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送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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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夜稀,你血口噴人!”張雨秋一手捂著胸口,試圖遮掩泄露的春光,一手指著羽夜稀的鼻子。

    “我血口噴人?”羽夜稀眼眸一眯,“我說什麽了?張雨秋,姑娘我可不是隨意被人誣陷的人,你要為自己說的話買單。”

    “是你故意摔倒把酒潑在我的衣服上,然後摔碎杯子上演的苦肉計!”

    “故意摔倒然後割破手指來陷害你?姑娘我又不是你,腦子正常的很,上演苦肉計用這種三歲小孩都不屑的技倆。”羽夜稀冷眼一掃,“再說了,你以為你是哪根蔥,值得我用苦肉計來對付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以為自己是朵花,在姑娘眼中,牛糞都比你強!”

    眾人驚詫,好毒的嘴!

    “張小姐,如小稀說的,你哪裏值得她用苦肉計對付你,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歐陽千然適時插上一腳。

    張雨秋麵色慘白,“你跟羽夜稀是一丘之貉,她說得你當然深信不疑了……”

    “我說的他深信不疑?你確定?”羽夜稀看著鮮血淋漓的手掌,鮮紅的血液在燈光下更加妖嬈。

    確定嗎?她不知道。

    就在幾人對峙不下時,突然有個小女傭一臉蒼白,驚恐地跑了過來。

    “小姐,不好了……”

    羽夜稀眉頭挑了挑,“怎麽了?”

    傭人支支吾吾,仿佛難以啟齒。

    “有話快說!”羽夜稀開口,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傭人看了眾位看熱鬧的賓客和張雨秋一眼,“我剛剛和小公主拆生日禮物,結果拆出了一個鍾……”

    傭人瞥了張雨秋一眼,低下了頭。

    “鍾?”紅唇微啟,無端透出一股森冷的寒意。

    “禮物是誰的?”

    傭人瞥了張雨秋一眼,局促不安,“是……是張小姐的……”

    “哪個張小姐?”羽夜稀壓抑住怒火,“今天來了好幾個姓張的,我怎麽知道是哪個張小姐?”

    “是……是張雨秋……”傭人深吸了一口氣,結結巴巴地說道。

    “你胡說!”張雨秋不顧自己胸前的春光,一把揪住傭人的頭發,麵容凶狠。

    “帶我過去看看!”羽夜稀轉身離去,走了幾步,回頭說,“張雨秋小姐,跟我一起看看去吧!”

    眾人這才回神,瀟家如此重視小公主的生日會,張雨秋竟敢明目張膽地“送鍾”,到底是她膽子太大有恃無恐,還是真的被人陷害?

    還有,那個傭人為什麽來跟羽夜稀說這件事?羽夜稀跟瀟家到底是什麽關係?

    團團迷霧縈繞在眾人的心頭。

    等羽夜稀和歐陽千然趕到的時候,羽情瀟均等人已經到了。

    “張小姐,怎麽解釋?”流瑩淡淡道,可心中的怒火卻是上升到了極致,若不是瀟宇臨安撫了她半天,她真的會忍不住掐死她。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張雨秋後退一步,語無倫次地解釋道。

    “不是你,那會是誰?”流瑩抱著流諾,“張雨秋,有什麽不滿衝著我來,流諾是無辜的。”

    “真的不是我!是羽夜稀,一定是她!”張雨秋突然麵容發狠,顫抖著手指,指著羽夜稀。

    “誣陷人可要有個度,我會詛咒自己的親侄女嗎?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那麽惡毒嗎?”羽夜稀沒有動怒,十分平靜。

    張雨秋不是敢做不敢當的人,看來這事有蹊蹺。

    “小稀,怎麽回事?”羽情厲聲質問。

    不是她不相信自己的女兒,就是因為太相信了,所以才不允許任何人誣陷她。

    羽夜稀雖然不著調,不按常理出牌,有時也會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但她從來不會混蛋到拿家人開玩笑。

    “我不知道。”羽夜稀攤手。

    不等她把手收回,蒼寂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怎麽回事?”

