“娘,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弟弟妹妹的。”
陳靳言是大哥,照顧弟弟妹妹的責任就要落在自己這個當哥哥的身上。
陳靳博沒有說話,緊緊地抿著唇。
馮芳容開了大門,親自送著李淑蘭出院子。
陳杏花聽到屋子裏沒動靜了,連忙跑回院子裏,裝做什麽也不知道。
屋子裏的談話一結束,陳嫤傾就從三角落裏蹦出來,裝做剛上好廁所出來。
朝著院子裏走去,正好瞧見李淑蘭離去的背影。
四妞也從陳岩雪的屋子裏出來了,瞧見自家三姐,不由好奇,“三姐,你怎麽去那麽久?”
“姐便秘。”姐能告訴你姐是偷聽了嗎?自然是不能的。
陳岩雪剛剛從屋子裏出來,恰巧聽到陳嫤傾的話,不由皺了皺眉,輕輕地用帕子捂住鼻子。
看得陳嫤傾嘴角直抽抽,有那麽臭嗎?貌似便秘不臭吧?還是臭呢?
陳嫤傾有點糾結,最後想得頭疼直接扔腦後去也不去糾結了。
一大早就過來了,雖然陳嫤傾幾個人吃過飯了,但是老陳家的人還沒吃飯呢。
這不陳吳氏出了屋子瞧見陳杏花還杵在院子裏,頓時柱著拐杖敲著,“老二媳婦,還不快做飯,老爺們一會兒還要下地裏去,要是餓著肚子了,看我怎麽扒你的皮。”
陳杏花縮了縮脖子,趕緊往廚房裏鑽。
也不敢應聲。
馮芳容瞧見陳吳氏的視線掃過自己,馮芳容未語先笑,“娘,媳婦去看看雞窩裏的母雞下蛋沒?”
陳吳氏繃著臉點頭,示意馮芳容趕緊去。
當陳吳氏的視線落在陳嫤傾、四妞和陳岩雪身上時,陳吳氏緩和著聲音,“岩雪進去繡花吧。”
陳岩雪聞言對著陳吳氏像模像樣地行了一個福禮,雖然做的不標準,但這讓陳吳氏瞧到眼神頓時變得更加慈愛了。
大孫女模樣生的好又端莊有禮,將來一定會有大造化的········
“孫女告退。”
陳吳氏揮手,示意陳岩雪走。
院子裏瞬間就剩下陳嫤傾和四妞兩個人,陳吳氏渾濁的三角眼中在瞧見陳嫤傾的時候閃過一抹厭惡,這個孽障。
“都跟我進來。”
四妞看了一眼自家三姐,見她點頭,四妞小心地牽著陳嫤傾的手,緊緊地握緊。
手心裏的小手有點兒濕潤,明顯是緊張到流汗了。
陳嫤傾反手握緊了四妞,試圖給四妞安慰或是力量。
這是陳嫤傾第一次來老宅子,也是第一次踏進大堂屋。
見陳老頭坐在上首,自家大哥、二哥站在堂屋裏。
陳吳氏慢悠悠地拄著拐杖坐到陳老頭的身邊。
陳老頭抬眸瞧了一眼兄妹四人一排地站在那兒。
“小言,小博出去吧,先去你大伯那兒安置好行李吧。”陳老頭開口讓陳靳言兄弟出去。
陳靳言擔憂地瞧了一眼陳嫤傾和四妞,有心想要留下來。
但是礙於自家爺的話,又不敢拒絕。
隻好點頭,“是,爺,那我們先出去了。”
見陳靳博站著沒動,陳靳言輕輕地扯了扯陳靳博的袖子,示意他跟自己走。
陳靳博沒看陳靳言隻是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地,還是陳嫤傾瞧了用眼神示意陳靳博跟陳靳言出去。
許是瞧見陳嫤傾眼中的意思,陳靳博到底是跟著陳靳言出去了。
等著陳靳言兄弟出去後,陳老頭這才開口,“你們兩個一會兒拿行李去你們四叔那兒,和珍珠,珍花一起住。”
四妞一聽讓自己和珍花一起住,頓時慫了。
