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媚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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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夜稀怎麽也沒想到她會看到這麽一幕,一男一女,兩個交疊的身影,男人被女人壓在座椅上,女人放蕩地騎在男人腿上,衣不蔽體。

    看到如此活色生香得一幕,羽夜稀其實很想鼓掌叫好,活春宮麽,她看過不少,也不怕張針眼,看看娛樂一下也不錯。

    那前提是不相幹的人免費表演。

    可現在,一男一女,男主角好像還是她的親親老公。

    叔可忍,嬸子不能忍。

    但是吧,羽小姐也不是一般人。

    若是一般人,看到自己的老公被一個陌生女人壓著上下其手,沒錯,就是被迫,上下其手,早就衝上去把那女人拉下來,然後左右開弓,直接扇成豬頭,嘴裏“賤人”、“狐狸精”不斷。

    可羽小姐卻是斜倚在門框上,雙手環胸,似笑非笑,一雙瀲灩的桃花眼流光溢彩,若不是手中還拿著墨魚丸,估計早就拍手叫好了。

    “真是精彩啊。”羽夜稀嘖嘖感歎,“這姿勢,這柔軟度,蒼老師都自愧不如,武藤蘭看了都會無地自容……”

    蒼寂影猛然把身上的女子推下去,女人一時不察,跌到地上,傲人的身軀霎時令人血脈噴張。

    巧了,女人後腦撞在了地板上,“砰”!

    兩眼一閉,暈了。

    羽夜稀想,如果她是男人,肯定會心疼死。也一定會不計後果地撲上去,如此尤物,不多見啊。

    想到這裏,羽夜稀不由地多看了蒼寂影幾眼。

    “寶貝兒,不是你想的那樣……”蒼寂影有點語無倫次地解釋道,如妖孽般精致的風華絕代俊臉不負往昔的冷厲木然,急迫焦躁,不安。

    羽夜稀慢慢踱步進去,慢條斯理地把手中的東西放在蒼寂影麵前,“喏,知道你沒吃飯,特意給你帶的。”

    “寶貝兒,聽我解釋……”蒼寂影順勢拉著羽夜稀,抱著她的腰,生怕羽夜稀扭頭跑了。

    “急什麽,先吃飯!”羽夜稀打掉蒼寂影的手,眉頭一蹙,蒼寂三少頓時感覺自己完了,被判死刑了。

    正想再解釋什麽,可哪知羽夜稀突然半蹲再那個女人麵前。

    蒼寂影冷厲幽深的眸中頓時劃過一抹寒光,若不是羽夜稀來的正是時候,他隻怕著了這個女人的道了。

    然,能讓他失去意識的東西在這個世界上已經不多了。藥物更是沒可能。歐陽千然是一位天才醫生,他閑得無聊時把所有的能讓人失去意識的藥物全部研究了一番,順便製出了一種抗體,可以預防任何藥物,所以他們四個全部注射了,這麽多年來,從未出過任何意外,沒道理這次就失效了。

    隻怕不是抗體失效了,而是這女人有問題吧!

    蒼寂影犀利的冷眸審視著不雅地趴在地上的女人,殺意漸濃,竟然感來算計他。

    “你不餓嗎?姑娘我特意大老遠過來給你送午餐,難道你不吃?”羽夜稀有點不滿,嫌惡地瞥了伏在地上的女人一眼,語氣幽森,“還是說她沒讓你滿足?”

    蒼寂三少頓時委屈差點扼腕歎息,就差對天發誓表明自己的清白了。

    然,羽夜稀下句話差點讓他一口老血。

    羽夜稀說,“對著這樣的女人你也能下得去口,阿影,你口味真獨特。”

    “還不快吃,難道等著我喂你不成?”羽夜稀瞅了蒼寂影一眼,滿滿的都是鄙視。

    “想知道她是誰嗎?”羽夜稀指著地上的女人,一臉狹促。

    而蒼寂影也是茫然搖頭,若是知道她是誰,他早就讓她生不如死了,哪裏還會放任她躺在自己的地板上,看著礙眼。

    “寶貝兒,聽我解釋!”蒼寂影仍然為自己爭取最後的解釋機會,他了解羽夜稀,若是今天她從這裏走出去了,那他真的再也沒有機會了。

    羽夜稀的原則就是永遠不吃回頭草。

    蒼寂影最害怕的就是這一點。

    “你到底有完沒完啊,八婆附體了嗎?趕緊吃,吃完了姑娘走人!”

