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側妃進門

字數:10368   加入書籤

A+A-


    陪皇上同來的除了內侍、宮女和護衛,還有蕭梓璘、銘親王、鑲親王和謹親王。體虛病弱的裕郡王也來了,他身邊還跟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

    這男子就是嶽氏和蕭彤的兒子,他從未進過宮,看上去很呆板且底氣不足。

    眾人行禮、見禮之後,陸太後就讓嬤嬤帶周氏、文氏和楊氏去了水榭,回避了聖駕。隨後,海貴妃帶汶錦、清華郡主和連純郡主也進了水榭。

    明華郡主也跟來了,因為她的到來,本來和悅的氛圍變歸緊張僵滯。

    “水榭後麵的白芙蓉開了,我們去賞花。”清華郡主向眾人發出邀請。

    連純郡主點點頭,挽著清華郡主,要去賞花。

    汶錦想勸慰周氏,不想去,可看到明華郡主盯著她,很是氣惱。自指婚聖旨頒下,明華郡主對汶錦不象以前那麽蠻橫了。可她總象盯梢一樣,也讓人很難受。

    “去賞花。”汶錦大步走在前麵,給飛花和落玉使了眼色。

    到了水榭後麵的花圃,汶錦掐了幾朵白芙蓉,衝清華郡主點了點頭,就回了水榭。明華郡主要跟著汶錦,被飛花和落玉攔住,一不小心把她推到了湖溏裏。

    海貴妃正與文氏和楊氏說話,她和顏悅色,文氏和楊氏也跟她很親切。

    周氏沉著臉生悶氣,看到汶錦進來,神態才微微才鬆了一些。

    “你父親隻是另有了女人,因她和你母親反目了。正如你所說,那嶽氏連正經妾室都不算,你又何必這麽為難自己,幾十年都無法釋懷呢?”

    海貴妃知道了周氏父母之間的恩怨,同文氏、楊氏一起勸慰她。

    本來海貴妃和憫王對海誠一家一直很冷淡,先連走動來往都沒有。

    世上最不缺兩眼望上的人,俗話還說人往高處走呢。

    汶錦被指婚給蕭梓璘做正妃,情況就大不相同了。現在雖說海誠已過繼給長華縣主,與海貴妃隔了房,海貴妃和憫王對他們一家反而更加熱情了。

    前幾天聽說周氏與北越皇朝的關係,海貴妃母子都大吃一驚。今天又聽說周氏的父親是原裕郡王世子,海貴妃和憫王更加驚訝,也暗暗慶幸與及早親近了。

    周家兄妹是兩大皇族的血脈,即使他們的父親已被逐出皇族,他們的尊貴也非普通皇族之人可及。尤其現在,北越皇朝複立,和朝廷的關係正處於敏感期。

    海貴妃冷哼一聲,又道:“我母親懷孕五個月時,葉氏就懷孕了,仗著有端淑大長公主撐腰,上門鬧騰。我母親生下我一個月,就被她活活氣死了,誰也沒想過給我母親一個公道。想想國公府那些事,你還有什麽不平衡的?”

    周氏握緊汶錦的手,冷聲說:“嶽氏想把她的兒子過繼給裕郡王,將來承襲王爵,我不能讓她得逞。裕郡王這個爵位我們可以不要,但不能落到她手裏。”

    “你想怎麽做?”海貴妃沉思片刻,說:“本宮可以幫你指條明路。”

    “請貴妃娘娘提點。”

    “裕郡王府和謹親王府是一脈,謹親王是裕郡王的親叔叔。請謹親王殿下出麵,就能阻止這件事。謹親王年邁,要想請動他,最好讓臨陽王殿下找他。”

    周氏點點頭,向海貴妃道了謝,又看了看汶錦,沒再說什麽。看她臉色堅毅凝重,就知道她已下定決心,不惜代價,也要壓死嶽氏,為沐公主出氣。

    “皇上起駕回了禦書房,太後娘娘請貴妃娘娘和周夫人等到涼亭說話。”