    玻璃泛著幽冷的光,鮮血的浸染,血肉模糊的手掌,盡顯猙獰。

    蒼寂影犀利的眸一瞬不瞬地盯著羽夜稀,盯著她頭皮發麻。

    這男人肯定又會小題大作,趁機折騰她了。羽夜稀哀嚎,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然,蒼寂影並沒有在她受傷這事上麵糾結,畢竟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解決。

    “張小姐,解釋一下吧。”羽情看著桌上的鍾表,強勢而又淩厲。

    “真的不是我,肯定是有人要陷害我,我的禮物是一件香奈兒限量版的公主裙,根本不是鍾……”

    “那麽裙子呢?”

    “我不知道!不是說了有人陷害我嗎?”張雨秋有點失控,“肯定是羽夜稀!一定是她!因為隻有她跟我有仇,剛剛在外麵她還把酒潑在我身上,使用苦肉計陷害我……”

    “張小姐,你覺得我妹妹有必要那麽做嗎?”瀟宇臨淡淡道,狹長的丹鳳眼中不複昔日的邪魅,仿佛一汪寒潭,幽深不見底,“憑我們瀟家的勢力,對付你她用得著使用苦肉計?扳倒恒遠集團難道不比碾死一隻螞蟻輕鬆嗎?張小姐,你說是不是?”

    “不,我不知道……”張雨秋愣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羽夜稀是你妹妹?”

    “怎麽?不像?”

    “不……不可能……”張雨秋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她一直以為羽夜稀隻是一般人家的孩子,沒想到竟然是瀟家那個神秘的千金。

    “張雨秋,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鍾怎麽解釋?”羽夜稀上前一步,咄咄逼人。

    也不能說她咄咄逼人,而是因為心中急躁,不自覺地脾氣暴躁起來。

    “張小姐,我希望今天的事不要傳出去。若是誤會,瀟某親自登門道歉,若是真的,恒遠集團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瀟宇臨丹丹說道,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誰也不願意,好在張雨秋還有點腦子,沒有撒潑打滾,無奈的應了一聲。

    憑著瀟家的權勢,他就算不想答應,那又怎樣?

    “歐陽,送張小姐出去!”瀟宇臨有些煩躁,到底是誰針對他們瀟家?

    在場的人沒有天真的以為張雨秋會明目張膽地送來一個鍾,先不說瀟家她得罪不起,就算可以,她也不會傻到直接在禮物上寫上自己的名字。

    目送著張雨秋的身影,羽夜稀眼眸微眯。

    “哥,你往龍飛逸那邊查查。”

    一語驚醒夢中人。

    瀟宇臨和蒼寂影互相對視一眼,他們死磕在張雨秋身上,卻忽略了龍飛逸,忽略了龍飛逸的第二個身份。

    在a市,有膽子跟四大家族作對的,除了龍飛逸,沒有第二人。

    瀟均擺擺手,示意他們自己解決去。他老了,沒心情再去摻和年輕人的事。

    從流瑩懷中接過流諾,攜著羽情上樓,哄寶貝孫女睡覺去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隨他們自己折騰去吧。

    今晚最鬱悶的當屬羽夜稀了。本想著使點苦肉計,讓張雨秋身敗名裂來著,沒想到被一破鍾破壞了,心裏別提多嘔了。

    這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滋味,沒想到她也有幸體驗了一把。

    果真不美麗。

    於是,羽夜稀有點火大,“要是找到幕後之人,一定要通知我啊!”