    羽夜稀話一出口,蒼寂影徹底慌了。

    “寶貝兒,我死都不會讓你走的!”蒼寂影猛然拉過羽夜稀,讓她坐在自己的懷裏,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除了雙手運用自如之外,身體根本不能動,而且也沒有任何知覺。

    羽夜稀一臉茫然地摸著蒼寂影的額頭,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如此激動。

    “阿影,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羽夜稀絲毫沒想到蒼寂影的失態是因為她那走人的話。

    “寶貝兒別離開我……”蒼寂影輕輕啃咬著羽夜稀的脖子,低聲呢喃,聲音中好似壓抑著一抹痛苦。

    “我沒說離開你啊。”羽夜稀十分不解,不明白一向驕傲得像隻孔雀似的蒼寂三少為何突然如此多愁善感,林妹妹附體了吧?

    蒼寂影詫異抬頭,漆黑的眸猶如不見底的深潭,深邃幽暗,又隱隱地透出一絲明光,流光宛轉,熠熠生輝。

    蒼寂影不由苦笑,他何時變得如此患得患失了。想他堂堂蒼寂三少,竟然會因為一句“我沒打算離開你”而狂喜,說出去,隻怕沒人會相信吧。

    別說別人不相信,就連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

    羽夜稀就是他這一生的劫難,是他的軟肋,是他的第七根肋骨,拆掉不會喪命,卻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這是我在a大的小吃街帶來的,楊叔的手藝可不是一般人能吃到的,嚐嚐吧,涼了可就不好吃了。”羽夜稀主動把墨魚丸擺好,把筷子塞到蒼寂影手中,微抬下巴,示意他趕快吃。

    羽夜稀左顧右盼,絕口不提地上那個被摔暈的女人。

    蒼寂影心中十分沒底,但他自覺理虧,最終什麽都沒說。

    羽夜稀從蒼寂影腿上下來,坐在他的對麵,單手托著下巴,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眸光瞥了躺在地上的女人一眼,“想知道她是誰嗎?”

    看到羽夜稀沒有生氣,蒼寂影稍稍放心,經這麽一問,不由得好奇起來。

    這個女人竟然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頂層,他自己還差點著了她的道,肯定有什麽過人之處或者是有人接應,否則,盛世的保全係統根本不會放任任何陌生人進來。

    “你認識她?”蒼寂影放下筷子,聲音中多了幾絲急迫。

    “我不僅認識她,而且跟她有仇呢,不共戴天!”聲音中多了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怎麽?真的認識?”

    羽夜稀並不急著回答,而是慢條斯理地倒了一杯冰水,一滴不落地潑在了毫無意識的女人身上。

    “啊……”女人立即尖叫著猛然坐起來。

    羽夜稀雙手環胸,似笑非笑,冰冷的眸子毫無溫度。

    “舒服麽?”

    然,女人卻是一副泫然欲泣地表情,楚楚可憐。

    水霧彌漫的魅惑之眸看了羽夜稀幾眼,隨後望向坐在靠椅上的男人,開口便是梨花帶雨。

    “阿影,這女人欺負我。”

    蒼寂影眸色一暗,冷箭般的視線從女人身上掃過,看向羽夜稀的時候,瞬間變得委屈十足。

    羽夜稀擺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媳婦兒沒生氣,蒼寂三少這才稍稍放了心。隨即冷睨著地上的女人,深邃如海的眸中猶如望不見底的深淵,有種致命的吸引力。

    他想起來,然而卻無能為力。

    不由得再次嚐試了一遍,依然穩穩地坐在靠椅上,紋絲不動。

    蒼寂影下意識地看向羽夜稀,平靜無波,無聲詢問,怎麽回事。

    發現自己突然無法站起來,這事若是放在一般人身上,估計早就無法接受了,可蒼寂影卻平靜得仿佛一湖靜水,不起半點漣漪。

    羽夜稀不禁佩服他。

    地上的女人似乎也有點害怕地瑟縮了脖子,雖然隻有一瞬,仍舊被羽夜稀捕捉到了。

    雖然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真正確定下來,心中未免怒火中燒。

    “媚狐,誰讓你來的?”羽夜稀冷颼颼的眼神刀子一般,嚇得媚狐瑟縮了一下,然後“啊”的一聲,像隻受驚的兔子一般,猛然竄到蒼寂影背後,豐腴惹火的身軀瑟瑟發抖,仿佛羽夜稀是什麽洪水猛獸。

    見媚狐這般表現,羽夜稀也不惱怒。

    “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嗎?”羽夜稀一步一步靠近,語氣森冷,仿佛幽暗古堡的風聲,“他是姑娘我的男人,豈是你能染指的?”

