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高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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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黎山是環繞泊城的山脈之一,地處東南,山路崎嶇陡峭,內中曲徑通幽,不了解山路,或者小心大意,都可能迷失在山間。

    所以在高黎山口到神刀門遺跡中間的一大段路,每過一段山路都有一個臨時搭建的小亭引導,是五大幫派出人在這裏候著,專門引領自己人前往遺跡,免得找不到路。

    這次和項央一同前往高黎山上的人不多,隻任修,晏慕梅,於毒,甘紅玉幾個,全都是輕裝上陣,一路施展輕功,速度不慢。

    至於萬天成等人,一對神刀門的武功不感興趣,二就是太忙,天天有要事處理,也就沒有一起來,小黑則被留在驚霄盟好吃好喝的供著。

    而上山之後,他們也陸陸續續遇到幾撥人,這都是瓜分遺跡的勢力,和項央一樣,請到朋友來繼續探尋遺跡之人。

    前麵說到,黔郡的幾大頂尖勢力破了葉刀小陣,血蟲毒陣,損失不小,雖然也有所得,但已經招致一些自家高手的不滿。

    單單說驚霄盟,已經有幾個堂口的主事人建言萬天成不要為了一個遺跡自損根基,底層的幫眾也是人,不是炮灰,何況炮灰在麵對神刀門遺跡這等凶險之地,根本發揮不了什麽作用。

    而一些高手也不會為了什麽狗屁遺跡把性命當做兒戲,外加前麵還有沙河,試刀堂,甚至更多的凶險之處,就更少有高手願意賣命探索了。

    而沒有這幫人去賣命,進度自然小了下來,各大勢力也都被困在沙河以及試刀堂兩個難關前。

    也所以,各大勢力都在邀請自己相熟要好的勢力或者高手來幫忙,這些高手大部分都是刀道中人,麵對如此誘惑,自然難以抵擋。

    別人看不上,不願意為此冒風險,那是武功路子不對,他們卻不一樣,正是天作之合。

    而且有得必有失,想要什麽風險都不冒就有好事臨頭,更大的可能是白日做夢,這幫人也早就做好了準備,項央也是這種大環境下被邀請來的高手之一。

    這其中也有幾個項央的熟人,第五先君一行人跟著的是雲家人,那個船上的鬥笠蒙麵男則是被川家會高手簇擁,還有多個刀道高手就不一一贅述。

    最終所有人都被統一帶到一片銀閃閃的葉海之前,正前方是一大片開闊的峽穀,兩側原本是天然的石壁,結果豁出一個巨大的口子,和被劈開的極為相近。

    項央心內一動,這和河東劍王穀中的很是相似,而且正前方的這些銀色葉海每片葉子都是形如鐮刀,以他眼力所見,上麵都有微弱的刀氣和刀意存留。

    一片兩片不算什麽,千萬片聚到一起,那就是威力無匹的刀陣,也就是所謂的小葉刀陣,雖然被破,延伸出一條小路,不過還是極為凶險。

    一行人聚成一團,約莫二十來個人,沒一個庸手,後麵四方則是站的筆直的各幫幫眾,負責處理瑣碎。

    “嘶,這就是葉刀陣?果然是天地靈機大變,居然有如此陣法,如此威力,也幸好老早就被人破掉,不然貧僧這次就得白跑一趟了。”

    一個身體滾圓,穿著黃色僧袍,腰間插著戒刀的和尚看到麵前這一幕,縮了縮身體畏懼道,看起來很是猥瑣。

    這人身邊還跟著兩個莽金剛一樣的大和尚,臉色木然,仿佛沒有聽到胖和尚的慫話,也沒有看到胖和尚的猥瑣神態。

    於毒見到這和尚臉色不是很好看,小聲對著項央說道,

    “這是邪笙穀的圓通和尚,原本是珈藍寺的弟子,不過不守清規戒律,整日又酒又肉,還打碎了一尊佛祖的金像,最後被趕出寺廟。

    你別看他一副又慫又猥瑣的模樣,實際上陰的很,被趕出珈藍寺後入了邪笙穀,混的風生水起,也不知道珈藍寺是怎麽想的,居然把他給找回來了。”

    項央點點頭,這胖和尚雖然外表猥瑣,但實際上武功在場中是數一數二,除了他,隻怕沒一個人有絕對把握拿下他。

    “項捕快,先君這廂有禮了,上次客船匆匆一別,我可是抱憾不已,這次相見,足見咱們有緣,不如交個朋友怎麽樣?”

    說話的是手持折扇,全身土豪氣息慢慢的第五先君,氣色不錯,看著項央一攤折扇示好道。

    第五先君手下的柴八傷勢恢複的差不多,不過臉色還是有些慘白,內傷沒有安全治好,看著項央目無表情,沒有仇怨。

    “不錯,項公子的武功我也是很佩服的,這次神刀門遺跡還希望項捕快多多照顧,大家守望相助,破了這裏的重重阻礙,得償所望。”

    在另一側的鬥笠男也是朝著項央抱抱拳,口中頗為恭敬的說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參拜哪來的名宿呢。

    兩人先後朝著項央示好,不但旁人驚訝,就是任修於毒等人也沒料到項央有這般名望和交際。

    “有理有理,貧僧看這位項施主佛光籠罩,必有大福源,待會兒還請多多提攜,多個朋友多條路。”

    胖和尚圓通是不曉得項央是個什麽來曆,也不在乎捕快的身份,眯著小眼睛也是連連笑著恭維。

    一時間,項央竟成了場上的中心人物,有不曉得他來曆的紛紛打聽他的生平,知道是外郡來人,武功深不可測,也都上來一一打招呼。

    武者雖各有性情,但老資曆,混了多年的,都明白人脈的重要,哪怕不和項央交好,但也決不能為惡。

    項央沒料到有這種變故,不過伸手不打笑麵人,隻能一一回禮,和眾人不鹹不淡的攀談,目光則一直盯著鐵蒺藜草組成的葉刀小陣,頗有些鬱悶。

    以他此時的修為,和對刀道的無比天資,窺測出麵前這大陣既是天然,也是人為。

    如果大陣完整,他花些時間和精力,必將從中悟出一門循環往複,生生不息的刀陣之法,配合自己的點石成金無匹刀氣,殺伐威力無可估量,現在隻能徒歎奈何了。

    “好了,咱們來這都是為了遺跡,閑話少說,先入陣再說,不然說個沒完沒了,天都黑了。”

    最終還是一個手持砍刀的大漢有些按耐不住,開口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