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大鬧老宅子2(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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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田野裏還在埋頭摘花生的兩道身影,陳嫤傾有點兒火大。
就是這些花生全摘好了,老陳家又能分幾顆給他們兄弟吃呢?
陳嫤傾又生氣又心疼。
“別摘了,都給我停下來吃飯。”陳嫤傾將竹籃放在田埂上,衝著還沒察覺自己和四妞來的二人道。
陳靳博聽到陳嫤傾的聲音,扔下花生就朝著田埂上走去。
餓了老半天了,趕緊吃飯。
“大哥,你不來嗎?你要是不來我就把飯都吃了,你爺那兒可沒給你留飯。”陳嫤傾對陳老頭連爺也不叫了。
陳靳言聞言微微一愣,心中有些受傷,到底是起身過來吃飯。
他不知道爺有沒給他留飯?
所以他還是先吃飯吧。
吃好了再幹活吧。
兩人吃好了飯,見陳靳言還要回田裏繼續摘花生,陳嫤傾快氣死了。
憑什麽老宅子的人都不過來摘,就讓她大哥摘呢?
“二哥,咱們把這些還沒摘完的花生帶回去吧,到時候誰愛摘誰摘,咱們不摘了。”陳嫤傾沒法做到糟蹋糧食,就想了這麽一個折中的方法。
“行。”
陳靳博也不想呆著了。
“大哥你呢?”陳嫤傾問。
陳靳言摘了幾顆花生,有點猶豫,“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那你爺他們讓你在這兒摘怎麽不想會不會不太好?二哥若不是看你在這兒摘,說不定早就走了。”
陳嫤傾氣道。
陳靳言張了張嘴,到底是沒有說了。
一行人回到老宅子時,果然老陳家的人都已經吃好飯了,連一粒米飯都沒有給陳靳言兄弟留。
陳嫤傾一個眼神甩給陳靳言←_←:看吧看吧,這就是你的親爺。
陳靳博同樣一個眼神甩過去←_←:你親爺。
陳靳言~(>_<)~:搞得好像不是你們親爺似的。
老陳家人吃過飯後,瞧著天色漸漸黑了也就紛紛上床休息。
陳嫤傾和陳靳博並沒有天一黑就出來活動。
而是等到半夜子時後這才出來。
不過這一次陳靳博和陳嫤傾並沒有守在茅廁那邊。
同樣的招式用了一次也就夠了,用多了就不靈了。
這一次陳靳博準備了一個麻袋。
對象是任何一個出來落單的人。
兄妹兩個一個拿麻袋一個拿著木棍,就是準備來個麻袋一套暴揍一頓。
結果也不知是不是老陳家的人都起了防備還是怎麽地,等了半天也不見一個老陳家的人出來上茅房。
陳嫤傾和陳靳博等了一個時辰都沒見一個人影。
不得不猜想,老陳家的人可能不會出來了。
“怎麽辦?估計都寧願尿屋裏也不肯出來了。”陳嫤傾看著陳靳博問道。
陳靳博思考了一會兒。
“走,哥帶你吃叫花雞。”老陳家不是養了十幾隻雞嗎?
陳嫤傾一聽陳靳博的話就知道是什麽意思了。
“好,走。”陳嫤傾想著叫花雞,就想到電視裏的叫花雞。
既然來了古代怎麽也要吃一次地道的叫花雞。
於是乎,次日陳老家的雞窩裏莫名地少了兩隻大肥雞。
等著陳杏花和陳吳氏知道了,婆媳二人站在院子裏罵得吐沫橫飛什麽陰毒的話都罵出來,整整叫罵了兩個時辰才作罷。
而昨夜吃得滿嘴流油的陳靳博和陳嫤傾對於陳吳氏婆媳的毒罵視而不聞,陳吳氏和陳杏花罵得越狠,陳靳博和陳嫤傾兄妹越發地打算今夜一定要再宰幾隻雞。
不然都對不起今兒個挨得這麽多毒罵了。
陳吳氏等人在第一次少了兩隻雞後,就警醒了很多,決定半夜裏輪流著出來瞧雞窩,就怕雞沒了。
於是這看雞的任務就交給陳杏花和馮芳容兩個人,一個人看上半夜,一個人看下半夜。
因為男人們白天還要下田幹活,所以就讓女人們來看著
結果第二天,陳吳氏一瞧雞窩,一下子少了四隻雞。
氣得連碗都摔了。
這雞可是她養了大半年就等著年底過年了吃。
平時都舍不得吃一隻。
沒想到一下子讓賊人偷了六隻去。
陳吳氏簡直快氣瘋了,心口梗著一口老血。
陳吳氏和陳杏花婆媳又是站在院子裏破口大罵了三個時辰,髒話還不帶重樣的。
連陳嫤傾都不得不佩服這婆媳倆的戰鬥力。
晚上的時候陳吳氏怕剩下的雞被賊人再偷了去,愣是將雞也關在堂屋裏。
她就不信賊人能破門而入將雞偷了去。
對此陳老頭哪怕是黑了臉陳吳氏也不肯將雞趕出去。
而接下來因為這事兒陳老頭的臉越發地黑了。
天天頂著一張黑臉,時不時地掃過陳靳博和陳嫤傾。
瞧得陳靳言心驚膽戰地。
一連無事過了三天。
這天,陳吳氏不知從哪裏弄來一套桃紅色的花衣裙,繃著臉拿給了陳嫤傾。
“整天穿著跟乞丐婆子一樣,還不快拿去換上。”
陳嫤傾瞧著陳吳氏手上的花衣裙,有些看神經病一般看著陳吳氏。
莫不是腦子磕到了?神經錯亂了?