    “不……”

    “不?”羽夜稀蹲下跟她平視,“還記得三年前我是怎麽警告你的嗎?空長了這麽一張漂亮的臉蛋,沒麽就沒長腦子呢?”

    “不……”媚狐驚恐地瞪著羽夜稀,不斷瑟縮,妖媚的眸中寫滿了驚恐。

    “怎麽,認出來了?”羽夜稀單手挑著媚狐的下巴,笑得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魔。

    “三年前的教訓還不夠麽?”羽夜稀手指微微用力,媚狐雪白嬌嫩的下巴立即通紅一片。

    羽夜稀並沒有對她怎麽樣,驚恐過後,媚狐這才稍微放鬆了一下,但妖嬈嫵媚的鳳眼中依然驚恐無限。

    “羽小姐,我並不知道蒼寂三少是……是你的人。”媚狐結結巴巴道。

    “是嗎?”羽夜稀陰陽怪氣地應了一聲,不辨喜怒。

    媚狐原本驚恐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三年前的羽夜稀,就是一隻來自地獄的惡魔。若是她知道蒼寂影是羽夜稀的男人,就算給她全世界的財富她也不會來魅惑他。

    羽夜稀,那是一隻徹頭徹尾的惡魔。

    看著媚狐對羽夜稀如此畏懼的模樣,蒼寂影幽深的眸中不由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

    雖然身體依然沒法自由活動,但他心中卻十分不是滋味,但他還是忍不住問道,“寶貝兒,你知道她?”

    烈焰組織的情報網可以算是世界之最樂,即便是美國fib也略遜一籌,隻要是道上稍微有點名氣的或者稍微有點一技之長的人都逃不過烈焰的天羅地網。

    可眼前這個女人,他真的是一點信息都沒有,而羽夜稀仿佛十分了解的樣子。

    他的小妻子有事瞞著他,這樣的感覺真特麽窩心。

    不過轉念一想,羽夜稀與季諾涵和冷未央十分熟稔,幾人關係非常鐵,而季諾涵和冷未央又是“並蒂妖姬”,道上排名第三的殺手,知道些別人不知道事情也是可能。

    然而,被自己的妻子蒙在鼓勵這種滋味十分不好受。

    蒼寂三少不由得心中酸的冒泡,看向羽夜稀的眼神越發哀怨。

    蒼寂影心中盤算著,應該找個時間跟自己的小妻子好好聊聊天交換一下心得了,萬一哪一天兩人突然站在了對立麵,那可真的太狗血了。

    於是蒼寂三少在潛意識中把羽夜稀定位在了某個道上的人。

    其實這次真的是他多想了,有點杞人憂天了。羽夜稀並不是道上的人,認識季諾涵和冷未央隻是一個意外,那這個媚狐,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蒼寂三少不由得心中酸的冒泡,看向羽夜稀的眼神越發哀怨。

    羽夜稀表示自己十分無辜,不明白她哪裏又惹到這個男人了。

    羽夜稀摸摸鼻子,“等我先解決外敵,咱們再解決內部矛盾哈!”

    然羽夜稀主動示好的語氣在蒼寂先生看來,就是做賊心虛的表現,更加坐實了她在道上有什麽見不得人的身份的事。

    羽夜稀表示自己真的比竇娥還冤啊。

    然,現在可不是她哀聲怨道的時候,解決媚狐這個女人才是正道。

    “媚狐,姑娘我今天給你一次機會,說說吧。”羽夜稀懶懶地斜靠在蒼寂影身上,一隻手挑著媚狐的下巴,邪氣十足。

    媚狐瑟縮了一下,看向羽夜稀的眼中盡是恐懼,似乎不願意說。

    “怎麽不想說?”羽夜稀淡淡挑眉,“不想說,我不勉強你,把阿影身上的束縛解除。”