    本來好好的一個宴會,眾人心裏都不是滋味。好在流諾年齡小,不知道鍾的意義,沒有留下什麽陰影,這也是唯一值得慶幸的事了。

    宴會匆匆結束,寧致遠送張畢晨回家,秦飛淩也來接linna。

    車上,寧致遠安慰張小白兔,“放心吧,憑瀟家的實力,查出幕後黑手還是很容易的。”

    “哦!”張畢晨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寧致遠見張畢晨不想說話,便保持沉默,認真地當起了司機的角色。

    “呀!”可哪知張畢晨突然一驚一乍地,好看的眸子盡是擔憂,寧致遠把車停在路邊問,“怎麽了?”

    張畢晨說,“你說這是不是你們四個人的仇人,仇人不敢來招惹你們,而來報複你們的家人?”

    “有可能。”

    “那完了!”張畢晨突然像泄氣的皮球,怏怏地靠在座位上,哭喪著臉。

    “那我以後豈不是每天生活在擔驚受怕中?”

    寧致遠,“……”

    他突然很無語。

    果然,這丫頭跟羽夜稀呆久了,腦子都不往正常方麵想了。

    寧大市長突然沒有說話的*了。

    他看了張畢晨一眼,發動車子繼續前行。

    一路上張小白兔喋喋不休,全都是那種有的沒的的想法,寧大市長非常無奈。

    為了自己的耳朵不在受荼毒,他猛然停車,拉過張小白兔,直接以吻封緘。一記法式熱吻,張畢晨果然閉嘴。

    緋紅的雙頰仿佛天邊晚霞,看的寧大市長心猿意馬。

    他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若是不場合不對,真想吃了你。”

    於是,小白兔徹底不說話了。

    怪得不羽夜稀天天說蒼寂三少是個混蛋加流氓,原來淡漠優雅如謫仙的寧大市長也是如此。

    於是,張小白兔得出一個結論,無論男人外表看起來有多道貌岸然,衣冠楚楚,自命清高,其實骨子裏全是偽君子一個,披著人皮的狼,衣冠楚楚的禽獸。

    張畢晨突然覺得自己的未來堪憂。

    羽夜稀和蒼寂影兩人並沒有回蔚山蘭苑,而是留在了瀟家。

    羽夜稀獨坐窗前,望著深沉如墨的夜色,桃花眼中暗光流轉,思緒萬千。

    若說季諾涵和冷未央到a市是個意外,那麽媚狐呢?

    媚狐死都不願意說出背後主使之人,還有今晚的鍾……

    前段時間季諾涵對她的告誡……

    羽夜稀雖然不是道上的人,但她也不是傻子,隻怕a市最近一段時間不會安寧了。

    正當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手上驀然一痛。

    “嘶!”下意識地倒吸了一口冷氣,羽夜稀這才回過神來。

    “痛!輕點!謀殺親妻啊!”羽夜稀沒好氣地吼了一聲。

    蒼寂影傲嬌冷哼,“痛死活該!”

    嘴上依然惡毒,但手上的動作輕了不少,有種小心翼翼地感覺,仿佛在對待什麽易碎的搪瓷娃娃。

    蒼寂影一邊幫她處理傷口一邊數落她,“你是豬嗎?不就是一個張什麽玩意兒麽,用得著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說你腦殘還真是抬你了,羽夜稀,你就是一白癡……”

    “什麽張什麽玩意兒,人家有名字的。”羽夜稀打趣道,“你說若是張雨秋得知她心目的男神連她的名字都沒記住,會不會氣的抽風啊?”

    蒼寂影突然手上用力,“嘶!”羽夜稀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嗔怪道,“混蛋!輕點,疼死了!”

    “疼死活該!”

    羽夜稀無奈的翻了翻白眼,他怎麽就發現蒼寂影還有當八婆的潛質呢。

    雖然被數落了一頓,羽小姐心情十分好,她的親親老公關心她,這感覺,真特麽窩心。

    羽夜稀突然矯情起來,抱著蒼寂影的脖子親了兩口。

    “要是我是豬,你就是頭蠢豬!”