上次雖然三姐說要陪自己去村子嘚瑟新鞋子的事,但是三姐第二天忘記了,她也就沒去村子裏。
到現在都還沒去過村子裏一次。
對於珍花的記憶還停留在上次踩她舊鞋子害得她出醜那次。
陳老頭繼續道:“安置好就去幫你們二伯娘一起做早飯,早上先熟悉熟悉、以後家裏的飯就歸你們兩個了。”
“你們是女子,將來大了就該嫁人了就得相夫教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今後我會讓你們奶好好教你們如何做一個合格的妻子,好好學學婦道,免得將來他人說老陳家的閨女沒教養,別整天瞎咋咋呼的,沒有半點女子的溫順…····。”
陳老頭後半部分的話是看著陳嫤傾講的,明顯就是在說陳嫤傾沒教養。
“爺,其她堂姐妹們也是一起跟奶學婦道嗎?好像都姓陳。”
陳嫤傾故作天真地看著陳老頭問。
陳老頭正一本正經地說著,沒想到被陳嫤傾不軟不硬地噎了一下。
他能說沒有嗎?然後不就明白告訴別人他是想整治三房嗎?
其實他的要求好簡單,隻是想讓三房剛生出的反骨都敲碎來,今後好拿捏,一點也沒別的壞想法,絕對沒有。
“這是自然。”
陳老頭良久才憋出四個字。
於是乎,自陳嫤傾她們來後,老陳家就陷入了一股學習風。
本來隻有陳嫤傾和四妞學習婦道,此刻因為陳嫤傾一句話將陳花香、陳珍珠、陳珍花包括陳岩雪、陳蝶都被陳老頭趕去學習婦道,可是都將陳嫤傾怨上了。
不過陳嫤傾可沒將這事兒放心裏,反正有這麽多人在,若是出錯也不可能隻有她和四妞兩個人犯錯。
陳嫤傾的眼中劃過一抹狡黠。
“好了,你們也先下去安置吧。”陳老頭有些鬱悶地揮了揮手。
“爺,那我和四妞先走了,爺若是想嘮嗑了隨時找我!”陳嫤傾笑眯眯地拉著四妞出去了。
陳嫤傾心裏有些陰邪地想著,哼,哼,保證聊到讓你懷疑人生。
等到陳嫤傾和四妞出去後,陳吳氏迫不及待地開口,“老頭子,你難道真要把這幾個小畜生留下來?”
陳老頭心中正鬱悶,先前和言小子兄弟談的時候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怎麽和三妞兩個女娃娃談就有一種被坑的感覺?
總那麽不得勁呢?
這死老婆子還在瞎咧咧,什麽小畜生,若是那幾個娃娃是小畜生,那他是什麽?老畜生?死老太婆。
“你就不能安靜會兒嗎?閑得發慌就出去喂豬,別跟老子瞎扯扯!”
陳吳氏←_←:死老頭子這又是哪根經不對了?
不過陳吳氏沒敢和陳老頭頂罪,扭身出去還真去了。
陳嫤傾帶著四妞朝屋後走,去四房。
四妞心中有點忐忑,腳上如灌了鉛一般沉重。
“三姐,我,我不想去珍花那兒。”四妞眉頭皺得緊緊的。
“嗬嗬,不想去,剛剛怎麽不和你爺說?”陳嫤傾近乎於冷笑了。
方才在陳老頭和陳吳氏麵前,四妞可是一個字也不敢說。
這會兒倒是知道說了。
來之前自己和她說過什麽難道也忘記了?
四妞被陳嫤傾說得小臉一紅,她能說見到爺和奶,她能頂著腿軟不發抖已是極限了嗎?
到底是八歲的小姑娘,陳嫤傾雖然話是這麽說,但這些日子相處來的感情,到底是不忍對四妞太苛刻。
“要麽和珍珠一起住,要麽就和珍花住,看在你是我妹子的份上給你優先選一個吧。”陳嫤傾看著不遠處四房的屋子說道。
四妞聞言嘴角直抽抽,這有什麽倆樣嗎?