    “是不是隻要我接觸了蒼寂三少身上的束縛,你是不是就不逼我了。”媚狐弱弱地討價還價。

    “可以考慮。”

    媚狐眼中劃過一抹光亮,雖淡,但羽夜稀依然看清了。

    羽夜稀和蒼寂影兩人對視一眼,心中頓時有了計較。

    羽夜稀如此威脅,媚狐都不願意說,不,應該說是不能說,隻怕背後那人肯定讓媚狐十分忌憚,或是媚狐有把柄被背後之人抓住了。

    媚狐壓下心中的恐懼,戰戰兢兢地幫蒼寂影解了身上的束縛。

    束縛解除的那一刻,蒼寂影瞬間恢複正常,行動自如。

    “媚狐,既然你不願意說背後之人,那麽你這令人失去意識並且毫無反抗能力的特殊本領該說說吧?”羽夜稀看似漫不經心地發問,心中卻十分捉急,天知道三年前她就想知道媚狐這一手本領了。

    奈何那次季諾涵突然犯二,不小心著了媚狐的道,讓她逃走了,羽夜稀十分遺憾。

    這次自動送上門的機會,她要是當過那她真的就是腦殘了。

    “這並不是什麽本領,而是一種"mi yao"。”媚狐小心地瞥了羽夜稀和蒼寂影一眼,低下頭小聲說道,“是我家祖傳的一種迷香。這種迷香無色無味,隻要與人接觸,接觸之人便立即失去意識。”

    “那我為何除了手運用自如之外其他部分不能動?”蒼寂影問出心中的疑問。

    不止他不解,羽夜稀也是十分好奇。

    “那是因為趁著你昏迷的瞬間,我用銀針封住了你身上的穴道……”

    羽夜稀張大了嘴巴,歐陽千然就是國際頂尖醫生了,也沒聽他說過利用穴道真的可以封住人的行動。

    尼瑪,這是金庸的武俠世界吧。羽夜稀特想爆粗口。

    蒼寂影給羽夜稀使了個眼色,羽夜稀會意,狡黠一笑,怎麽看怎麽邪惡。

    “把你的"mi yao"給我一點點,我可以當做什麽都沒發生,放你一馬,若是不給,我的手段你知道,我會讓你再次體驗三年的經曆。”

    一聽說三年前,媚狐嚇得花容失色,妖媚的臉上驚恐萬分。

    “不……不……我給……我給……”

    三年前的那段經曆,她平生想再來第二次,就連想想都覺得後怕。羽夜稀和季諾涵,那是兩隻惡魔。

    蒼寂影瞅了羽夜稀一眼,對她們口中的三年前的經曆十分感興趣。

    到底是什麽能讓媚狐花容失色,連提都不敢提,看來他是低估了自家寶貝兒的惡魔程度。

    媚狐十分肉疼地把一點"mi yao"給了羽夜稀,羽夜稀也十分守信地放了她。

    媚狐仿佛得到什麽特赦令一般,好像後邊有什麽危險的東西追趕,馬不停蹄地離開了頂層。

    若是可以,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羽夜稀,這輩子都不想跟她有任何交集。

    出了盛世國際,媚狐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監控的死角,拿出特製的聯絡工具。

    “主人,我失敗了。”

    不知那邊說了什麽,媚狐十分驚恐,“不,不可能,我不會再去誘惑蒼寂影,就算你要我的命,我也不會再去……”

    媚狐毫無商量餘地的拒絕,那邊似是妥協了。

    她快速離開了這裏,匆匆去了機場。

    她要遠離這裏,遠離羽夜稀這個惡魔。

    然,媚狐不知道的是,她從盛世國際出來的那一刻,已經在蒼寂三少的見識之內,注定了她這輩子不可能遠離羽夜稀了。

    直接導致了第三次見麵的悲慘生活。

    羽夜稀把玩著媚狐留下的"mi yao",問蒼寂影,“你說歐陽能不能研究出這裏邊的成分?”

    “應該可以。”蒼寂影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冷氣彌漫。

    “寶貝兒,你是怎麽認識這個媚狐的?”蒼寂影沒忘記要跟自家媳婦交換心得,拉進距離的初衷。

    說起這個,羽夜稀不知該自豪還是該不好意思。

    因此,她有點猶豫。

    蒼寂影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冷豔開口,“怎麽,不好說?”