    “知道了。”海貴妃應聲起身,衝周氏幾人溫和一笑。

    文氏和楊氏緊隨海貴妃的腳步走出水榭,汶錦挽著周氏也出來了。

    看到飛花衝她招手,汶錦知道蕭梓璘找她,同周氏低語幾句,就走了。

    蕭梓璘站在水榭的邊緣,臨波照影。燦爛的日光下,他銀藍色的長袍映襯波光,熠熠生輝。淡藍色的光輝灑在他俊朗英挺的臉龐,格外生動,淡漠且迷離。

    “海大人和令兄及周家人都見過皇上了,兩位周老爺都見貫了世麵,行事言談超乎我的想像。皇上很高興,賜了宴,由憫王和錢王做陪,你放心好了。”

    “什麽意思?我決得你說話的語調怪怪的。”

    蕭梓璘走近汶錦,笑了笑,說:“我在稱讚他們,他們都是厲害人物。連皇上都誇讚他們不愧是兩大皇族的血脈,行事大氣,把嶽父和舅兄比下去了。”

    汶錦輕哼一聲,“聽你說話雲裏霧裏的,我不明白什麽意思,也不想和你繞彎子。他們見駕順利我就放心了,這邊的事有點麻煩,我娘都氣壞了。”

    “你多勸勸嶽母,別總是糾結於從前,那件事更不值得你擔心了。”

    “怎麽不擔心?老裕郡王妃認嶽氏為兒媳,這不是存心要打我外祖母有臉嗎?北越太上皇明天到達京城,老裕郡王妃帶嶽氏母女、裕郡王帶嶽氏的兒子這時候冠冕堂皇亮相,明知會得罪我們家。他們不是傻透氣了,就是另有陰謀。”

    蕭梓璘拍了拍汶錦的臉,柔聲說:“你很聰明,等著看好戲吧!”

    “好吧!我很聰明。”汶錦衝蕭梓璘含羞一笑,“但是還有問題沒想通。”

    “無須你多想,省著你的心思想想以後我們的日子吧!”

    蕭梓璘趁汶錦不注意,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手又輕輕劃過她的胳膊,在她手腕上捏了一下。本是尋常動作,戀人之間就成了愛撫,令汶錦不由心旌搖蕩。

    “隔牆有耳,隔花有眼,你可……唉!不知檢點。”

    “哈哈哈哈,我隻怕沒有看,最好象在西南省一樣,來一群人捉奸。”蕭梓璘捉住汶錦的手臂,又想故伎重施,被汶錦一把推開了。

    “我走了。”汶錦衝蕭梓璘眨眨眼,轉身向涼亭走去。

    哀怨的哭聲交織著斥責埋怨聲傳來,又有撞地聲和哀求此起彼伏。

    汶錦擔心周氏一時衝動,中了嶽氏等人的詭計,趕緊向涼亭跑去。

    到了涼亭,看到嶽氏母女正跪在周氏腳下,一邊磕頭哀求,一邊嗚嗚咽咽哭泣。李太貴妃、端淑大長公主等人都橫眉冷目指責周氏,替嶽氏抱打不平。

    陸太後和銘親王妃都緊皺眉頭,不時勸慰幾聲,嶽氏母女一味哭泣,弄得陸太後也沒辦法了。文氏和楊氏想讓嶽氏母女起來,都恨不得跪下哀求她們了。

    周氏咬牙切齒,臉色發青,緊緊握住丫頭的手,身體搖晃,都要氣昏了。

    汶錦撲上來,用力扯周氏的手臂,“娘,你怎麽了?你可千萬別昏倒。”

    “我……”周氏順勢倒地,半真半假昏過去了。

    “周夫人,你、你怎麽了?快,快請太醫。”

    宮中嬤嬤指揮宮女把周氏抬上涼榻,被汶錦阻止了。

    “天氣這麽熱,我娘被人逼迫吵鬧,氣怒攻心,肯定是傷了心脈,又被暑熱浸透,才暈了。這時候要挪動她,若不慎致她氣血,她就醒不過來了。”