珍珠和珍花兩姐妹的性格都極為霸道,換了一個妹,還不得選一個姐,尤其珍珠都十三歲了,比起珍花來更高更壯,這欺負起人來,她小胳膊小腿哪裏招架地住?
還不如選珍花呢?起碼珍花和自己一個歲數,雖然對方長得比自己壯了一些,但應該、大概、也許、可能不會被欺負地太慘吧?
於是乎四妞小聲地開口,“三姐,我還是選珍花吧,珍珠我怕受不住·········。”
想起陳嫤傾有臉盲症的事來,四妞好心地小聲提醒,“三姐,其實·······其實····珍珠和珍花她們倆是一對大胖子。”
陳嫤傾本來在聽到四妞說她受不住的時候,不由翻了一個白眼,而聽到後麵半句‘一對大胖子’時,更是不以為是地心想:能有多胖呢?
不過在接下來陳嫤傾看到對麵的一幕時,終於知道四妞口中的受不住是什麽意思了。
四房的房子屬於一字排開來的,共有四間,珍珠姐妹各自一間,陳財拓夫婦一間,還有一間是用來擺放貨物的(擺攤的物件)
“咯吱”一聲,珍珠和珍花的房門同時從屋裏打開來了。
瞧著樣子是剛剛起床來的。
隻是接下來的一幕讓陳嫤傾簡直驚得下巴都掉下來了。
“砰砰··········”隨著珍珠走動的步伐,陳嫤傾感覺大地都在顫抖。
媽啊!哪來的大胖子?簡直和相撲一般壯實。
一眼看去兩百五十斤左右,隻多不少。
胖的眼睛都擠成一條線了。
因為胖,五官已經看不出清不清秀了,隻給人一個字“胖”,兩個字“真胖”。
就是在現代,陳嫤傾也沒有見過這麽胖的人,倒是在電視上的新聞裏見過,不過那畢竟離自己是很遠的事兒。
可是現在她卻真真實實地瞧見了,而且自己貌似還要和這大胖子一起睡覺覺。
這麽一想陳嫤傾頓時覺得好驚悚,這要是躺在一張床上那還能有她的位置嗎?
即便是有,萬一半夜裏這大胖子睡覺時翻身,估計她在睡夢中都要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
成為第一個睡覺被壓死的人?
說出去都毀她一世英明啊。
“三姐你看,那就是珍珠和珍花姐妹。”四妞看著珍花對陳嫤傾說。
陳嫤傾的視線也終於從珍珠的身上移到珍花的身上。
雖然珍花沒有珍珠胖,但也絕對是圓滾滾的。
八歲的小姑娘竟然長得和快成的豬一般壯實,怎麽瞧都有種朝珍珠身上發展的趨勢。
陳嫤傾就不明白了,明明陳財拓和楊梅長得也不胖啊?怎麽兩個女兒竟然胖到沒有天理了?
相反楊梅的身段可是十分的勻稱啊,就是陳財拓也長得一表人才,一點兒也不胖啊。
這難道是基因突變?
沒讓陳嫤傾繼續腦補下去,那頭的陳珍珠和陳珍花姐妹倆已經瞧見了。
陳珍花的手裏端著洗臉木盆,瞧見四妞的那一刻,頓時炸毛了,將木盆都摔了。
“陳四妞,你竟然敢來我們家!”
小眼睛眯著,柳眉倒豎。
“爺·······讓·······我······”
四妞有點結巴著說。
看得陳嫤傾都想捂臉了,她能說她不認識四妞嗎?
