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吃得一根骨頭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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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清塵驚訝地發現,端木霖豐正穿過詫異的人群,向她走來。

    當他將那瓶小熊伏特加送到夏夏的麵前,夏夏沒有立刻伸手去接,擔心這隻是一場惡作劇。

    “不想要嗎?這明明是你想要的。”端木冷冷地說。

    “你怎麽知道?”夏夏不由自主地咬了咬嘴唇。

    “你的眼神出賣了你。”端木強行將那瓶酒塞進了夏夏的手裏。

    夏夏緊緊握住沁涼的瓶身,心中萬馬奔騰,卻仍舊麵似平湖地道了聲“謝謝”。

    “等等!”江泓突然在台上發問,“兄弟,你破壞了規矩!”

    端木高聲說道:“這是我的酒,我就是規矩!”

    此言一出,江泓再無異議,隻是皮笑肉不笑了一記。此時,他身邊的蛇精女卻突然倒了下去,出於本能,江泓伸手扶住了她,發現她已經昏了過去,究竟是醉倒了?還是氣暈了?不得而知。

    在人們的注視之下,倪貝貝的兩個女伴奔上了舞台,一左一右將她架了下去。此刻,已經沒有人再注意到那隻失態的醉貓,他們都在輕聲議論著夏清塵和她手中的限量伏特加。

    此時,第一輪舞會開始,夏夏和初晴知趣退到了角落。

    初晴興奮地說:“夏夏,真是太棒了!”

    夏夏的心跳還沒有完全平複下來:“是啊!這酒真的很棒!我媽要是看到這瓶酒,肯定會開心得轉圈!這種酒全球隻限量了100瓶,我回去要把它供起來……”

    初晴目瞪口呆,“夏清塵!你的眼裏隻有這瓶酒,難道就沒有那送酒的人嗎?”

    “送酒的人和我有什麽關係?反正這瓶酒是真的歸我了!”夏夏的回答,令初晴幾欲絕倒。

    正在夏夏興高采烈的時候,卻望見了一道令她膽寒的身影,這就好像是兜頭的冷水,衝走了她重生後的所有快意。隔著大半個會所,她看到了矮胖醜陋的明震霆,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輕輕地顫抖,她在心底痛罵自己沒用,她那麽怕他,該怎麽複仇?

    “夏夏,你怎麽了?是不是空調太冷?”初晴體貼地問。

    夏夏落寞地搖了搖頭,她剛才在品酒會上大出風頭,是不是已經被明震霆關注到了?

    很快,她胸中的疑問就得到了證實。一個膚色黝黑的男人向她們走來,夏夏頓時全身緊繃,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就像在看著一個鬼魅。

    那男人身量不高,身材敦實,有一張充滿喜感的臉,適合充當醜角的那種臉。他走到夏夏和初晴的麵前,笑吟吟地點了點頭,就好像和她們很熟悉一樣。

    夏夏認得他,他就是前世開車帶著明震霆逃離案發現場的陸離!

    初晴感受到夏夏的緊張,用胳膊碰了碰她,耳語道:“你認得他?”

    “不認識。”夏夏的聲音十分幹澀。

    陸離這時卻開了腔:“夏小姐,我們老板十分賞識你的才華,想要約你一敘。”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們老板。”如果夏夏不知道陸離是誰,也許就會糊裏糊塗地隨他去了,可眼下,她根本不想直麵明震霆,終有一天,她要與明震霆算賬,但不是現在。

    “夏小姐,你有這樣的樣貌膽識,很適合走上演藝之路,而我的老板就是你的貴人。”陸離露出了誠懇的笑容,“你應該聽說過華陽娛樂集團吧?”

    夏夏點了點頭,不再言語,不知道該如何打發這條走狗。

    這時,一道充滿磁性的聲音在她的旁邊響起:“你應該也聽說過立端影視集團吧?”

    夏夏側過頭,正對上端木霖豐沉靜的眼眸。

    “端木總裁,失敬失敬!”陸離的臉上頓時堆滿了媚笑。

    端木卻根本沒有理睬陸離,完全把他當成了空氣,隻是對夏夏說:“和我去跳支舞。”這並不是在邀請,也似乎不是命令,而是一種毫無感情色彩的陳述,陳述一個事實。

    夏夏還沒有回應,端木已經轉身走開,他走了幾步,回頭過來,微蹙著眉頭,看著仍舊愣怔在原地的夏夏。這時,陸離竟然湊上了夏夏的耳畔,低聲說道:“這個男人很危險,別怪哥哥沒提醒你!越是英俊的男人,他的吸引力越是致命,他會把你吃得一根骨頭都不剩!”

    “囉嗦什麽!”端木對於陸離與夏夏如此耳語,十分不滿。

    夏夏挪動腳步,走向端木,對於她來說,這世上還有比明震霆和林雲舟更危險的男人嗎?

    走到舞池近前,一看到一對對熱舞的男女,夏夏就退卻了,因為他們竟然在跳貼麵舞!臉頰貼著臉頰,身體貼著身體,有些人的手還在不老實地滑動……配樂也是靡靡之音——

    “挨住你,我彎彎腰側側身挨呀挨住你。

    麵貼麵挨你,令人欲醉你的味。

    胸口,起跌起跌感到是你,歎氣,呼氣……

    攬住你,我輕輕的偷偷的側呀側望你。

    視線遇到你,突然自覺要躲避……”

    夏夏躊躇了,前世今生,她從來也沒有和什麽男人那麽親密過,即使端木霖豐是如此玉樹臨風的人中龍鳳,她畢竟也是第一天認識他,實在沒辦法去跳這樣的舞。

    “怎麽?不敢跳?”端木沉聲問她。

    “不會跳。”夏夏輕輕搖頭。

    “你那麽會喝酒,夜-店裏不是常常跳這個嗎?”端木把心中的那句“何必裝矜持”咽了回去。

    “我不去夜-店。”夏夏如實回答。

    “那你怎麽會認得那麽多種酒?”端木根本不相信她說的話。

    “我母親是個酒商,我們時常在家裏調酒。”夏夏並沒有對他隱瞞什麽。

    端木陷入了沉默,咀嚼著這句話的真假:“你不想跳舞,我就請你喝杯酒吧!”

    “我請你吧!我已經拿了你的獎品……”夏夏並不想再欠他什麽。

    “這場子是我的,如果你要請,就把今晚的酒水錢都付了吧!”端木麵無表情地說。以他對女人的了解,夏夏此時應該發嗲才對,可她卻不同於他以前認識的那些女人,竟然在氣鼓鼓地看著他。

    “我付不起全場的酒錢,可是請你喝一杯福佳白啤酒或者蘇格蘭之霧,還是請得起的!”她爽利答道。

    端木打了個響指,對侍者說道:“給夏小姐來一杯蘇格蘭之霧,給我一杯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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