    “哼!”蒼寂影冷冷哼了聲,把醫療箱收拾好,他怕再待下去會化身為狼。

    若不是今晚出了這種事,羽夜稀沒有心情作那檔子事,他一定讓她求饒。

    果然,寵妻如命的男人傷不起啊。

    傷不起媳婦兒,隻能委屈自家兄弟了。

    蒼寂三少默默安慰自己,等羽夜稀心情好點,一定要討回來。

    羽小姐,要小心了!

    翌日,鋪天蓋地的報道占據了a市各大娛樂報紙和八卦雜誌的頭條。

    一是當紅音樂歌後張雨秋明目張膽地給瀟家小公主“送鍾”,並且誣陷羽夜稀使用苦肉計陷害自己。

    二是沉寂了許久的緋聞女王再度爆發緋聞,光天化日之下劈腿,與小開當眾秀恩愛,三少疑似被拋棄。

    羽夜稀一大早醒來就對上一雙深邃冰冷,又哀怨的眼神。

    “寶貝兒,不解釋一下嗎?”蒼寂影的口氣酸得好像喝了陳年老醋一般,酸得掉牙。

    羽夜稀十分茫然。

    這丫的又抽哪陣風?大早上的讓她解釋什麽?難道昨晚她又把他踢下去了?再說了,踢他下床沒有十次也有八次了,他也沒有逼著她解釋,難到他大姨夫來了?

    見羽夜稀沒有反應,蒼寂三少可是氣不打一處來。

    抱著羽夜稀就壓了下去,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不過他並沒有下重口,咬傷了媳婦兒,心疼的還是他自己,於是,羽小姐隻感到了輕微的刺痛。

    羽夜稀微微皺眉,“蒼寂影你丫的屬狗的?一大早發什麽神經?”

    說著,麵色不豫地推開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好看的桃花眼中怒氣騰騰。

    該死的混蛋!

    “自己看!”蒼寂影隨手把手機扔過來,網頁新聞上最大的標題便是“蒼寂三少疑似被拋棄”。

    羽夜稀腦門上瞬間流下一滴大大的汗滴。

    怪得不他一大早就跟個被拋棄的怨婦一樣,原來是這樣。

    “嗯……這個……”羽夜稀嘿嘿幹笑兩聲,“我可以解釋的……”

    蒼寂影斜倚在床頭,冷豔的瞥了羽夜稀一眼,“說吧!如果理由正當,爺可以考慮從輕發落!”

    羽夜稀差點咬碎一口銀牙,該死的混蛋,給根杆就順著往上爬,真當自己是猴了。

    於是,羽夜稀壓著想把蒼寂三少那傲嬌樣蹂躪一番的心情,把昨天滅絕師太讓她幫忙的事說了一遍,每每她想把成城的事插科打諢過去,蒼寂影總是突然冒出一句,她想要含混過去都沒可能。

    “成城?就是那個小白臉?”蒼寂影有點咬牙的味道。

    小白臉?你全家才是小白臉!

    人家隻是長得清秀,又害羞而已,怎麽著都跟小白臉掛不上鉤吧?真不知道他是從哪裏看出人家是小白臉的。

    蒼寂影,你眼睛長在後腦勺了吧?

    然,這話就是給羽夜稀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說,若是說了,她今天估計死在床上都有可能。

    “什麽小白臉?”羽夜稀不滿,“人家隻是一個小學弟而已,作為學姐,幫助小學弟那是天經地義的。”

    羽夜稀跪在床上,義正言辭,就差對天宣誓了。

    “哼!”蒼寂影冷哼,“什麽小學弟,明明就是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簡直丟進了男人的臉!”

    蒼寂影傲嬌鄙視道。

    羽夜稀隻能幹笑兩聲,心中把蒼寂影的祖宗挨個問候了一遍。

    羽夜稀哼哼唧唧兩聲,不願搭理蒼寂影,便從床上爬起來,到浴室洗漱去了。

    蒼寂影抽風似的跟了進來,羽夜稀仿若未見。

    然,她剛要接水洗臉,蒼寂影一把抓住她的手。俊美無儔的臉有些暗沉,羽夜稀忍不住喊天。

    她哪裏又惹到這祖宗了?