不然憑著陳吳氏這老太婆對自己的厭惡隻怕連塊布條都不會給自己了,今兒竟然這麽大方給了一套花裙。
雖然那花裙很俗氣,但是憑著陳吳氏的小氣性怎麽可能這麽好心給自己呢?
更何況陳吳氏因為丟了六隻雞這幾天可是看誰都不順眼的很。
這讓陳嫤傾不得不懷疑這裏是不是有她不知道的陰謀?
陳吳氏瞧著陳嫤傾一臉防備的模樣,不由冷笑一聲,“你緊張什麽?不過是你大伯娘要帶你去看看言崽子未來的媳婦,免得你穿這麽一身乞丐裝出去丟老陳家的臉麵,不然你以為還會給你這套衣裳嗎?”
見陳嫤傾半信半疑的模樣,陳吳氏又是冷哼一聲,“若不是女方家非得看言崽子的妹妹以此來判斷言崽子的相貌,還輪得到你去嗎!”
陳吳氏吊著三角眼挑剔地看著陳嫤傾。
這下陳嫤傾總算是聽明白了,意思是老陳家給大哥看了一門親事,然後對方要看大哥的妹妹借此來判斷大哥相貌是否英俊。
在古代未婚男女是不可以見麵的,哪怕是相看。
不過若是女方要看男方的親姐或是親妹的話倒是可以瞧出一點男方的相貌。
而男方也依然可以要求看女方家的兄弟,借此看女方的相貌。
畢竟兄弟姐妹什麽的一般長得不會相差太多。
思此,陳嫤傾倒是沒有懷疑了。
不過事關大哥的婚事,陳嫤傾倒是十分好奇老陳家給大哥找了個什麽樣的姑娘?
陳吳氏見陳嫤傾明白了就將花衣裙扔到陳嫤傾的懷裏。
拄著拐杖走了。
心中卻是忍不住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想來那死丫頭應該是沒看出什麽問題吧?
“等一下。”
猛地聽到死丫頭的聲音,陳吳氏的腳步猛地頓了一下。
這個死丫頭是不是看出什麽了?
陳吳氏提著心,但是麵上陰沉著臉,睨了一眼陳嫤傾,隻見眼前一花,接著一條花裙子砸在自己的懷裏。
“還給你,我才不穿那麽吐不辣雞的。”
陳吳氏反應過來,這才想起陳三妞這個死丫頭竟然拿裙子砸她。
頓時氣得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
連嘴唇都在顫抖。
恨不得將陳嫤傾大罵一頓,真想一拐杖掄死這個忤逆不孝的死丫頭。
臉色變了又變最終冷笑一聲,“看你能能到什麽時候!”
對於陳吳氏的這點發飆陳嫤傾有點兒意外。
怎麽都有種雷聲大雨點小的意思呢?
不待陳嫤傾想太多,隻聽前院那頭傳來馮芳容的聲音。
“三妞啊,你好了嗎?好了隨大伯娘出去一趟吧。”
陳嫤傾和四妞交代了幾句就朝著前院走去,見馮芳容今兒個特意穿了一件杏紅色的對襟衣裙,笑意盈盈地看著陳嫤傾。
“三妞啊,怎麽沒穿你奶給你的衣裳呢?咱們一會兒要出去呢。”
“那顏色太花不適合我。”陳嫤傾實話實說。
馮芳容聞言倒是深有同感,也不知婆母是怎麽想的,竟然拿那麽一件花裏花俏的裙子給三妞穿。
便是三妞不嫌丟臉,她與三妞走一塊也丟臉的很。
不過這話她不好當著婆母的麵說。
如今三妞不穿反倒是解了她的尷尬。
想著那頭何媒婆還在那邊等著,也不好多耽擱。
“行,那咱們走吧,免得一會兒讓人家久等。”馮芳容是怕何媒婆和鄭夫人久等。
而陳嫤傾則是聽成了以為怕大哥對象那頭的人久等。
頓時兩人也就不多耽誤了,出了門直奔村頭去坐牛車。
等著陳嫤傾和馮芳容出了老陳家,陳吳氏這才從堂屋裏出來,一臉解氣地瞧著陳嫤傾遠去的背影。
就連陳杏花也從廚房裏鑽了出來。
一臉諷刺地瞧著陳嫤傾和馮芳容的背影。
還以為這丫頭有多聰明呢?