    汶錦不懂醫術,這些是她從書上看來的,正好派上用場。聽她這麽說,連李太貴妃都有些擔心了,若周氏真醒不過來,不隻她們,連朝廷都有麻煩了。

    相比強勢逼人,示弱逼人更讓人難受,還要承受眾多指責與非議。

    嶽氏知道周氏同沐公主一樣是自強直正的性子,受不了別人示弱哀求。又是好強心善的人,不屑於跟弱者較真,哪怕心裏再委屈,也獨自忍耐。

    對付這種人就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哭泣哀求沒意思,還費力,不如直接倒地省事,還可以休息一會兒。

    嶽氏母女見周氏昏倒了,都很害怕,又跪爬地地上要死要活地大哭起來。

    “你們是想逼死我娘嗎?”汶錦恨恨咬牙,一腳踹到嶽氏的脖子上。

    “啊——”嶽氏一聲慘叫,又嗬嗬咧咧哭起來,邊哀求邊哭訴,“姑娘是高高在上的尊貴人,嗚嗚……姑娘打死我吧!我不想活了,我有罪,我對不起……”

    “你就是以這哭哭啼啼方式、哀求示弱的手段逼起了我外祖母,今天又逼昏了我娘。你知道她們不跟你一般見識,你就得寸進尺,真是欺人太甚了。你豈止是有罪?我看你是死罪,你活著也是丟人,不想活也好,我成全你,動手。”

    汶錦咬牙切齒斥責嶽氏,罵得不解氣了,抬腳又踹她們母女,還嗬令丫頭動手。荷風等人在陸太後麵前沒那麽大的膽量,飛花和落玉可不管這一套。

    聽到汶錦下令動手,飛花和落玉毫不客氣,直接上腳。她們武功都不錯,就是拿抓癢癢的力道兒收拾嶽氏母女,也比汶錦力氣大得多。

    “住手,快住手,你們好大的膽子,太後娘娘麵前怎容你們造次?”李太貴妃抓起茶盞重重摔在地上,又嗬令太監阻止飛花和落玉。

    端淑大長公主咬牙嗬道:“來人,趕緊把這兩丫頭抓起來,象她們這樣無法無天、擾亂宮闈的刁奴,就該交到慎刑司嚴刑拷打,可請太後娘娘直接下令杖斃。”

    “杖斃我們?對我們動刑?哼!我勸你還是先去找皇上請旨。”飛花晃了晃手中的令牌,“我們不犯國法,誰敢給我們動刑?不防到暗衛營的刑房試試。”

    陸太後和李太貴妃都知道飛花和落玉是暗衛營的女暗衛,端淑大長公主卻不知道。聽她們毫不客氣說出這番話,打了端淑大長公主的臉,眾人都麵麵相覷。

    得知飛花和落玉是暗衛營的人,端淑大長公主暗暗咬牙,目光中多了審視。

    嶽氏母女倒在地上,眼淚和著泥土,弄得渾身都是,人也昏過去了。

    太醫來了,給周氏診了脈,說周氏是氣急攻心,給她開了藥。隨後,太醫給嶽氏母子診治,得知她們隻受了皮外傷,並無大礙,眾人才鬆了一口氣。

    汶錦跪在陸太後腳下,低語了幾句。陸太後點點頭,見周氏醒了,就讓太監送她回府休養。汶錦及文氏、楊氏給眾人行禮告退,同周氏一起出宮了。

    長華縣主也想同周氏母女一起回府,被陸太後攔住,要留她多說一會兒話。

    本來陸太後打算擺宴招待周氏母女及文氏、楊氏,這麽一鬧騰,宴席也黃了。

    汶錦同周氏坐一輛車,隨身伺候,文氏和楊氏也同她們一起去了海家。

    周氏確實被葉氏母女氣壞了,但她昏倒是裝的,到了家門口,就什麽事也沒有了。她把文氏和楊氏迎到正房,又讓汶錦去傳飯,姑嫂幾人坐下來商量對策。

    她們用過午飯,正閑坐喝茶,海誠父子和周家人一起回來了。看他們都喜氣洋洋,又帶回了諸多賞賜,就知道他們此次見駕很順利。

    聽他們一說,汶錦才知道周貯和周賦也給皇上送了厚禮,又拿出二十萬兩銀子救濟被水患侵擾的百姓。皇上見周家兄弟如此大方,自是龍顏大悅,都把他們當成寵信的臣子對待了。不能白收他們的厚禮、銀兩,皇上的回報也極有價值。