    “不想要你的手了?”蒼寂影冷冷地來了這麽一句,口氣雖然不好,但掩飾不住其中的關心。

    羽夜稀低頭看看被蒼寂影握住的手,包了厚厚的一層紗布,隱隱透出一絲殷紅,羽夜稀汗顏,她差點忘記了,本想算計張雨秋來著,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

    對上蒼寂影那張陰沉的可以滴水的俊臉,羽小姐稍稍有些心虛。

    蒼寂影冷冷一哼,“你在想什麽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就你那點花花腸子,瞞不住我!”

    羽夜稀俏臉一紅,這次她理虧,她保持沉默。

    羽小姐一直奉行一個真理,沉默是金。

    果然,蒼寂影嘴上雖然毒的好像塗了鶴頂紅,但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也不含糊,幫她洗臉刷牙,溫柔緩慢,仿佛對待什麽稀世珍寶。

    臭屁的眼睛長在頭頂上的蒼寂三少竟然拿她當慈禧太後一樣供著,羽小姐得瑟的不行。

    真想全世界公布一下,這男人是她的。

    等兩人收拾好了下樓,瀟家除了傭人一個都不見了。

    張嫂忙活了一早上,從廚房中出來,笑眯眯道,“小姐,需要準備早餐嗎?”

    羽夜稀看了蒼寂影一眼,說,“準備吧。”

    她其實沒有吃早餐的習慣,但是自從跟蒼寂影結婚之後,他天天逼著她吃早餐,久而久之甚至成了一種習慣。

    今天早上她本來是不想吃的,可觸及到蒼寂影的眼神,羽夜稀很沒骨氣的妥協了。

    “張嫂,其他人呢?”羽夜稀咬著勺子問。

    張嫂站在一旁,說,“少爺和少夫人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是去調查昨天晚上的事了。而先生和夫人則帶著小公主出去釣魚去了。”

    羽夜稀“哦”了一聲,不在說話。

    羽夜稀和蒼寂影樂的清閑。本想著兩人直接去環球的,還沒出門,linna的電話催命似的來了。

    蒼寂影狠狠地瞪了羽夜稀一眼,用腳趾頭想也知道linna為什麽打電話給她。

    肯定是昨天那宗三少被拋棄的緋聞。

    在蒼寂影刀子般的眼神中,羽夜稀頂著重重壓力,胡亂吃了幾口,蒼寂影便載著她去了環球。

    一進門,linna便開始炮轟。

    也不管蒼寂影是不是在了,她真的氣瘋了。

    這死丫頭一個月沒有傳緋聞,真以為她洗心革麵,沒想到不傳是不傳,一傳就是天大的,還是捅破天的那種。

    linna氣的牙癢癢的,若是殺人不犯法,她會毫不猶豫的一腳把羽夜稀從十八樓踹下去。

    “羽夜稀,你有點出息行不?”linna氣瘋了,點著羽夜稀的腦袋,“你說這事打算怎麽辦?難不成把你和三少隱婚的事公開?你說你搞什麽緋聞不好,非要扯上感情,你不知道這圈子裏都是捕風捉影嗎?做事光憑著一股衝動勁兒,就沒動過腦子,你讓我說你什麽好……”

    羽夜稀好像做錯了事的學生,低著頭承受教導主任的批評,一句話不說。

    不知道說什麽好就不要說了唄,她又不是故意的。羽夜稀猛烈腹誹。

    “linna姐,我也不知道哪裏會有狗仔啊,要是我知道有狗仔的話,打死我都不會去的……”羽夜稀小聲辯解,觸及到linna仿佛要吃人的目光,不由得越說越小聲,最後嚇得躲在了蒼寂影背後。

    一向護短的蒼寂三少,整個過程一句話都沒說,任由linna炮轟。

    死丫頭,是該給她個教訓了,看她還敢不敢出去亂給他戴綠帽子。

    沒錯,蒼寂三少一直認為自己被戴了綠帽子。

    蒼寂影冷冷的賞了羽夜稀一記冷刀眼,直接撥通林旋的電話,“讓環球公關部總監滾過來!”