    不是不好說,而是根本無法啟齒。然,這話借她三個膽她也不敢說。

    於是,羽小姐扭扭捏捏地交代了三年前的事情。

    中間的一些細節本想插科打諢糊弄過去,可蒼寂影時不時插上一句,弄得她想要混過去都沒可能,隻好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三年前,羽夜稀還在法國。

    那是她在法國得最後一年。

    因為羽情鍛煉她的自理能力,把她丟到國外自生自滅,羽夜稀囂張橫行的性子更是變本加厲。

    在法國無法無天,除了飆車,當飛車黨以外,打架鬥毆更是沒少幹,瀟宇臨、歐陽千然和寧致遠沒少給她收拾爛攤子,巴黎的警察局她是常客,巴黎的警察一聽說羽夜稀的大名,立即頭痛扶額。

    總之,羽夜稀在法國巴黎就是風雲人物一般的存在。

    那天流瑩的作品在好萊塢掀起了一股亞洲風,羽夜稀高興便到酒吧慶祝,沒想到半路碰到季諾涵和冷未央兩人。

    十八歲的羽夜稀,已是傾城絕色,清冷無雙的氣質,女王般強大的氣場,渾身上下,由裏到外散發著一種致命的吸引力,她就是罌粟,隻一眼便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羽夜稀高興地點了一杯“古巴女仆”,一個人慢慢品嚐,生人勿近的氣息縈繞在周圍。

    然,總有那麽幾個不長眼的或者是找死的。

    就在某隻鹹豬手搭在羽夜稀的腰上之際,一隻蔥白的柔荑拉住了,接著季諾涵似笑非笑地看著那隻鹹豬手。

    “如此不老實的賤爪,長著就是浪費資源,不如廢了。”

    “哢嚓!”