“爺讓我們過來和你們一起睡,有事找爺去吧。”陳嫤傾手裏拎著小包袱,拉著四妞朝陳珍珠和陳珍花的屋子裏走。
陳珍花一聽到是陳老頭吩咐的頓時不敢再嚷了,但是隻要一想到莫名地自己的床還要分給別人睡,她就不舒服,尤其這個人還是自己討厭的陳四妞,陳珍花的心裏就更不服了。
而且陳四妞竟然穿上新衣服了,竟然穿得比她還要好看,怎麽看都有種將陳四妞衣服撕毀的衝動。
陳財拓和楊梅夫婦也起來了,聽到動靜楊梅開門來。
見陳嫤傾和四妞正往自家大女兒的房間走去。
“站住,不許進去。”陳珍珠肥大的身子往自個的門口一堵,頓時一抹縫隙也不留,陳嫤傾就是想變蚊子也飛不進去。
“真不讓進?”陳嫤傾看著陳珍珠挑眉。
雖然陳珍珠生的很胖,但個子卻不高,隻有一米五,所以陳嫤傾也不需要仰頭看。
“當然不,那是我的房間,你不許進去。”
陳珍珠胖起來眼睛也被臉頰上的肉擠成一條直線,看人的時候很容易讓人誤會她是故意眯成一條縫看人的。
雖然她此刻繃著臉很嚴肅地看著陳嫤傾,不過卻給人絲毫嚴肅不起來的感覺。
怎麽看都很滑稽。
雖然看起來很好笑,但是陳嫤傾卻並不覺得好笑,她的笑點沒那麽低。
“好吧,四妞你也聽到了吧,那咱們就走吧,回頭爺問起來,咱們也不算是不聽爺的話了,畢竟是人家珍珠堂姐不讓住的。”
陳嫤傾拉著四妞就朝外院走,她知道陳財拓夫婦一定聽到了,那麽不會就這麽看著。
果然,下一刻,“三妞,你珍珠堂姐腦子不好使,你別和她一般見識,你和四妞住四叔家裏,四叔十分歡迎,你們就當自己家一般,不要拘束。”
陳財拓也從屋子裏出來了,和善地對著陳嫤傾和四妞說道。
隻是楊梅在聽到自己丈夫說珍珠腦子不好使的時候,心中微怒,不過不是對陳財拓的,而是對陳嫤傾的。
也不知為何,珍珠和珍花剛生出來的時候都很正常,和一般的孩子一樣,可是隨著年齡的增加,兩個孩子卻越長越胖,最終珍珠長成了現在這副模樣,珍花也越來越像她姐珍珠靠近。
楊梅已經很控製兩個孩子的飯量了可是還是無絲毫用處。
因為兩個孩子的身材,兩個孩子也不得陳吳氏的喜歡,陳老頭更是直接忽視了。
而自己的夫君雖然對於兩個孩子的身材沒說什麽,但是楊梅能感覺到他也並不喜歡自家的兩個女兒,隻是並沒有說什麽。
如今更因為三房的兩個小丫頭,夫君竟然如此說珍珠,楊梅若是不怪陳嫤傾和四妞又該怪誰呢?
因此,楊梅隻想盡快地為陳財拓生一個男孩子,到時候她在老陳家的地位也就穩固了。
“爹,我腦子沒病。”
陳珍珠氣呼呼地叫著。
雖然她人胖,但是她不笨。
“還杵再門口幹啥?還不快招呼三妞進屋。”陳財拓擰著眉嚴肅地看著陳珍珠。
陳珍珠沒動,她臉上的肉在抖動,很明顯是在生氣。
見珍珠沒動,陳財拓便朝著陳珍花,“珍花,帶四妞去你屋子裏安置。”
珍花在自個爹麵前還是比較聽話的,“跟我進來吧。”
雖然心中還是很不甘願,但是爹都已經同意了,她就是反對也沒辦法。
但她是不會給四妞好顏色看的,等著瞧·····。
四妞看了陳嫤傾一眼,見她對自己點頭,這才跟著珍花進屋子裏去。
而陳財拓瞧著當門神一般堵在門外的珍珠,臉色越來越陰沉。
最終到底是珍珠敗下鎮來了,將門讓了出來。
不過卻是狠狠地瞪了一眼陳嫤傾,意思是都怪她。
陳嫤傾很無辜地聳了聳肩,又不是她願意來的,要怪去怪陳老頭好了。
“好了,好了,還是孩子,你怪她做甚。”
楊梅到底是舍不得孩子被陳財拓怪,出來打圓場。
又瞧著珍珠,“還不快去洗臉,一會兒該吃飯了。”
示意她別和自己爹硬碰硬。
珍珠瞧見自個娘的眼神,“砰砰·········”
踩著地動山搖的步伐,扭身去洗漱。
見自己的女兒去洗漱了,楊梅溫柔地說道:“夫君你進屋換件衣裳再來洗漱吧,一會兒我把水打好。”
陳財拓這才臉色緩和許多,點頭進屋子裏去。
等著院子裏就陳嫤傾和楊梅兩人時,楊梅這才扯著笑容,“你珍珠姐脾氣直,心思其實很單純的,三妞你別多想。”
“怎麽會呢,四嬸別多想才是,是爺安排的,我也很無奈。”陳嫤傾雖然覺得這麽說沒什麽用,但是她還是要讓對方知道,這些都是陳老頭安排的,要不然她也不會過來,若是心裏生氣要怪的話,別怪她,該怪陳老頭。
楊梅聞言眼眸微閃,是她想多了嗎?怎麽感覺三妞這丫頭是話裏有話啊?