    林旋扶額,總裁這是又吃炸藥了吧?

    總裁大人急召,公關部總監楊瑞火急火燎地趕到羽夜稀的私人休息室。

    跑得有點急,甚至刹不住車,楊瑞總監差點摔個狗吃屎。幸虧他迅速扶住了休息室的門把,才避免了摔個四腳朝天。

    自從羽夜稀簽約環球,總裁大人來環球的次數直線上升,原本毫無壓力地公關部一個個亞曆山大。

    不隻公關部亞曆山大,林旋秘書長也表示很無奈。

    總裁大人在盛世國際的時間越來越少,而她的工作量成倍的增加,林旋怨念叢生,卻敢怒不敢言,生怕得罪了小氣無良腹黑又傲嬌的*oss,萬一被炒魷魚了,她哭都沒地哭。

    沒辦法,看在盛世國際的待遇上,她忍了。

    楊瑞到達羽夜稀的休息室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幕,羽夜稀小媳婦似的躲在蒼寂三少背後,linna黑著一張巫婆臉,時不時瞪她幾眼,一手拿著手機,不住的接電話打電話。

    “還杵著幹嘛?趕緊滾過來!”蒼寂影冷眼一掃,楊瑞差點摔倒。

    媽的,氣場太強大了,差點hold不住。

    楊瑞戰戰兢兢地擦擦額角沁出的汗滴,小心翼翼地伺候著。

    三少被戴了綠帽子,他惹不起,隻求不要躺槍,成為炮灰。

    “這緋聞你們打算怎麽解決?”

    楊瑞看了羽夜稀一眼,“我們公關部商量了一下,打算讓羽小姐當麵澄清……”心裏默默地加了一句,若是她同意的話。

    也是,不管他們公關手段有多高,羽夜稀不配合,那都是白搭。

    照羽夜稀那囂張的性子,不配合在他們意料之中,若是她乖乖配合,他們該想後招了。

    “要不,幹脆不要澄清了,時間久了,人們也就忘記了……”羽夜稀小聲提議,結果惹來兩道犀利的眸光,羽夜稀摸摸鼻子,訕訕閉嘴。

    她理虧,她閉嘴。

    linna和楊瑞商量了一番,最終拍板決定召開記者招待會,澄清緋聞,屆時由蒼寂影出麵公開兩人的關係。

    羽夜稀本想反對來著,觸及到linna想要殺人的目光,到嘴邊的反對又逼了回去。

    她還真是沒地位啊。

    公開兩人的關係?

    他們兩人現在的關係還不算公開?難道真的要把兩人隱婚關係公開?她不想啊!

    羽小姐又矯情了。

    瀟宇臨和流瑩在蒼穹寂境的烈焰總部裏,瀟宇臨一瞬不瞬地盯著電腦屏幕,流瑩也聚精會神的看著,生怕錯過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宴會當天,為了避免出現意外,瀟均臨時讓傭人裝了好幾個攝像頭,不隻宴會現場有,就算是儲物室也有。

    “老大,你看!”野狼緊緊盯著電腦屏幕,把監控畫麵定格。

    瀟宇臨和流瑩聞言,立即看過去。

    “這是小公主禮物儲物室的監控。”野狼操縱著電腦,讓畫麵以原來慢於三倍的速度播放著。

    知道畫麵中出現一個黑影,“停!”瀟宇臨厲聲喊道,“倒回去!”

    野狼聞言,立即倒回。

    “老大,你不覺得這人的背影有點眼熟嗎?”