    手骨碎裂地聲音在嘈雜的酒吧中仿佛銀針落地聲,輕微無聲。

    羽夜稀轉身,不置可否地挑挑眉。其實那隻鹹豬手過來時她已經感覺到了,本想著在鹹豬手搭在她身上之際,直接把人摔出去,沒想到竟然會有人來幫忙。

    還是一個超級大美女。

    互相介紹之後,羽夜稀和季諾涵很快便熟悉了。

    兩人都是那種不受拘束的性子,說風就是雨,十分瀟灑恣意。

    冷未央和季諾涵雖然被稱為“並蒂妖姬”,但冷未央太冷,根本嗨不起來,於是,季諾涵和羽夜稀十分對脾氣,兩人一拍即合,狼狽為奸。

    當時,巴黎最著名的酒吧——princess酒吧,經常可見兩個瘋子一般的女人,囂張橫行,無法無天。

    就在羽夜稀回國前夕,季諾涵和冷未央為她踐行。

    princess酒吧中,季諾涵拉著羽夜稀,兩人瘋子一般在舞池中。

    驟然,季諾涵腳步踉蹌了一下。

    她一個身形不穩,趴在了羽夜稀身上,瞬間便失去了意識。

    季諾涵和冷未央是“並蒂妖姬”,兩人是道上赫赫有名的姐妹殺手,羽夜稀已經知道,所以季諾涵突然暈倒,羽夜稀感覺十分蹊蹺。

    她扶著季諾涵到一邊坐下,然後冷未央和她抓出了混跡在舞池中的媚狐。

    作為一個國際殺手,冷未央嚴刑逼供很有一手,所以媚狐忍受不了,道出了事實真相。

    媚狐也是一個殺手,不過她並不是依靠武力,靠的就是媚術。

    她接到一個秘密懸賞令,隻要殺掉“並蒂妖姬”其中任何一個,就會得到十億美金的賞金。

    於是她接下了這個任務。

    冷未央太冷,從來不跟人接觸,她無從下手,所以隻能把目標放在季諾涵身上,於是就有了這一幕。

    聽到這事,羽夜稀怒火中燒。

    羽夜稀極其護短,動了她的人活著與她有關的朋友,那麽就要有接受她的報複的覺悟。

    論武力,媚狐根本不是她的對手,更別說是冷未央。

    於是兩人拖著媚狐去了巴黎郊外的樹林中。

    巴黎郊外的樹林是一片原始森林,為了保護最後一片純真的淨土,巴黎政府不允許開發,所以這片森林中平時並沒有人敢出入。

    這對羽夜稀來說更是一件好事。

    “媚狐是吧?姑娘我今天就讓你成為真正的狐!”羽夜稀捏著媚狐的下巴,笑得無比邪惡。

    於是媚狐知道了羽夜稀的邪惡,見證了什麽才是生不如死。

    她竟然趕時髦的來了次人"shou jiao",而且還不是與一種"shou jiao",是兩種。

    媚狐喊得撕心裂肺,仿佛淩遲一般。然羽夜稀卻坐在樹杈上,看著底下少兒不宜的一幕,無聊得直打盹。

    冷未央更是麵無表情,除了眉頭微不可見得皺了皺,其他的平靜的仿佛一灘死水。

    兩人看夠了,便拍拍屁股走人,至於後來媚狐怎麽樣了,不在他們關心的範圍之內。

    第二天,季諾涵醒了過來,羽夜稀眉飛色舞,吐沫橫飛地把昨晚整治媚狐得事講了一遍,季諾涵直直拍手叫好,一個勁兒抱怨羽夜稀和冷未央不夠朋友,如此“好事”竟然不喊她一起看。

    不是她們不喊她,而是媚狐的"mi yao"藥效太強,她們嚐試了多種法子,都沒能讓季諾涵醒過來,於是就放棄了,她們兩個為她報仇也是一樣的。

    所以,媚狐就這樣被羽夜稀教訓了一頓,自此成為她心中抹不掉的陰影。

    聽了羽夜稀的描述,蒼寂三少的臉黑得可謂媲美鍋底了。

    他的小妻子果然不是一般人啊,人"shou jiao"這樣的損招都能想得出來,要是一般的女人估計想都不敢想,她竟然看著還嫌無聊,直打盹?

    “寶貝兒,人"shou jiao"好看嗎?”蒼寂影說這話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然而沉浸在回憶中的羽夜稀並沒有發現,隨口回答,“還行吧,就是有點無聊。”

    羽夜稀這話剛一說完,蒼寂影立即化身為狼,二話不說直接撲過去,沒等羽夜稀反應過來,直接就地正法。

    他的寶貝兒,怎麽能看別的雄性動物的那玩意兒?

    蒼寂三少這醋吃的,實在是讓人無語。

    所以,他幹脆絕口不提。

    隨著威尼斯電影節越來越近,羽夜稀整個人感覺越來越浮躁,脾氣差的讓人難以忍受,整個人好像一座活火山,一個不如意便噴發,搞得劇組人人心驚膽戰。

    偏偏人家是三少心尖尖上的寶貝,打不得罵不得,隻能當祖宗一樣供著,linna對此很是無奈。

    明媚的春天,三月二十一,瀟家小公主的生日。

    因為流諾是瀟家的第一個孩子,瀟均夫婦寶貝的不得了,羽情更是一口一個心肝寶貝的喊著。

    全家人把流諾當成心肝寶貝一樣疼寵著,羽夜稀這個姑姑更是讓人不讓。

    於是,瀟宇臨決定為流諾舉辦一個生日宴會,算是為流諾證明,正式把她介紹給a市的上流人士認識。

    雖然眾人都知道瀟大少有個寶貝女兒,但見過的少之又少,流諾除了在流瑩婚禮上匆匆露了一麵,從那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在公眾視野中。