陳嫤傾微微一笑,“那我就先進去包袱了,今後就多打擾四嬸了。”
說完也不理楊梅什麽反應,抬腳進屋。
讓陳嫤傾很意外的是,珍珠的房間很大,但是最大的是珍珠的那張床,可能是特製的吧。
雖然裝修上比不上陳岩雪的閨房,但是起碼比自家的屋子好上很多。
隻是可能胖子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珍珠的床上汗臭味十足,現在又是夏天,稍稍流點汗若是不經常換洗的話就會散發出濃重的汗臭味。
陳嫤傾都忍不住要捏鼻子了。
靠,竟然要和一個胖子一睡,還是冒著生命危險的情況下,一不小心就會被壓扁。
沒想到還要伴著汗臭味睡覺。
陳嫤傾將自己的包袱隨手放在箱子頂上。
若是有兩張床,她才懶得管,可問題是今天晚上她就得睡在這張床上啊,要是一整晚都要聞著汗臭味入睡的話,陳嫤傾想她一定會失眠的,一定的。
雖然她沒有嚴重的潔癖,但是好歹她也是個姑娘家,怎麽可能會喜歡臭烘烘的睡窩呢?
陳嫤傾想也沒想就將珍珠床上睡著的草席卷了起來,然後拎著出屋子。
因為包袱裏也就兩套換洗的舊衣裳,陳嫤傾也就沒多在意,誰要偷就偷吧。
直接拎著草席到院子裏,將草席掛到了曬衣裳的竹竿上,隨便找了個幹淨的木盆到祠堂邊的水井打了一木盆水就搬回來了,找了塊幹淨的粗布開始沾濕,然後認真地擦拭著草席。
靠,在陳嫤傾擦拭好之後瞧了一眼木盆裏的水,水麵上漂浮著一層油漬之類的東西,看得陳嫤傾直倒胃口。
Md,這是有多髒?
陳嫤傾越看越泛惡心,正好陳珍珠剛剛洗漱好過來,瞧見陳嫤傾在擦拭自己睡的草席。
陳珍珠很憤怒,正想過去將自己的草席搶回來,不料,走進一看,陳嫤傾端著木盆準備去倒水,陳珍珠瞧了一木盆裏的水,差點兒把自己惡心吐了。
嘎,那是自己睡出來的?