    難怪蕭梓璘說周貯和周賦見過世麵,很大氣,原來是用厚禮重金敲開了皇上的心門。蕭梓璘也很高興,他嶽母的兩個哥哥給他長了臉、增了光。

    聽說嶽氏帶兒女進宮,和裕郡王一家關係緊密,又和周氏母女起了衝突,周貯和周賦都氣得咬牙切齒,和海誠等人說起當年的事。

    海誠沉思了一會兒,問:“兩位兄長有何打算?”

    “他們若不公然挑釁,我們也不想理會,更不想和裕郡王府有什麽關聯。”

    “當年,那人就因為嶽氏棄妻子兒女而去,那般絕情真是不堪回首。”

    海誠笑了笑,“現在他們又出現了,也挑釁了你們,你們想怎麽應對?”

    周貯和周賦互看一眼,歎了口氣,又一同看向周氏。

    周氏冷哼道:“當時我們確實說過這輩子和那個人斬斷情分,不再有任何關聯。他現在已經死了,嶽氏及其兒女還活著,而且野心很大,我們不能聽之任之。”

    海誠點點頭,說:“我認為你們該爭一爭。”

    “我們雖是普通,也家境殷實,自由自在貫了,裕郡王的爵位我們都不稀罕。”

    “你們不稀罕,人家稀罕,若落到他們手裏,你們所恨之人就有了實力。”

    周氏一巴掌拍到桌子,高聲說:“我們爭這個爵位,哪怕是爭過來丟掉,也不能便宜嶽氏。他們母子一旦得勢,肯定會和我們叫板,不能給他們機會。”

    “妹妹說得對。”周貯和周賦等人都讚同周氏的說法。

    周氏看了看周貯和周賦,“老裕郡王妃那般德性,我可不想讓你們過繼。”

    海誠喝了口茶,說:“你們不用考慮過繼,但要想辦法阻止裕郡王過繼嶽氏的兒子。現任裕郡王無子女,先前又無過繼,他死後,爵位自會收回。現在皇上總想賞你們些什麽,等朝廷收了裕郡王爵,再賜給你們,這樣豈不是更好?”

    周氏皺眉道:“這件事說起來簡單,做起來肯定有人拆台。”

    “你們聽我的,我保你們得到裕郡王爵。”

    海誠的話很有號召力,周家兄妹決定爭王爵,讓海誠幫他們出謀劃策。

    周家人同海誠商議到很晚,吃了晚飯才回府。

    第二天午後,逍遙老王妃派人把二十萬兩銀子和賬目送到了同家。逍遙老王妃沒提當年的事,周家感念逍遙老王妃直正不貪,也不好再說什麽了。

    逍遙王府在京城的二房因逍遙老王妃給周家巨額銀子的事鬧得很厲害,鬧出了不少笑話。逍遙老王妃一氣之下,答應逍遙王三兄弟分家,她也去了津州。

    周貯和周賦商量了一番,就讓周達把二十萬兩銀子給周氏送來了。淘寶居是沐公主創辦的產業,這些年盈利六十萬兩,他們三兄妹均分了。

    海誠和周氏看到大筆的銀票,都很激動,感歎周貯和周賦重情輕利。

    “這二十萬兩就給我女兒做壓箱底的嫁妝銀子了。”周氏當著一家人,把銀票拍到汶錦手上,看到秦姨娘母女瞪大了眼睛。

    “謝謝娘,回頭我再去謝兩個舅舅。”

