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好想把他撲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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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出櫃了嗎?”鄭硯突然想起來,問道。
霍賢說:“沒櫃。”
“???”出櫃還是沒出櫃,沒櫃是個什麽鬼啊?
仿佛看穿他的疑惑,霍賢解釋道:“沒爹沒娘,所以沒櫃。”
鄭硯:“……”
“我跟你差不多,我爸媽也過世了。”鄭硯叮的想起什麽,自覺抓住霍賢的小辮子,樂滋滋說:“還說自己不喜歡男人,露餡了吧?喜歡女人用得著有櫃沒櫃的嗎。”
繼而意有所指的看看男人胯間鼓囊囊的一包,而且剛剛對我勃|起了,我真有魅力。
當然這句話是不敢說出來的。
霍賢愣了愣,看著青年喜上眉梢,罕見的有點遲疑,自言自語說:“現在……好像有點喜歡。”
青年和他接觸過所有人都不同。
既不娘,也不過分粗曠,氣質幹淨的像野外的青草,人品也很好。約莫一米七八左右的個頭,頭頂到他的下巴,他們並肩而站……男人想象那副畫麵,他一低頭就能吻到他,最重要的是……
昨天是他出來最快的一次,快感漫卷全身的時候,他清楚的記得腦海中浮現出青年的臉。
回想昨晚的感覺,男人眸色加深些許。
鄭硯沒聽他說什麽,猛然想起自己沒吃早飯,躺在地板上睡不著,無聊的打滾,的問:“你今天怎麽沒上班?”
霍賢垂下眼,掩住眸裏的笑意,木然道:“因為沒班上。”
“你不是民工嗎?”怎麽可能沒班上?
“偶爾。”霍賢說。
鄭硯無語,這個還能偶爾的嗎?!
霍賢接著說:“想去就去,今天不想去。”
……真任性。
鄭硯感慨良多,隨手翻開戶口本,硬皮文件裏夾著薄薄的一張紙,隨口說:“你家還真就你自己唉唉唉?”
大腦裏好像有一百個炸藥包同時爆炸,把他轟了個人仰馬翻,“你多大啊?”
他是不是看錯了啊啊啊霍賢竟然跟他同歲?
以他前世對霍賢大名的如雷貫耳的想象,以及昨天對他的初步了解,他斷定男人至少比他大五歲以上。
鄭硯默默合上戶口本。
霍賢擺弄他的身份證,說:“比你大三個月。”
隨後又問道:“還看麽?”
“看什麽?”鄭硯問,看到手裏的戶口本,“不看……了。”戶口本和身份證一同還給他,一邊很奇怪,他給我看這個是幹嘛來著?
霍賢把自己的身份證和他的疊在一起收回盒子裏,表情坦然的不能更自然。
鄭硯:“……”
我的身份證啊!
將證件放回臥室,再出來的時候男人給他一把鑰匙,鄭硯更加糊塗了,忍不住問:“我身份證……這是什麽?”
霍賢說:“鑰匙。”
我當然認識這是鑰匙,問題是……“你給我鑰匙幹嘛?”
聞言男人臉色立時陰沉下來,反問道:“你不是喜歡我麽?”
鄭硯斯巴達了,喜歡你身份證就得交公?臥槽我是不是失憶了,中間遺忘了什麽?
鄭硯轉著鑰匙圈,試探著問:“你給我你家鑰匙?”
男人嗯了一聲。
鄭硯更加百思不解,他什麽意思啊?
繼續問:“那你不攆我走了?”
男人看他一眼,沒有否認。
我做了什麽……怎麽突然就……鄭硯神誌不清,他是怎麽打動霍賢,成功抱上大腿的啊?
畢竟男人在末世大名鼎鼎,連見他一麵都不易。這根大腿的保質期是一生,他早就做好了跟他拉鋸戰的準備,總之是絕對不會退縮放棄。可他的萬丈雄心還沒前進一寸,大腿就給抱上了?
鄭硯握拳,我肯定是失憶了!
隨後又得寸進尺的想,為了收集食物、醫藥和武器,l縣是不會久待的。真是一波將平一波又起,他要怎麽說服霍賢跟他離開l縣啊?
太燒腦了,鄭硯痛苦不已,偷偷的看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男人,特別想直接把他撲倒幹翻,這樣就能把他裝進空間帶走了!
鄭硯計算一下兩人的武力值,想起男人兩指就將白毛青年腕骨捏得變形,武力值相差實在懸殊,無聲的打消念頭。
霍賢天生話少,不愛交際,一個人待著好幾天也不嫌寂寞。
鄭硯屬於話多的,正要找話題跟男人套近乎,手機叮叮咚咚的響起來。撥開手機一看,是賣鞋的老太太的電話。
鄭硯拍拍額頭,想起來今天和那家人約好去看布料。
鄭硯接通電話,連聲道歉,並說現在就去和他們會麵。
霍賢方才還穩如泰山,聞言眼風如刀,他一掛斷手機便問道:“誰的電話?”
他們這才剛剛確定關係,他就急著往外跑?