這怎麽可能呢?自己也就三天·····不對···四···六···十天···來天沒洗澡而已,那肯定不是自己睡出來的,一定是灰塵,對,是灰塵。
“咦,竟然落了一地灰塵。”
陳珍珠故作無辜小聲地嘀咕這,也不知是心虛還是怎麽回事,反正越嘀咕越小聲。
陳嫤傾:←_←
“是啊,好厚一層灰啊,還泛著油光哦。”陳嫤傾撇了一眼陳珍珠,端著水去水溝裏倒掉。
陳珍珠胖乎乎的臉上頓時紅若番石榴,也不知是羞得還是氣得。
哼了一聲朝自己的屋子裏走去。
當陳嫤傾去水井邊重新打一盆水的時候,陳杏花瞧見了,方才娘都說了讓三妞和四妞幫自己做飯來著的。
這時瞧見陳嫤傾,陳杏花毫不客氣地指使著,“臭丫頭過來把菜切了。”
陳嫤傾頭也沒抬一下,直接端著水走。
“死丫頭耳朵聾了嗎?趕緊給我過來切菜燒火。”死丫頭,如今到了老娘的手上,看老娘不磋磨死你。
前幾次吃了陳嫤傾的虧,陳杏花發誓若是不報仇的話誓不為人。
陳嫤傾撇了一眼,眼神很冷,不含一絲感情,嚇得陳杏花下意識地閉上了嘴巴。
等著陳嫤傾走遠了,陳杏花才回過神來,不由呸了一聲,剛才一定是她眼花了,要不然怎麽可能從那臭丫頭的眼中瞧見了一種仿若利箭般尖銳的眼神,好像隻要自己多說一個字就會被死神光顧,真是見了鬼了。
陳杏花抹了把臉上的汗水繼續進去做飯。
陳嫤傾又將草席擦了兩遍這才罷手。
不過自己來來回回幾趟了四妞怎麽進去了就沒出來過?
陳嫤傾朝著珍花住的屋子走去,推門時,卻發現門推不開。
陳嫤傾微微眯了眯眼,二話不說抬起腳就是踹了過去。
“砰”一聲門應聲倒下,將屋子裏的兩人驚得一愣一愣的。
沒有了房門的遮擋,陳嫤傾也終於看清屋子裏發生的事情。
四妞被珍花逼到角落裏,不知發生了什麽事兒,四妞的臉上掛著淚珠子,不過很明顯這是被欺負了。
讓陳嫤傾生氣的是,四妞這丫頭被人欺負了,怎麽也不吭一聲?隻要她高聲呼求救,自己剛剛就在門外,不可能聽不到的。
“怎麽回事?”陳嫤傾冷著臉。
珍花瞧見陳嫤傾有點兒怕,畢竟陳嫤傾今年十二歲,珍花才八歲,這個子上自然是有差別的。
四妞看到陳嫤傾的那一刻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想要撲進陳嫤傾的懷裏,可是在瞧見陳嫤傾驟然變冷的臉色,四妞腳下遲疑了。
完了,三姐生氣了~~~~(>_<)~~~~。
昨晚三姐就告訴自己,這一次來爺家一定要膽子大一點,一定要配合她,更不能讓珍花欺負,若是珍花欺負自己,自己就得·········
“四妞,方才珍花怎麽對你的?你就怎麽對她的。”陳嫤傾認真地看著四妞說道。
珍花一聽陳嫤傾的話,頓時神色緊張起來,“三妞堂姐,你誤會了,其實我是和四妞玩著來的······”
“四妞!”陳嫤傾可不會相信珍花的說辭。
四妞怯怯地看著陳嫤傾,又看了珍花一眼。
珍花在四妞瞧過來的瞬間狠狠地瞪了一眼,眼底是赤裸裸的威脅之意。
四妞吞了一口口水。
“有三姐在,你怕什麽?”
陳嫤傾自然看到了珍花的小動作。
四妞的眼神幾經變化,終於心一橫,想起之前珍花是怎麽欺負自己的?心中的憤怒愈加,猛地伸出手朝著珍花頭上的小花苞一把揪了下去。
“啊·····四妞你敢·······賤丫頭···········快···鬆手·····”珍花措不及防被揪地一個趔趄,可是又不敢掙紮,因為她的頭發被四妞緊緊地揪著,要是她越掙紮就會越痛。
四妞由著最初的膽怯,到現在一臉地解氣,原來珍花也不是那麽可怕,隻要自己反擊她還也會如自己一般嗷嗷叫。
陳嫤傾瞧著差不多了,這才叫著四妞,“方才她就是這樣欺負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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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在稍後時間,蝦米在修改錯別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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