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你想要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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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沉緊繃的思緒隨著這裂帛聲重新回籠,黎酒反應過來,視線裏幾個大漢壓著她,幫她擦身體換衣服、
    除了動作幅度大十分粗魯以外,過程中倒沒對她動手動腳。
    就這樣,黎酒懸著一口氣,就像是一個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的娃娃,被剝掉一身狼狽的病號服,換上整潔的新衣服,緊接著就聽到有轟鳴聲。
    不知道是誰在給她吹頭發,熱度沒有去掌控,幾秒鍾時間,頭皮就傳來被烤焦一般的刺痛!
    “你們……”黎酒口腔裏還有髒毛巾的惡心味道,話才出口,她就想吐,可隨即就被一隻手用力捂住了嘴巴!
    那人凶神惡煞的叫:“吐出來也給你喂進去!你有種吐試試看!”
    黎酒臉色蠟白,本來也沒吃什麽東西,腹中沒東西能吐出來,但是隻要想到剛剛這些人拿那個毛巾塞自己嘴巴裏,她就有無數的作嘔欲望,壓都壓不住。
    不過,這人的警告顯然也是有用的。
    黎酒頭暈腦脹,直到朦朧昏沉的視線裏出現一個穿白大褂的身影,她搖了搖頭,咬著舌尖讓自己清醒過來。
    醫生裝扮的男人戴著金絲眼鏡和口罩,手裏拿著針管。
    廢棄廠房內燈光卻明亮的很,能清楚的看到對方手指輕輕合攏,纖細的針頭裏,冒出一溜的珠狀液體。
    一時間,所有相關的恐懼都襲上心頭!
    毒藥,春藥,墮胎藥,甚至一些烈性毒品……
    如果是液體,她還能掙紮一番不去喝,可針管注射……黎酒掙紮的力道簡直就像是已經被擒住翅膀的小雞,再沒有半點動彈能力!
    “不!”黎酒渾身發抖,她帶著一身昏沉的高熱,哪怕用力掙紮也無濟於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針頭紮進手腕處的血管,把一管不明液體送進她身軀。
    “醫生”抬頭看了她一眼,那視線,像是看一個將死之人。
    黎酒突然覺得冷,四肢百骸傳來能凍壞人血液的冷意,她瑟瑟發抖,餘光看到有人靠近,手裏還拿著什麽的時候,她狠狠一合牙!
    陌生的手指被她狠狠咬在口中,如果不是因為生著病沒力氣,那架勢,絕對能咬掉對方四截手指頭!
    趁病逞凶沒多久,黎酒的上下頜就被人用力捏開。
    視線裏,電燈的燈光光暈一圈圈散開,那種不真實的感覺,使得人能忘記遭受的痛苦,如置噩夢之中。
    “收拾的差不多就行了。”那個難聽的聲音再一次出現,“帶出來,不能讓我們的‘貴客’久等。”
    有人不客氣的拉起黎酒的胳膊,她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一下子把對方推開,咬牙切齒的啐了一口,“我自己走!”
    當然不能自己走,她剛醒來不多久,就狠狠摔了一跤,膝蓋裂開一樣痛,盡管現在有些麻木,卻依舊刺痛難當。
    所以,盡管對方沒有再對她繼續五花大綁,也沒辦法掙脫什麽。
    唯一能慶幸的是,在種種刺激下,她身體的體能被激發,暫時壓垮了病痛帶來的昏沉和怠倦,她咬著唇舌,用這樣能控製的疼痛,讓自己保持清醒。
    肩頸被提著,黎酒被扣押到了工廠車間的外麵。
    偌大的廢棄工廠裏,沈馥言和喬安允的狀態不比她好,甚至更加狼狽和難堪。
    喬安允漂亮的臉頰腫得不成樣子,幾乎看不出原來的五官輪廓平。沈馥言被人潑了水,長發濕漉漉的,和泥土一起胡亂黏在臉上,濕透的衣服裹在身體上,越發顯得她單薄又楚楚可憐。
    和她們比起來,被“特意打扮”過的黎酒,情況看上去就好的不能好了。
    額頭的傷口已經簡單的包紮起來,外人隻能從輕微搖晃的身軀,和煞白的臉,看出她其實並不好受,但從外形上看,黎酒看著沒有吃多少苦頭。
    事實上,被最先潑水的人是她,挨了一腳頭的人也是她。
    “沈傅名呢?”
    “在工廠外麵,帶了好幾個人。”
    “手機給我。”
    黎酒感覺自己小腹隱隱傳來墜痛,她死死攥著拳頭,求著孩子不要發生意外。而視線裏,喬安允和沈馥言綁在椅子上,彼此互相背靠在一起。
    她心裏慘淡的想,哪怕陷入同樣遭遇和處境,她也始終一人。
    “喲,沈大總裁可算來了啊!您架子大,這三請四請的,幾次都說騰不出空見麵,所以也別怪我,隻能想出這樣下下策的法子。”
    他的聲音沙啞噪雜,就像是喉嚨裏混進了沙子,聽得人非常不舒服。
    可廠裏安靜的很,所有人都在聽他說話,聽這一通電話的內容。
    隻是電話收音效果好,沈傅名在那頭說了什麽誰也沒有聽到,隻聽到這個毀容男桀桀桀的怪笑起來,“你想要見誰都可以,你的初戀情人,還是你的寶貝妹妹,又或者你的老婆孩子?”
    “狗急跳牆?不不不,我一點都不著急,前兩天公司宣布破產,家裏長輩急病去世,老婆帶著小孩跳樓了,我無債一身輕啊!”
    “哈哈哈,沈總說的沒錯,我不跳牆,我咬人。”
    黎酒白著臉轉頭,看到沈馥言害怕的狂掉眼淚,喬安允則顫著身子,被毀容男一番話嚇得方寸大亂。於是,黎酒的視線再放遠……
    她的視力很好,隻是夜視能力比較差,盡管如此,也還是能透過濃重的夜色,看到廠外停著幾輛車子,依稀是沈傅名站在最前麵。
    黎酒垂著眼,喉間惶恐又酸澀,卻說不出半句話來。
    聽毀容男那樣的話,已經身前身後毫無牽掛,今晚會這麽做,非常有可能就是想要和他們同歸於盡,抓了他們三個,再引沈傅名現身。
    黎酒想到這裏,眼前就發黑!
    可是轉念有一想,如果這人的最終意圖是這個,根本不需要在她身上花那麽多功夫,先欺淩,再收拾,還打針。
    所以,他還有所……
    沈傅名在電話那頭麵無表情的勾起唇角,他抬手壓了一下,示意幾人原地呆著不要動,自己則往廠裏走去,他麵上掛著冷笑,又透著嗜血的危險,“你想要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