    野狼是烈焰組織的特工,平時專門負責信息這一塊,對道上的人都十分熟悉,隻要見過一麵的人都能在他的腦海中自動歸類,基本上不會出現紕漏。

    若是他說熟悉,隻能說明那人他一定見過,就算沒見過真人,至少見過照片。

    “立馬把這人分析出來,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瀟宇臨緊緊地盯著屏幕,邪肆冰冷的眸子浮出一抹陰鷙。

    敢動他的寶貝女兒,想死!

    利用骨骼分析技術,雖然速度有點慢,但能夠精確的分析出來。

    “阿遠,讓人留意a市最近的出入境記錄,沒有必要阻攔,隻要造成一種假象就行……”瀟宇臨通過電話說到,“隻要那人不出a市,我就能把他揪出來!”

    “好!”寧致遠答應,沒有任何猶豫。

    流瑩無力地坐在沙發上,蔥白的手指捏著眉心,看著有條不紊地指揮的瀟宇臨,無奈歎息,隻怕a市不平靜了。

    a市本來黑道就多,這幾年寧致遠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a市的黑暗勢力維持在一種平衡的狀態,因為北冥的野心,黑暗勢力估計又要重新洗牌了。

    霸主最終落入誰家,一切未知。

    暗夜特工和烈焰組織談妥之後,陸炎墨和夏天匆匆回了中東,妥帖安排暗夜基地的撤離。

    因為烈焰首肯,把一些機密中的機密資料,由季諾涵和冷未央帶到了a市烈焰組織的信息中心——蒼穹寂境,其他的則是搬到了特工島。

    暗夜中東基地徹底成了一個空架子。

    季諾涵和冷未央到達a市後沒有絲毫懈怠便去了蒼穹寂境,反正她們兩個的身份在烈焰已經不是秘密了,沒有必要藏著掖著。

    說不定依照蒼寂影那寵妻如命的性子,看在她們和羽夜稀如此鐵的關係上,給她們開個後門什麽的。

    然,等她們到達蒼穹寂境,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蒼寂影沒有腹黑無良的給她們一個下馬威,她們已經暗自慶幸了。

    果然,傳言不可信。

    蒼寂三少還是蒼寂三少,冷厲狠辣,無情鐵血的性子是不會變的。

    若是變,那也隻能說因人而異。

    季諾涵和冷未央到達a市的那天,羽夜稀剛剛召開玩記者發布會,一群記者堵在環球門口。

    蒼寂影沒有跟著羽夜稀出來,留在了環球召開臨時會議。

    羽夜稀在linna和一群助手的簇擁下出來。

    看到羽夜稀出來,季諾涵痞痞的朝她吹了聲口哨,接著來了一個飛吻,結果一群記者立即扛起長槍短炮,對著兩人狂拍。

    還沒來得及離開的記者接著問,“羽小姐,剛剛那女人是在對你吹口哨嗎?”

    “你們兩個有什麽關係?難道羽小姐真的是百合?”

    “羽小姐,你跟三少在一起是為了掩飾自己是百合的事嗎?”

    ……

    這次不僅linna變了臉,羽夜稀臉也好不到哪去,若不是linna一再提醒她要淡定,隻怕她早就把那個挑事的記者送醫院了。

    丫的,他哪知狗眼看到她是百合了?

    陳年爛穀子的事再被翻出來,有意思麽?

    羽夜稀沉著一張臉,徑自傳過喋喋不休的記者,大步跨向季諾涵和冷未央。

    冷未央下意識地後退一步,隻有季諾涵還後知後覺地笑得妖嬈無比。

    看到羽夜稀朝著兩人走去,記者可謂是激動萬分啊。

    本以為兩人會抱著當場來個法式熱吻,可下一幕讓她們傻眼了。

    羽夜稀毫不留情地一拳打在了季諾涵的小腹上,沒有一點水分,十成十的力度。

    季諾涵痛的當場抱著肚子彎下腰,臉上痛苦的表情不言而喻。

    好狠!