    羽情和瀟宇臨商量了一下,決定把流諾介紹出去,當然這種事免不了羽夜稀再來摻和一腳。

    四月,春天的腳步不緊不慢地颯遝著,暖風春陽,融融春光。

    一大早,瀟家別墅一片歡聲笑語。

    傭人們有條不紊地忙活著,布置生日宴會場地,裝飾大廳,一切都是為了讓流諾小公主有個矚目的生日宴會。

    流諾穿著粉紅色的公主裙,帶著銀白色的水晶皇冠,精致粉嫩的小臉上笑意淺淺,飛快的跑來跑去。

    瀟家的花園裏,一道靈動的身影仿佛一隻快樂的小蝴蝶,舞姿翩躚。

    這次為了把流諾介紹出去,羽情和瀟均商量了一番,不隻邀請了a市有頭有臉的人物,但凡在a市能數得上名的,都收到了瀟家的請柬。

    其中不乏一些圈子裏的藝人,一線大腕,老戲骨和一些當紅小生,甚至連音樂界的人都邀請了,包括張雨秋。

    張雨秋和羽夜稀的梁子不僅沒有解除,反而越結越大。

    於是羽小姐決定在流諾的生日宴會結束後,立即收拾張雨秋。

    自從她們算計了她之後,羽夜稀收拾了林冰雁,讓張雨秋再次逍遙了大半年了,她已經夠仁慈了,再說張雨秋算計了她不止一次,除了那次對她下藥,她與流瑩百合緋聞那事,也是張雨秋發給娛樂周刊的,這次真的該新仇舊怨一起算了。

    不知為何,羽夜稀總覺得如此不盡快收拾張雨秋,就沒有機會了。

    她的第六感向來十分準確,因此毫不懷疑自己的感覺,羽夜稀決定收拾張雨秋。

    至於怎麽收拾她,她決定隨機看。

    春天的夜晚雖然沒有冬夜那麽迫不及待,卻也是綿長幽深。

    夕陽匆匆告別天邊的雲彩,踏著黃昏的腳步回家,星星相互約定,呼朋引伴,相約天幕中,巨大的黑色簾幕,群星點點,一閃一閃,幽邃繁墜。

    瀟家別墅一片燈火通明。

    宴會現場,流瑩和瀟宇臨親自招待已經來臨的賓客。

    而流諾則是安靜地坐在羽情身邊,乖巧地像個芭比娃娃,幾人在偏廳等候。

    一看到羽夜稀和蒼寂影過來,立即撲了過去。

    “姑姑!”抱著羽夜稀狂親兩口,這是流諾小公主對羽夜稀獨特的見麵方式。

    羽夜稀回親她兩口,流諾咯咯笑個不停,清脆的笑聲仿若銀鈴。

    “姑父。”流諾放開羽夜稀,脆生生地喊了蒼寂影一聲,蒼寂影冷硬了臉頓時柔和了幾分。

    他抱起流諾,大步邁進客廳。

    見到蒼寂影來了,羽情十分高興。

    “媽咪。”蒼寂影中規中矩地喊了羽情一聲,羽情眉開眼笑。

    這個女婿,她怎麽看怎麽滿意,越看越開心。反而是她那個女人,怎麽看都覺得蒼寂影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對於自己母親大人嫌棄的眼神,羽夜稀早已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

    挨著羽情坐下,便和瀟均拉起了家常。

    羽情則是拉著蒼寂影聊天。

    不到半小時的時間,歐陽千然和linna一前一後來了。

    “小公主,你歐陽叔叔來了,還不趕緊出來接駕。”歐陽千然邊走邊張開懷抱,期待著流諾小公主投懷送抱。

    然,理想很豐滿,現實太骨感。

    流諾穩穩地坐在蒼寂影懷中,一臉不解地看著歐陽千然,水汪汪的大眼中劃過一絲茫然。

    羽夜稀沒好氣的“嘁”了一聲,小聲咕噥,“騷包!”

    沒錯,歐陽千然今天的打扮就是騷包。

    一襲白色的西裝,遠看像個白馬王子,近看讓人手癢,忍不住想抽他,當然,這隻是羽夜稀的個人想法。

    不過歐陽千然確實挺騷包的。

    今晚他又不是主角,打扮的跟個花蝴蝶似的,搶風頭來著?

    流諾在羽夜稀眼神的暗示下,伸出小手,“歐陽叔叔,禮物。”

    於是,歐陽公子愣了。

    他光想著怎麽得到小公主的香吻了,結果卻把最重要的給忘了。

    歐陽千然尷尬地撓撓頭,“小公主想要什麽,歐陽叔叔立馬準備。”

    流諾搖頭,“我隻想現在就要。”

    “可是,歐陽叔叔忘記準備了。”歐陽千然哭喪著臉。

    “不要緊。”流諾一本正經,催催生地答道,“等歐陽叔叔過生日,寶貝也會忘記的。”

    歐陽公子欲哭無淚,默默蹲到牆角畫圈圈去了。

    羽夜稀笑得躺在沙發上,蒼寂影嘴角上挑,好心情難以掩飾。

    果然,看歐陽千然這個二貨吃癟十分爽。

    linna笑著把禮物給流諾,“諾諾寶貝,芭比娃娃,喜歡嗎?”

