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章：鐵鍋燉狗·降村童

    這一頓飯的代價可真不小，替酒樓刷了大半夜的盤子，才算頂夠了傍晚的那頓飯錢。等回到三碗水村時，早已是月掛枝頭。

    兩人又累又困，各自回房安睡了一夜，次日清晨，阮氏嬌便早早地出了門，為了生活，再怎麽累也是要工作的。

    鄭寧不同，他本身就無什麽負擔，所以不必早起，一直睡到了下午。

    疲倦的身體經過這一覺的補充，得到恢複，鄭寧伸了個懶腰，打著個哈欠出了房。院裏的那隻黑狗見了他往往亂叫，掙得鐵鏈叮當作響。

    “閉嘴！別叫了！小爺都來你家兩三天了，怎麽見了我還叫？看我就那麽不順眼嗎？”鄭寧揚了揚手，弄的那狗叫的更凶了。

    鄭寧罵罵咧咧地站起來，去了灶房尋找吃的，找了半天灰溜溜地端著一剩麵條走了出來，那是一碗早上被阮富貴吃剩下的米線。

    胡亂地扒拉了兩口，鄭寧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看著院中的那條大黑狗，鄭寧心中起了歹意。

    見院中無人，鄭寧尋了一根棍子，走到狗窩前，對著那狗就是一棍。

    打死黑狗後，鄭寧找了個麻袋將狗裝進裏麵，帶上阮氏嬌家裏的鍋碗，一人出了小院。

    來到海邊，鄭寧將麻袋放到地上，找一些幹燥的木材，點燃火後，在地上燉起了狗肉。

    不得不說鄭寧這小子還真有一手，雖然隻有少量的鹽巴，但一鍋狗肉還是被燉的香氣撲鼻。

    就在這時，阮富貴那小子帶著兩三個村童走了過來。

    “媽的，那小子怎麽來這裏了？”鄭寧眉頭緊皺。但他也不怕，繼續往鍋底添著木材。

    阮富貴領著那幾個小孩向鄭寧這邊跑了過來，剛才他們遠遠就聞到了燉肉的香氣，一個個急的直咽吐沫。

    看到是鄭寧在海邊燉肉，阮富貴一開始還有些詫異，但隨後就變得理直氣壯了起來。

    左富貴瞅著鍋裏的肉，也不說話，伸手就去撈鍋裏的狗肉。

    “幹啥！”鄭寧一巴掌就抽在了那小子的手上。

    軟富貴抱著自己的手，憤怒地看著鄭寧。

    “看啥呢看？想讓讓我揍你們？”鄭寧站了起來，“告訴你們仨，哥哥我打你們簡直像玩小雞似的，一腳一個！全把你們踹海裏去，信不信？”鄭寧恐嚇道。

    仨小孩生怕挨打，跟傻子似的趕緊使勁地點頭。那腿一個比一個抖的厲害。

    “你你你！你竟然敢打我！”阮富貴這時才反應過來，指著鄭寧大叫。

    鄭寧哪吃他這套？二話不說上去就揍，打的那小子抱著腦袋狼哭鬼叫地在沙灘上亂滾，一旁的三個小孩嚇壞了，像根木樁似的立在那裏。

    “別打了，哥哥別打啦！疼死了我了！”阮富貴哭的稀裏嘩啦，抱著鄭寧的雙腿不放。

    “我問你，還告不告訴你娘！”鄭寧凶悍地問。

    “什麽？”阮富貴犯迷糊了，一雙淚眼可憐巴巴地望著鄭寧，疑惑的要死。

    鄭寧指了指鍋裏香噴噴的燉肉說：“你說什麽，當然是吃你家狗的事了！”

    阮富貴瞪大了眼睛，突然就吼了起來：“你殺了我家黑貝！二愣子，半拉子，歪狗子打他！打他！”

    仨小孩站在鄭寧背後使勁地搖著腦袋，他們可沒人敢讓鄭寧像玩小雞似的玩自己。

    外號叫歪狗子的那個小孩吸溜了一下粘著眼淚的鼻涕說：“打不過哩，打不過哩！”

    一旁害怕挨打的半拉子也跟著說：“富貴，你不是早就嚷嚷著說想要吃了黑貝嗎？咋還讓俺們打他？打不過哩！”

    阮富貴氣壞了，偏偏又沒法子發泄，最後索性蹲在地上哇哇大哭了起來。

    鄭寧熱乎乎地吃著燉肉，急的身後的仨小孩咕嚕嚕地咽著吐沫，但害怕挨打所以一直未敢亂動。

    阮富貴還在那裏哇哇大哭，隻不過早就沒了眼淚，等哭累了竟然也跟著咽起了吐沫。

    “哥哥……”阮富貴沒出息似的蹭到了鄭寧旁邊。

    鄭寧沒說話，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嚇得那小子提著褲子蹭的一聲就跑出了幾百米。

    “哥哥……”半晌兒，一心想要吃肉的左富貴又沒出息地從幾百米外的地方蹭回了鄭寧身邊。

    “說！”鄭寧煩了，一嗓子嚇的左富貴和那仨小孩猛然打了個哆嗦。

    “我不告訴我娘了，不告訴我娘了。”阮富貴瞄著鍋裏的燉肉可憐巴巴地說。

    “不說最好，說了我天天半夜揍你！老是把臭腳伸到我嘴邊，而且還天天半夜磨牙！不是缺鈣就是卻蓋！”

    “哥哥……”左富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使勁撓著頭，頭皮屑跟仙女散花似的。

    鄭寧瞄了他一眼頭也不抬地說：“想吃肉就自己撈。”

    阮富貴這下子可高興壞了，伸手就要下鍋去撈肉，但卻被鄭寧一巴掌給打了回去。

    “咋？看架勢還想脫了褲子蹦鍋裏撈？”

    阮富貴慌忙搖頭：“可不敢哩！可不敢哩！俺家鍋小……”

    鄭寧吃了一塊肉，慢吞吞地說：“我問你，屙屎擦過屁股沒？”

    阮富貴不知道鄭寧要幹什麽，但還是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

    鄭寧白了他一眼，繼續問：“用手楷的吧？”

    阮富貴點了點頭，但隨即又搖了搖頭解釋說：“有時候用磚頭蹭，有時候直接提上褲子，還有的時候是讓我家黑貝直接舔幹淨的。”

    “我再問你！”鄭寧幾乎吼了出來，可以看得出他對左富貴的忍耐似乎已經達到了極限。

    “哥哥想問什麽就問。”左富貴使勁點了點頭。

    “我問你啃沒啃過指甲蓋？”鄭寧咬著牙生氣地問。

    阮富貴怯怯地說：“啃過，一天啃三次呢！啃的可短了。”

    像是害怕鄭寧不相信，阮富貴趕緊伸出了自己的手。

    鄭寧徹底崩潰了，憤怒地站起來對著阮富貴就用腳踹，邊踹還邊罵：“拉屎不擦屁股直接用手楷！完後還有事沒事地咬咬指甲蓋？還咬咬指甲蓋！！！就那樣你還敢直接下手撈！就那樣你還敢下手撈！我踹死你！踹死你！”

    狠狠揍了左富貴一頓後，餘怒未消的鄭寧扯著嗓子吼了起來：“跳海裏洗個澡再上來！你們三個家夥也跟著去！不洗幹淨別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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