鄭硯隨手拿起鑰匙,一邊出門一邊道:“我有事出去一下。”
霍賢沉下臉說:“把鑰匙留下。”
鄭硯:“……”
不、是、吧!這麽快就反悔了啊?是不是有點太陰晴不定!
鄭硯小聲說:“不留會怎麽樣?”
霍賢坦率道:“會搶過來。”
鄭硯:“……”
臥槽這個人和我想象中的一點都不一樣!不能因為能打就這麽欺負人啊,而且這麽理直氣壯真的好嗎!
鄭硯迂回道:“我回來給你不成嘛。”
等他一下樓就去配一百把備用!
鑰匙圈套在青年手指上,兩人隔著三四米,霍賢豁然起身,三兩步就衝到他麵前。鄭硯呆了幾秒,他都沒看清他怎樣動作……男人貼近青年,呼吸吹在他後頸,手掌掐住他的腰,推著他往後倒退數步,鄭硯被他壓在沙發上。
鄭硯徹底愣了。
如果之前發現男人勃|起是他的錯覺,那麽這一次,這種切切實實的,熱燙的觸覺絕對不是作偽。
抵在他小腹上的那根東西,又粗又長……硬度、熱度和一突一突的跳動。忽然就想起他剛說的那句——我怕把你操|死……男人真的是有一說一,沒有誇大其詞。
趁他怔愣的功夫,霍賢手掌握住他的,輕鬆摘下他手指上的鑰匙。
鄭硯也反應過來,用力把他推開。
霍賢順勢離開青年,眼睛盯住他的脖頸,臉上一派平靜。
無視還高高隆起的襠部,男人坐到沙發上。
“鑰匙在我這裏,等你到八點,再晚就不留門了。”
掌心肌肉堅硬的觸感還在,鄭硯臉紅耳赤,壓根沒聽清他說什麽,呆呆看著男人的褲襠。心裏大吼他怎麽能這麽冷靜?!不難受嗎嗎嗎!
霍賢見狀,問:“想看?”
“……”他也會開玩笑?
詫異的看向男人,居然驚奇的發現他一、臉、認、真!
鄭硯心咕咚咕咚狂跳,重重的否認:“不稀罕,我又不是沒有。”
實在無法再跟他共處,鄭硯握住手機,轉身跑了。
一路上都心神難定,初識時不覺得,相處這幾個小時,才感到他攻擊性太強了,鋒芒逼人。
最讓他意外的是,按照末世從人們口耳相傳中,勾勒出他的形象,明明就是浩然正氣的救世英雄!
果然傳說可信度不高。
趕到老太太家才收起雜亂的思緒,這家人已經將自家的棉花全部拾掇出來,在院子裏晾曬,雪白的棉花鋪滿整個院子。
老太太的幾個兒媳連夜趕製出一床棉被樣品,雖然時間趕得急,功夫還是非常到家。
被子大概有大半個手掌那麽厚,裏麵塞滿棉花,鄭硯摸了摸,並非單純的綿軟,用手將棉花壓實也有兩節手指的厚度。
滿意的點點頭,鄭硯囑咐道:“薄點不要緊,一定要夠厚。”
小兒媳二十七八歲,聽到這裏終於忍不住問:“要這麽多棉被|幹嘛呀?”
不願過多透露,鄭硯含蓄的提醒:“未來幾年乍冷乍熱,冬天極冷,夏天極熱,你們也多做準備。”
“你怎麽知道?這幾年氣溫很正常的啊。”
鄭硯笑了笑,“防患於未然,棉花多放一年也不會虧多少。”
女人嗬嗬一笑,充滿質疑,不再說話。
老太太家有摩托三輪車,得知鄭硯五萬塊做棉被,今天老太太的三個兒子都沒去上班,留在家幫忙。
鄭硯坐上三輪車,跟著大兒子去布店買布。
在末世沒功夫窮講究好看不好看,隻要結實耐穿耐髒。
鄭硯挑了幾匹麻紡布,這種布顏色大都不美觀,穿上舒適度也不高,但是優點是不容易損壞,非常耐用,選擇的顏色也是深色係不容易髒的。
將布料搬到三輪車上,鄭硯沒再去老太太家,取出三千塊交給大兒子,如果布料不夠可以自己來買,不必特意等他。
大兒子四十多歲了,是個憨厚樸實的男人,將鄭硯的要求記在一個小本上,態度很認真。
鄭硯笑了笑,對老太太家又增添幾分好感。
忙活幾個小時,天色微微擦黑,和他道別之後,就準備回家……回霍賢家了。
走回那座舊小區,還是站在那根貼小廣告的電線杆下,抬頭看七樓的窗戶,窗簾緊合。
同樣的時間,同樣的位置,昨天還冥思苦想怎麽蹭進他家抱大腿,今天就已經同居了……真是滄海桑田,一點不費勁。
小區沒有電梯,感慨萬千的爬上七樓正想敲門,門就從裏邊打開了。
男人站在門口,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換上一身迷彩服,身材瘦削,帥出了新高度。(WWW.101novel.com)
