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沒有！”

    情急之下，千複慌亂到口不擇言。

    “好啊，你說是誰？”禰璣看到那幾個侍女聽到千複的話，動作有慢下來的節奏，連連擺手，示意繼續，根本沒把千複的話聽進去。

    “是……”千複立著他的食指隻能在他目所能及的範圍來回衡量，奈歸根本無視他，握著孟爾的小手，一個勁地捂著，可惜他如此體寒，不帶來任何暖意，孟爾也不瞧他，抬頭看著奈歸微低的臉，照千複的話來說，就是整個卿卿我我，毫無顧忌，不分場合。

    千複無奈地將手橫指過來，來回徘徊，每每路過五姣時，五姣要不一個勁地擺手，或者是交叉覆胸，大有選了她，下一步她就要撞牆身亡。

    突然，千複雙目一閉，像是下了什麽決心，抬起下顎，特堅定地對禰璣說：“我喜歡，孟爾。”

    “什麽？”

    孟爾剛剛借此麵麵相對的機會，好好在心裏仔細描摹了下奈歸這張絕世容顏，還沉浸在這幅傾國傾城中不可自拔，就發現噩耗從天而降，震得自己發蒙。

    “千複，你如此自欺欺人，這女子哪對你有半點興趣，她整副心不是都掛在那公子身上麽，我都看得真切。”禰璣不值一哂。

    “那是……她沒見過我麵具下的真容，若是見到了，難保不會移情別戀，不是，愛上良人……”千複一邊說著這話，一邊像是漏氣的皮球，越往後說，越沒聲了。

    “千複，你我從小一起長大，今日是你大事，為兄理該祝你，喜得良妻，百年好合。禰璣公主若是在婚宴中有事需要幫忙，盡可以找我，無論是打昏新郎，還是強綁上轎。在下絕不推脫。”

    你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還推脫？

    奈歸這話說得滴水不漏，麵色恭敬到讓人以為真是一樁紅鸞天喜，隻是說出的話讓在場的人頓覺似乎秋意濃了，寒了幾分天，隻有孟爾在一旁一臉欣賞狀，真是越看越順眼，連說話都如此有內涵。

    “什麽為兄，我比你大個十來天，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是十來年！”

    千複一聽奈歸的話，頓時抓錯了重點，和奈歸相比，他一向自持年長為尊，可以換來他一聲兄長的稱呼，結果小奈兒從來都是這樣讓其心寒。

    “可不是，老頭子，你如此年邁，是該成親的年齡了。”

    奈歸冷冷回複，千複噴血一鬥。

    “你如此心不甘情不願，可是覺得本宮配不上你？”禰璣怒目而視，反而將這一身的淩厲氣質更加凸現出來。

    “不是不是，我……我這不是還沒準備好嘛。”

    其實千複也明白，聯姻的確是絕好計策，至少可保自己與禰璣在位期間，巫妖兩族之間的康泰和平，可是心裏越是這樣分明地告訴自己，越是想要回避它，似乎這其中有什麽理由是他難以直視正麵的。

    “我有一麵問心鏡，你想試試麽？”

    禰璣看他猶豫不定，突然開口。

    “問心鏡是什麽？”五姣好奇地問道。

    “巫族之女代代相傳的寶鏡，隻許問有關持鏡之人的事，若是它沒有發亮，說明是事實。”禰璣解釋，一邊攤開手，似乎念了什麽咒語，手上瞬間就出現了一麵癭木雕刻的小鏡子，黃銅色的鏡麵散發著著蠱惑人心的光芒。

    “問心鏡？巫族竟然還相傳如此物件，這東西能問出什麽？女子大多逃不出情愛，巫族生來帶咒，莫非也有因果循環輪回到了本族？”五姣喜眉笑眼，問得卻是一針見血，看不出平日呆頭的樣子。

    禰璣輕笑著看了看她，道：“姑娘這席話真是有見地，問心鏡確有出處。”

    - - - 題外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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