    “喜歡。謝謝linna阿姨!”流諾眉開眼笑,在歐陽千然哀怨地目光中給了linna一個香吻,歐陽千然那叫一個心塞啊。

    張畢晨和寧致遠一起來的。

    兩人在一起在圈子裏已經不是秘密了,所以沒有必要遮遮掩掩。

    八點,宴會正式開始。

    羽情和瀟均兩人一左一右牽著流諾上台,喧鬧的宴會大廳頓時安靜了下來。

    瀟均沉穩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到四麵八方,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今天是我瀟家的寶貝——流諾的四歲生日,瀟某感謝各位能在百忙之中賞臉,今天宴會的唯一一個目的就是把我瀟家的寶貝介紹給眾位認識。”

    眾位賓客全都緘默不語,一個一個看著台上的主角,確切的說是看著流諾,一個四歲的女孩竟然能讓瀟家大擺筵席,可見瀟家對這個女孩的重視程度。

    不由得想到了流瑩,果然一朝飛上枝頭,雞蛋也成鳳凰蛋。

    這話他們隻能在心中想想,沒有一個人敢說出來,除非是不想在a市混下去了。

    瀟大少寵妻如命,若是有人詬病她的妻子,不封殺才怪呢!

    “今天是諾諾的生日,我們不談生意,不談合作,希望大家能度過一個越快的夜晚。”瀟均致辭完畢,瀟宇臨和流瑩攜手上台,俊男靚女,還有一個可愛的小天使,明亮的燈光打在三人身上,十分幸福美滿。

    羽夜稀冷眸掃視了一周,看到在角落裏的張雨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該是報仇的時候了,張雨秋,準備接受本姑娘的報複的,絕對讓你終生難忘,比林冰雁還要來的刺激。

    “你在看什麽?”張畢晨不知什麽時候站在羽夜稀身後,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忍不住問道。

    “看賤人。”

    “哪裏有賤人?誰是賤人?”張畢晨一臉好奇。

    “白癡!”羽夜稀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扭頭走了。

    整人報仇這事,還是找她的老搭檔比較好。

    老搭檔麽,當然歐陽千然了,兩人合作多年,默契十足。

    今晚的張雨秋盛裝打扮,妝畫的好像妖精一般,而羽夜稀隻是隨意穿了一件休閑裝。

    羽夜稀故意端著酒杯,經過張雨秋的身邊時,故意一崴腳。

    羽夜稀順勢趴在地上,手恰好按在酒杯上,破碎的玻璃紮進手中。

    “媽呀,真疼!”羽夜稀默默哀嚎,“苦肉計果真不能亂用,否則遭罪的就是自己。”

    而手中的紅酒一滴不剩地倒在了張雨秋的胸口。

    冰涼的酒水如同遊蛇,順著胸前的肌膚蜿蜒而下。

    “啊……”張雨秋忍不住尖叫。

    頓時惹得眾人頻頻觀看,因為紅酒的浸透,薄薄的禮服緊緊貼在身上,胸前兩團顯得尤為膨脹,仿佛要爆裂而出。

    歐陽千然恰好此時而來,急忙扶起羽夜稀。

    “張小姐,難道不解釋一下嗎?”森冷的眼神配上冷漠的口氣,十分唬人。

    這事做多了,歐陽千然可謂是信手拈來,連事先排練都不用。

    羽夜稀就更不用說了,演技杠杠滴,那叫一個爐火純青。

    羽夜稀看著自己流血的手,一步一步逼近張雨秋。

    “流血的滋味,你或許該試試!”平淡的口氣,沒有任何波瀾,眾人卻感覺一股涼意從腳底升起,慢慢地聚集在心口,寒氣攝人。

    不由得對張雨秋投去同情的眼神。

    羽夜稀的囂張霸道可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的性子,再加上歐陽千然又是站在她這一邊,張雨秋隻怕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不由得後退了幾步,免得戰火波及自己。想想那次在片場折斷林冰雁的手腕眼睛不眨一下,不由得升起一股冷意。

    羽夜稀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

    ------題外話------

    小稀子太邪惡了,有木有?

    這一章有一處伏筆,不知道親們看出來木有?(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