現在還不是被賣了還要幫著數錢呢。
“娘,你說那死丫頭要是知道自個要去做通房丫頭了,那臉色肯定很好看。”陳杏花幸災樂禍地對著陳吳氏說道。
陳吳氏的心裏也覺得十分的解氣。
但是想著三房還有幾個小崽子在呢。
萬一要是聽到了就不好了,畢竟這錢還沒拿到手就還不算成。
若是被那幾個小崽子壞了事兒,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你給我閉嘴,不說話二沒人把你當啞巴···············”
然而,怕什麽還真就來什麽。
剛從東廂房陳岩金屋中出來的陳靳博正好出來將陳杏花與陳吳氏的話聽個正著。
頓時臉都青了,陳靳博一把將手上的木盆摔了一個四分五裂。
大步朝著陳杏花走去,揪緊了陳杏花胸前的領子。
“你說什麽?再說一邊,什麽通房丫頭?誰要做通房丫頭?你說啊,說啊!”
陳靳博一雙鋒利的眸子此刻一臉殺氣地盯著陳杏花嘶吼著。
哪怕是陳靳博往日裏再生氣也不過是冷著臉或是狠狠地瞪一眼。
哪有如今日這般眼睛發紅著好似一頭被激怒的野獸一般,恨不得將陳杏花撕碎。
陳杏花被陳靳博那雙如野獸一般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嚇得臉都白了,竟然·····竟然失禁了。
一邊的陳吳氏瞧見陳靳博如發了瘋一般地拽著老二家的領子不停的搖晃著,也被嚇得不輕。
等著稍稍緩過神來的時候,就是舉著手裏的拐杖狠狠地敲在陳靳博的後背上。
陳靳博一時隻想從陳杏花的嘴裏趕緊得到方才聽的消息,他聽得並不怎麽準確,他甚至不敢想若是她們說的人是三妞可怎麽辦?
於是沒有注意陳吳氏的陳靳博被陳吳氏結結實實的打了一個悶棍。
棍子落在陳靳博背上的時候,陳靳博隻覺得後背痛地差點令他窒息。
然而,陳靳博此刻根本就沒空管背後的陳吳氏,撥開身後的陳吳氏。
接著狠狠地甩了陳杏花一個清脆的巴掌。
“說,誰要做通房丫頭,說啊。”
“是·····是····三妞····是···三妞。”陳杏花挨了打瞧著陳靳博如暴怒的野獸一般好似自己要是不說的話下一刻他就能伸出凶惡的獠牙狠狠地咬破自己的血管。
這樣的認知令陳杏花不敢不說。
三妞,是三妞,早該想到是三妞的。
這些人可真狠,好狠的心。
陳靳博大力甩開陳杏花就是朝著院子外跑去。
她們一定做的還不遠,隻要自己跑著去一定能夠追上的,一定可以的。
三妞,等我,等二哥來救你,一定要等二哥。
陳靳博心急如焚地朝著院子外跑。
瞧著陳靳博那小王八蛋就要跑出去了,不行,絕對不能讓這混小子壞了好事。
絕對不可以,那二百兩銀子她要定了。
陳吳氏心急得不行,突然瞧見從西廂房出來的陳孝拓,陳吳氏頓時眼睛一亮,衝著陳孝拓大聲喊,“老二給我攔住那小崽子,絕對不能讓他跑出去壞事,絕對不能。”
陳孝拓聞言拔腿就衝著陳靳博衝去,一把揪住陳靳博的後領子。
陳靳博眼看就差一腳就出院子了,偏這個時候殺出一個陳孝拓來。
這令陳靳博憤怒不已,揮拳就是對著陳孝拓的顴骨揍去。
陳孝拓微微一偏頭與陳靳博的拳頭擦耳朵邊而過。
差點兒挨了一拳的陳孝拓也怒了。
“老二不管用什麽辦法絕對不能讓那小子出去,哪怕是打斷他一條腿。”陳吳氏狠色道。
“夫君,那混小子剛剛打我。”陳杏花緩了身這才意識到自己失禁了,還讓陳靳博這臭小子抽了一把掌。
這麵子和裏子都沒有了,哪裏能甘心。
瞧見自個男人自然是告狀,恨不得將陳靳博打死打殘了才好。
陳孝拓聽到自家老娘和賤婆娘的聲音,不大的眼中閃過一抹狠辣。
踢腿對著陳靳博的小腿骨狠狠地踹去,用了十層十的力。
隨著陳孝拓腳的落下去瞬間一道清晰的骨骼碎裂聲隨之傳來。
下霎,自陳靳博嘴裏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痛苦聲。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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