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勾人心弦的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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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身的痞子氣息,除此以外倒沒有太讓人覺得不舒服的地方,隻是,黎酒還是下意識有些抗拒,往沈傅名懷中靠去一些。
“不熱手了。”沈傅名帶著黎酒上前,等近了,才鬆開她和對方一抱後,介紹道:“我老婆,黎酒。”
對方,“嫂子好,我叫東子。”
這邊介紹都是阿什麽,什麽子,黎酒縱使認人記人比較厲害,一時間也沒辦法清楚的分辨十幾個名字。不過混淆就混淆吧,她話也不多,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可能也不想融不進這圈子。
沈傅名非要帶她來,那就配合一下走個場子就可以。
最後,來這地方當然不是喝茶聊天的,那個叫東子的把一雙手套摔沈傅名胸口,等他接下,才說:“來來,先去陪我玩一局。”
他一說,眾人連忙起哄——“沈哥去唄。”
沈傅名看向黎酒。
這突然給旁人他“妻管嚴”訊號的姿勢,讓黎酒有些耳紅,“看我幹嘛啊,你們玩什麽東西?”
“賽車。”沈傅名指了指不遠處曲線漂亮雄偉充滿力量的重型機車,問黎酒:“我能去嗎?”
黎酒:“……”這句式哪裏學來的!
在一眾說“辣眼睛”的哄鬧揶揄聲中,黎酒紅著臉,“你想幹什麽幹什麽,去唄。”
這話是黎酒是為了給自己解圍說的,她不覺得自己如果不讓沈傅名去,他就會真的乖乖待在這裏。畢竟如果不是她早上問了沈傅名一句,他這一趟出門絕對不會帶上她。
隨後,黎酒看到了什麽叫速度和驚心動魄!!
專門的賽車場上,她看著急速如閃電而過的摩托,耳邊是引擎轟鳴,轉彎時是車身那幾乎讓人心跳驟停的側傾角度!
心跳一次次過山車一樣,旁邊眾人不嫌事兒大的鼓掌起哄,黎酒這個門外漢,隻看出一身冷汗。
她不止一次想要失聲尖叫!
但她知道,這在他們眼裏是正常的,盡管危險,但他們尋求的就是這一份千鈞一發的危險創造出來的快感。
黎酒不能理解,所以也很難保持笑容。
特別是在時堯和她說,這隻是沈傅名陪東子熱熱手,畢竟一年沒來,待會兒才是重頭戲,他們要在山頂看,他們倆飆車。
山就是他們上來的山,車速,那肯定就不是他們上來的車速了。
想起下車後回頭看到的那九曲十八彎的上山急轉車道,黎酒勉強說,“他年年玩的就是這個?太危險了吧……”
“也就是東子年年不服氣,對沈哥我們是心服口服,偶爾也玩兩局,不爭什麽第一。”時堯說著,幫她開了水,睨她小腹,“嘿,你肚子裏的,幾個月了?”
“三個月。”
“真的?”
“喬安允和你說這是假的嗎?”
東子怎麽也沒想到竟然會得到這樣的反問,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半天後才摸了下鼻子,有那麽一分措不及防的訕訕,“你怎麽知道。”
“就她一個人覺得我假懷孕。”黎酒並不意外他這反應,沈傅名和喬安允之間的事肯定已經不是秘密,這些人應該也都知道。所以,應該是時堯提前和他們解釋過,他們看到她的時候才會那麽熱情,沒表現出驚訝、奇怪或者說反感的情緒。
“挺好的。”時堯有些感慨,看向熱血沸騰的賽場,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這一場遊戲,他說:“沈哥被喬家那位耽誤的可太久了,我都沒明白,那矯情任性的女人哪裏好。”
黎酒聽了,情緒也沒什麽變化,“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喜歡喬安允。”而現在,他把那一份無處安分的寵愛,好像有轉移到她身上的跡象。
隻是,不知道這隻是他單純想試試,還是,別有目的。
黎酒不想陰謀論,同時她也真的想不通,除了自己肚子裏的這個孩子,沈傅名還想在她身上拿走什麽。畢竟,出身一般,毫無背景,模樣差強人意……她這樣的人,放眼望去,社會裏到處都是。
“我也這麽說!”時堯卻找到同盟般,語氣激動,等這陣情緒過去了,才摸出了隻煙,他看了黎酒一眼沒有點上,而是又說:“你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黎酒知道他指的是上一次的事,沒解釋,隻笑笑。
沉默了片刻,時堯把煙塞回煙盒,“我是挺討厭喬家那大小姐的,我也去玩兩圈,黃毛,來陪陪嫂子。”
“不用,不用你們都去玩吧,我一個人坐這裏看就好了。”
“嫂子你別客氣嘛,快講講你是怎麽收服我們放蕩不羈的沈總的。”黃毛就是當初那個被沈傅名叫犢子的青年,一頭朝天黃短發,麵容看著年輕,估計也就二十五六歲。
黎酒哪裏有什麽收服不收服的,隻能笑了笑,當自己沒聽到的轉頭看賽場。
“有事找我。”時堯還是走了,走之前對黎酒說了這麽一句,她並不是太理解的話。
如果是在這裏,有事她肯定是找沈傅名的,如果沈傅名不在,那麽她的“有事”也隻能變成“沒事”,等人到了然後再做其他打算。
那麽,時堯說的,是以後嗎?
他也看出來沈傅名今天和她之間的感情,一半是沈傅名裝出來的。
是因為什麽特殊的日子要到了,沈傅名才性情大變?黎酒看著賽場,隨著眾人的加入,場內你追我趕,十分驚險和刺激,但哪怕車子多了起來,她還是能一眼看到沈傅名。
沈傅名……
她內心有一種躍躍欲試的亢奮,她自己都壓不住。
是一個灑脫的人嗎?
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嗎?
如果,沒有資格,也不想成為高雅琴口中的工具,那麽……總有另辟蹊徑的辦法,她抵抗不了沈傅名,也知道兩人沒有未來。
何不珍惜當下。
就算沈傅名別有所圖……無知最幸福。
身側黃發青年不用她搭腔就能自己唱出一台好戲,於是黎酒看著沈傅名,一遍又一遍問自己,直到視線裏那輛車駛出了進入賽場的車道。
沈傅名摘下頭盔,似乎有人在叫他,他回頭看那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然後,他抬頭看來。
黎酒的視力好,看到短短時間內他已經出了汗,額前的碎發被汗沾濕,滾動的喉結有汗珠落下,他拉開為騎機車特意穿上的機車服,拍了下胸口。
她不解這動作,以為是衣服被汗黏在身上不舒服,他才會拉一下透透風。但下一刻,她就看到他把輕拍過胸口的手,往她這個觀眾席方向一送。
如果不是距離不夠,這姿勢好像是要給她什麽東西。
“我草,給不給單身狗活路了……”身旁的黃毛也看到了,他嗷嗷叫,抓著前座的靠背,探出大半個身子叫:“沈哥你夠了,這麽大個距離還秀恩愛你酸不酸啊!”
黎酒其實還沒明白他這舉動後背的意思,聞言也是一怔,隨即就看到底下的沈傅名勾起個笑。
那從來高高在上,拒人千裏,卻也會溫潤如玉溫文爾雅的的家夥,此時在清朗天空下的笑容,竟然顯出七分陽光三分邪氣來。
勾人心弦的壞笑當如是,直擊心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