    周氏笑了笑,說:“逍遙老王妃不想把淘寶居分開,她把她的股份給了連純郡主,你兩個舅舅就把我們家的股份給了你,說是添箱。我看連純郡主不很不錯的人,以後你們共同經營淘寶居,在錢財利益上大氣一些,別讓人笑話了。”

    “娘放心,我也很喜歡連純郡主,處事會有分寸。”

    北越太上皇的鑾駕第三天才到京城,比預計時間晚了一天。

    皇上下旨讓鑲親王和銘親王接待,他們奉北越太上皇為晚輩,倒也賓主和氣。

    此行,北越太上皇帶來了使臣,同盛月朝廷談了許多國家大事。其中就有互派皇族貴女和親一項,這也成了兩國主要商談的事項,也不是很快能談好的事項。

    兩國的國事基本談完,已是七天之後了。北越太上皇又休息了三天,才在驛站接待了周貯、周賦和周氏。他之所以拖了這麽多天,就是在多方查證沐公主假死之後的事。確信沐公主確實留下了兩兒一女,都已成家立業,他才見他們。

    周家兄妹見到嫡親舅舅,說起沐公主當年往事,少不了一番感慨唏噓。

    次日,北越太上皇又讓周家兄妹把家人子女帶去見他。見到晚輩,又是一番感歎,憶起前塵往事,哽咽嚅囁,厚重封賞自不會少。

    聽說周家兄妹想爭裕郡王爵,北越太上皇主張把爵位給周賦,他要把周貯一家帶回北越國。周貯是長子,受北越皇朝高封重賞,裕郡王爵留給次子周賦。

    這也是對盛月皇族一種變相的貶低。

    北越太上皇在京城呆了半個月,留下使臣談兩國之事,他起駕回國了。周貯一家沒跟他走,周貯和周賦商量八月去北越國探親,順便開辟商路。

    周家兄妹成了京城關注的焦點,但他們依舊如往常一樣經營、生活,過尋常日子。年少時父母反目,他們經曆了太多風浪,即使青雲直上,也沒影響到他們。

    汶錦接手了淘寶居,同連純郡主聯手經營,分工明確,合作愉快。受連潔縣主影響,她對逍遙王府的人無甚好感,跟連線郡主成為好友,也是她莫大的收獲。

    立秋當日,裕郡王辭世了。

    臨終前,他想過繼嶽氏的兒子,老裕郡王妃也很讚成。謹親王不同意,皇族沒通過,他又把折子呈給了皇上。折子留中不發,他一氣之下,就死了。

    朝廷要收回裕郡王爵,謹親王上書皇上,請求將爵位賜給周賦。皇上還是留中不發,內部人傳出消息說等裕郡王的喪事辦清才下旨,讓他們耐心等待。

    嶽氏及其子女想給裕郡王守孝,被拒之後,又很狼狽地返回老家了。

    立秋之後,又發生了幾件事,與汶錦都有些關聯,確實成了多事之秋。

    清安寺鬧鬼的事幾天之後才傳來京城,很快就傳得沸沸揚揚。

    小孟氏被抓咬得渾身腫脹,清安寺高僧說她中了屍毒,建議她回江東休養醫治。回去了一個多月,她的傷治好了,就又回到了京城。

    她又一次受到了驚嚇,不過這次嚇她的不是鬼,而是人。

    程文釧懷孕了。

    這個消息成為京城議論的焦點,人們把各色目光投向鑲親王府和臨陽王府。

    李太貴妃想把負麵影響壓下去,提出給蕭梓璘辦婚事,迎娶海琪和洛川郡主過門。蕭梓璘也同意了,因臨陽王府正改建裝修,這兩位側妃就迎進了鑲親王府。

    兩位側妃進門了,汶錦並不擔心,她隻是把蕭梓璘請來,重重敲打了一番。

    緊接著,又聽說錦鄉侯世子死了,這令汶錦打起十萬分的精神。

    ------題外話------

    一年又一年,匆匆太匆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