    記者們看著這一幕,不由得噓了一口氣,都在慶幸這一拳沒落在自己身上。

    看向羽夜稀的目光中不由得浮起一抹畏懼,連自己的百合對象都下得去手,照這樣看來,羽夜稀對他們真的是太仁慈了。

    羽夜稀,惹不起啊!

    “死丫頭,好狠!”季諾涵抱著肚子艱難地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

    一直一言不發的冷未央說,“誰讓你不分場合亂拋飛吻的,難道你不知道小稀緋聞纏身麽?這個時候來摻一腳,活該挨揍。蒼寂三少不動手你就還該燒高香了。”

    “呦!未央,這是你第一次說這麽長的句子呢!”季諾涵收起痛苦的表情,調侃道。

    “無聊!”

    本來躍躍欲上前的記者們被羽夜稀那一拳給嚇得止步不前,linna趁機打發他們離開了。

    既然環球親自召開了記者招待會,緋聞澄清了,他們便不會在亂寫。

    至於剛剛看到的那一幕,他們權當是看熱鬧了。

    揍了季諾涵一拳,羽夜稀心情十分好,“你們怎麽來了?”

    “切!”季諾涵冷哼,“我們不是來找你的,是來找你家三少的。”

    那得瑟的模樣,好像在說“吃醋吧!吃醋吧!”

    可羽夜稀是誰,腹黑奸詐不輸蒼寂影,“吃你個大頭醋!你來找他,他還不願意見你呢!”

    季諾涵狠狠地瞪了笑得花枝亂顫的羽夜稀,“你狠!”

    羽夜稀笑得群魔亂舞,“多謝誇獎!”

    季諾涵,“……”

    冷未央,“……”

    羽夜稀的臉皮已經厚到一定境界了,她們不是對手。

    “少廢話!趕緊把你家三少喊出來,有急事!”季諾涵不耐煩道,接著又添了一句,“十萬火急!”

    羽夜稀無語,十萬火急的事你不去盛世國際,來她的記者會搗亂。

    “喏!”羽夜稀努努嘴,“阿影就在那邊。”

    順著羽夜稀的目光而去,果然看到蒼寂三少那張陰沉得可以滴水的完美的人神共憤的峻顏以及冷得仿佛千年寒冰的目光。

    季諾涵沒來由地一陣忐忑。

    好可怕好強大的氣場。

    記者走得差不多了,幾人去了羽夜稀的私人休息室。

    linna和季諾涵也算是認識了,兩人互相點頭打了個招呼,linna便出去了。

    雖然召開了記者招待會,但還是有一些善後工作需要處理,linna十分頭疼。

    羽夜稀這祖宗!

    “三少,陸老大讓我們把東西帶來了,你什麽時候能讓我們放入烈焰?”季諾涵開門見山。

    “隨時!”

    蒼寂影說,“此時瀟宇臨在烈焰,你們可以過去。”

    跑腿的事季諾涵非常無良地交給了冷未央。

    冷未央走後,羽夜稀瞅了蒼寂影好一會兒才說,“我見過媚狐了。”

    “什麽?”季諾涵猛然從沙發上跳起來,好像打了雞血一樣,“真的假的?在哪裏見到的?”

    羽夜稀看著蒼寂影,“你問他。”

    看著蒼寂影無動於衷的模樣,季諾涵泄氣了,蒼寂三少太傲嬌。

    “還是你說吧!”

    於是羽夜稀把那天媚狐在盛世國際誘惑蒼寂影的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聽罷,季諾涵感歎,“看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沒記性啊。”

    羽夜稀點頭,表示同意。

    要是媚狐再落到她手裏,就不是人"shou jiao"那麽簡單了。

    想起那次對付媚狐的經過,就連一向對任何事情都無動於衷的冷未央都變了臉色。

    看向羽夜稀的眸中不禁帶了一抹複雜,這丫頭看著一副無害的表情,事實上惡魔到了骨子裏。

    嗬!人"shou jiao",虧她能想得出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